成名之路
虽然是白天,但是在我身旁闪个不停的镁光灯,还是让我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急促而又连续的强光,像重炮一样不断的打击我的眼角膜,就像施放烟火般
使人目不暇给,尽管我人在记者会现场,但是,我的思绪却在同一时间飘回到了
那天,我们一群人在饭店顶楼疯狂做爱的那天。
那是我到台北的第二天,刚好是国庆日,我们四男一女,一起在饭店顶楼套
房看国庆烟火,在那硕大的房间中,我趴在窗台,翘高我的嫩臀,任由在场的所
有男人发狂似的进出我的身体。就在日本火花节得奖作品——「烟花三月」在半
空中肆意的绽放时,我身后的那个男人,也紧紧的抓住了我的双峰,停止了他那
仅有一分多钟的抽送,接着全身一阵冷颤,一股一股的暖流,就这么一圈一圈的
挤进了我的子宫深处。
就在我回过神来的同时,我望着高空中五光十色的烟花,不禁高声的赞叹着:
「哇,射的好高、好远呢!」
他紧紧的从后方抱住了我,久久不肯放开。听见了我的赞扬,才将一直压在
我肩头上的下巴抬高,用手背擦了擦汗,臀部再轻轻的顶了一顶:「我就知道你
喜欢男人这样上你!」
话才刚说完,另一个叫关亮的男人已经按耐不住性子,隔着自己泛黄的四角
内裤,右手不停的搓揉着早已膨涨的阳物,轻轻的撞了撞我身后的男人:「喂?
该换人啦!」那男人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我的身体,当他抽离开我时,双腿间蓦
然感到一股凉意空虚,我不由自主的发起抖来,这时有人迅速再度用手攀住我那
微翘却又丰腴的屁股,轻轻一挤,再次弥补了我疯狂需求的空缺。
「喂,苏淑花,看这里,苏淑花!」
一阵陌生的叫喊,将我硬生生的从深沉恍惚的记忆中拉回。在这新片开拍的
记者会现场,竟然有人直呼我的本名!一股无名火就从心底冒起。强压住气愤的
性子,脸上的笑容依旧灿烂,不过我想,肌肉的牵动应该还是会被一些眼尖的记
者所发现吧?
经纪人似乎也发现那位无礼的小杂志记者在一旁的闹场,他急忙冲上前去制
止那记者的行径。不过那记者仿佛想当场给我难堪一样,不顾其它记者异样的眼
光,继续在一旁大喊着:「当明星有什么了不起?苏淑花?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
你!喂!笑一笑,来!看这儿!」
顾不得自己现在早已是香港影后的身份,我脸色一沉,眼睛恶狠狠的瞪着他,
一股冲动马上就脱口而出:「我靠!你以为你知道我的本名有什么了不起吗?像
你们这样的烂记者我看的太多了!你他×别以为我会怕你!」
原先闹哄哄的记者会现场,瞬间就沉寂下来,就连正在接受采访的导演和男
主角也都被这突忽其然的惊人之举给吓了一跳,上百对好奇的眼睛全对着我直射
而来,经纪人的脸一阵青一阵白,连忙挡在我身前,一面把我推向饭店的休息室,
一面向群众致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们家『萝芙』累了,身体不适,要到里
面休息一下,请各位媒体记者小姐先生见谅!」
经纪人向主持人与导演比了比上楼的手势,就把我从众人中硬开出条通往电
梯的路,进了电梯后,他铁青着脸,不发一语的看着电梯铁门。
「龙哥…我…」我心虚小声的叫着。
龙哥并没有理我。电梯门开了,他还是体贴的按住了电梯开关,进了房间后,
他看着窗外台北市的景致,我坐在沙发上,无法忍受这样的静默,从皮包里掏出
根烟,熟练的点上了火。
「我就是忍不住嘛…那个记者…他…」
「淑花…不!『萝芙』,你花了多久时间,多少功夫,才有今天的成就?这
种小事你都不能忍吗?你太让我失望,也让大家失望。今天晚上的娱乐新闻你看
着吧,『香港新出炉影后』记者会现场大爆粗口,我要怎么向老板交代?」
龙哥转过身来,蹲在地上,手轻轻放在我的大腿上,柔声的说:「『萝芙』,
我看着你一路从台湾辛苦到香港,我也知道妳很委屈,可是…」
「这些我都得忍!不是吗?」我的眼泪早就簌簌地掉了下来。为了成名,为
了成为众人眼中的明星,这些难堪,我都得忍?
