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情节言情小说第1弹:我的小情人
娇憨甜美的睡颜
看在眼里疼惜在心中
妳是我最宝贝的宝贝
第一章
飞机上,商务舱里,一位小姐独自坐在靠窗的位置,静静地看著窗外飞掠的
片片云絮。
她的面貌姣好,肤色白皙,过肩的长发如黑瀑般披泄而下。一袭细肩带的白
底连身洋装,印著一颗颗颜色鲜绿的小苹果,恰如其分地衬托出她的青春气息,
也让每个经过走道的旅客,忍不住多瞄她一眼。
俗话说的好,有美女的地方,必有苍蝇徘徊。瞧!这会儿不就「又」来了只
淫……不,是蝇虫。
「小姐,一个人出来旅行吗?」
调回视线,田宓脸儿微抬,只见一位雅痞打扮的男士朝自己露齿而笑。虽然
他身上的行头全是名牌,可惜那副色眸眯眯、只差没口水直滴的轻浮德行,看了
就教人倒胃口。
柳眉轻拢了下,她装出一脸的莫名。
「我还以为搭这班飞机的,多半是台湾人咧!」男子嘀咕一声,改用英文问
:「,?」
由於头等舱的洗手间一直有人占用,他才越界跑来商务舱,不料会遇见一个
漂亮宝贝。呵呵!他的运气还真不错呢!
哪知佳人眉头蹙得更紧,连带摇了摇头。
「连英文也听呒?」猜想她可能是日本人,男子便以半生不熟的日语招呼:
「苏米妈仙,阿那达娃……妮洪宁得斯嘎?」
摊摊手,耸耸肩,她的表情显然还是「莫宰羊」。
「又猜错了?这妞儿到底是哪一国人……」
男子正大伤脑筋该如何沟通,刚好有一位女空服员走来,田宓便拉著她比手
画脚。
「我明白了。」空服员点点头,随即解释:「对不起,先生!这位小姐因为
又聋又哑,她不知道你有何贵干?」
「搞了半天,原来是个「残废」?」他的态度马上变得意兴阑珊,「没啦!
我只是认错人了。」
尽管心里对这种见风转舵的痞子感到不屑,但空服员仍保持职业的微笑,继
续翻译。
「这位小姐要前往台湾,是为了参加一项募款活动。她觉得先生您穿著体面,
家境应该不错,可否发挥一下爱心,捐——」
她话未讲完,那男子就急忙道:「抱歉!我还有事,失陪了!」然後咻地以
最快的速度消失。
见他仓皇逃开,两位小姐先是互觑一眼,接著同时爆笑。
「哈哈哈!」空服员捧腹笑道:「我才提了个「捐」字,瞧他吓的,好像你
是一尊瘟神似的……」
「佳绮姊,我实在是服了你……」田宓也是笑得眼油直流,「我乱比一通,
你还掰得跟真的一样!」
抑下笑意,李佳绮道:「空服员守则的第一条,就是不许得罪客人,我若不
添油加醋,那痞子肯定不会轻易收手。」
谁教田宓长得如此「美味」,难怪色胚要前仆後继而来了。可又有谁会想到,
这个外表熟如蜜桃的靓女,居然还未满十八岁?
「哎呀!好烦哦!早知你们「龙腾航空」载的全是无聊男子,我就不坐这班
飞机了。」微噘的小嘴和甜美的娃娃音,让她露出符合实际年龄的憨稚之气。
「还嫌咧?」李佳绮冷冷一哼,「要不是我出面挥赶,你已经被那群苍蝇给
黏死了。」
同样来自台湾,又住同一个华人社区,她与田宓平时的交情就不错。
虽然这个小女生的「寻爱计画」,天真得令人无法苟同,但李佳绮还是情义
相挺地帮忙代订了自家公司的机位,只希望田欣阿姨晓得後,可别把她扔进亚马
逊河喂食人鱼。
「是是是。」田宓像只哈巴狗地撒娇:「感谢佳绮姊的恩惠,宓儿就算没了
牙齿,也一定很难忘记。」
「那叫「没齿难忘」!」李佳绮好没气地睐她一眼,「你成语这么破,我看
光是「国文」一科,就让你头大了!」
「反正我也不是真的在乎那份学历,只要「爱情学分」满分就行了。」
田宓并非那种贪玩不念书的小孩,事实上,她在校的成绩相当优异,因而能
申请到台湾的学校。
只是她小学未毕业,就跟随阿姨远嫁异国,文学底子并不深,到现在没把中
文忘光光,已经算很不错了。
「你哟!成天只想著谈恋爱。」忍俊不住的李佳绮,捺了下她少不更事的脑
袋瓜,「万一你的无法接受你的情意,你该怎么办?」
自认识以来,这丫头最常提的,莫过於那位「」了。
听说他是田宓的第一任姨丈,待她极好,可惜阿姨的心性始终定不下,以致
这段婚姻只维持了半年。
虽然离了婚,双方依旧保持著良好的互动,偶尔田欣因工作或约会而无法顾
及小孩,他还会充当临时保母。因此阿姨每结一次婚,田宓就会拿新姨丈和比较。
不知不觉中,小小年纪的她,竟对这男人产生了情愫,要不是两人已没有法
律上的姻亲关系,她还真想赖著不走呢!
来到美国後,田宓对他的思念不减反增。随著生理的成熟,她的心里也更加
肯定,就是她要追寻的「真爱」。所以,一收到台湾的入学通知,她乐得只差没
放烟火庆祝。
当然了,整个计画是瞒著阿姨进行的,多亏有姨父的「协助」,田宓才能一
路过关斩将、登上了回乡的班机。
然而李佳绮提出的疑问,却为她的期待蒙上了一层阴影。
「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和结婚,无论如何,我会让他爱上我的……」
紧握著拳头,田宓再次宣示自己的决心。
中国人不是有句成语,叫「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吗?
只要具备了精神和诚意,连金矿石头都会自动迸裂开来,相信她满怀的热情
和爱意,也一定能感动的……
桃园机场,出境室里,一位身穿白色棉质休闲服的男士坐在末排座椅上,不
时地看著腕表上的指针。
他的五官突出,轮廓俊朗,尤其那双深邃的眼睛,犹如一座超强发电机,吸
引了每个经过他身边的女性旅客。
「好帅哦!是明星吗?」耳语四起。
保守一点的,只敢偷偷瞄著他;大胆一点的,会故意在他面前晃来晃去,企
图引起俊男的注意。更直接的,就是把电话号码塞给他,然後用一种嗲得教人起
鸡皮疙瘩的声音说:「等你哟!」
哇哩咧……又不是,等什么等?
对於天上掉下来的艳福,贺英杰早就麻痹了,也不会以这张令女人爱慕、男
人嫉妒的皮相为傲。因为绝佳的异性缘,不见得是爱情票房的保证,否则他第一
次的婚姻,也不会惨遭滑铁卢了。
大四那年,他在一次校际网球联谊赛中,认识了大的校花田欣,进而从球友
变成亲密爱人。
除了外形登对,他们还有一个共通点,就是双方的父母皆已过世。或许是太
渴望拥有自己的家庭,两人尚未毕业,便急著想要结婚。
不过,田欣虽然领有保险金,但她还得扶养车祸身亡的姊姊所留下的私生女,
负担并不轻。至於贺英杰自己,也是靠著富商舅舅的资助,才能一路念到大学。
一来没有经济基础,二来女方又带著一个拖油瓶,因此舅舅极力反对这门亲
事,并扬言要断绝金援。
只是,被爱情冲昏头的贺英杰,满脑子都在勾勒未来的蓝图,哪想得到一旦
失去国王的加持,王子是否还能给灰姑娘幸福?
婚後,他们一家三口就挤在租来的小套房,不仅生活品质大大降低,有时想
要嘿咻,也常因顾及「儿童不宜」而作罢。
为了赚钱养家,贺英杰拚了命的打工。偏偏妻子喜欢吃好、穿好、用好,以
他微薄的收入,根本支应不了家里的开销。不久,「贫穷夫妻百事哀」的效应就
出现了。
起先只有小小的抱怨,然後争吵、冷战,接踵而来的兵单,更为这段仓促的
婚姻埋下了变数。
由於他们仅到法院公证、并未对外公开婚事,田欣的身边仍围绕著不少仰慕
者。加上贺英杰入伍服役後,小俩口聚少离多,做丈夫的难免会有「戴绿帽」的
隐忧。
某日他休假回来,不意撞见妻子和别的男人在谈天说笑。即使双方衣著整齐,
并坚称只是普通朋友,却平息不了他的怒火。两人为此大吵一架,还惊动警察上
门来「关切」。
一个星期後,田欣就提出分手的要求,理由是:他们失去了维系婚姻最重要
的元素——信任。
尽管婚姻极为短暂,却让贺英杰一夕成长。
其实,田欣是个很有原则的女人,她虽然爱玩,但绝不搞劈腿那一套。可他
未经查问就定了「红杏出墙」的重罪,还说了很多伤人的话,莫怪妻子无法再与
他生活下去。
基於心理的亏欠,贺英杰努力去修补与前妻的关系,没想到两人反倒比以前
更贴近。
不过他们也都很清楚,这绝非男女之爱,而是形同亲人般的感情,因为彼此
的个性南辕北辙,并不适合当夫妻。
说到亲人,贺英杰不由得想起田欣的外甥女——田宓。
这可爱的小肉球,婚前即是一颗「飞利浦」,婚後更夸张了,每次睡觉都要
挤在中间,田欣就经常抱怨,她根本是故意「搅局」的。妙的是,好几次大人的
战争,竟在一个十岁孩童的撒娇下和平落幕。
原以为超级黏他的田宓,恐怕无法接受阿姨离婚的事实。不料她得知後,非
但没有一丝震惊,还同情地拍著他的肩,安慰道:「没关系,等宓儿长大後跟你
结婚,我们又可以住在一起了。」
想到那孩子当时的语气,他的唇线不禁往上一扬。
也由於和她特别投缘,每年田宓生日,贺英杰总不忘送她礼物,直到前妻远
嫁美国。
转眼间,她们离开台湾已经六年,不知那小鬼长得多高了?听说美国人嗜好
高热量食物,许多青少年都有过胖的烦恼,而田欣在伊媚儿中也再三强调,宓儿
的模样变了不少……
「喔哦!这颗小肉球该不会也变成了「恐龙妹」吧?」
正如此猜测时,出境大门又涌现一波人潮。
其中一位绑著黑人流行的麻花辫子、身材圆滚滚的女孩,她一瞥见贺英杰,
便兴奋地猛挥手,还一路朝这方向奔来。
眼看那颗「保龄球」来势汹汹,头皮发麻的他不禁闭上眼睛,想像自己即将
被「」的画面……
「!」
伴随著娇甜的嗓音,果然有团东西扑向贺英杰。可他非但没被撞倒,还觉得
这副身躯相当的……轻盈?
「你……」疑惑地睁开眼皮,映入瞳孔的并非那丛麻花辫子,而是个长发飘
逸的女子。
「达令,你想我吗?」
贺英杰闻声侧头一看,恐龙妹还在呀!只不过她抱的是另一尊恐龙兄,那么
他怀里的这个……
「你是宓儿?」
「,你现在才认出人家呀?」
「抱歉!因为你实在变得太多了……」真难相信,六年前在机场分别时哭得
浙沥哗啦的小肉球,如今会出落得如此标致?
「那你喜欢我的改变吗?」田宓仰起天使般的脸孔。
「我……」贺英杰这才察觉,她始终维持著「无尾熊抱尤加利树」的姿势。
「快、快点下来,别人都在看我们了!」
「有什么关系?」魔鬼般的身材,刻意地挨贴他的胸膛,「我以前不也常挨
著你撒娇?」
一眼就瞄到她诱人的乳沟,贺英杰险些喷出鼻血。
「今非昔比,你已经是个大女孩了,怎么可以……像只野猴子似地跳到我身
上?」
他狼狈中带点窘然的模样,让田宓窃笑不已。呵呵!堂堂一个大男人,居然
会害羞呢!
「因为人家太高兴了嘛!」状似听话地放下双腿,她的手仍缠著他的胳臂不
放,「这么多年不见,宓儿好想念哦!」
「我也想念宓儿呀!」胸口微微一热,贺英杰感觉两人又回复了从前那种亲
近的关系。
「是吗?」眨著洋娃娃般的大眼睛,「我还以为每天有约会的,早把我给忘
了呢!」
贺英杰狐疑地挑眉,「谁说我每天有约会的?」
糟糕,说溜嘴了!「是……阿姨说,条件这么好,身边一定有不少女伴……」
其实田宓的消息,大多来自报章杂志。
因为贺英杰创立的「杰宇集团」,握有五家电视台频道,而和他旗下经纪公
司签约的,不是超级名模,就是潜力足以登上国际舞台的巨星。
才三十出头,年收入就高达几十亿,而且又未婚,贺英杰理所当然比一般的
企业家受到更多的瞩目。
尤其他身边总是不乏美女围绕,好几位当红的明星,也与他传过绯闻,难怪
亚洲的媒体老爱拿这位「娱乐大亨」当题材。
拜狗仔之赐,远在美国的田宓,才能掌握他的动向。
据某周刊爆料,贺英杰最近的女伴,是从黑道大哥手中抢来的情妇。可他非
但不怕遭人报复,还带著「新宠儿」出双入对。
而面对记者的求证,他仍维持一贯的作风——不承认,也不否认,不过却吐
了一句颇具深意的话。
「单身久了,也会有结婚的冲动。」
正因为这句话,田宓才急著赶回台湾,打算展开「抢人大作战」。她天真地
认为,只要还没步入礼堂,她就有希望得到他的青睐。
「你阿姨不是忙著挖死人骨头,哪来的时间管我这前、前、前、前夫的闲事?」
贺英杰轻啐道。
原本田欣是随第四任丈夫去美国,孰料一年後,那个前途似锦的法籍外交官
竟死於空难。隔了两年,她又嫁给一位考古教授,没想到自己也迷上这门学问,
还陪同丈夫出入埃及、希腊等文明古国。
「阿姨……也是关心你呀!」心虚的田宓,赶快转移话题,「对了!特别要
我谢谢,他说很喜欢你寄去的那块中国古玉。」
「客气什么?他不也回赠了我一颗蓝宝石?」
每次前妻结婚,贺英杰一定会送上贺礼。或许在朋友眼中,他的表现够气度、
够慷慨,但最厉害的人,其实是田欣。
这个女人一直勇於尝试新恋情,而且对象皆是条件优秀的社会菁英。可如果
她发现「感觉」走味了,就会马上抽身。
虽说田欣的婚姻纪录令人咋舌,但她总能以圆融的手腕,和每一个男人平和
地分手,甚至让对方心甘情愿掏出一笔赡养费。比较起来,他这「首任前夫」的
损失,已经算是最少的了。
「坐了那么久的飞机,一定很累了吧?」
拿起薄外套披在她身上,贺英杰看似体贴的动作,实则是想隔阻那些投射而
来的「有色眼光」。
厚!这小妮子也太大意了,她难道不晓得这片诱人的小香肩,很容易就招致
咸猪手吗?
「才怪咧!」田宓往他颊侧一啄,「一看到,我的精神就来了,即使你马上
带我去大玩特玩,我也不觉得累。」
的确!她浑身充满了「战斗力」,哪里会感到疲惫?
