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初开道:「她这是暂时性的,总有一天会恢复,或者是某日睡醒也未可知。」
  杨孤鸿担心道:「到时她还会不会记得她失忆后发生的事?」
  李初开笑道:「记得很清楚哩!」
  杨孤鸿喃喃道:「惨了,这次麻烦了,她以前最讨厌我,好了之后可能要找
我算帐。」
  他担心的是,李蕾会不会记得他唱歌给她听,会不会记得他随便亲吻她。要
不,干脆找机会让她成为他孩子的母亲?可是这也不行,若是她好了却不喜欢他
了,不是更加麻烦?哈笨,不怕,她既然会记得很清楚,当然会记得一切都是她
自愿的,嘿嘿,心甘情愿,她哪能怪他?
  欧阳真道:「杨孤鸿,你要照顾好蕾蕾,让她过得开心些,她已经有二十年
没开心过了,这孩子活得真苦!」
  杨孤鸿别有用意地道:「只要她喜欢,我对她做什么都行吗?」
  李小曼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嗔道:「你这坏脑筋,想到哪里去了?你的
色心是不是又动了?你可要记住,她是我姑姑,你若敢连姑姑都毁了,我饶不了
你,色魔!」
  杨孤鸿推开李蕾,道:「既然如此,还是别让她靠近我,你们知道,我这人
是经不起诱惑的。小曼,你把你姑姑带回去好好看守着,待她好了,她就会找我
爹了。」
  李蕾硬是要钻入杨孤鸿怀里,嚷道:「哥哥,你干嘛推开蕾蕾?你不要蕾蕾
了吗?」
  杨孤鸿道:「不敢要你。」
  李小曼斥道:「丑老头,你敢不要姑姑,我就、我就──反正你不能推开姑
姑,你这样做会让她伤心的。」
  杨孤鸿不明白了,道:「是你叫我不要碰她的。」
  李小曼无言。
  李初开道:「好啦,杨孤鸿,蕾蕾已经交给你了,你要对她做什么都与我们
无关,只要蕾蕾喜欢就行了。唉!我们华家三个女人,每个都对你──唉!缘该
如此,命之所在,华家上辈子欠你的了。」
  杨孤鸿皱眉道:「岳父,你说话怎么像个哲学家?」
  他听得糊里糊涂,为什么话不能说得简单明了些呢?
  人们说话,不是为了让人听了能够明白他的意思吗?
  李蕾再次靠在杨孤鸿的胸膛,脆声道:「哥哥,亲亲蕾蕾。」
  「不亲,回房里再亲!」
  他的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在李初开夫妇面前非礼李蕾。
  李蕾摇着他的躯干,撒娇道:「不嘛!蕾蕾现在就要哥哥亲。」
  她闭上双眼,踮起双脚,就把她那特小的嘴儿嘟了上去。
  杨孤鸿看了众人一眼,道:「不要怪我,是她要求的。」
  他就俯首印上李蕾的双唇,被她缠着热吻。
  李蕾得到满足之后,欢喜地道:「哥哥,回房里再亲蕾蕾,在这里,蕾蕾不
好意思,会害羞哩!」
  众人心想:还害羞哩?