想成为明星,是我一个台中女孩子从小到大的梦。
早在国中时期,我就已经是众人印象中「所谓」的美女了。身材瘦长高挑、
上围又明显早熟丰满。念了高职的我,在学校已是小有名气,并不是我功课优异,
也不是我爱出风头,而是不少家内衣和泳装公司的平面广告都找上我做模特儿,
在这些照片、文宣上,我所表现的万种风情又让不少男人心猿意马,「无心插柳
柳成荫」,或许就是这个样子吧?
就这么浑浑噩噩的混了几个月后,经由朋友的介绍,我认识了第一个男朋友。
他是个烟酒商,简单的说,他负责八大行业的酒品供应,认识他时,他三十
四岁,我才十六岁,就在认识他的第三天,我就和他上床了。
当他发现我还是处女,吓了一大跳,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我。我只是
轻轻的皱着眉,体验一个男人在我身体里的全新感受。
这样说或许很奇怪,上床这件事对当时的我而言,并没有很看重,因为我知
道,这一件事迟早要发生。
「妳…不后悔吗?」他将两手撑在我的颈边,担心的问。
我一边忍受下体被强力撑大的痛楚,一面从眯着双眼的视线里看着这个我生
命里的第一个男人,紧咬牙关的反问他:「难…难道…你和…和每个女孩子上床
…都会问这…这个问题吗?」
他轻轻的笑了笑,然后缓缓的趴在我的胸前,仔细端详着我的脸庞,左手就
像玩钢琴般的,手指温柔的弹向那凸起的小红蓓蕾,轻轻的转动着:「那…你要
我轻点,还是用力点?」
我还没回答,他已经用充满香烟和槟榔怪味的舌头突破我紧闭的齿间,紧接
着我双腿内侧传来一阵强力的撕裂感,他开始抬高臀部,并且急速的摆动,在这
一连串的冲击中,快感与疼痛竟然能共存同一时空里…我发现我的身体都是水,
不论是体外还是体内。
难怪我身旁有些朋友超喜欢做爱的!
我爱他吗?我不知道。或许有一点点喜欢。但喜欢跟他上床吗?这点,在被
开苞的那一天起,我就迷上了这个运动。我还发现:这不但是一种享受,更可以
成为征服每一个男人的手段。我再强调一次:每一个男人。
我的他,有着过人的精力。白天,他掌控业务,电话不断。在办公室里人人
都对他又敬又畏。他恩威并施,赏罚分明,相形之下每个人也对我十分尊重。到
了晚上,他穿梭在各大酒店、PUB ,成熟而又潇洒、精明不失豪爽,还有体力顾
及我的「需求」,坦白说,有这样的男人,每个女人都应该很知足了……但是,
我没有。
因为成为明星,是我从小到大的梦想。
一天下午,我还在家午睡,模特儿经纪公司打电话来,跟我说有间知名的八
卦杂志社想要找几个女孩子到日本拍泳装模特儿,问我有没有兴趣。又能赚钱,
又能到日本去玩,还有可能成名!我干嘛不去?我兴冲冲的拨了手机给他,他安
静的听完我兴奋又呱噪的说明后,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妳真的…这么想红吗?」
满腔的热火在瞬间被他一把冷水浇息,他不舍得我,但他怎么能这么自私?