贺英杰先是愣了下,但继而想到,这孩子受了六年的美式教育,拥抱、亲吻,
都是很自然的表现,实在不足为奇。
「你回来的目的是求学,怎能满脑子只想著玩?」宠溺地揉了揉田宓的头发,
他浑然不知自己的肢体语言,让她的细胞都亢奋了起来。
「真扫兴……」田宓不满地扁扁红唇,「早知跟阿姨一样啰唆,我就不自投
罗网了。」
「哈哈!现在後悔也来不及了。」提起地上的行李箱,贺英杰揽著她的肩,
便往停车场走去。「的要求一向很严格,如果你成绩不理想,当心我打你屁屁!」
「你好狠哦!」田宓佯装害怕地嚷嚷。
为了让他能多分点神在自己身上,她早已经想好了计画,要缠著贺英杰陪她
「研究功课」。
嘻!顺利的话,说不定两人很快就从书桌,一路讨论到床上去呢!
第二章
回到阳明山上的别墅,刚好是晚餐时间。
「欢迎宓儿小姐!」
一位身穿蓝色唐装的中年女子,领著几位外聘的白袍厨师,一字排开地恭迎
这对主客入座。
贺英杰旋即介绍:「这位是姚管家,她负责打理这里的细琐,你有什么需要,
尽管跟她说一声。」
「姚阿姨,以後就请您多多指教了。」田宓灿然一笑。
路上贺英杰已大致提过,姚管家是采八小时的上班制,所以没和他们住在一
起,而这正好中了她的下怀。
因为闲杂人等愈少,她和愈有机会独处,「勾引」的计画就更方便进行了。
「不敢当!但愿我们今晚准备的菜色,能合小姐的胃口。」
没想到主人带回来的女孩,样貌如此出色,又毫无骄矜之气,姚管家一眼就
喜欢上她。
「谢谢。」一入座,她就兴奋地夸赞道:「哇!这实在太丰盛了,感觉好像
参加皇室的国宴。」
「敬我的小公主!」贺英杰举起杯子。
虽然和田欣离了婚,宓儿与他也不再有姻亲关系,但他心中总有一丝的遗憾,
就是不曾让她们过过什么优渥的生活。而今晚的排场,也算是他小小的补偿。
「……」田宓突然红了眼眶。
他吓一大跳,「怎么啦?」
「没什么。」她吸吸鼻子,「我只是想到你以前也常这样叫我。」
「是呀!」贺英杰的回忆跟著被勾起,「你那时老黏著我,要我陪你做功课,
或者说床边故事……」
说也奇怪,每天被工作操得半死的他,回家一见到田宓的笑脸,疲劳就消失
了大半,还能强打起精神听她讲学校的趣事。
「我也记得,最爱看球赛了,只要电视有现场直播,你那晚教我写的功课,
肯定会出错……」
你一句、我一句,这顿晚餐就在愉快的闲话家常中度过,之後,他们便各自
回房休息。
洗了个清爽的澡,贺英杰接著打开手提电脑,回覆海外分部的电子邮件。在
美国、日本、欧洲等地,他也有投资几家知名的频道和制片商,获利还算不错,
而且能藉机推销旗下的艺人,可谓「一举两得」。
一会儿,门板叩叩地响了。
「请进!」他椅座一转,就见田宓杵在门口。
「,你在忙吗?」抱著一颗大抱枕,她怯怯的表情像是怕打扰到他似的。
「呃……一点也不。」明明有一堆的琐事待处理,贺英杰的食指却硬生生关
掉电脑,视线焦点则随著她修长的腿儿移动。
对於他的目不转睛,田宓并不意外。
呵呵,她这双精心保养的雪足,可是打败无数洋妞、连任了三届的「高中美
腿皇后」,假使瞧都不瞧上一眼,那她才要发愁咧!
「你卧室的装潢满有格调的,应该花了不少钱吧!」
田宓一进来就放下抱枕,露出了小可爱上衣和短裤,以及一截纤细的蛮腰,
然後假装浏览室内的陈设,好让他的眼睛大吃「冰淇淋」。
「还好……」看著那朵漂亮的小肚脐在跟前晃来晃去,贺英杰的喉头也随之
发紧。
尽管田宓只穿著轻便的家居服,但成熟的体态却让他意识到,这小妮子不仅
「长大」了,甚至是……该死的养眼!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跑回台湾念书吗?」
这个问题拉回他心不在焉的思绪,「为什么?」
「除了想多学点中文,另一个原因是,阿姨管我管得太紧了。每次有男生打
电话约我出去,她总爱问东问西,一副非搞清楚对方祖宗八代不可的口气,害我
到现在连一个男朋友都没有。」
其实田欣并没有这么严苛,而她之所以夸大其词,只是为了激起的同情心。
「你阿姨是基於好意,怕你被人家拐了。」
印象中,田欣的确说过「将来绝不让宓儿重蹈姊姊覆辙」的话,当时他还笑
前妻想太远了。
可现在听宓儿提及追求者,贺英杰却突然有点不是滋味,尤其想到她和别的
男人牵手步入礼堂的画面,他的胸口还莫名的一阵闷……
不知他情绪的转折,田宓继续道:「所以呀!我才极力脱离那个女巫的掌控,
省得听她唠哩唠叨。」
「居然敢批评你阿姨?我马上告诉她……」拿起床头的无线电话,贺英杰作
势要拨去美国。
「不要!」她急欲抢回话筒,於是飞身将他扑倒在床,浑圆的屁股还好死不
死压在重要部位上。
「唔……」贺英杰闷哼一声,立即产生微妙的「变化」。
「我撞痛你了吗?」田宓连忙挪开/> 孟梦连忙以食指轻点红唇,「嘘,小声点!我们「只是」在讨论小说的情节,
你不用这么激动。」
「对对对,我差点忘了……孟梦,谢谢你告诉我这个「故事」,也请原谅我
先前对你的不敬。」
「你别这么说,该道谢的人是我。」她眨眨眼睛,「因为你给了我灵感,而
让我想到突破卡稿瓶颈的点子,等这本书写完的那一天,咱们再一块去喝酒庆祝。」
「好!那就一言为定啰!」
她们相互击掌,从此化敌为友。
不对劲……真的很不对劲!
贺英杰实在想不透,两个不对盘的女人,怎能在一夕之间化开心结,感情还
好得如姊妹淘?
「我答应给宓儿适度的自由,而她也保证会遵守你的「家规」。」孟梦在解
释消弭芥蒂的原因时,顺便损他一顿,「沟通贵在诚心诚意,光是责备和怒骂,
并不能解决问题。」
再对照田宓这方面的说词,似乎也没有任何破绽。
「孟梦不但聪明,又高,有这样的女人做妻子,真是的福分。」她夸奖之余,
不忘交代:「等你们结婚时,一定要找我当伴娘哦!」
虽然家中气氛由疏冷转为热络,但贺英杰依旧不开心。
因为从那天起,田宓的「外务」更多了,若非同学约吃饭,就是参加朋友的
派对。即使她事先有报备,而且也都准时回家,可每次见她在门口和不同的男生
道别,贺英杰的火气便不由得窜升。
「为什么你三天两头就换一位护花使者?」
「孟梦说我还年轻,最好多多比较,才能找出最合适的对象……」田宓还会
反问他的意见:「,你觉得哪一个比较优?是追我最勤快的罗志彬,或者前天才
约我看电影的陈同学?」
「你的重心应该是放在学业上吧!再玩下去,你期中考就完蛋了。」
其实,贺英杰已私下查过和她交往的男孩,每一位的家庭背景都不错,却没
一个人顺他的眼。
「放心啦!志彬答应考前要帮我总复习,有他这位高材生特别指导,我一定
能之的。」打扮如花蝴蝶的田宓,转身又飞出去赴约了。
「宓儿……」他想阻止,偏偏有人挡在前头。
「恭喜你,英杰。」孟梦拉住他的手臂,笑道:「那丫头终於不再纠缠你,
这下你可放心了吧!」
放……放他妈的屁啦!在心里讦谯的贺英杰,除了冷睨表妹一眼,也只能踱
回书房生闷气。
坐在电脑桌前,脚边还放著一团懒骨头,那是田宓经常窝到睡著的地方。摸
了摸不再温热的布面,他不禁怀念起两人独处的温馨时光。
无聊地点开视窗,行事历上某个红色的方块,吸引了贺英杰的注意力。
「欸?这个周六就是她的生日了。」
在田宓刚回台湾时,他就特别注记下来,打算要制造一份惊喜。哪知後来发
生诸多的纷扰,害他差点忘了这档事。
「如果我帮她弄个庆生会,她就不会成天往外跑了。」
脑中闪动的灵机,让怅然若失的情绪再度振奋。然而,当他兴致勃勃去找孟
梦商讨细节时,她的答案却泼了他一盆冷水。
「你不晓得吗?宓儿已经答应参加罗志彬为她举办的生日派对了。」
「她……没有告诉我。」神情一黯。
可恶!竟被那小子捷足先登,而他居然是最後一个知道的?
忍住笑意,孟梦建议:「既然人家安排了节目,你也省事了。顶多我们送她
一件漂亮的衣服当礼物,不就得了?」
然後让她穿去参加,好迷惑更多的男人吗?
虽然贺英杰心里很杯葛这项提议,却又不便口头否决,免得表妹以为他是舍
不得花钱的抠鬼。
「我没意见……」落寞地转身,他走了几步,又回头补一句:「衣服你就陪
她去挑吧!帐单我会付的。」
「宓儿已经打扮好了,你要不要看一下?」
孟梦打点妥当的时候,已是傍晚时分。
「喔!」放下手中的杂志,贺英杰随她来到田宓的卧室。
这两个女人在外忙了一天,不但去做了美容,还有头发的造型,据说花了不
少钱。当然了,那些帐单也会一并寄到他公司。
臭著一张脸,贺英杰并不在意荷包的损失,真正数他介怀的是,稍後他还得
充当司机,送她去跟别人约会。
「,我漂亮吗?」站在梳妆台前,田宓靦覥地问道。
「很……漂亮。」其实何止漂亮?简直美呆了!
直顺的长发,改为微鬈的大波浪,让她一下子由少女变成妩媚的小女人。而
原本细腻的肤质,在经过的洗礼後,更显得容光焕发,即使只上了层淡淡的彩妆,
已经教人惊艳不已了。
尤其那袭粉藕色小礼服,称职地烘托出她玲珑的身材,就是裙子短了些,领
子低了点……
「谢谢你送我的礼物,我好喜欢。」转了个圈圈,田宓背部的「景致」更让
人大饱眼福。
天哪!她的後面竟然一片光裸,这不是存心诱人「犯罪」吗?
「孟梦你……」他立即转头,想质问表妹为何挑这种惹火的款式。
但她却把一团东西塞过来,「我得赶著去赴约,宓儿就麻烦你了。」然後咻
的一溜烟跑掉了。
贺英杰一摊开,原来是搭配礼服的披肩。
「来!把这个披上。」为免那片引人遐思的美背被咸猪手袭击,最好的方法
就是把它遮盖起来。
不过田宓并没有照做,反而把他递来的披肩丢到床上。「我们还有一点时间,
你先教我跳舞好不好?」
「跳舞?」
「就是那种贴得很近、比较的舞步。」按下床头的音响,她一脸紧张地道:
「我好怕会踩到志彬的脚,那可糗大了。」
其实活跃於社团活动的田宓,什么样的舞没跳过?但女人偶尔也要装笨,才
能引男人上鈎呀!
「能被你踩到,是他的荣幸。」口气不悦地将她拉近,贺英杰指导的动作却
是又轻又柔。「肩膀放松,手要这样摆……好,跟著我的节拍……」
假装身体极为僵硬,田宓藉由几次的「踉跄」,很快就达到和他「三贴」的
目的。
「我跳得还可以吗?」唔,她一直希望能和共舞一曲,虽然背景不是什么盛
大的宴会,但她已经心满意足了。
「不错,你学得很好……」要命!这小妮子身上的馨香,混合了沐浴乳清爽
的味道,简直比香水更具有蛊惑力。
吸啜著她的气息,贺英杰拦在纤腰上的大手,也忍不住收得更紧。气氛正浪
漫,突然杀风景地响起另一道音乐铃声。
「对不起,我接一下电话。」冲向梳妆台上的提包,田宓在掏寻手机的同时,
故意让包包里的「秘密武器」掉出来。「喂!志彬……」
果然,眼尖的贺英杰立即辨识出,那掉落地上的方形薄片为何物。
「好,待会儿见。」讲完电话,她回头就面对一双瞪大的怒眸。
「你带著这个玩意儿做什么?」
「当然是要用的啰!」笑著抽回他手中的保险套,田宓完全没有一丝尴尬,
「在美国,女孩子十八岁还没有性经验,可是会被人家笑的。」
事实上,刚刚的电话是孟梦打来的,而且两人已经约好,如果今晚的计画失
败,她们就自个儿去狂欢。
「别人是别人,你是你,这种事有什么好比较的?何况性行为应该以两情相
悦为基础,怎能随随便便就找颗滥芋充数?」
「少拿那些狗屁的道德理论来劝我了!」她不屑地冷嗤,「你以前跟多少女
人上过床,难道你们也都有感情?」
「我……」贺英杰哑然了。
没错!他自己也是游戏人间的态度,哪来的资格说教?
「我想通了,既然我喜欢的人对我没感觉,我何必还保留著童贞?不如把它
献给一个爱我的男人,算是和过去那段可笑的单恋做了切割。」
收拾好包包,田宓即往门口迈去。
这是她最後的赌注了,但愿能激发的醋意。可万一这个男人仍无动於衷,那
她就——彻底死心!
「宓儿!」贺英杰果真叫住了她。
田宓欣喜地回头,不料他只是警告:「你最好考虑清楚,免得受到无谓的伤
害。还有,我不是专拉皮条的「马伕」,恕我无法送你去饭店。」
「没关系!我可以搭计程车。」倔强的小嘴,忍不住加了句:「听说志彬的
经验很丰富,相信我一定会有个很棒的初夜。」
心灰意冷的脚步正要跨出房门,不期然,背後响起一句「该死的」咒骂声,
她就被一股力量猛地拉住。
「休想我会让你出去!」贺英杰将她整个人拦腰扛起。
「放我下来……」惊呼中,田宓被重重甩到床上,接著手腕即被他的领带捆
住。「你为什么绑我?」莫非想毒打她一顿屁股?
「你不是急著要脱离处女一族吗?那我就成全你。」
唰的一声,他竟然撕破了小礼服——
第六章
「啊!我新买的衣服……」就这样报销了?
「可恶!原来你还穿了丁字裤?」
一想到她由里到外的性感打扮,全是为了另一个男人而准备,贺英杰胸臆的
醋劲瞬间就爆发,化为辣手摧花的怒火。
倾贴她愕张的樱唇,他泄恨似的吸咬无辜的嫩瓣,同时使劲揉掐她的耸峰,
那力道之猛,仿佛巴不得将它捏碎。
「唔——唔——」放开我!