  李初开叹道:「看来我们家乱套了,遇到这小子实在是华家的倒霉。」
  欧阳真道:「也许是幸运。」
  杨孤鸿自豪地道:「岳母这句话最合我心意了。」
  李初开道:「你们该出去了,让风帮主好好休养。」
  众人见花自来也真的有些睏倦了,便依言出房去了。
  「思思,倩儿给我抱。」
  杨孤鸿抱过倩儿,另一只手搂住唐思思的腰,笑着细声道:「今晚你跳脱衣
舞给我看?」
  唐思思嗔道:「人家不跳。」
  杨孤鸿又道:「我让她们和你一起跳,好吗?」
  唐思思暗中掐了他一下,娇涩道:「你这色情狂,坏透了!」
  接下来的日子,火龙随花自来习武了。
  张中亮和李小波色心未改,专门去勾引明月峰的年轻貌美的女弟子。当然,
两人最主要的目标还是抱月,张中亮的已死去的爱心被抱月的真面目再度激活,
他再次发挥他的爱情宣言,李小波自是不甘落后。两人虽是好兄弟,但在泡妞这
事上,却是平等的,花落谁手各凭本事。
  火龙是个模范丈夫,整日陪着碧柔散步,说故事,看日落日出,享尽风花雪
月。
  杨孤鸿遇到大肚子老婆,不敢放任发泄,晚上得柔着点来。他白日无所事事,
总有一大堆女人跟着他,李小波和张中亮找寻新的猎物去了,他们两个的女人和
火龙的女人也就整日跟着他杨孤鸿。
  这倒不是问题的所在,而是白氏姐妹、赵子青总是不放过他,在他面前什么
事都干得出来,扯他的耳朵、向他撒娇,甚至抱着他乱咬,哪怕是最煽情的话儿
也能从她们的口中轻易地说出,叫他如何是好?
  他不得不半途中把偶然出现的跟在明月峰那些女弟子后面的李小波拉住,硬
是强迫李小波为他奏乐,他就要唱歌。一旦此时,众女也就能避多远就逃多远了
──留下来的只有花凤来、张青柳和唐思思母女,连李蕾也被她的「姐姐」李小
曼拉走了。
  到了晚上作息时,还是像以往一样,杨孤鸿和他的妻子独占一个园落──清
闲院。
  当然,除了他的妻子外,还有两个不算他妻子的女人也住进了清闲院──小
月和李蕾。
  对此,众人并不以为意,李蕾自是不用说什么的了,而小月依赖她的大哥是
众所周知的,只是令人不明白的是,小月为何不怕她大哥与众女在夜里搞出的伟
大声响?
  而倩儿一到晚上就跑出清闲院去和陈醉与施晓云两女睡,她知道晚上无论是
爸爸妈妈还是众多阿姨都不怎么欢迎她的,她也觉得清闲院到了晚上就特别地吵,
也就顺了她们的意不缠着她们,但在白天,她们就轮流抱她亲她逗她玩儿,对她
爱不释手,她有点不明白大人了。
  其实呢!她一直都是糊里糊涂的。
  火龙练武太累了,有时也出来透透风,看见杨孤鸿唱歌有大堆的帮众聚集着
起哄、拍手、叫好,他很是觉得奇怪:杨孤鸿这么烂的歌,为什么这帮乞丐会如
此喜欢?
  这简直是奇迹!
  火龙想,也许杨孤鸿的歌就像他们的衣服一样烂得对他们的胃口吧?他也就
志愿加入,和李小波一起奏乐,并且得到了如雷般的掌声和无尽的喝彩,让他这
个准帮主大感有脸面,再次甜甜地想:原来唱歌不但表现得有才艺,也不失威风
的。
  然而,火龙的时间不多,他只能出来露一露脸,又得躲回练武堂去修习神来
之枪。
  李小波的时间安排也很紧,很多时候,杨孤鸿都找不到合适的人选为他奏乐,
他也只得暂停演唱会。演唱一停,女人就神奇般地出现在他周围了,他如今最怕
的就是塔妮,这个女人不知吃错了什么药,明来暗去的用尽一切办法接近、暗示、
引诱他!这个天竺美女不但是顶级货色,而且有异国风情,若非她是火龙的女人,
他杨孤鸿早就如虎似狼地撕了她了。