这么不能体谅一个从小就想圆明星梦的单纯女孩的心?我只是迟疑了一秒,随即
肯定的回答他:「嗯!我想红,我想成功,我不想一辈子只是做个模特儿!」
电话里一阵静默,他轻轻的叹了口气,这是我认识他这一年多来,第一次听
见他的叹息。强忍心里的不舍,我执意要到台北去闯一闯!
「无论如何…」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留下一句话:「我在台中,永远等你
回来!」
到台北虽然不是第一次,但从来没有像这回一样这么忐忑不安、兴奋紧张。
在经纪人的引领下,进了一间大楼里,我才第一次接触到所谓的杂志社。
在不大的会议厅里,坐着五、六个女孩。每个人都浓妆艳抹,不是静静的不
发一语,就是拿出粉扑在那东补西擦。只有我,一个人大剌剌的坐着,望着墙上
的奖状、报导一则则的阅读。
「各位好,这位就是我们的总编辑!」一个男人走了进来,后头跟着一位个
矮微秃的男子,隔着眼镜,他用像猎鹰一样的眼神打量着我们后,才低沉的自我
介绍:「我姓黄,这次我们希望找两位『model 』到日本拍泳装写真,这三天我
们会针对你们个人的特色做一个调配,希望你们能配合。」
到了晚上,他们就安排去KTV 唱歌,在座的除了我们六个女孩子外,还有一
些传播圈的人。不是电视台的编导,就是影剧版的记者。我们六个女孩就像陪酒
公主一样,不停的和他们划拳、倒酒,使劲全力的想让他们印象更为深刻。因为
一旦能成为这本畅销八卦杂志的封面女郎,就等于帮自己的演艺生涯做出一个漂
亮的免费宣传。
酒一喝多,就急着上厕所。当我摇摇晃晃的自马桶间出来洗手整理的时候,
一个男人闯进了女厕里,我急忙回头一看,原来是已经喝了半醉的黄总编。
「黄总编,你喝太多了吧?这里是女厕所呢!」我一面笑着,一面推他出去。
「我知道这是女厕所…妳…想红吗?想成为大明星吗?」他摇晃着紽红微醺
的脑袋,醉眼蒙眬的斜瞄着我。
----终于来了!酒醉的我也醒了大半,这就是大家口中成为大明星的必要「牺牲」吗?为了成名,我必须不择手段,我点了点头,咬着牙说:
「对!为了成名,我愿意做任何事,『任何事』!」
他把我再度推回马桶间里,把锁带上,强按我坐在马桶盖上,然后双手放在
脑后,双腿微开的站在我面前,啤酒肚刚好顶着我的鼻尖,打了个饱嗝说:「那
么…让我看看你的诚意…嗯?」
----为了成名,就算再骯脏的事我也愿意做!我再次说服自己:确定信念!毫不考虑的拉下他的拉炼,褪去裤子,把他那条松垮垮的四角内裤也扯了下来…一股腥酸腐臭的剌鼻味直窜脑门,看着眼前软绵绵的肉条,我微微的皱了皱眉,就轻轻的张开了嘴……
几分钟后,一声闷哼自他喉头里紧紧的冒出,他一面紧抓住我的头发,一面
温柔的令我恶心的问我:「快出来了…要…射在哪儿?宝贝?」
这时不回答不行了,谁料我的唇才刚离开他的圆头前端,就有一道温热的怪
味粘液喷洒在我的脸上、我的鼻头,和我的嘴唇,我一声尖叫,将头撇开,却换
来他的放肆狂笑!