和心上人发生亲密关系,固然是田宓努力不懈的计画,但如此粗暴的方式,
并不在她的预期之内。
可惜小嘴被堵得死紧,根本无法表达抗议之声,脆弱的乳房更是疼痛不已,
她的脑海顿时浮现出暴力影片中,女性惨遭变态狂凌虐的画面,恐惧的泪水也跟
着滑出眼角。
察觉她的脸颊一片湿热,贺英杰讶然松口,才发现自己把人家的嘴唇咬破了。
「呜……求求你……不要伤害我……」
田宓语不成句地哀求,双肩也颤得厉害,显然受到极大的惊吓。
她无助可怜的模样犹如当头棒喝,一下子浇灭贺英杰失控的妒火,仅剩下深
深的怜惜和无尽的愧意。
「对不起!」赶紧松开领带,他歉疚地搂住抖若秋叶的娇躯,不断在她耳畔
喃语:「我不是故意弄痛你的……对不起、对不起……」
在十几声的「对不起」后,泪人儿终于停止哭泣。
「我原谅你。」点住他忏悔的唇,田宓仰起小脸,奉送一个轻啄。
虽然得到她的谅解,贺英杰却无法满足于那蜻蜓点水的。
「可我却无法原谅自己,除非……你给我机会补偿。」
再度覆上嫣唇,他誓言要以高超的技巧,来博取佳人的欢心。感受到他温柔
的对待,田宓遂敞开牙关,迎纳那条滑舌入腔一游。
「宓儿,你好甜哦……」除了忙于啜取清香的芳津,贺英杰的大手也没闲着,
轮流地揉抚丰腴的雪乳。
回异于方才的剧痛,他以拇指绕着粉晕画圆、间或拧捻蓓蕾的挑逗方式,弄
得她好舒服。尤其当他的热唇转占上她的乳尖时,那种又酥又麻的感觉,几乎瘫
软了她的四肢。
「嗯……」忍不住哼出猫咪般的呜咽声,田宓轻喘地问:「这、这就是……
你所谓的「补偿」?」
「当然不只这样……」欲爪滑向腿心,隔着薄裤抵弄陷下的凹痕。
「啊……」突来的刺激,让她的粉颈往后一仰。
「这里有什么感觉?」好整以暇地询问着,贺英杰的手还从裤边钻入,爱抚
幽谷内的小花。
「啊啊……」那种奇妙的愉悦感,她实在难以具体形容,只能说:「好、好
舒服……」
「想不想更舒服?」长指在花瓣上来回描抚,再往缝隙一推。
「呵!」倏然抽一声气,田宓的身子忍不住颤悸了下,接着一股热流就从花
缝涌了出来。
因湿润而变得透明的布料,若隐若现出黑色的耻毛,不仅让她更秀色可餐,
也燃亮了贺英杰眸中的火。
「你湿得还真快呢!」索性扯下碍事的丁字裤,他迫不及待要细瞧那神秘面
纱后的花园了。
「不要看……」田宓不禁脸儿一红,急着想并拢双腿。
虽然她曾幻想过两人的亲热动作,可最私密的地方突然被大剌剌公开,感觉
真的好怪哦!
「嘘,别害臊。」将羞然的腿儿分得更开,贺英杰轻声哄道:「我只是想让
你了解,人类的构造有多么的奥妙……」
嘴唇噙着笑意,他先为她脱掉高跟鞋,接着从美丽的脚趾开始轻啄,一路沿
着小腿、膝盖往上缓移。
到了腿心,他还嗅了嗅,然后说了句「好香」,便吻上那朵早已沾满动情晶
露的花苞。
光是他亲腿的调情过程,就让田宓心荡神驰了,当他的热唇吸住贝肉时,她
仿佛通了电似的,脚趾忍不住一蜷,喉咙跟着进出激亢的声音。
「呃啊……哦哦……」
随着灵舌的舔刷,潜藏于她体内的情欲之兽,也渐渐苏醒。两腿不自觉地分
得大开,十指还轻按着那颗头颅,企求他制造更多的欢愉。
接收到她渴望的讯息,贺英杰一掬饮完珍蕊上的甘露,又把舌头伸人花穴,
袭夺更多的蜜汁。
「好甜……真是太美味了……」他啧啧地品尝着,狂肆的搅弄如同海啸般,
将田宓卷入了浩瀚无垠的欲海。
「啊哈……呃啊……」
除了迭声淫叫,她的大脑完全失去思考的功用,只有本能地随着那条劲舌在
欢浪中载浮载沉,直到她被拱上欢乐的巅峰。
「啊——」
她是不是……被雷劈到了?
高潮降临的瞬间,田宓只觉得身体麻到不行,可在那极致的一刻后,她的四
肢百骸竟像被什么贯通了似的,每颗细胞都感觉无比的舒畅。
「宓儿,你潮吹了。」抹起喷在脸上的春液,贺英杰转而喂入她嘴里。「尝
到没?这就是你身体的滋味,正如同你名字的谐音,甜美如蜂蜜……」
「唔……」茫然吞下动情的证据,田宓的思路仍未回归正常,瞳孔里只容得
下一张迷人的俊庞。
因为那眉梢、那眼角、那薄唇,无一不带着邪肆的笑意,却也散发出让她脑
波紊乱、心律不整的魅力。
她星瞳涣散、花穴大敞的狼狈模样,像极了一头待宰的羔羊,加上那张小嘴
下意识地吮吸着他的指腹,让氛围益形暧昧,贺英杰不禁想要狠狠的「大啖」她
一番。
抽出长指,他火速褪掉身上的赘物,田宓却还维持着「花痴」表情。
「小东西,你在发什么愣?」他不觉莞尔,点了点她的俏鼻。
蓦地回神,小脸再度一红,「我觉得……你的身材很棒!」
他本来就是个衣架子,不料脱下衣服后,体格比猛男秀更有看头。瞧瞧那片
胸肌,结实而平滑,匀称的线条每一道都勾勒出力与美,堪称真人版的「大卫雕
像」。
「谢谢你的赞美。」他拉起她的小手,覆上早已挺立的分身。 「不过等你
真正「感受」它时,你才知道什么叫做「棒」。」
田宓不由得看呆了。她一直认为,亚洲男性的尺寸不若欧美人粗长,但贺英
杰却推翻了她的刻板印象。
它仿佛烙铁似的,又硬又烫,才稍稍一摸,便又肿胀了几分,实在太神奇了。
「今晚,它将为你启蒙,带你体验男欢女爱的「真谛」。」握着昂藏,他轻
轻地抵弄她的穴口,「我保证值回票价,让你翻天……」
「啊啊……」好刺激哦!经过高潮洗礼的身子,感官似乎变得特别灵敏,田
宓一下子就尝到性爱的甜头。
「还没开始就叫得这么浪,嗯?」
出言调侃的贺英杰,其实也是气血横冲、欲火腾腾。但顾虑到这小妮子初经
人事,他才刻意延长前戏,以减缓她即将面临的不适。
不过,田宓可没那耐性等候。
因为他隔靴搔痒的挑逗,反而教人更心痒难耐。就好比拿着一块香喷喷的肉,
在饿了数天的饥囚面前晃动,故意让人看得到却够不着。
在他缓慢的折磨中,她觉得体内似乎空烧着一把火,以致私处灼疼不已。莫
怪人家说「欲火」会焚身,再这么耗下去,她真的会被那股持续升高的温度给烧
死啦!
「好热……」小腿忍不住勾攀他的腰,欲求不满的翘臀,还主动迎顶热杵。
「快点进来……」
「真是个猴急的小淫娃!」禁不住她的请求,贺英杰便一鼓作气、冲破了那
片薄膜——「啊!」美眸骤然瞠大的她,没想到破身会这么的痛。
「该死的……」他更加意外,这小妮子的甬道竟然那么的紧?「我弄痛你了,
是不?」
「还、还好……」生怕扫了他的「性致」,连带坏了整个计画,田宓强撑起
笑脸,殊不知自己的表情比哭还难看。
「可怜的宓儿!」心疼地抚摸转为苍白的玉颊,他呢声道:「放轻松点,待
会儿就不疼了。」
体贴的贺英杰按兵不动,并重复亲吻她粉唇与搓揉雪脯的前奏,好分散她对
疼痛的注意力。
经他热情的抚弄,田宓体内的欲望火苗很快就死灰复燃。源源的春水滋润了
花径,也让卡在中间的男刃得以尽根入鞘。
「嗯……」嘤咛声跟着重现。
「小东西,你为我准备好了吗?」明白她的痛楚已被欢愉凌驾,贺英杰试探
性地稍稍撤出,再重重一刺。
「呃啊……」亢奋的吟叫,即是她的答案。
「恭喜你!从这一刻起,你将享有当一个女人的「乐趣」!」
总算可以放手一搏,贺英杰压抑良久的昂藏,瞬时就爆出惊人的能量。他冲
刺、他狂捣,绵密的抽撤毫无时间的空隙。
承接他律动间所夹带的力道,田宓终于明白,他先前说的「棒」是什么样的
境界了。
「哦哦……好棒……啊啊……」
那种妙不可喻的感受,确实只有亲身经历才能体会。
「这才刚开始呢!」抬高一边的雪足,他改以双腿交跨的姿势。
「啊……好刺激……」不同的角度,带来不同的惊喜,田宓真的很开心,她
宝贵的第一次能献给这么猛的男人。
而负责引航的贺英杰,也在暗自庆幸。
窄紧的内襞、湿热的花道,以及悦耳的淫呼……天哪!她真是个令人着迷的
尤物呀!幸亏他及时拦下了这小妮子,否则若让罗志彬占尽她的便宜,他一定会
呕到吐血……
须臾,他又换回原来的体位,并将她明显无力的腿儿搁放在肩上,以便更深
入的结合。
这时候的田宓,早已湿得一塌胡涂。只见她破身的血丝,随着丰沛的花液从
壶口流淌而出,顺着臀沟滴在床单上,拓染成一片淫秽的印记,晕圈愈来愈大、
色渍也愈来愈深……
「……我好舒服……啊啊……」她情难自抑地亢叫着,激动的小手甚至在他
背上留下忘情的抓痕。
贺英杰的眉头,却因她习惯性的称谓而微拢。「宝贝!如果你喊我的名字,
我会让你更舒服。」
虽然宓儿并非稚龄的女童,而他也不是变态的中年怪叔叔,可「」这个字眼,
就是让他觉得很有罪恶感。
「……英杰……」脱口而出早在心里喊过几千几万遍的名字,田宓忍不住哭
了,「求求你……爱我……」一如她爱他一样!
以为她指的是「做爱」,贺英杰连忙哄道:「宓儿别哭!我会给你的……我
全部的全部……」
硬杵即刻实现主人的诺言,戮力捣弄她湿淋淋的潮穴。
「啊哈……好深……」深到身体像被贯穿了般。
「哦哦哦……真的好刺激……」什么云霄飞车、自由落体,哪比得上这条超
级猛龙的刺激?
然而,女人的体能终究不如男人,在他翻天覆地的攻势下,田宓很快就称臣
投降。
「太快了……啊嗯……我不行了……」螓首无助地摇动,她促喘到上气差点
接不了下气。
「我说过要让你翻天的,怎么可以中途放弃?」贺英杰反倒加快速度,撞击
她红肿不堪的花心。
「呃啊……不要……啊啊啊……我快死掉了……」
这波快意的强度,比他用唇舌取悦时还多上一倍,田宓不禁怀疑,她会不会
因此溺毙在他掀起的激潮中?
忧虑才闪过脑中,她的小穴就一阵痉挛,接着身体好像有什么东西炸开似的,
将她轰上了极乐世界。
「啊——」她又高潮了。
「噢!宝贝,你实在太紧了……」
受不了内襞的压迫,贺英杰忍不住低吼一声,便让欲望火山的岩浆爆喷而出,
播洒在她娇嫩的花床里……
男人,果然是用下半身思考的低等动物,只有在欲望获得纾解后,才能回复
原有的智商。
当激情退去,贺英杰就知道自己犯了很大的「错误」。
天哪!他居然「玷污」了宓儿——一个他曾誓言要好好守护的小女孩,如果
这件事让前妻晓得的话,她肯定会气炸的。
不过田欣只是小麻烦,最棘手的,还是窝在他怀里的「大麻烦」。
贺英杰始料未及自己会这么沉不住气,更万万没想到,他在尝完这颗蜜桃的
滋味后,居然还意犹未尽?
细数沾惹过的花丛,从来没人让他如此失控。然而,田宓轻易就勾起他的欲
望,甚至让他卑鄙地以性爱手段,来阻止她赴其他男孩的约会。
把玩着掌心中的柔软发丝,贺英杰愈想愈懊恼。现在多了这层肉体关系,今
后他与宓儿该如何相处?
趴在坚实的胸膛上,安静不语的田宓,心里也同样七上八下。
她好怕。怕这个男人识破她小小的心机,也怕自己不够完美,无法与他的红
粉知己们抗衡,更怕后悔跟她上了床……
但,沉默的氛围总得有人打破,所以贺英杰率先开了口。「今晚的事,我真
的很抱歉……」
「不许说那两个字。」她急忙捂住耳朵,「我不想听!」
「你一定要听。」拉下掩耳盗铃的小手,贺英杰郑重道:「刚刚的情况纯属
意外,如果不是因为你太任性,我也不会气得抓狂……」
他果然后悔了!田宓丧气地想。
「可即使我们有了亲密关系,我仍然得把话说个清楚——我是一个不会给你
任何承诺的男人。」
因为他没有结婚的打算,而且田宓还年轻,他不能自私地设下一个「期待」
的牢笼、把她囚禁其中。
「我明白了……」从这番委婉的说词,她就知道自己被彻底拒绝了。「但我
还是得谢谢你,送给我一个毕生难忘的「成年礼」。」
故作潇洒地翻身过去,田宓拾起残破的礼服充当遮蔽物,打算到浴室梳洗一
番。这时,手机铃声又响了。
「喂……」一听到对方的提问,她的眼神不禁闪了闪,音量也跟着压低,「
呃,没有预期中的顺利,晚点再跟你聊……」
瞧她神秘兮兮的,贺英杰直觉就猜测,一定是罗志彬打来的。
「直接到饭店?嗯……几号房?好,我马上……」过去!田宓话未说完,手
机即被强行抢走。
「混帐东西!你要是敢拐她上床,小心我宰了你!」大声咆哮后,贺英杰竟
把话机砸扔到地上,再附带狠狠的一踹。「这支手机太旧了,我会帮你买支新的,
顺便换个门号。」
「你……」田宓不禁被弄胡涂了。
这男人两分钟前说的话,摆明了是要跟她划清界限,可现在为何又干涉她的
私事?
「还有,刚做完剧烈的运动,我建议你最好泡一下澡,免得明天起来浑身酸
痛。」不由分说,贺英杰就将她抓进浴室,并且为她放热水。「晚点我再带你出
去用餐,你想吃什么?」
「可是我已经跟人家约好了……」因为孟萝好像出了点状况,才把碰面的地
方改在饭店。
「你存心想气死我吗?」将田宓的身子压抵在墙壁上,他暴吼道:「咱们之
间还没结束,你就急着投入别人的怀抱了?」
「我才不是——等等!你的「还没结束」是什么意思?」她还以为,这个男
人根本不愿意和她「开始」呢!
「意思是……」可恶!他明知这小妮子是个大麻烦,偏偏他的行为与理智背
道而驰、愈是把麻烦揽上身。
「快说啊!」美眸滴溜地一转,顽皮的双手还故意松开,任那件破礼服掉落
地上。
「我们……」无边春色尽入眼帘,贺英杰喉结一滚,再度做出冲动的决定,
「我们就「顺其自然」吧!」
好一个顺其自然!但这句话的语意未免太过含糊。
「这算是正式的「交往」吗?」所以田宓才执意要他表态。
他苦笑了下,「假使你不在乎我们年龄差距的话。」
「全世界只有你在介意吧!」轻戳他的胸肌,她明知故问地提醒:「那孟萝
该怎么办?」
「到这地步,我也不瞒你了。其实她是我舅舅的私生女,因为种种因素,我
才让她搬来别墅。」
「厚!原来你一直在骗我,害人家难过得差点想放弃。」田宓娇嗔地噘起嘴
儿,其实早就释怀了。
「我何尝不是很挣扎?」贺英杰轻喟一声,「连我自己都无法确定对你的热
度能维系多久,又如何向你承诺将来?」
除了他本身是个婚姻失败者,周遭的亲友中,也有不少从爱人变成仇人的案
例。既然一个人的思想会随着时间或环境而改变,爱情这玩意儿怎么可能永世不
腐化?