  但是,现在,他也只有躲。
  对于施晓云和陈醉两女,自从到丐帮之后,杨孤鸿就放之任之,很少去找她
们。不是他不想找,而是她们不欢迎他──他是这么觉得的。
  直至第五日的傍晚,杨孤鸿才决定去看看她们,他尚未走到她们房前,就听
到优美的箫音从房里传出,他虽自称是歌神,其实是乐盲,当然听不懂,更不会
品味。
  他急走到门前就敲着门大喊道:「谁在里面?」
  施晓云开了门,让他进来,又把门关上了。
  杨孤鸿进到房里,二话不说就东张西望,见房里只有施尤两女没其他的人,
他就把柜子打开又关上,然后爬到床底下看看,才站在床前搔着头壳,喃喃道:
「没有呀!藏到哪里去了?怎么像那晚的阳龙君一样一下子不见了?奇怪!」
  陈醉不知他到底在干什么,道:「杨孤鸿,你又想耍什么花样?」
  「这个我还没问你,你倒反过来问我了?」
  他拍拍衣服,一坐在陈醉身旁。
  陈醉道:「神经!」
  杨孤鸿怒道:「你骂我?」
  陈醉脸一扭,看墙也不看他。
  杨孤鸿屈服了,道:「刚才在屋里呼哨的那个男人去哪里了?」
  陈醉背对着他:「什么男人?这个房间里就只有你一个男人可以随便进出。」
  「不是吗?刚才明明还有一个男人在屋里呼哨的,我在外面听得清清楚楚,
可是进来却不见人了。」
  杨孤鸿说得一本正经。
  陈醉回脸对着他,心里发笑,却佯装怒道:「那是晓云在,你不懂就别乱讲。
什么想像力啊!男人?还吹口哨?」
  她从床上拿起玉箫就敲落在杨孤鸿的头上,那箫正是上次杨孤鸿转交给施晓
云的那一管。
  杨孤鸿头一缩,喊了一声痛。
  施晓云跑过来接住陈醉手中的玉箫,道:「大嫂,这是大哥送给我的,你别
敲烂了,我以后还要吹奏的。」
  陈醉脸红道:「对不起啦晓云,大嫂不是故意的。」
  杨孤鸿抬起头看着施晓云,道:「我的宝贵的头被打了,你不同情,倒可惜
起你这根烂竹子了?」
  施晓云不和他言语,抱着箫就爬上床躺下,背对着他睡觉了。
  「哎呀!你睡这么早干嘛?好歹我来了,你不和我说几句话吗?」
  杨孤鸿扳了扳她的香肩,施晓云还是不理他。
  陈醉哂道:「她本来就不喜欢和你说话,你就省省力吧!」
  语气一转:「你来干什么?」
  杨孤鸿笑道:「来看看我们的孩子。」
  陈醉狠眼瞪他:「你还记得这里有你的孩子呀?」
  杨孤鸿道:「当然记得,在你肚子里嘛!」
  他顺势把脸贴在她的腹部,双手轻搂着她。
  陈醉欲推开他,却推不动,就拍打他的头,嗔道:「你别压得太紧,这不是
你的孩子,你把我的孩子压坏了,你这混蛋!」
  杨孤鸿笑道:「醉姐,你肚子里的孩子在和我说话哩!」
  「胡说!」
  陈醉又使劲地拍打他的头,突然又道:「孩子和你说什么来着?」
  杨孤鸿道:「孩子说呀!为什么妈妈不和爸爸睡在一起?」
  陈醉如同喝醉了酒,脸面燃烧,道:「你再胡言乱语,我就把你赶出去,你
起来,别把你的臭脸压在我的肚皮。」
  「好吧!我不压着你的肚子了。」
  杨孤鸿把头又靠在她的胸脯,轻声道:「这样也很舒服耶!醉姐,你不会又
说我把孩子的营养库压坏了吧?」
  陈醉呻吟道:「小棍,你不是不碰我了吗?」
  杨孤鸿诧异地道:「我什么时候说过不碰你?」
  陈醉道:「你近来对我们不闻不问,给我的感觉就是这样,你以为我看不出
来吗?有了这么一群美丽的妻子在身边,当然暂时不会乱搞女人了,你可以回去
陪你那群娇妻了。」
  杨孤鸿道:「让我再陪你一会,不然你语气中的怨妇味儿就更浓了。噢呀!