「哈哈哈!嗯…你这马子还不错!自己先清干净,待会记得来找我!」
我心头虽然一阵厌恶气闷,但还是把这股委屈给忍下,默默的看着他穿好裤
子,离开女厕所后,我的眼泪才像决堤一样泉涌而出,不但把自己的妆都给弄花
了,就连他的精液也都混杂在一起,我急忙把所有的卷筒卫生纸全都拉下来,不
停的擦着我的脸。一次又一次的在洗手台前冲洗,但脸上和嘴里的难闻气味就像
婴灵附身一样,怎么也挥之不去。
进了包厢,我看到这位黄总编的右手环抱着另一个女孩,看情形那女子已经
醉到不醒人事,整个人像个烂泥似的偎在他怀里,他招了招手,把一张纸条塞进
我的手中,小声的告诉我:「明天下午,打这只电话给我,我有几个演艺圈的朋
友可以介绍给你…没问题吧?没问题我先走了!」
回到饭店,我一个人躺在浴缸里发呆,我想哭,却又不知为什么掉泪。直泡
了两个多小时,水都变冷了才起来,看着桌上那张被我捏皱的纸条,再看着梳妆
台镜前那个全裸的女人…年轻紧实的胴体,漂亮浑圆的双峰,是多么的令人羡慕
啊?但是,为什么她的眼神是这般无奈、哀怨、无助、悲伤呢?那…那是我吗?
----我终于是大明星了!站在世界的顶端,我睥睨着脚下所有崇敬我的影迷,只是一抬手,就引来一阵惊呼和尖叫,就在我自得意满的时候,几个全身赤裸,只穿条内裤的男子悄悄从我身后匍匐过来,随即把我推倒在地,用手摸遍我的全身!
----你们…你们怎么能这样对我?我是影后,我是大明星哪!这几个面目模糊的男子露出阵阵淫笑,完全不理会我的抗议挣扎,在一阵蹂躏乱摸后,个个脱下自己的内裤,把高抬的阴茎在我的脸旁不住摩擦,突然间,身上亮丽名贵的礼服也都消失不见,就见那几条黝黑粗壮的阳具,开始往我的双腿间和嘴巴里无情的挤压,直到白稠混浊的体液洒满在我的全身、脸庞,甚至鼻孔、眼睛里,这些液体就像是有生命一样,只要我身上有洞、有缝,它们就死命的往哪儿流、往哪里钻!
我不要!我不要这样!我不要当什么明星了!我不要!
我从床上惊醒,满身的冷汗让我不禁一阵颤抖,双手抚摸着布满汗水、泪水
的脸容…我开始后悔自己的任性。
该出发了!我草率打扮完后坐在床沿,手中紧握着黄总编的那张纸条,望着
墙上的钟发呆…我该不该去呢?去吧!搞不好他们只是找我聊一聊,不一定会有
昨晚的事发生?就算再怎么苦,只要我一成名,那些骯脏的事就不会发生在我身
上吧!我再次说服了自己,在镜子前再次审视自己的妆扮,拦了辆出租车就前往
纸条上的饭店。
到了指定的房间时,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今天是国庆日,到处都看到国旗
飘扬;房里的光线很暗,就算我眯着眼也看不清楚屋里的摆设。只知道在客厅里
坐着几个抽烟的男子,昨晚不可一世的黄总编见我进来,急忙从一旁走出,竟然
像条哈巴狗一样卑躬曲膝的为我介绍着:「淑花,这位是从香港来的导演:关亮!
