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吸水声混合着江蕊的呻吟响了起来。男人舔舐了一会儿,回过神朝着摄像机
走来。肥硕的肚子左右摇晃着。
  我看到男人的相貌,吃了一惊,竟然是副校长于建平。于建平在高教系统根
基深厚,妻子又是某退休高官的千金,大学里不少人争相巴结他。
  于建平走到边上,一会儿手里拿着一个东西走回了床上,放到一边,然后躺
了下去。我猜是避孕套。江蕊起身跨在于建平身上,弯下腰,像是给于建平口交。
江蕊背对着镜头,露出白皙的脊背和臀瓣间隐约的黑影。我又想起几个月前看到
的那个风姿绰约的学姐,穿着合体的包臀裙子和白色衬衫,在讲台上说着柔软的
英语。这是同一个人,我在心里跟自己说。
  于建平双脚搓来搓去,脚趾绷紧又松开,好像忍不住了。他把江蕊一把推开,
翻身拿起套子,撕开包装套上。江蕊识趣地仰面躺着,双手分开腿,等着于建平
插入。
  视频里没出现马正,但处处有马正的影子。也许是因为马正精于此道,女孩
子们被他要挟,然后再被他送给更重要的人。也许是文人的情怀吧,送钱送物太
俗气了,有辱斯文,不如送女学生,送知性十足的女研究生吧。想到这里,我胃
里开始翻腾,一口酸水返上来,有点恶心。
  我想起马正妻子的故事。是赵蕙讲给我的。当时我还疑惑为何马正没有受到
校方的追查。现在看来,个中缘由不难理解。
  马正的妻子是他刚回国时带的研究生,叫高燕。被马正用裸照威胁就范,怀
了孕。高燕想把孩子做掉,然后和马正一刀两断。结果马正匿名把照片寄给高燕
在乡下的父母亲戚,没几天高燕就哭着答应了马正的要求,准备退学跟马正结婚。
高燕的父母上门来闹,马正扔给他们几万块钱,二老破涕为笑,爽快地答应了婚
事,拿着钱回家给高燕的弟弟盖婚房去了。
  赵蕙说,马正给她讲这些事儿的时候,半是威胁,半是炫耀,兴奋异常。
  下一个视频很不同,背景里是素净的医院诊室,柜子里的金属器械隐隐闪着
光,一侧是淡蓝色的拉帘。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女人趴跪在灰色的诊床上,白
大褂的裙摆堆到了女医生的腰上,白色的肥臀翘起来,若隐若现。女医生的后面
站着马正。只见马正不停向前顶着,像是夯土的机器,耳机里充满了诊床的金属
噪音和女人痛苦的叫喊。女医生表情痛苦,身体像是海浪拍打溅起的白色泡沫。
女人受不住马正猛烈的抽插,把手伸向前面,像要活活把手臂扯断一样,两只手
在空中抓着,却什么也抓不到。
  我想起马正妻子故事的后半段。高燕的孩子在分娩时死掉了。马正很是气愤,
找到大学附属第二医院领导。附院领导知道马正是学校里的学术新星,和几个校
领导走得很近,没有怠慢。院领导让高燕分娩时的医生,林主任,陪着马正吃了
饭。赵蕙说马正后来把林主任也弄到了床上。赵蕙说到这里,哭了出来——她见
过好几次林主任。马正很愿意给赵蕙讲他的征服史,也是为了告诉赵蕙怎么处理
她肚子里的孩子。
  我猜视频里这个穿白大褂的女医生,就是林主任。
  又看了几个视频,有马正,有于建平,有江蕊,有林主任,也有好几个别的
女生。
  夕阳西下,橙色的光从西面的窗户懒洋洋地透进来,外面传来幼童嬉闹的声
响。这景象很滑稽,孩子们在春天的傍晚欢笑玩耍,单纯得像风一样。屋子里却
有那么一台电脑,无休无止地播放大学教授、校长们如何在女学生身上大快朵颐。
我没看过狮子豹子如何撕咬羚羊,如何把筋挑断,肉嚼碎,血吸干。但我想大概
就是屏幕里这幅模样。
  终于到了赵蕙的视频,我看了一眼右下角的时间,胸口一阵绞痛。那时赵蕙
把我们捉奸在床后三天,失踪的那段时间。
  赵蕙先是撅着屁股趴在床上,马正先是在她臀缝里扭动着脑袋舔舐。赵蕙哼
哼唧唧的呻吟声传了出来。
  过了几分钟,马正把赵蕙翻过身来,掰开她的双腿。阴毛和红色的阴唇一闪
而过。马正趴了上去,屁股一沉,插了进去。
  视频是从马正背后拍的。从后面看,马正像一个身材修长的年轻人,皮肤很
白。赵蕙的身体大部分被马正挡住,只有两条腿从他肩头伸出来,指着天空。马
正的抽插急促而有力,赵蕙的小腿不停震荡着,双脚像是两面白色的旗,在空中
飘着。
  马正正面抽擦了十分钟,退了出来,一瞬间我看见他翘着的肉棒,很长很粗,
向上弯成一个弧线,还闪着淫水的光。我想起日本的武士刀。