「谁跟你谈将来了?我只管现在啦!」话落,小嘴即堵上薄唇。
说她没骨气也罢,笑她犯贱也行,即使是因为一时冲动才要了她,但只要能
跟他在一起,田宓就心满意足了。
含纳她热情的丁香,贺英杰的大手也沿着惹火曲线,一路从饱胀的椒乳往下
抚移……来到媚穴时,那朵娇兰已经一片湿意。
「小骚货,想不想再做一次「运动」?」磁嗓忍不住哄诱。
「嗯……」被抚弄得晕陶陶,田宓微喘道:「可是人家刚才出了好多汗,身
上还黏黏的。」
「那我们就一边洗、一边做……」贺英杰抱起妖娆娇躯,与她双双躺入浴缸,
展开「爱的体操」。
氤氲的热气,氤氲的情欲,蒸腾出火辣辣的鸳鸯戏水剧。
激荡的水花,汇流着纷涌的爱液,溅洒了一地的湿泞。随着室温的迅速攀升,
他们结合了肉体,也交融了灵魂……
幼齿情人
疯狂的拥抱
强悍的占有
只为将你的一切
揉入身体里、融进骨血里……
第七章
贺英杰以前常在想,为何商场上许多发秃肚凸、年纪一把的企业家,老喜欢
找年轻的美眉当偷情对象?
现在,他终于明白个中的道理了。
自从交了个幼齿小女友,她青春洋溢的身体,似乎有种感染的魔力,竟让他
恢复了少年时期的活力。不过,他的改变并非指「体能」方面,而是「欲望」增
强了。
想起那天,他和田宓在浴室激战一场后,回到床上又缠绵了好久,直到两人
肚子饿了,才下楼随便找东西果腹。
幸亏孟萝当晚在友人家留宿,否则若让她撞见一对光溜着身子、窝在冰箱前
狼吞虎咽的「野男女」,岂不糗大了?
本来贺英杰还在苦恼,该怎么跟表妹开口,说他已经把宓儿「吃干抹净」的
事。不料她隔天回来,就匆忙收拾皮箱、出门去旅行了。
虽然有点担心孟萝的安危,但少了第三者在家,他和田宓更能「随心所欲」。
两人又回到每晚形影不离的生活模式,不同的是,他们随时会穿插上一段刺激的
「娱性」节目。
这点,也是贺英杰觉得最不可思议之处。不知怎地,他对宓儿的身体愈熟悉,
需求就愈强烈,还老是要不够她似的。
为了不让纵欲过度影响到隔天的作息,他只好忍痛和她分房睡。尤其这阵子
宓儿忙着应付大考,他不得不设下「斋戒期」,就是怕一出手,会把她搞到体力
不继。
然而,他对女友体贴,却苦了自己。
这段禁欲的日子,贺英杰不知洗了多少次冷水澡。可恼的是,他愈不愿意去
想,脑子反而更容易胡思乱想,连带降低了工作的效率……
「咳、咳!」身旁突然两声轻咳,「不知总裁对这个案子,还有什么要指正
的地方?」
拉回飘至九霄云外的思绪,他正色道:「我没意见,就照你们的企画书去执
行吧!」
「咦?」庞德纶不禁错愕。
这家伙不太对劲哦!会议进行没多久,他就开始恍神,时而皱眉、时而苦笑。
还有一点很奇怪,向来最吹毛求疵的贺大总裁,怎么今天毫不挑剔、就让提案轻
松过关了?
哪知贺英杰接下来的举动,更跌破众人的眼镜。
「我有点事得先走一步,细节请各位慢慢讨论。」收了收东西,他居然中途
就落跑了。
朝同仁打了「暂停」的暗号,庞德纶跟着走出会议室。「你还好吗?我看你
这几天心神不宁的,是不是人不舒服?」
能让一个对工作狂热到废寝忘食的人,变得愿意准时上下班、连会议也懒得
开,原因不外乎两种——一是为了谈恋爱,二是为了健康。
不过,前者的机率并不高。因为阿杰在重拾单身生活后,女人对他而言就只
是生理的「调剂」,所以庞德纶才会怀疑,他的身体是否出了状况?
「没的事,你别瞎猜……」顾着回答问题,贺英杰推开总裁室的门时,并未
留意有一道人影窜闪而过。
「你别逞强哦!」庞德纶依旧不放心,「近年来,企业界陆续传出菁英主管
过劳死的恶耗,我可不希望你步入他们的后尘。」
「谢谢关心,不过我真的很好。」哂然一笑。
他唯一的困扰,就是「精力」太旺盛了。
「许多猝死的案例,不也是平常看起来很健康的人……」正絮絮叨念,怱听
他急抽一声气,「怎么啦?」
「呃,我的钢笔掉地上了。」藉故要捡东西,贺英杰一蹲到桌下,就悄声问
:「你怎么会在这里?」
眨了眨眼,田宓猛比手势要他别张扬。
今天一考完期中考,她就直接跑来公司。恰巧曹秘书不在,于是她自个儿进
总裁室等候。本想迎面给男友一个惊喜的,哪知后头还有人,她一紧张,就躲到
办公桌下了。
「对不起,你刚刚说什么?」坐回皮椅,贺英杰装作若无其事。
但,庞德纶还是发现了「异状」。
「我觉得,你的脑力有严重退化的迹象。」不然怎会转眼就忘记两人的对话?
「或许它正是某种疾病的警讯,我建议你最好去医院做个检查。」
他忍不住失笑了,「阿纶,你忘了吗?公司上个月才做过员工健检,我所有
的项目都在标准值之内哦!」
「可是……」
「我承认今天有点精神不济,大概是接连几日太晚睡的缘故……别说这些了,
你快回去主持会议吧!」
不耐烦地挥挥手,贺英杰已经迫不及待要清场,好揪出脚下的那只「大老鼠」
了。
「喔。」走到门口,庞德纶突然回头道:「对了,兰经理要我问问你,她们
酒店今晚开幕,你参不参加?」
「我没空去,你帮我送个花篮就行了。」
两年前,他在应酬的场合认识了兰若,那时她还是一名菜鸟公关,因为同情
她为了家计而下海的遭遇,所以贺英杰特别的关照她。
既是逢场作戏,两人也上过几次床,直到他察觉对方动了真情,便以一张百
万支票结束这段露水关系。
虽然兰若偿完债务,但仍继续留在原单位服务,后来甚至顶下那家店,成了
独当一面的老板。不料上个月有人去闹事,酒店因而歇业两周,才在今天重新开
张。
「人家为了答谢你帮忙摆平麻烦,才诚心诚意的邀请,你不去就太不够意思
了。」庞德纶顿了下,反问:「还是说,你怕兰老板会旧情复燃?」
「什么旧情复燃?你别胡说八道。」
死阿纶!哪壶不开提哪壶?若引起宓儿的误会,他可有得解释了。
果然,桌下立即伸出一只小手,罩住他的重要部位,田宓还瞪以「你敢跟她
旧情复燃,我绝饶不了你!」的凶恶眼神。
这警告性的一掐,逼得贺英杰赶快澄清:「我和兰老板从来不谈男女私情,
这点她应该有自知之明。」
大概是满意他的答案,田宓便拍了拍裤裆,像在奖励一只听话的小狗。殊不
知这手劲的转换,很容易引起男人的生理反应。
「那不就得了?」庞德纶暧昧地眨眼,「其实你去玩玩也无妨。男人嘛!偶
尔打一下「牙祭」是有必要的,否则「枪杆」不用,可是会生锈的。」
「嘶——」贺英杰突然抽气。
「怎么啦?」瞧他脸色怪怪的。
「我的头有点……痛。」他把重音放在最后一个字,希望桌下的人能手下留
情。
不知此「头」非彼头,庞德纶又关切地走回来。「你偏头痛的毛病,不是让
中医给治好了?」
「还好啦!按摩一下就没事了。」他作势按了按太阳穴。
误以为他是在暗示,田宓当真揉抚起已然肿胀的男物。
「唔……」贺英杰表情跟着一变,「这样就舒服多了。」
「提到按摩,你更应该去找兰老板了。听说她们酒店小姐的指上功力一流,
完全不输专业的马杀鸡……」
「庞德纶,你是想害我的「头」更痛吗?」
这家伙若再说下去,他的命根子恐怕就「不保」了。
「放轻松点。」一直在状况外的庞德纶却扯个没完。「你呀!就是平常绷得
太紧,才会衍生出一堆毛病……我知道你要忙公司的事,还得分神照顾表妹和前
妻的外甥女,一定没什么机会。这样吧!我干脆好人做到底,帮你代一晚的保母
班,你就可以放心去纾解一番了。」
「够了!」额角的青筋隐隐抽跳,贺英杰咬牙切齿道:「如果你真不希望我
英年早逝,就请你立刻出去,顺便帮我把门反锁。」
「为什么?」
「因为我现在非常需要「休息」,而且超级不想被人打扰。」天哪!那只不
断在「擦枪」的小手,已经快把他逼疯了。
「好好好,你别激动,我马上走!」看他一副很想杀人的抓狂模样,庞德纶
总算识趣地告退,并遵照他的话把门关上。
「捣蛋鬼,你整人整够了吧?」皮椅往后一退。
「嘻……」田宓爬了出来,却维持着跪在他腿间的姿势,「我现在终于知道,
原来男人之间的话题,都在讨论如何找「乐子」。」
她嘲讽的口气,令贺英杰头皮一麻。
「宓儿,你要相信我,我和兰老板……」已经毫无瓜葛了。
「放心,我不会把那些话当真,更不会胡乱吃你陈年旧帐的醋。不过庞叔叔
有件事说的很对,你的确把自己绷得太「紧」了。」
说着,田宓便为他解开裤裆,让「小兄弟」出来透透气。
「你做什么?」呼吸一促。
「为你「释放」压力呀!」两手握住弹起的男性,她嫣然笑道:「记住!以
后这种小事不需要花钱上酒店,找女朋友就行了。」
贺英杰坚持分房睡的用意,田宓不是不明白,也知道他压抑得很辛苦。对于
这么一个体贴入微的男人,她除了觉得窝心,更坚定了要把他牢牢套住的决心。
所以,当她听见庞德纶出的馊主意,第一个念头不是找爱人吵架,而是思索
着该用什么方法,防止他出去打野食。
随着小手的上下套弄,贺英杰忍不住呻吟了。「嗯……」
「,我的技术还可以吗?」首度扮演取悦者的角色,田宓觉得既新鲜又好玩。
「不错……」就「新手」而言,她绝对可以拿到九十分。
「是吗?可你这里今天怎么特别的肿?」
先前都是贺英杰主导前戏,接着便进入了她,在被爱抚的过程中,她只觉得
他的分身看起来很「壮观」,没想到它实际的体积,居然大到得用双手才能全然
握住?
「因为它……累积了一个星期的能量,「库存」太高……」似乎在附和他促
喘的说词,那前端的小孔,随即溢出透明的晶液。
「真可怜!就让我来帮你大清仓吧!」
田宓于是张开樱口,含住他赤红的分身。当欲望根源一受到包围,贺英杰的
五官也跟着扭曲。
「唔……好舒服……」虽然他在别的女人身上,曾经领教过类似的招数,但
由这小妮子使来,感受却大大不同。
她湿热的芳腔,就教人震撼不已,那条滑溜小舌的杀伤力,更足以比拟化学
武器,差点逼得他缴械投降。
幸好,田宓很快就放开不堪过度刺激的伞端。
只见美丽的小粉舌沿着硕长往下舔弄,并一一扫掠完两边的弹丸,又绕回来
轻吻圆头……严格来说,她的技巧还有些拙涩,但在几个巡回后,贺英杰几乎要
爽晕了。
「宓儿……哦哦……你愈来愈棒了……」
舔玩着「棒棒糖」,田宓的瞳心也蒙上情欲的色泽。
经过男友的调教,她的身子变得更为敏感。光是这样看着对方似痛苦又快活
的神情,她居然就动了情,不仅乳房微微胀疼,私处也泌出了湿液。
「宝贝,别再逗弄我了,快、快点把它整个含住……」
暗哑的声音透着浓烈的渴求,欲火已烧上九重天的贺英杰,只想重温被那窄
小唇腔夹紧的销魂滋味。
田宓将硕长含进嘴里,不过,她随即发现这项任务的困难度。
因为那根棒杵比稍早又粗了些,才吞进半截,她的嘴巴就塞爆了,更遑论能
完全容纳它了。
「好棒……」不晓得她已经撑到极限,贺英杰还箝制住有意后撤的螓首,将
昂铁深深顶入。
「嗯——」突袭的异物,引起田宓欲呕的不适。
她赶紧用手环握失控的长棍,以免被戳穿了喉咙。尽管做了防护措施,可他
实在太巨大了,害得她无法吞咽,只能任唾液从唇缝渗流出去。
一滴一滴,串成了一丝一丝,从嘴边延伸而下,湿泞了他的粗长,也沾满了
田宓的两手。
她的模样虽然狼狈,却营造了淫荡的煽情效果,加上那滑舌挣扎地推抵着伞
头,让为之癫狂的贺英杰,更加快了顶弄的速度。
天哪!他好想奔驰、他需要解放,否则他那不断叫嚣的亢龙,绝对会被烧炽
的欲火给融掉的!
「宓儿……我快要射了……啊——」
嘎声的啸喊中,他同步释出了浓稠的精华。
感觉一波热液涌入唇腔,田宓还不及反应,就被迫咽下大半,少部分则随着
紧急抽出的分身,喷洒在她的脸上。
愣怔了几秒,她才从这场令人险些窒息的激战回魂。
「这就是你的……种子?」刮起沾到下颚的白色稠物一看,再细细品尝嘴里
的残汁,那微涩中带点膻腥的气味,竟令田宓有种莫名的悸动。
因为这高单位的蛋白质,将随着她的消化系统,转化成身体里的一部分,如
同「你侬我侬」那首情歌的末句——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他们两人再也不
分彼此……
而喘息稍稍平复的贺英杰,除了心疼,还有感动。
赶紧抽出桌上的面纸,他歉然为她擦去一脸的狼藉,「对不起!我刚刚一定
戳得你很不舒服吧?」
「没关系。」田宓摇摇头,绽出甜美的笑靥,「你开心就好。」
「何只开心?简直爽毙了!」贺英杰一把将佳人抱到腿上,「告诉我,你怎
么会用这种方式让我「舒压」呢?」
「人家是想说,肥水不落外人田,如果我一次把你榨干,别人就没机会对你
下手了咩!」
「难怪你一开始就猛吸,害我差点早泄。」忍不住攻击她的胳肢窝,「可恶!
你把我当什么了?我是让女人随便一勾、就会扑上去的种猪吗?」
「哈!好痒……」田宓笑不可地抑求饶:「别这样……哈哈……人家下次不
敢了啦……」
「死罪能饶,但活罪难逃,你必须接受其他的「惩罚」。」贺英杰说着推高
她棉质的上衣,一并解开胸罩前钩,让成熟蜜桃蹦弹而出。
「什么惩罚?」田宓吞了吞口水。
他笑而不答,左手即从后方环住她的腰,右手则扯下裙内的小底裤。
「原来你已经湿了?」抚弄着微润的小穴,贺英杰低声问:「说实话,你刚
才是不是很想跟我做?」
「嗯……」难以自抑的呻吟,败露了她的心迹。
「可惜我的「国库」被你榨干了,恐怕无法如你所愿了。」指腹持续按拧着
嫩蕊,撩拨出淋漓水液。
「啊啊……可以用手……」腿根微微分开,希冀更多的怜爱。
「很好的建议。」贺英杰却残忍地抽回手,「但我说过了,你必须接受处罚,
所以你得自己来。」
「你是要我……」自慰?田宓想也不想就拒绝:「人家不会啦!而且那样很
怪耶!」
「我们都这么亲密了,有什么好怪的?」他脚一蹬,让皮椅滑向后方的穿衣
镜,「来呀!让我见识一下你有多浪!」
「不……」田宓想逃离,偏偏腰部遭到挟持,雪腿也被迫扳开。
就见那片明亮的镜面,清晰地映照出一朵花苞,上头还沾着透明的凝露,显
得娇艳欲滴。
「是不是很美?」拉起她僵硬的手指,贺英杰引领她抚过蕊瓣及小核。「这
就是让男人销魂的园地。」
「啊……」也是女人的欲望中心。
真是不可思议呀!她每天洗澡碰触这个部位时,并没有任何感觉,可此刻居
然会感到亢奋?难道视觉的刺激,也会改变触觉的敏锐度?