这位呢,是香港知名的编剧:武永,这位呢,他是…」我一面回着礼,一面从自
己的记忆深处里回想这几个名字:这些人,不正是我前些日子才在第四台的港片
里看到的挂名导演、编剧吗?怎么会都在这儿出现呢?就在我脑袋里一片迷茫时,
其中一人开口了:「妳叫…苏淑花,是吗?」我点了点头。
「人的确是长的蛮漂亮的,不过…这个名字实在…太差了。」这位导演关亮
和一旁的武永咬了一阵耳朵,武永从头到脚打量着我,开口问我:「喂,你的三
围多少啊?」
他的声音乍听之下很像正在呱呱叫的唐老鸭,我强忍着笑,小声的回话:
「嗯…36C ,24,36…」
「嘿,你的声音很诱人哩!」武永侧着头瞄了我的胸部,我可以感受到他眼
睛的热力直想把我整个人都给看穿,他抬头看了看天花板,就自言自语的说:
「嗯…如果是当个『男人的玩伴』来做诉求嘛…就叫『LOVE』,『罗芙』!你觉
得怎么样?『老大』?」他对着另一个一直不发一语的男人说。
此时,他才从沙发椅上坐了起来,在微弱的光线中,我勉强的探视这男人的
真面目,一剎那间只觉得他很面熟,却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他,他个子很高,在
笔挺的西装包围下,还可以看的出他身材保养的不错。他走到我的身旁,用着极
为标准的国语说着:「我听黄总编说…你想当明星?嗯?」
我点点头,他却摇摇头:「想当明星,这个模样还差的远呢!」
他紧盯着我的双眼,忽然高声严厉的问:「你想当明星吗?」
我吓了一跳,却不愿服输的大声响应:「对!我想当明星!」
「把衣服脱光!快!」他大声的下着命令。
我呆在当场,脑袋里轰隆作响,一片空白,完全不知所措,他看到我吓着了,
把身子转过去,背对着我清晰的说:「不脱?不脱就滚!我没兴趣在这儿浪费时
间在一个小模特儿的身上!」
我知道,反正这一关一定要过,不照着做,就注定一辈子做一个平面模特儿,
我忽然想起日剧「长假」里山口智子三十多岁还在当小模特儿的悲哀,毫不犹豫
将上衣的钮扣解开,把短裙褪下,只剩下内衣和内裤,站在当场。
「喂,淑花,妳…还没脱光哩?」武永淫笑的说。
…一定要这样做吗?我转头看了看黄总编,希望他能帮我解围,他却只是静
静站在一旁,抽着烟紧盯着我的胸部,看到眼珠子都快掉了出来。我知道我已经
毫无退路,只好再把仅剩的两件衣服全部脱光,闭上双眼,抬头挺胸去迎向这些
男人急色的眼光。
「身材不错嘛…好!来帮我们倒酒!」
他把我强拉过来,一手搂着我光滑无暇的腰肢上下抚摸,这才轻声的安慰我:
「想成名,就一定要先牺牲!你的外貌不错,身材也好,而且也很『听话』,是
不是?」最后一句话,是对着后面那三个男人说着。
三个人猛点着头,我强忍着难堪,却止不住情绪的崩溃。眼泪滑了下来,他
拉着我坐在沙发上,将放在冰桶里的酒拿出来,放在桌上:「有什么好哭的?想
要成名,想当一个大明星,就一定要听我们的话。只要你听我们的指示,我就有
把握把你捧成大明星!像张×玉、李×欣一样的大明星!懂吗?」
我心虚的点了点头,每个人也都坐回沙发上,这时,「老大」推了我一下,
像下指令一样:「帮大家倒酒!让大家真正的认识你!」
就这样,一个全裸的女子,一个挨着一个的帮这些男人倒酒,他们一面品饮
着酒,一面用粗鲁骯脏的大手不住的在我的乳房和下体来回搓揉。就在被他们糟
蹋的同时,我的脑海里忽然莫名其妙冒出不知在哪儿看到的一句话:「如果你没
办法反抗强暴,不如享受它!」
我只记得,那个叫老大的男人在灌了我三大杯威士忌后,就把他的拉炼拉开,
掏出一根黑色长条的玩意儿,强按着我的头:「含着它!快点!」
对!我喝了酒,也克了药,甚至和他们疯狂的做了爱,他们一个个轮流,毫
不留情,毫无体恤的上我,插我,甚至连「三P 」我都配合照做了,他们没有戴