醉姐,等孩子出生,我和孩子共同喝你的奶,你说好不好?」
  「不好!」
  陈醉羞愤地推开他,他的魔爪却从睡衣底边伸入里面按在她的峰尖上,她怒
道:「你别在这里乱搞,我要你好看!」
  杨孤鸿在她的胸脯上轻揉着,笑道:「醉姐,你不喜欢我这样吗?嗯,好像
是有些过分了,但是我喜欢,只要我喜欢,你不喜欢也得接受。当然,如果你回
去地狱门,我就不能对你怎么样了。」
  陈醉本来就已被他弄得升温,此时听了他的话,瞬间冷却,寒着脸道:「现
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敢叫我回地狱门?放开你的臭手,别碰我,混蛋!」
  杨孤鸿急忙道:「算我错了,亲一个陪罪。」
  陈醉推开他的脸:「不要你亲!」
  「乖,亲一个,气就消了。」
  杨孤鸿死缠要吻。
  陈醉强硬地道:「我说不给你就是不给你。」
  杨孤鸿也对干着道:「我说要就是要。」
  陈醉又扭脸一边去,随他怎么样!
  杨孤鸿在她耳边道:「施夫人,你真的不愿意?」
  陈醉回脸,一头撞入他的怀里,双手使劲地捶打着他,哭咽道:「谁都可以
叫我施夫人,就你不可以!不准你这么叫我,你纯粹是欺负人家!」
  杨孤鸿道:「你先说说你是谁的女人?不说吗?那我就说了,你是施竹生的
妻子,我叫你施夫人不对吗?」
  陈醉哭得更是厉害了,完全不像一个成熟的妇女,而像一个失恋的女孩。
  杨孤鸿道:「我的女人,是随便让我亲的,你还要拒绝我吗?」
  他的双手捧起陈醉带泪的俏脸,为她擦拭了眼泪,俯首吻了她一记:「你总
是要我出绝招,才肯就范。来,帮我把衣服脱了,我今晚在这里睡,好醉姐!」
  「不行!」
  喝喊着反对的是施晓云,她已经转过身来怒瞪着杨孤鸿了:「你不准在这里
睡!」
  杨孤鸿心里暗笑,脱了鞋就爬到床上,盯着她,道:「谁说不行?如果今晚
我一定要抱着你睡呢?」
  施晓云又翻身过去用背对着他,他就直接从背后搂抱着她略显挣扎的娇躯,
在她耳边柔声道:「小哑巴,你这么小的劲儿,不要作徒然的挣扎,你的全身上
下没有一处地方不是被我摸过的,你说,你要作我的妹妹还是当我的小妻子?你
哥把你交给我,那意思很明白,就是要你作我的老婆。」
  施晓云抓住杨孤鸿放在她的蓓蕾上的魔爪,用了十分的力气还是无法搬动,
呻吟道:「才不是!」
  杨孤鸿轻含着她柔软的耳珠:「那你说是为什么?」
  施晓云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只是娇喘道:「你别咬人家的耳朵,人家痒。」
  「为什么你现在不拿匕首来捅我了?」
  杨孤鸿没等她的声音,又道:「小哑巴,别背对着我,转过身来好吗?我喜
欢看你的脸,还有吻你那张不爱说话的嘴儿。女人的嘴若是不擅长说话,就该专
于和男人接吻,你以为呢?」
  他把施晓云扳转过来,搂紧她不让她乱动,两人的脸几乎贴在一起,而两人
的身体却早已贴在一起了。
  杨孤鸿又道:「你曾说我没有小鸡鸡,我想应该让你确切地知道我是有的。」
  施晓云惊叫道:「不要!」