「快点进去吧!埋藏在你体内的宝藏,正等着你挖掘呢!」低魅沉声在耳边
催促。
可不是嘛!那轻颤的花唇一张一合,仿佛在召唤主人入内探索。望得出神的
田宓,不禁缓缓将手指推入……
「对了!就是这样……」一旁指导的贺英杰,则化身为拐骗夏娃偷尝禁果的
撤旦,不断的哄诱她堕落,「想像成是我在爱抚你,忽而快、忽而慢,甚至更深
入……」
意念随之而动的田宓,开始吟叫了。「啊啊……」
「告诉我,宝贝!你发现了什么?」
「这里面很热……很滑……哦哦……还有一些皱摺……」诚实的小嘴一一报
告。
「而且很湿……」他刮起小穴溢出的香泽,抹在她略微干涩的粉唇上,「你
尝尝自个儿采的蜜,是不是特别的甜?」
像是中了蛊般,田宓顺从地舔舔唇瓣,连同他指头的残汁吮进嘴里。「真的
很甜……」
「好极了!」贺英杰接着怂恿:「你就对着镜子,开始寻宝吧!」
她将视线拉回前方,原本淡粉色的贝肉,因充血而倍显艳丽,仿若一朵绽放
的野蔷薇。而肿胀的穴口,还淌着汩汩黏液,以致她臀下男人的长裤,被染上一
大片湿渍……
再瞧瞧倒影中的女子,眼含春波、香腮泛红,虽然十足荡妇的模样,却别有
一番淫媚风情。而这妖妩的神态,竟连她自己也看得入迷,一度停顿的手指,也
忍不住恢复抽动。
「啊啊……嗯啊……」自我操控的快感,让田宓迅速沉沦。
她不断地掏刮、抠弄,陶醉的眼神还不时瞟向镜中的另一张俊庞,似乎在探
询:我做得好不好?
其实,早在她喊出第一声淫浪时,贺英杰就再度勃起了。但他并不急着参与,
只是以低哑的磁嗓频频鼓励:「宓儿,你真棒……」
一会儿,迷蒙水瞳突地大睁,「啊……」她高潮了。
「看来我的宝贝已经寻获「宝藏」了。」也就是人称的「点」。
「你坏死了啦!」嗔媚地睨他一眼,田宓喘吁吁道:「人家的洋相……都在
你面前出尽了!」
「我只是想教你,如何开发自身的情欲。」执起她沾满爱液的小手,贺英杰
送到唇边逐指的舔吻,「唔,努力得来的收获,果然甜美无比。」
田宓激潮未褪的粉颊,不禁被调侃得更加烫红。
「你不觉得我的表现很……淫荡吗?」
「可我就是喜欢你发浪的样子,不信你看……」贺英杰霍然将她的身子转了
九十度。
「原来你……」已经处于「战备」状态了?
「来吧!咱们马上展开「进阶课程」,让你彻底的解放。」说着捧高雪臀,
将它缓缓压上矗立的「炮管」。
被巨杵充实的刺激感,立即引爆方兴未艾的快意。
「啊啊……」不劳教练进一步指示,田宓就自行摆动腰肢、纵情在欲望的海
域悠游。「啊啊……好舒服……」
「宝贝,你真聪明……」看着那张艳红的花唇,吞吐着自己的分身,他的血
脉也为之偾张。「噢!你的小穴好热、好紧……」
像是狂奔的野马,田宓不仅动作愈来愈大,双手还捧起一对椒乳,当着他的
面抚弄起来。「哦哦……啊啊啊……」
她放荡至极的媚态,让贺英杰再也无法「闲闲坐视」。
大手忍不住圈紧小蛮腰,他就趁着俏臀俯冲而下时,给予迎头撞击。上下力
量的交互作用,果然擦闪出更剧烈的火花。
「啊啊……好深……」拜初阶的「索探训练」之赐,田宓更能掌控节奏的轻
重缓急,领略一波又一波的欢愉。
抑扬的亢叫、粗犷的促喘,谱成了动人心弦的歌剧。
而唯一的观众——镜子,就默默的在一旁聆听,同时也记录了整个精采的过
程,直到这对狂野男女唱出高潮的……
第八章
一方面是期中考刚完,二来是为了弥补上回临时取消花东之旅的遗憾,两人
便决定去北海岸轻松一下。
出发后,田宓才想起漏带了贴身内裤,于是他们又绕回市区购买。
周末的百货公司,人潮特别多,看见熟面孔的机率也相对地提高。一踏进内
衣的楼层,贺英杰就遇到最不想遇到的人。
「真巧啊!贺总裁……」一位女子堆着笑脸招呼道:「没想到百忙中的您,
也会来逛百货公司?」
「徐小姐。」他仅点了下头,便要把田宓带开。
这位徐小蔷原是财经杂志的记者,曾经访问过他。不料文章一刊出,内容大
多绕着他的绯闻转,还添油加醋地把不相干的人扯进来。
贺英杰一怒之下,立即请律师寄存证信函,吓得杂志社赶快登文道歉,并将
该名记者开除。听说她后来投效八卦周刊,转而当起狗仔……
但狗仔就是狗仔,怎可能放过「扒粪」的机会?
徐小蔷马上跟过来,眼睛还瞟着他旁边的美女。「这位小姐好漂亮,请问你
是贺总裁的女友吗?」
「我……」是啊!
「她是我的亲戚,刚从美国回来。」抢先发言的贺英杰,接着对田宓说:「
你先去买你的东西,晚点「叔叔」再来接你。」
他的用意,无非是想阻止记者的穷追不舍。而田宓却误以为,他是不希望这
段情史曝光,一如他对待历任女伴的态度。
闷闷的离开,她不由得想起,英杰虽然和她浓情蜜意,可当有外人在场,他
马上就冷却下来,与她保持距离。
连前天在总裁室偷欢时,当她因极致的喜悦来临而高喊「我爱你」,他也只
是报以温柔的吻,说了句:「我知道。」
「难道我的努力还不够,所以迟迟无法让他爱上我?」苦恼的田宓,脚步恰
巧停驻在某牌子的专柜前。
「小姐,需要我为您服务吗?」服务员微笑地问。
「我想买件内裤。」
「请随我来……这边架上的全是当季品,质感舒适又好穿。」
「看起来还不错。就这件水蓝色好了……」突然,一套所展示的粉紫色薄纱,
吸引了她的目光。
「那是最新款的性感睡衣。它的蕾丝花边全是手工精绣,材质还有萤光效果。
我好几位再买第二套的客人就说,她们的老公都爱死了!」
田宓不禁心动了。对喔!难得他俩出来度假,若能增加点「情趣」,说不定
贺英杰会因此更喜欢她呢!
「麻烦你一并帮我包起来,」
才结完帐,贺英杰就来电问她是否买齐了东西,并约好十分钟后在百货公司
附近的转角碰面。
来到约定的地点,却不见熟悉的车影,田宓正东张西望时,忽然有人拍了下
她的肩膀。
「学妹,你怎么会在这里呢?」是罗志彬!
她一脸尴尬,「我来百货公司买东西。」
自从和贺英杰「达阵」成功,她便不再接受其他追求者的邀约。但学长仍然
不死心,经常来教室找她,害得她一下课就赶快跑。哪知千闪万躲,却在这条狭
路相逢?
「我几次去教室都找不到你,电话也没接,你最近在忙些什么?」
她的刻意疏离,罗志彬并非不明白,可他实在百思不解,为何学妹的态度会
突然转变?
本来他也打算放弃了,但今天不期然的相遇,却让他的心二度沦陷。
好一阵子没见面,想不到这个娇俏的佳人,又多了几分妩媚的风情,以致他
忍不住趋近,想确定还有没有机会。
「我……我在忙着恶补中文。」田宓撒谎道:「因为我字汇的底子比较弱,
叔叔怕会影响到我的期中考,所以请了一位家教帮我加强。」
「原来如此。」不管这理由是真是假,他宁可倾向相信。「那现在大考完了,
你应该有空了吧?要不要一起去看场电影?」
「但是我正在学开车,待会儿就得走了。」她一再推辞,只希望学长能知难
而退。
「开车?」罗志彬马上毛遂自荐,「我也可以教你啊!而且我车子的性能很
好,开起来也比较过瘾。」
「嗄?」这家伙还真是死缠烂打耶!
田宓才想着要把话讲明白,一道冷硬的声音介入了他们。
「不劳阁下费心,她有我教就行了。」一把揽住女友的肩,贺英杰宣示主权
的意味很浓厚。
罗志彬愣了愣,「这位是?」
「他是我的……叔叔。」田宓终究没有说出实情,是顾虑到男友可能不愿意
对外公开。
叔叔?眼眸微微一眯,贺英杰对这称谓已经大感不满了,孰料她接下来的请
求,更令人气结。
「,麻烦你先帮我把东西提上车,我有话要跟学长说。」
一上车,田宓即面对一张臭臭的大便脸。
「怎么聊那么久?」贺英杰不悦地问。
方才他绕到后面的行李箱,看似在整理东西,其实耳朵可没闲着。就听那罗
志彬喘了口大气……
「呼!幸好他「只是」你的叔叔。」
「什么意思?」田宓不明所以。
「如果他是你的男朋友,那我就真的没机会了。」因为不论外形或气势,他
都明显的短人家一截。
「咳!」接收到射来的寒光,田宓连忙示意他走向十几公尺远的行道树下,
「学长,其实我……」
由于距离的拉开,贺英杰完全听不到两人谈话的内容,只能坐回车上观察那
对男女的举动。
随着一分一秒过去,他的耐性渐渐消失,尤其当田宓伸手与罗志彬一握时,
他差点就火大得冲出来揍人……
「我们也才聊一下而已。」顶嘴的田宓,心里则不爽地嘀咕:哪像你跟别人
哈啦那么久,还给我迟到?
虽然那位徐小姐的长相普通、没啥威胁性,不过她看得出来,这个女人对她
的男人很感「兴趣」。
「看得出来罗志彬仍未死心,你为什么不跟他讲明我们已经在一起了?还是
说,你希望保有更多「选择」的权益?」
「你怎么会这样想?」她的音阶不禁拔高, 「是我在配合你耶!如果你肯
对外承认我们的关系,我还需要遮遮掩掩吗?」
「我……」贺英杰为之语塞了。没错!从头到尾,他都没有让宓儿曝光的意
愿,又岂能反控她有隐瞒恋情的意图?
而发完火的田宓,亦是后悔不已。快乐的旅程还没开始,他们就在车上吵起
来,万一这男人反悔了、不想出游,那她的性感睡衣不就白买了?
气氛正僵凝,求和的大掌覆上了她的小手。
「对不起!我不该怱略你的感受,还对你大吼大叫。」
「人家也不想吵架啊!」她无限委屈地道:「但你在百货公司支开我的举动,
让我觉得自己好像见不得光,只配躲在暗处和你偷情……」
「我不让你曝光,也是为了保护你。」贺英杰连忙解释:「那个徐小蔷是八
卦杂志的记者,一旦你的名字和我扯在一块,便会成为众所瞩目的人物,届时你
就很难再保有单纯的生活了。」
「有这么恐怖?」
他反问:「你眼前的男人,不就是深受其害的案例?」
「你说的对。」田宓不禁认同地猛点头,「我们还是别公开得好。」
之前贺英杰只要和孟萝出席公众场合,不久报章杂志就刊载他们当晚去了哪
里,说了什么,又做了什么,其内容之钜细靡遗,好似帝王时代的随行史官在做
全程纪录。
而且那些狗仔无孔不入,跟踪、偷窥、窃听……样样都来,完全不顾人家的
隐私权。听说,他们甚至胆大妄为到潜入。去翻搜绯闻主角刚用过的保险套呢!
光是想像自己跟男友亲热时,床下突然有人冒出来抢拍「嘿咻」镜头的情景,
田宓就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见她不再嘟着小嘴,贺英杰绷紧的神经,总算可以放松下来。
以前的他,从来不为谣传的绯闻辩解,即使女伴因吃醋而吵闹,他也只有冷
冷奉送一句——合则聚、不合则分。然而田宓一动怒,他马上就急着澄清,足见
他多在乎这个小东西了。
「那,我们现在可以言归正传了吧?」他小心翼翼地问:「如果姓罗的小子
继续来缠你,你打算怎么办?」
「这个嘛……我想学长应该不会再来找我了。」田宓嘻嘻一笑,「因为我告
诉他说,其实我是个同性恋,而且已有了要好的「女朋友」。」
挥别了不愉快的小插曲,两人便直接杀到淡水。
如同一般观光客的行程,他们喝鱼丸汤、吃阿给,逛过老街又坐渡轮到对岸
八里,再绕去渔人码头喝咖啡。
沿途,田宓就像只兴奋的小鸟,吱吱喳喳个没完,而贺英杰则带笑地倾听她
银鈴般的声音,还不时拿起相机拍下她美丽的倩影。直到看完河口的夕阳,他们
才前往下榻的地点。
这家号称有「五星级服务品质」的海景饭店,是贺英杰无意中听职员们聊起
的。据说它的房间颇具特色,视野也很不错,并附设有按摩浴缸,最适合讲究浪
漫气氛的情侣了。
不料,田宓却说要「整理行李」,叫他自个儿先洗?