保险套,更没有体外射精,不是直接射在我的身体里,就是叫我硬生生的吞下。
那天,我才十八岁零三个月,我当了免费的妓女,应该说,比妓女还不如,
我当了他们免费的「发泄工具」。
一年后,我十九岁生日刚过,我夺得了香港电影「最佳女配角」和「最具潜
力新人奖」,不过,我并没有参与这项盛会。原因之一是:「老大」叫我不要去
领奖,因为这样更能制造话题!隔天,香港传媒纷纷以「年轻气盛」、「自我膨
胀」、「目中无人」等字样来形容我的无礼,只因我在接受采访时,是如此表达
我缺席的理由:「要就颁给我『最佳女主角』奖,『最佳新人』和『最佳女配角』
…我没有兴趣去领。」
我还记得,没出席的原因之二是:当授奖人报出我的名字时,我的人,也正
起伏在「老大」的身上,没空领奖。我的头发,因阵阵舒麻感而疯狂的摇摆起伏
着,从我眼角的余光,我看到我的经纪人- 武永高高举起我的奖杯,在镜头推近
他的面容时,他的眼眶里泛出了泪光。
喔,对了,忘了说一件事,「老大」是谁呢?就是时常在电影里客串行侠仗
义的探长、武艺高强的保镖。他真实的身份是:香港某电影公司集团的老板。
果然,不出他的预期,我嚣张不羁的声明,快速窜红的名气,引起不少媒体
侧目,同时也为我争取到许多片商的指名,希望我能参与影片演出。这回回国,
就是台湾的国际级名导,指名要我当女主角,他是这么形容我的:「这女人全身
上下有种难以言喻的魅力,而且够野、够辣、也够骚,十足就是我新片女主角的
翻版!」
没想到,才从香港红回台湾,却发生小杂志摄影记者和我对骂这款烂事。隔
天,所有的媒体就针对我的「粗口」大书特书,自然也包括黄总编的那本不入流
的畅销杂志。他不但把我的演技和风度骂的一文不值,更包括那几天在KTV 和饭
店里的事详细记录、加油添醋。他们还采访到我在台中的那位「前」男友。
龙哥气急败坏的冲到便利超商,买了几本报章杂志,就眉头紧皱的翻个不停。
我倒不在乎媒体上写我那天破口大骂的窘态,还有那一年前放浪形骸的淫乱模样,
我假装随意乱翻,真正心里在乎的还是:我的前男友是如何形容我的。
在访谈中,他说了许多认识我的经过,也描述了一些两人交往的过程,对于
上头那些极尽歪曲、模棱两可的辞藻文句,我是看过即忘。不过当其中一段文字
跃入我的眼帘时,忽然间,心头一紧、眼眶一热,眼泪就像狂风暴雨般的夺眶而
出。
记者:你说她(指罗芙)的个性是?
男友:成为明星是她自小的愿望,她这个人的个性是:只要达到目标,可以
不择手段。
记者:以你对他的了解:如果像那些事(指在饭店和KTV 的淫乱史)是让她
成名成功的方法之一,她也会去做啰?
男友:坦白说…我不确定。不过,如果为了成名,她会用尽各种方法…是否
包括你们所说的乱搞男女关系来往上爬…我不确定。
「怎么啦?罗芙?这些报导你不要管它啦,只要一概不承认,就行啰!」龙
哥看到我的神色有异,连忙安慰我。
我擦了擦脸,把未干的泪痕也迅速抹去,笑着对他说:「我只是有点累,没
什么。」
这一抹,不但让我整个人回过神来,也将我的初恋从我的身上一并抹去,不
再留恋了。
「晚上,罗芙,你还要和一个老板一起吃个饭,我安排你们俩聊一聊,他有
一部片想找妳拍。」龙哥看我心情转好,拿出记事本,逐一翻阅的说着。
「聊一聊」?还能「聊」什么?聊到后来还不是上床「聊」?我点头笑了笑,
反正无所谓,只需牺牲几个小时,再来个签约拍片,两三百万港币就轻松入袋,
而且还会成为众人眼中的大明星,有什么不好的?
我不但要成为港台红星,还要成为亚洲首席女演员,更要往好莱坞发展,当
个国际巨星!
那么,现在的牺牲,又算的上什么呢?
为了成名,为了实现我小时候的明星梦,什么事我都愿意做。
我暗暗的告诉我自己。
再一次确定我的目标。
还有我自己选择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