  赵蕙翻过身来,撅起屁股,我隐约看见她阴唇间糊着白色的泡沫。
  马正改从后面抽插。这是最容易受孕的姿势。耳机里传来赵蕙的呻吟声。和
我们做爱的时候不一样,视频里的叫喊声急促而高亢,像是救护车。又过了大约
五分钟,马正突然挺直了后背,臀大肌隐约收缩了几下。他射了。
  画面静止了几秒钟,马正和赵蕙像是床上的两座雕塑。之后马正缓缓退后。
赵蕙还跪在那里,向后翘着屁股,两瓣臀和大腿根闪着爱液的水光。腿间紫红色
的阴唇中间,溢出了点点的白色液体。
  那是马正射在里面的精液。
  我心口一阵疼,关掉了视频。
  该走了,两个U盘的视频,足有1。4GB。将近十张DVD,做成了镜像
文件,存在我的笔记本里。我没能拷贝走所有的视频,但这已经足够了。
  我仔细地清除我来过的痕迹。我不能让马正发现一丝疑点。
  在走之前,我最后看了一眼马正的房子,干净得有些病态。我想象着一个婴
儿来到这里,哭个不停,被抱到沙发上。马正垂手站在边上,一脸慈祥地看着孩
子。
  这是马正原本的计划。赵蕙告诉我这个计划时,我觉得有一个铁锤直直砸进
了我的胸口,让我半晌没有喘息。
  高燕,也就是马正的妻子,流产之后,疯了,只能住在精神病院,不能再生
育了。当然,这只是马正的说辞,赵蕙和我都没有见过她。
  但马正一直想要个孩子。
  他听说赵蕙怀孕了,喜出望外,带着赵蕙去医院找林主任,算了周数,确认
是自己的。开始时他有些为难,毕竟赵蕙的家庭背景不像高燕,娶是娶不得的。
但他又想保住孩子。马正跑了几次附属第二医院,回来跟赵蕙说了一个计划:
  马正让赵蕙说孩子是我的,并且要她以后只能去附院林主任那里孕检。
  赵蕙失踪三周,回来后和我做了爱,由于这几周的时间差,等到赵蕙分娩时,
在我看来却还没到预产期。
  到了分娩前的时候,赵蕙只需要说肚子疼,去附院找林主任住院把孩子生下
来就好。林主任会遗憾地通知我们,孩子早产之后死亡了。我们难过一段时间,
就会忘掉这个从未谋面的小生命。
  赵蕙跟我说林主任是附院的产科负责人,伪造早产儿死亡不难。确实,有过
几则新闻,产科医生用这样的手段贩卖婴儿。
  我想象不出如果马正真的得逞,赵蕙分娩的时候会是什么景象。怀胎十月,
忍着恶心眩晕和疲倦,以及分娩时的剧痛,生出来的挚爱骨肉却要被一个恶魔抱
在怀里。赵蕙在我怀里哭时,我总是想让她忘掉马正。但我知道,如果她的孩子
真的被马正夺走,赵蕙永远都无法从噩梦里醒来。
  马正没告诉赵蕙他会怎么养大这个孩子。自己抚养?再娶个家庭贫困的女学
生?还是干脆娶了共犯林主任?赵蕙问过,马正阴沉着脸说她不用管那么多,孩
子他来养。
  我走出破旧的单元门,深吸了一口屋外的空气,泥土的香气混着晚餐油烟的
味道,好闻到让人流泪。我身后的背包沉甸甸的,里面是一台T42电脑,一块
40G移动硬盘和充电器。感觉比来的时候重了很多。
  我有一个计划,不算周密,风险很大,但看过这些视频之后,我决定完成它
——为了赵蕙,为了孩子,也是为了江蕊,为了高燕,为了那些我叫不出名字的
女孩儿们。
  我想起几天前陪赵蕙去她家附近的小医院做B超,一团白影现在B超屏幕上。
赵蕙不顾自己满肚子的B超润滑液,挣扎着起来看。我和赵蕙十指相扣,看着那
团白影,大大的头,隐隐约约的腿,是个可爱的宝宝。B超屏幕闪烁,黑白的花
纹像是翻滚的云,云里好像有个孩子在慢慢长大,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叫赵蕙妈
妈,叫我爸爸,奶声奶气的。孩子奔跑着扎进我的怀里,浑身是甜甜的香味,和
赵蕙身上的一模一样。我回过神来,看着探过头来的赵蕙,发现她已是满脸泪水。
  我打消了最后一点让赵蕙引产的念头——该死的不是这个孩子。
  整个事情里,很多人都有错,但唯有赵蕙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我下决
心要让这个孩子生下来,然后安安稳稳地交到赵蕙的怀抱里。
  从马正家里回学校的路上,我抬头看天,难得的晴夜,北京也能看见星星。
  北极星高悬在前面,像是注视着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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