其实她是考量到,两人若一块泡澡,肯定脱了衣服就忍不住「开战」,那她
就没有机会展露「惊喜」了。
为了诱发男友的费洛蒙,轮到她时,她特别在水缸里加了香香的精油,又是
按摩又是敷脸的,足足耗了一个小时才出来。
「我以为你在浴室睡着了呢!」贺英杰放下翻到快烂的报纸,「走吧!我们
出去兜兜风。」
嗄?他还有兴致兜风?「那……我先换个衣服。」
「不用了!你这件已经很好看了。」生怕她又蘑菇半天,他赶紧拖这小妮子
出门。
上路没多久,贺英杰就把车子拐到路边。
「来!我们交换位子。」
田宓愣了下,才明白:「你要让我驾驶?」
「你不是想学开车?」松开彼此的安全带,「这边的路段很宽,车子也少,
刚好给你一个尝试的机会。」
「可是……」蓦然想到一个好玩的「主意」,她改口道:「我不太敢啦!你
能不能在我的正后方指导?」
贺英杰想想也对,若有什么突发状况,自己也比较好应变。于是他将椅座往
后推,然后让女友坐到他两腿间。
「右下方是油门,左下方是煞车。你把排档打到「」,再轻轻踩下油门,去
感受它的速度。」
「喔!」照着他的指示,田宓假装什么都不懂的新手。
沿着平坦的车道,微凉的海风吹拂而来,也将她的发香送进鼻间,教贺英杰
很难不心猿意马。
不意,车身突然往前「爆冲」。
「怎么……」回事?他骇然一惊,以为车子的性能出了问题。
「坐稳罗!」却见田宓熟练地操控着方向盘,还加足了马力,那气势宛若职
业的赛车手。
飙了约莫五分钟,她又一个甩尾、漂亮地把车停在堤岸旁。
「哈!好久没开这么快了,真是过瘾极了!」
「原来你早就会开车了?」惊魂未定的贺英杰,不禁怒目一瞪,「那你干嘛
说要去学?」
「我只是拿这藉口来拒绝学长的邀约,哪晓得你当了真?」她得意地问:「
如何?我的技术还不赖吧!」
「你这顽皮鬼,我差点被你吓死了。」马上往她胳肢窝搔去。
「不要嘛……」田宓又笑又叫地挣扎,扭动的圆臀磨蹭着他敏感的部位,一
并摩擦出他的欲念。
「别动!」轻斥一声,贺英杰侧转她的头,吻住诱人的小嘴,「宓儿,你好
甜哦……」
「嗯……」迎接热情的薄唇,她也止住笑意。
但抚上蜜桃的狠爪立即察觉:「咦?你没有戴胸罩?」
「因为你急着出门,我才来不及穿。」幸亏这件娃娃装很宽松,瞧不出任何
异状。
「可你里面好像还有一件。」若非摸到两条细细的肩带,贺英杰压根感觉不
出那层薄衣的存在。
「那是我在百货公司买的情趣睡衣。」田宓羞然道:「人家本来打算洗完澡
后亮相的,哪知你会拉着我跑出来。」
「快让我瞧瞧……」说着,他就要剥下娃娃装。
「你疯了吗?」她死命拉住裙摆,「这里是大马路边,万一被别人瞧见,岂
不糗大了?」
「我有个办法。」发动引擎,贺英杰将车子拐入较为幽暗的草丛旁,并把大
灯关掉。「宝贝,你现在可以放心的秀给我看了。」
改为侧坐的田宓,遂将衣服往上一脱,露出两截式的睡衣。
上半身的部分,是采小可爱的短巧设计。薄如蝉翼的纱面,点缀着几朵玫瑰
精绣,既有俏皮的风格,又兼具典雅的气息。
它的面积其实不大,仅能盖到高耸圆丘的下缘,因而制造出「爆乳」的火辣
效果。
至于她腰下的小裤裤,同样几近透明,清晰可见那片神秘的三角森林。而周
围的蕾丝边,则呈现少女的梦幻与青春,仿佛在诉说着它隐隐的期待,期待昂藏
的王子,来唤醒花房里的公主……
「太美了……」赞叹连连的贺英杰,不禁要感谢两位「大师」。
一是上帝,因为弛创造了如此美丽的天使;二是设计师,由于他们的巧思,
让这副躯体展现出截然不同、却又毫不冲突的特质——纯真的、邪恶的、甜美的、
妖艳的……
看着女友多样而迷人的风貌,他不禁懊恼道:「早知你准备了这么棒的东西,
我就不外出了。」
「没差啦!反正待会儿就回饭店了。」田宓嫣然一笑。
「可我已经等不及想拆封这项礼物了。」热唇马上一张,含住薄纱下的饱满
果实。
「唔……」好麻!
「宓儿,你好甜……」喃喃啮咬美味多汁的硕桃,贺英杰很快又发现另一项
惊奇:「哇!这布料还会反光呢!」
田宓接着补充:「销售小姐说,这种布料只有湿的时候才能显现光度,而且
不会对人体造成危害。」
可不是嘛!被他唾沫滋润的部位,颜色特别的鲜亮,让原本就十分迷人的小
粉圆,成为相当醒目的激突。
「所以,这件裤子也有同样的效果罗?」大手好奇地向下探,才晓得它开了
一道大缝。「不行!我受不了了!」
欲望高涨的贺英杰,干脆将座椅打平、让佳人躺下。再次以唇舌膜拜高耸的
圣母峰,他的长指同时穿过裤缝、爱抚花园中的粉色嫩蕊。
「嗯啊……」酥人的呻吟一声声从菱唇逸出,串成美妙的音符。
须臾,田宓的身上已经一片光晕,就像沾到了小飞侠故事中的神奇金粉,令
人为之目眩。
「英杰,我想要你进来……」尤其她湿透的底裤异常莹亮,仿佛塔台的明灯,
在指引迷航的船只。
受不了她淫声媚语的蛊惑,贺英杰立即解下裤头,缓缓将战舰驶入门户大开
的港湾。
宿愿得偿的田宓,忍不住欢呼:「好舒服……」
「老天!你怎么还是这么的紧?」即使两人欢爱过多次,这条秘道依然如处
子般紧实。
「那是因为……啊啊……你太粗大了……」幸亏有湿漉漉的爱液做润滑剂,
否则她狭小的水域,哪容得下这艘庞大的舰艇?
「听起来你很满意罗?」贺英杰旋转着棒身,轻轻地刮弄襞肉。
「当然……」田宓点了点头,随即又摇摇头,「但如果你再用力一些,我会
更满意。」
「是不是像这样?」悍然一戳。
「啊!」好棒!食髓知味的腿儿,不禁分得更开,「还要……」
「小浪娃,你的胃口真不小呢!」然而她愈淫荡,贺英杰就愈迷恋这副身体。
「别急,我一定会喂饱你的……」
他说到做到,马上就疯狂地撞击那处花阜,而且一次比一次猛烈,一次比一
次深入。
「哦哦……好深……啊啊……」
想不到这轻薄的睡衣,能制造那么多的情趣?田宓迭声浪叫之余,心中也打
定了再添购一套的主意。
可能是因为第一次体验「车震」,新鲜感加乘了刺激度,让她很快就抵达欢
愉的仙境。
「啊——」呼应着尖声的亢叫,收缩的花径也涌出烫热的湿泽。
贺英杰稍后笑问:「宝贝,你还好吗?」
「好、好到快死掉了……」她喘答着,白腻的肌肤漫上一层瑰丽的绯红,显
得更秀色可餐。
「那我就送佛送到底、助你上西天吧!」他将女友拉起来,让她屈膝跪着皮
椅,并把她的手置放于方向盘。
「英杰……」田宓不解地看着易位到身后的男人。
「你不是喜欢开快车?就让我们一起来「狂飙」吧!」扣住丰圆的翘臀,他
一剑刺进花鞘之中。
「啊……好刺激……」
「抓紧一点,我要踩油门罗!」贺英杰开始抽撤,嘴里还报出最新的时速:
「三十、三十五、四十……」
强劲的力道,绵绵地贯入狭紧的臀沟,不仅震得她身摇欲坠,也震得她神魂
俱飞。「啊哈……好爽……呃啊……」
未及归零的欢潮又卷土重来,在新浪的推波助澜下,形成更惊人的海啸,将
田宓卷入激情的黑洞。当贺英杰数到一百时,她就达到了高峰。
「啊……」
这次小穴喷出更大量的爱液,不仅湿了整张皮椅,也让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淫
靡的动情气味。
甬道的痉挛一过,田宓立即像断了线的木偶、颓然趴在方向盘上。
「宝贝,你怎么软下来了?」
「我、我没力了……」促喘不已的她,可是累得快挂了。
「你的体力未免太差了!」贺英杰恣意揉搓着她的椒乳,分身同时蠢动起来,
「咱们还没飙个过瘾,我可不许你中途弃车。」
「啊啊……不要了……」虽然嘴里求饶着,欲臀却不由自主地翘高,迎纳下
一波的攻势。
如遭热化的冰山,田宓的花壶不断融出滑腻的雪水。湿答答的春潮,少数沿
着腿根流淌,多数则被直捣而来的铁达尼号,给撞得四处溅散。
而随着船身的抽撤,她外翻的花瓣也益形红肿,仿佛快滴出血似的,形成了
一幅至淫、至妖、又至美的构图……
「小东西,你简直是令人疯狂呀!」贺英杰不禁加速冲撞,因为节节升高的
穴温,已将他逼到溃决的边缘。
「别那么快……哦哦……我不行了……」而急遽收缩的内襞,也预告了高潮
即将降临。
「啊——」终于,他们在异口同声的呐喊中,登上极乐天堂。
有感于这震撼的一刻,田宓等呼吸一平稳,立即对叠贴在后的男人道出自己
的感受。
「我爱你!英杰,我真的好爱你!」能和挚爱的人分享彼此,是一件多么浪
漫的事呀!
「谢谢……」环揽细腰的大手微微一收。
即便贺英杰心湖荡起了圈圈涟漪,然而社会的历练,却让他对情感的表达变
得内敛。
他淡然到感觉不出任何情绪的反应,顿时冷却田宓满腔的爱意。
为什么多次美妙的欢愉,仍无法让这男人吐出那三个字?难道能勾起他热情
的,就只有她的肉体?
失望的田宓,忍不住红了眼眶。可酸楚的泪还没落下,一阵铃响就打破了沉
闷的气氛。
「喂?」接听的贺英杰只嗯了两声,即把手机转交给她:「是田欣!她有话
要跟你说。」
第九章
端坐在沙发上,田宓头儿低垂、十指叠放在裙摆的无措模样,仿佛犯了错而
被逮到的小学生。
没想到阿姨会突然来电,更没想到隔天她就站在跟前,还噼哩啪啦训了半小
时,震人耳膜的功力简直不输轰炸机。
可田宓一句话也不敢吭。她们向来感情深厚,平常也无话不谈,但这次她未
经报备就跷家,确实愧对辛苦养育她的阿姨。
「你的胆子真不小,竟敢窃用我的-真发信给,还大摇大摆跑到他家白吃白
喝白住,你不觉得很丢脸吗?
「多少人想挤进常春藤名校呀!可你申请到了却放着不念,反而回来台湾选
一个不入流的科系,这种学历往后能找什么好工作?
「阿姨也不是非要你读大学不可,毕竟对女人而言,找到好的归宿才是最重
要的。譬如、、,他们都是家世不错、品学兼优的男孩,尤其……」
「他出身石油国家的王子,却纡尊降贵地与你交往,甚至不惜违抗父命,为
你留在美国念书。这么一位痴情的帅哥,你究竟是哪里不满意?等他回去中东,
你想后悔就来不及了……」
在旁聆听的贺英杰,脸色也愈来愈凝重。
原来,宓儿从头到尾都在撒谎。她并非田欣「送」来台湾的,在美国的成绩
也不是烂到了没大学可念,而且还有当王妃的希望……但,她为何要瞒隐这一切
呢?
「痴情又怎样?」缄默的田宓,终于忍不住提出反驳。「一旦他当上国王,
还不是会纳个三妻四妾,我才不要跟别的女人分享丈夫咧!」
「已经向我保证过,他一定会打破传统,只娶你一人为妻的。」以为外甥女
是在介怀这件事才选择逃避,田欣的口气缓和下来,「跟我回去吧!还在美国等
你呢!」
「那家伙爱等多久是他的事,可我喜欢台湾,我要留在这里。」因为这块土
地有她最爱的男人。
「宓儿,你别任性了!」田欣厉声道:「你想赖着不走,也得考虑人家方不
方便收留你?」
即使贺英杰的度量很大,并不介意帮忙照顾宓儿,但长久下来,总是会引起
他那些女伴的微词吧!
「……」田宓立即以眸光求助,巴望他能代为说项。
不料贺英杰竟冷冷地道:「回去吧!」
「什么?」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应该听你阿姨的话,她全是为了你好。」
在接到田欣要来台湾的消息后,他就开始苦思,该如何取得前妻的谅解,并
同意他与宓儿继续交往,哪知人家早有了中意的「女婿人选」。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那位应该就是前几期全球财经杂志的封面人物,不但身
价非凡,相貌也十分英俊。和一位财力雄厚的油田王子比起来,他的娱乐事业就
显得微不足道了。
「你居然……」田宓难以置信地睁大美眸。
在两人有过那么亲密的关系之后,他怎么说得出这种绝情的话?
瞬间,伤心、悲痛、愤怒的感觉全涌上来,田宓不禁激动地大叫:「我恨你!
恨死你了!」
话落,她就哭着飞奔上楼了。
不解她的反应为何这么大,田欣愣了愣,回头向前夫致歉。「对不起,都怪
我惯坏了宓儿,她才会对你这么无礼。」
「我能理解她的心情。」贺英杰神情一黯,「宓儿一直很信任我,而我却没
和她站在同一阵线,难怪她会生气了。」
「唉!这孩子真令人头疼,她一定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吧?」
宓儿是曾吵过要返台念书,但因她的反对而作罢,不料这孩子已经酝酿了「
瞒天过海」的计画。
可恶的是,她老公也参了一脚,不但私下帮忙签署相关的同意书,还故意带
她去通讯最不便的地方考古。
本来他们预计要待半年的,若非发生了「那件事」,田欣也不会提早回美国,
进而从帮凶之一的管家口中得知一切,于是又追来台湾……
「那倒没有。」贺英杰急忙为她辩护:「宓儿虽然顽皮了点,但她贴心又懂
事,也带给我很多的……快乐。」
「你甭替她说好话了。」听不出他末句的伤感,田欣坚决的道:「我不能再
让宓儿为所欲为了,明天我就带她回美国。」
「这么快?」心脏紧紧一抽,「但她现在的情绪正激动,最好别用太强硬的
手段,免得弄巧成拙。」
「你说的对。如果我逼得太紧,搞不好她一气,就给我逃到北极了。」想到
这个可能性,她不禁捂着太阳穴,十分伤脑筋的模样。
「反正你很久没回来台湾,不妨多住个几天。至于宓儿……我再找机会劝劝
她。」
也顺便,把这段感情做个了断。
故人难得来,贺英杰总是要尽尽地主之谊。
接下来的几天,他都在当「导游」,不是陪前妻去访友,就是带着她四处观
光,加上田宓刻意的闪避,两人更没有机会交谈。
「没想到台北变化这么多,幸好有你,否则我早迷路了……」田欣哇啦啦说
了半天,才发现对面的男人在发呆。「英杰,你怎么了?」
回神的俊庞,窘然一笑,「对不起!我正在想宓儿的事,不晓得她打算「冷
战」多久?」
这几天田宓回来得比较晚,说是和同学在外面吃过了,所以不跟他们一块用
餐。虽然她没有再出现像那天激动的情绪,可从她投来的幽怨眼神,贺英杰便知
道这小妮子还在气他。
「放心!她倔不了多久的。」自以为很了解一手带大的孩子,田欣将杯里的
红酒一仰而尽, 「你是她最敬爱的,等她气消后,就会像以前一样赖着你撒娇
了。」
「是吗?」贺英杰可不这么认为。
在他们有过那么亲密的关系之后,如何能回归原点?即使宓儿办得到,他也
无法再把她当成小女孩看了。
淡瞥前夫一眼,田欣突然蹦出一句:「其实,我还满后悔的。」
「后悔什么?」
「早知你会变成人人看好的「绩优股」,当初我就不该离开你。」她苦笑地
又斟了一杯酒。
「田欣……」愣住的贺英杰,一时接不下话。
「在你之后,我又闪电结了两次婚。」垂下的眼眸,凝望着杯中殷红的液体,
「虽然我的老公都很有钱,却没人能像你一样视宓儿如己出,更别说接受我不…
…不愿再生小孩的想法,所以我们才会离婚。」
而这,也是她后来只跟洋人谈恋爱的缘故,因为老外对「传宗接代」的观念,
不若中国人那么根深柢固。
「可你不也遇上了?听宓儿说,他风趣、幽默,对你又体贴,足见幸运之神
终究是眷顾你的。」而贺英杰也很替前妻高兴。
握杯的手缩了下,田欣不着痕迹地岔开话题。「别提他了,谈谈你自己吧!
这么多年了,为什么还在打光棍?」
「这样不是很好吗?」他打哈哈道:「女人是很难伺候的,好的时候甜甜蜜
蜜,坏的时候哭哭啼啼。与其让一张薄薄的证书,把我跟世上最麻烦的动物绑在
一起,不如保持随时可众可散的自由状态。」
她忍不住发噱,「听起来,你的「恐婚症」还挺严重的,该不会是因为我而
造成的吧?」
「不经一事,不长一智。」贺英杰耸耸肩,「我只是觉得,结婚大事非同儿
戏,应该更谨慎考虑。」
搁下酒杯,田欣走到他面前,肃然问:「英杰,你老实说,你心里是不是还
爱着我?」
「嗄?」她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如果是的话,我愿意和离婚,我们就——重新开始吧!」说着,她竟勾起
前夫的颈项、送上香吻。
因为她的举动太突然,以致贺英杰错愕得忘了做出反应,甚至没发现门口正
好站着一个人。等大脑恢复运作时,那位「观众」已经惊捂着小嘴跑开了。
急忙拉下前妻的手,他第一个念头是:「田欣,你喝醉了吧?」
「我没醉,我很清醒!」藕臂执拗地抱住他胸膛。
这回贺英杰不再推开她,只问:「你跟吵架了?」
即使田欣装作若无其事,不过从她三番两次避谈丈夫的态度,显见这对夫妻
一定有问题。
「没、没有啊!我只是……对他感到腻了。」她矢口否认,但微颤的肩膀已
泄漏了玄机。
「少骗我了,你要是会吃回头草的话,早就来找我复合了。」扶她坐下,贺
英杰柔声问:「告诉我,究竟出了什么事?」
泪水马上滚下来,「我……我老公有外遇了。」
「不会吧?他那么的爱你……」
迥异于其他追求者常用的鲜花宝石招式,是那种默默守候、付出也不求回报
的好男人,因此田欣才会感动得答应他的求婚。如此专情的男人,怎么可能背叛
妻子呢?
「是真的!他外遇的对象,就是跟了他长达三年的助理。」田欣言之凿凿地
泣诉:「我亲眼看见,那个女人袒胸露乳地坐在石棺上,还让我老公吸她的大奶
子……」
「那你有质问,为何要这么做吗?」
「我当时气炸了,一怒之下就跑回了美国。而且他也没追上来,表示他根本
不在乎我……」
「或许这之中有什么误会,毕竟在木乃伊的棺室里偷情,实在是违反常理。」
贺英杰客观地分析。
「都捉奸在床了,哪叫「误会」?搞不好……他们早就在一起了,只是我被
蒙在鼓里。」她愈说愈激动,眼泪也掉得更凶。
「你别瞎猜,若和他的助理有一腿,又何必辛苦的追求你,婚后还把你带在
身边夫唱妇随?」
「这……」无言反驳的田欣,顿时止住泪水。
「还有,你是不是把手机关了起来,让他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你怎么晓得?」
「田欣,你的脾气我还不清楚吗?」他无奈地叹口气,「你在感情方面看似
豁达,其实很爱钻牛角尖,只要受了点伤害,你就立即砌下一道厚墙,再也不给
对方和自己一个转圜的余地。」
「……」想不到贺英杰把她摸得这么透。
「听我的劝,先不要急着判死刑,等我问明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你再决定要
不要离婚,好吗?」
「好,我就听你一次。」坦白说,她从没有因为吃醋而失控过,或许她爱的
程度,已经远超过历任的前夫。 「对不起,我刚刚居然想利用你来报复我老公
……」
想到自己险些「出轨」,田欣就觉得好幼稚。
贺英杰忍不住损她:「是啊!害我差点把晚餐吐出来,这种「玩笑」还是别
开得好。」
「喂,被我这位大美女亲一下会死哦!」实在让人太没面子了。
「是不会死,只是感觉像在跟死鱼接吻。」
「你——」田欣作势要站起来捶他,不料突然一阵晕眩。
「怎么了?」他急忙稳住那副摇晃的身躯。
「我也不知道。」她摇摇头,「这一阵子我老觉得头晕晕的,偶尔还会有恶
心感……」
「你怎么不早说?我明天就带你去医院检查……」贺英杰扶她走回客房。到
门口时,他再次叮咛:「好好睡一觉,别想太多,那边就由我来处理吧!」
「谢谢你,英杰!你对我这么好,我都不知该如何报答你了。」
「客气什么?你我之间谈报答,也未免太见外了。」
互道一声晚安,两人便各自休息去了。不过就在田欣进房之后,斜对面的门
板也随即打开,露出了一双哀怨而红肿的眼睛……
透过一通越洋电话,贺英杰很快查明了「外遇案」的真相。
原来那天他们在墓室做研究,不知打哪儿窜出一条蛇,还咬了一口,情急的
他便用刀子划开助理的皮肉、赶快把毒血吸出来。
接着他又将伤者送去医院救治,并且确定度过危险期了,才发现老婆不见踪
影,连柜子里的衣物也一并清空。可等他追回美国时,爱妻又已经飞来台湾了…
…
知道误解了老公,田欣也很不好意思。听她对着话筒达令长、达令短,又是
道歉又是撒娇的,贺英杰感觉肉麻之余,也觉得十分有趣。
然而更令人开心的,是医院的检查报告。原来她一切的不适,并非健康出了
问题,而是害喜的自然现象,也由于她有些微的贫血,因此头晕和恶心的情况比
较严重。
乍听到医生宣布的结果,田欣简直难以置信,直到回来别墅,她仍觉得自己
好像在作梦。
「没想到我有了……」再三看着留存的超音波图,她的眼眶不觉湿润,因为
那个小小的光点,就是胎儿的心跳呢!
「你也太夸张了,怀了三个月的身孕,竟然毫无知觉?」贺英杰不禁被这迷
糊的女人给打败了。
「我的经期向来不太准,加上刚去埃及时水土不服,所以没想那么多呀!」
田欣虽然一脸难为情,却掩不住将为人母的喜悦。
他哂然道:「不过我真的很意外,向来怕痛又怕身材走样的你,这次居然甘
愿忍受怀孕的辛苦?」
「呃……人的想法总会改变的嘛!」
只有她心里清楚,她是多么的渴望上帝送来的这份礼物。
「太好了,我马上跟宓儿说,她快要有一个弟弟或妹妹了……」贺英杰拿起
手机就要拨打。
以前宓儿老嚷着,因为阿姨不愿意生宝宝,让她在成长的过程倍感寂寞。她
若晓得自己将要升格当表姊,一定会乐歪的。
「你先别讲出去。」田欣神秘一笑,「我想等回美国后,先告诉我老公,再
让宓儿知道。」
「没错,是有被优先告知的权利。就不晓得他听到这项消息时,会有什么样
的反应?」是目瞪口呆,或者兴奋大叫?
「呵!搞不好会昏倒呢!」
才说笑着,后头怱然「砰」的一声。
「宓儿?」贺英杰立即迈步过去,帮忙拾捡她散了一地的书本。「你今天怎
么提早回来了?」
「教授临时请假……」低垂着眼睫,田宓的眸眶下是淡淡的黑圈。
她昨晚本来想去书房找男友谈谈的,不料却撞见热吻的画面,唯恐后续的情
节会更不堪入目,她转身就逃离现场。
难怪贺英杰不给任何女人承诺,难怪阿姨一出现,他的态度也跟着大变,原
来是因为——他还深深爱着前妻!
这个顿然的领悟,让田宓心痛如绞,眼泪也奔流不止。后来阿姨回房时,贺
英杰又说要处理的问题,显见两人已达成复合的共识。
失眠了一夜,她满脑子都在想着,该继续为这段感情而努力,或者干脆退出
复杂的三角关系?
哪知她还没理出头绪,今儿一进门,就听他们在兴奋的讨论生孩子,以及会
有何情绪反应。刹那间,田宓的心都碎了。
既然阿姨有了爱的结晶,我还巴望什么?
不知她的心正淌着血,贺英杰一迳地道:「今天晚上要加菜,你就别再出门,
跟我们一起吃饭吧!」
「有什么值得庆祝的事吗?」她佯装不知情。
「不是啦!因为我在埃及瘦了一大圈,所以你想帮我补回来。」瞎掰的田宓,
脸上尽是幸福的光彩。
我看,是补你肚里的吧!淡瞥了阿姨尚未隆起的肚皮一眼,她突然道:「阿
姨,我决定要回美国了。」
「宓儿,你想通啦?」田欣不禁喜出望外,「要是知道的话,肯定会高兴死
的。」
「嗯!」她敷衍地应一声。
田宓并非想通了,只是不愿继续待在这个伤心地。而且,如果她改念美国的
大学,日后就有藉口不必再回台湾和他们同住。
贺英杰却以为她的妥协,代表她选择了远在美国的痴情王子。 「那……你
打算什么时候走?」
虽然他一再告诉自己,宓儿应该有更好的归宿,可当她真正做出决定时,他
这提问的喉头,仍忍不住感到苦涩。
「愈快愈好。」接下他手中的书,田宓面无表情地道:「我明天会去办休学,
机位就麻烦帮我们预订了。」
又是一个失眠的夜晚。
田宓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回忆也如浪潮般涌来,幼年的、现今的……快乐的、
难过的……全在她的脑海交错。
摸了摸枕巾上的淡渍,那是她连哭了几天,曾经湿了又干、干了又湿的印记。
即使她此刻已经控制住泪腺,但心脏依旧会抽疼,就像窗外那一闪一闪的星星,
很有节奏地一缩一缩。
叹了口气,她起身披件晨褛,打算去泡杯温牛奶。想不到才下楼梯,就见一
个人坐在吧台那里。
「宓儿?」贺英杰也很意外她的出现。
「嗨……」心想这可能是最后一次的独处,田宓决定跟他好好的道别。「一
个人独自喝酒,不觉得闷吗?」
「是有一点闷。你呢?半夜不睡觉,跑下来做什么?」
「我睡不着。」看看桌上的酒瓶,她拿来一只空杯,「倒一些给我吧!喝了
或许有助入眠。」
「这威士忌不适合你,我帮你弄点别的。」
贺英杰从冰箱拿出材料,不消三分钟,即做好一壶颜色鲜艳的调酒,然后再
倒进漂亮的水晶杯。
「味道真棒!」 一下子喝光香甜的水果酒,田宓又要了第二杯。
看她就着吸管啜享沁凉的饮料,他的喉结竟也跟着滚动。该死的!这小妮子
的唇瓣为何总是水水润润,让人看了就好想一口亲下去?
「抱歉!这次我无法亲自送你们去机场……」难得宓儿肯主动和他说话,贺
英杰赶紧找话题聊。
「没关系,你这阵子为了陪我阿姨,已经延误不少工作进度,况且明天的会
议很重要,你还是别缺席得好。」
而这也是田宓坚持订明日班机的原因,免得在机场说「再见」时,她的心又
要痛一次。
「宓儿,你还在气……气我叫你回去吗?」
「……」若说不气,是骗人的。
「或许你觉得我很无情,毕竟是我先提出交往的,却又突然的结束……但相
信我,我绝没有玩弄你的意思。」
一口气喝光手中的威士忌,他继续道:「你阿姨说的对,女人最重要的是找
到好的归宿,像我这种给不起承诺的男人,根本不适合你……」
可你却给了我阿姨承诺,还让她怀了你的孩子?
心痛的田宓不禁想起,每次两人在亲热时,贺英杰大多会使用保险套,即使
因为一时的激情而忘了使用,他也会准备事后避孕丸。
原以为他谨慎的措施,是一种体贴的表现,现在她终于明白,这叫做「差别
待遇」 。
也是啦!她的阿姨长得那么漂亮,甚至愈嫁愈美丽,即使已经死会了,仍有
一堆的男人企图「活标」,难怪贺英杰会想要复合。
但即使田宓心里再怨,也无法恨他,因为她太爱这个男人了。
况且,田欣在情路上一直是跌跌撞撞的,如果英杰能带给她阿姨快乐的话,
她愿意——献上最诚挚的祝福。
「不说那些了。来,我敬你!谢谢你这段日子对我的照顾和包容,也谢谢你
让我体验了人生的酸甜苦辣……」田宓想强展欢颜,眼眶却不由自主滚出了两滴
水珠。
「宓儿……」贺英杰立即为她拭泪,哪知愈擦愈多。
「真是的,我本来想笑给你看的……」她哽咽地又倒了杯酒。
「这种水果酒的后劲可不小,还是少喝为妙。」抢先一步把杯子挪开,贺英
杰将她扶站起来,「走吧!我送你上楼睡觉。」
第十章
来到房门前,田宓突然回身抱住他。
「今晚留下来陪我,好吗?」
阿姨,请原谅我的任性,我真的很想和英杰再做一次……
「不!我不能——」贺英杰是怕两人愈纠缠,他会愈舍不得放手。
不过封堵而来的柔唇,却让他陷入了天人交战。
混和着浓浓的水果酒香,她的津唾别有一番醇郁的滋味,教人为之神醉。当
那条小丁香滑进他的口腔时,他就放弃了挣扎、冲动地将门反锁,把田宓压抵在
门板上。
除了狠狠攫夺芳甜的琼浆,急切的爪子也迅速扯开她腰间的系带。意外的是,
这晨褛下的娇躯居然一丝不挂?
「宓儿,你好美……」惹火胴体一览无遗,贺英杰氤氲着情欲的墨眸,几乎
快喷出火焰了。
之前是因为觉得穿穿脱脱很麻烦,他才怂恿女友裸身而睡,好方便随时偷袭,
想不到她当真养成了习惯。
「我帮你!」但田宓显然比他还急躁,迫不及待就拉下碍事的休闲裤,将那
把男刀含入嘴里。
「呵……」忍不住抽气的贺英杰,索性也把上衣脱掉,尽情享用她款待的「
前菜」。
一回生、二回熟,田宓取悦的技巧更加精湛,不仅能灵活地吞吐他的长矛,
甚至可以抵到喉咙深处。但她也不忘记取教训,尽量不过度刺激敏感的枪头,以
免宝贵的弹药走火。
酒气的运行,为她的粉颊添加了苹果般的红泽;酒精的催化,让她的行为益
形放浪。她一边舔弄着粗挺的傲龙,一边伸手慰抚自己骚热的下体,同时发出暧
昧的嘤咛。
「嗯、嗯……」短促的声波,充分表达了她饥渴的欲望。
而这求欢的讯息,无疑是一帖激发男人兽性的猛烈春药,欲火奔腾的贺英杰
抽出分身,将她抱到床上。
分开雪白的腿根,只见绒毛下的小穴湿如沼泽,充血的贝肉轻轻颤动,仿佛
在昭告天下,它已经做好准备,只待有情郎来撷取。
「真是淫荡呀!我还没动手,你就这么湿了?」贺英杰调侃着,边以长指刮
抚妖美花瓣。
受不了他的撩拨,田宓殷殷恳求:「英杰,我好空虚,我需要你……」
从两人拥吻的那一刻起,她的身子就开始发热,而在含吮昂根的这几分钟内,
她的私处更加灼疼,好似一座高温的熔炉。
「需要什么?这个吗?」他明知故问地推入一指。
「啊啊……不是那个……」
「还是这个?」他伸出舌头,与手指并用地舔搅花穴。
「不……」被情欲逼到快崩溃的田宓,忍不住哭了,「求求你别折磨我了,
我已经痛苦得快要死了!」
「可怜的小东西,我马上来解救你了。」怜惜地吻去她的泪,贺英杰霍然挺
进狭窄的缝口。
「啊……」好棒!
「天哪!你的小穴吸得我好紧……」感觉周围的襞肌挤压而来,仿佛急着要
将他吞掉似的。
「啊啊……」可田宓并没有因为获得充实而满足,贪婪的小腿直接就勾攀他
劲腰,催促着:「快……再用力一点……」
「你这小浪娃!」电臀立即启动,像钻地机具般嚏嚏陆地撞捣花心,「这样
够用力了吧?」
「好舒服……哦哦……好棒……」迭声浪呼的她,隔没多久就达到了高潮。
「它来了……呃啊……」
那急遽的收缩,是如此的令人销魂,幸亏贺英杰的耐力够强,才没被她绞得
射出精华。
待激情的颤抖过去,田宓不禁赞叹:「英杰,你太厉害了!居然一下子就让
我高潮了……」
「不是我厉害,是你的身子太敏感,看看你把我弄得多湿!」
贺英杰暂时撤离,让她瞧个清楚。就见那把长长的硬杵,沾满了湿亮的滑液,
前端的银丝还与她的春穴连在一起。
不过田宓的焦距,只镇定在它巨大的体积。
「好大……」咽了下口水,她恬不知耻地转过身去,摇着高翘的美臀道:「
快点!人家还要……」
「真是一只贪得无厌的小野猫!看来我得多加把劲,才能满足你惊人的胃口
了。」贺英杰又悍然一刺,没入湿热的洞天。
「啊啊……好深……」那股冲击到子宫的威力,带来无比的亢奋,也激发田
宓的狂浪因子, 「英杰撞我……再深深的撞我……」
「原来你有被虐待狂,嗯?」他依言注入更猛的强心针。
「哦哦哦……」心脏兴奋到差点跃出喉头,「对!我就是喜欢让你蹂躏,愈
暴力愈好……」
「你难道不怕受伤害?」若伤了这小妮子,他可是会心疼的。
「没关系。」回瞥的盈盈水眸,荡漾着勾人的媚波,「这是我们最后一次欢
爱了,我想尝尝被你……强暴的滋味。」
「宓儿……」贺英杰不禁心有戚戚焉, 「好!我就如你所愿!」
于是他卯足了全力冲刺,大手同时握住她急晃的丰乳,使劲地搓揉着。他双
面的夹攻,果然掀起了滔天巨浪,一波波的扑击着田宓。
「啊啊……好爽……」沉迷于性爱中的她,不断地浪叫:「哦……真棒……
啊哈……」
这种交欢的姿势,别有一种兽性的刺激感,加上他粗硕的硬杵,次次都深及
花壶尽处,惊人的气势仿若要将她的身体戳穿一般,所以她很快又攀上欢乐的云
霄。
「啊——」超强激流瞬间窜向四肢百骸。
田宓只觉得一道白光从眼前闪过,接着元气像被抽干了似的,让她不禁瘫软
地趴贴在床上。
「宝贝,你还好吗?」怜爱地抹去佳人背上的一层薄汗,贺英杰的胸前亦是
汗珠点点。
「很好……」从恍神中回魂,田宓轻喘地问:「可、可以继续吗?」
「我是没问题,就怕你累坏了。」瞧她一脸疲惫,嗓音也极为虚弱,显然无
法再承受更多的摧折。
「真正的强暴犯是不会心软的,除非……」她噘起嘴儿,故意轻蔑地道:「
你不行了!」
而男人最忌讳的,就是遭女人质疑那方面的能力。
「既然你这么爱玩,我就奉陪到底!」贺英杰遂以更猛的攻势,来证明自己
的强悍。
这回他当真毫不留情,疯狂而粗暴地捣弄她娇嫩的媚穴,像是要将她揉人身
体内,融进骨血里。
「啊啊……就是这样……呃啊……好刺激……」
巨大的撞击力,撞得田宓的眼眶都飘出泪来,而这泪水的成分,有激情欢愉
的狂喜,也有即将分离的伤悲。
「太棒了……哦哦……」天哪!如果是以这种方式葬身在他手里,她死也无
憾了。「不要停……啊啊……求求你……把我玩坏……」
所以,即使娇弱的花蕊已红肿不堪,即使嗓子也已喊哑,即使体力早就耗尽,
但田宓仍执意和挚爱的男人缠斗,直到……
她昏厥在贺英杰的怀里。
想起昨晚的疯狂行径,贺英杰就觉得好自责。
明明田宓已经奄奄一息了,他还变换各种姿势,硬把人家折磨到昏死过去,
莫非他的血液中潜藏着暴力的基因,否则怎么能逼真地演出「凌虐者」的角色?
但,不可否认的,如此激烈的性爱方式,确实令人销魂不已。他甚至希望时
光能就此停住,他就可以一直窝埋在这窟温柔乡了。
就因为有太多的眷恋,让贺英杰难以开口说再见,所以他选择了一大早出门
上班,仅派姚管家代为向客人转达歉意。
算算时间,旅行社的车子应该快抵达机场了吧?
再过两个钟头,飞机将要起飞,届时宓儿就真的离开台湾,也或许……不会
再回来了。
思及这个可能性,心脏竟开始抽疼,继而想到在航线的另一端,正有位油田
王子展开双臂,等着迎接他可人的宓儿,他就觉得脖子好像被人掐住、有种快要
窒息的不适感。
「英杰,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邻座的庞德纶悄声问。
自从那次的「头疼事件」后,他便不时留意好友的状况,就是怕公司最大的
支柱会突然「剉」起来。
「我胸口有点闷痛。」贺英杰坦言道。
「闷?」该不会是心绞痛吧?「要不要赶快叫救护车?」
他白眼一翻,「别闹了,我们还在开会呢!」
今天的会议内容,主要在讨论「亘古」的广告案。这家以设计闻名的珠宝商,
和「杰宇」合作多年,是购物频道的金鸡母,因此每次他们有新品上市,贺英杰
都会参与行销细节的讨论。
庞德纶紧张地提醒:「可是这场会议要到中午才结束,我怕你的心脏熬不了
那么久。」
「我的心脏没有问题!」这家伙未免也太会联想了吧!
「如果没问题,怎么会无缘无故地闷痛?你一定要把真正的原因找出来,别
只是一味的逃避……」
这番劝言犹如醍醐灌顶般,当场将贺英杰浇醒。
没错!事出必有因。他一直以为会和宓儿发生关系,只是肉体上的吸引,却
未曾去深究过,何以她能轻易就牵动自己的情绪?
不管是嫉妒的、愤怒的、快乐的、激情的,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影响他这么大,
也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让他的心这么痛。难道说,他已经……
爱上了那个小东西?
「我知道症结在哪里了。」霍然站起来,贺英杰向大家宣布:「各位,今天
的议程先暂缓,咱们再择期讨论。」
「你决定要看医生啦!」庞德纶以为他终于肯面对现实。
「是的,我要去找那位能治我心疾的医生。」顺手拿起桌上的一只钻戒,「
这是要给人家的「诊疗金」,帐款就请你帮我跟厂商结算了。」
他曾经对婚姻失望,也不想再被任何人牵绊,然而一比较拥有田宓的快乐和
失去她的痛苦,贺英杰便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什么?」庞德纶的下巴差点掉下来。
那只钻戒是亘古公司送来展示的,无论纯度、色度、和切工,皆是宝石之最,
所以价值不菲。原本他们把消费群锁定在金字塔的层级,想不到尚未大捞一票,
老板就先败家地买了一只?
「对了,有句话我要收回。以前我常骂你狗嘴吐不出象牙,其实不然,你偶
尔也会吐出点「黄金」的。」
未给属下赘言的机会,贺英杰便旋风似的冲出会议厅,并叫来司机火速送他
去机场。
沿途,他的心一直忐忑不安,就怕赶不及追人。谢天谢地的是,他终于抢在
两人进海关前拦住了她们。
「不要走!」
他宏亮的声音让田宓讶然回身, 「英……,你怎么来了?」
「你今天不是有一场重要的会议?」田欣也大感意外。
「会议再重要,也不及追我的女人重要……」灼热眸光盯着才分别几小时,
就教人思念万分的俏颜。 「宓儿,我不想失去你,请不要离开我!」
「嗄?」两个女人同时一愣。
但率先回神的田宓,马上绷起小脸,「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他真正想
留的人,是阿姨吧!
「我没有开玩笑,我是百分之百认真的。」贺英杰接着向前妻坦承:「其实,
我和宓儿已经交往好一阵子了。」
「什么?」再一次傻眼的田欣,嘴巴张得更大了。
「你干嘛说这些呢?」如果是在几天前,田宓一定会开心得大叫,可现在她
必须顾虑阿姨的感受,把伤害减到最低。「阿姨对不起!是我的错,是我使尽手
段勾引上床的,你千万别怪他……」
「你没有勾引我,我们是互相吸引!」揽住她的肩,贺英杰又道:「田欣,
请你成全我们吧!」
「成全?」田宓不禁气得捶他一拳,「我阿姨都怀了你的,你居然还讲得出
这种不负责任的话?」
「你胡扯什么呀?」这回换贺英杰和田欣异口同声了,「这哪是我(他)的
种?」
「可我明明看见你们在接吻……」难道她误会了?
「我大概知道是什么状况了。」但田欣也不急着澄清,只对她说:「你给我
乖乖坐在这里,我和英杰要私下谈谈。」
来到旅客稀少的角落,田欣劈头即问:「好样的!你居然把宓儿给拆吃入腹
了?」
「抱歉!我实在是情不自禁……」贺英杰一脸的愧色,「我知道自己配不上
宓儿,但我真的很爱她!」
原以为前妻接着会大骂他不要脸、胆敢玷污她姊姊的遗孤,不料田欣的反应
居然是——大笑地喝采?
「哈哈!太好了!那野丫头有人管束,我从此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你……不反对我们在一起?」他大惑不解,「可你不是很中意那个中东王
子?」
「我喜欢有什么用?宓儿爱的人是你呀!」否则这孩子也不会千里迢迢跑来
台湾找他了。 「不过我这当阿姨的也很失职,居然没发现她早就为你情窦初开,
还一直帮敲边鼓。」
「我何尝预料到,自己竟然会爱上一个幼齿美眉?」他陪以苦笑。「这也是
我迟迟不愿对宓儿承诺的缘故,我怕……这只是一时的激情。」
「我明白。你并非那种玩玩就算的花心萝卜,而是个一旦许诺、就绝对执着
的男人,所以我才敢放心的把她交给你。」
「你真的不介意?」贺英杰忍不住提醒前妻:「我年纪长了宓儿一轮,还曾
经是她的姨父……」
「得了!在国外,老少配的例子比比皆是,你们这点差距算什么?」田欣豪
爽地拍拍他的胸膛,「而且你体能这么棒,还怕没法给她「性」福?」
「咳、咳……」这暧昧的双关语,害贺英杰险些被口水呛着。
「其实,你也不用觉得有罪恶感。」她神情一黯, 「若说真正的「不伦」,
应该是我这个坏到连姊夫都敢勾引的恶女吧!」
「姊夫?」劲爆的内幕令贺英杰瞠目结舌。
「这个秘密,已经埋藏在我心里很久了……」轻吐一口气,田欣娓娓地道出
十多年前的故事。
她的姊姊田莉,和出身望族的男友孙明章交往多年,还生了一个可爱的女儿,
却因孙母以死要胁,以致两人迟迟不敢办理结婚。
高一那年的暑假,她为了减轻姊姊的负担,便在孙明章的引荐下,到孙家经
营的连锁餐厅打工。孰料两人竟在朝夕相处后,擦出了爱的火花。
起初孙明章并不想劈腿,但那阵子田莉身子不适,无法满足他的欲望,加上
发育早熟的田欣是如此的诱人,他终于忍不住和她发生了关系。之后,他们便经
常背地里偷欢。
然而纸包不住火,这段恋情隔没多久就曝光了。
有一天,田莉外出买东西、却又临时折返,刚好撞见同居男友与亲妹妹在沙
发上做爱。受不了打击的她,转身就尖叫着跑开。
不意门口有辆大卡车经过,跟着追出来的孙明章见状,立即奋不顾身地跳过
去推她……
「结果明章当场被车撞死,我姊姊也在送医后不治,而且医生还诊断出,她
已经怀了三个月的身孕……」
说到这里,田欣已经泣不成声,而无言以对的贺英杰,也只能默默送上安慰
的手帕。
现在他终于明白,为何前妻对劈腿一事深恶痛绝,原来她曾经是人家的第三
者,还造成无可挽救的遗憾。
擦了擦眼泪,田欣继续道:「姊姊临死前对我说,她不会怨我,只求我能扶
养孩子长大成人。因为宓儿若送回重男轻女的孙家,肯定是爷爷不疼、姥姥不爱
的……」
「但即使我努力扮演妈妈的角色,仍无法弥补她失去的父爱,所以这些年来,
我才不断的尝试婚姻。除了想替宓儿找一个好爸爸,其实我也在不同男人的身上,
捕捉明章的影子……」
贺英杰浓眉一扬,「所以,我也是「替代品」之一?」
「我很抱歉。」这是事实,田欣并不想欺骗人。
「算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他摊摊手,「值得庆幸的是,你我都
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真爱。」
「那宓儿……」她好怕这孩子知道后,会恨她一辈子。
「放心,我不会透露半句的,你依然是她最亲、最伟大的阿姨。」因为他也
不想让挚爱的女人,承受同样的伤痛。
「谢谢你!英杰。」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才步向频频张望的田宓。
「阿姨,你怎么哭了?」她一眼就发现阿姨的眼眶是红的。
「因为你找到了幸福,阿姨才会喜极而泣啊!」田欣拉起她的手,交给贺英
杰,「这孩子就拜托你了。」
紧紧扣握那只小手,他郑重道:「我会好好珍惜她的。」
「那你肚里的……」田宓只想到,小孩将来该怎么办?
「当然是由孩子的亲生爹地——负责照顾罗!」拍了拍她的脸颊,田欣挥手
笑道:「好啦!我得赶快上飞机了,等工作告一段落,我们再来台湾看你,拜拜!」
「阿姨!」看着阿姨匆忙离去的身影,她回头即问:「英杰,这究竟是怎么
一回事?」
「事情就是……」他大略说了下田欣和丈夫之间的误会。
听完后,田宓不禁笑歪了。「厚!我真服了阿姨,是那么专情的人,她居然
还怀疑他有外遇?」
贺英杰捺了下她的头,反讽:「有个胡里胡涂的阿姨,难怪你的脑筋也不清
不楚。田欣才来台湾几天,怎么可能马上怀有我的小孩?」
「哎哟!人家一看见你们在打啵儿,心都碎了,哪会想到这些细节?」回想
那震撼的一幕,田宓也是满腹委屈。
「对不起,宓儿!我应该早点告诉你的——」捧起娇俏的小脸,他轻声道:
「我爱你。」
好棒哦!他终于说出那三个字了。
「我也爱你……」田宓眼眸立即感动得泛红。
更令人惊喜的是,贺英杰拿出了一只钻戒,「请你嫁给我吧!」
「!!」愕然看着中指被套上亮晃晃的戒指,她不禁怀疑自已是否在作梦?
「或许,我无法让你过着王妃般的尊荣生活,但是我保证,我会尽最大的努
力让你开心、让你快乐、让你……」幸福!
「我愿意!」未待他宣誓完,田宓就急着将唇儿送上去。
澎湃的爱意,转瞬化为缠绵的吻,两人只想以热切的行动,来表达对彼此的
情感,却浑然忘了身在公共场所。
而往来的旅客,则纷纷投以讶异的眼光,可一瞥见女主角手上璀璨夺目的戒
指,他们便不约而同地发出会心的微笑……
有情人啊!一定要幸福哟!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