  陈醉也叱道:「杨孤鸿,你检点些!」
  杨孤鸿道:「醉姐,你最好躺下来,安静地睡觉,晓云和我之间的事情你也
管不着,还是顾好你自己吧!你知道你比她还更危险,你也不想在晓云面前被我
爱吧?嗯,你想吗?」
  陈醉没法子,只好依言躺好,道:「你别伤害晓云,她是个好女孩。」
  杨孤鸿道:「这我知道,不是好女孩,我会赖着要和她睡吗?」
  施晓云突然道:「你要干什么?你、你!不要!」
  她的手被杨孤鸿抓住,拉扯入他的裤裆里,强迫她去握抓他坚挺的雄根,她
一触及便惊叫出声。
  杨孤鸿笑道:「握住它,用心感受它的存在和需要,它就是以前一直顶着人
的小的坏东西。小哑巴,要不要拿它出来和你打个招呼,啊?」
  施晓云握住杨孤鸿的雄根,才知道男人的东西会这么粗长,她的手儿竟然无
法全部握过,她的身心开始颤抖,手中那火烫的玉龙让她想像不止,此时听到杨
孤鸿要拿出来给她看,她羞怯地闭上双眼,颤音道:「不、不看!」
  杨孤鸿已经把裤头解开,往下一扯,他那被施晓云放开了的东西就弹跳出来,
顶在她两腿根处。他看着紧闭着眼睛的施晓云,不经意地笑笑,吻上了她的红唇。
她微睁双眼看了他一会又重新闭上,紧咬着的牙关松开,让他的舌头时来调戏她
的香丁。她不知为何,觉得自己有些迷糊了,同时觉得空气好像热了许多,她的
呼吸也有些困难。
  她好恨自己,为何会让这仇人这样对她?她却并不厌恶他的亲热,或该说调
戏,她甚至有些欢喜。为什么和他相处得越久,她心中的仇恨就变得越来越淡?
她也不明白自己,也不明白大哥为何会把自己托付给他?难道真的如他所说,大
哥是让她当他的小妻子吗?
  杨孤鸿道:「嗯,真美!小哑巴,你再不睁开眼睛,我就脱光你的衣服了。」
  施晓云急忙睁开双眼,直直地盯着他的脸,愤而无言。
  杨孤鸿又把她的手拉放在他的上,道:「我不是叫你看我的脸,你应该关注
的是这里。」
  施柔突然一口咬在他的脖子,然后头顶在他的胸膛,看着他可怕的雄壮,娇
躯剧颤,道:「你这是什么?」
  杨孤鸿抚摸着脖子上的痛处,道:「叫你看好东西,你就咬我,很痛的,你
不知道吗?小哑巴,喜不喜欢我的宝贝?」
  施晓云糊涂地道:「什么?」
  杨孤鸿解释道:「就是你刚才握着的,现在看着的,这是我的宝贝,我问你
喜欢它吗?」
  施晓云道:「难看死了。」
  杨孤鸿惊道:「不会吧?你知道它是用来干什么的吗?」
  施晓云嗔道:「不知道。」
  杨孤鸿得意地道:「你大嫂的肚子就是被它搞大的,要不要它也把你的小肚
子搞大?在这方面,我很厉害的。」
  陈醉在他背后踹了一脚,怒道:「要你到处宣扬!」
  杨孤鸿回头道:「你再踢我一下,我就你!」
  陈醉道:「你敢?我有孩子的。」
  杨孤鸿大笑,道:「你没见她们都挺着肚子吗?我照旧每晚和她们相爱欢好,
你说我敢不敢?」
  陈醉幽然心一软,道:「你总得让人家心甘情愿吧?」
  杨孤鸿叹息:「如果要你甘心情愿,你也就不会躺在这里,也不会有我的孩
子了,你什么时候才肯真正从我?我不希望拖得太久,我没有多少耐心。」
  他回脸看见施晓云正痴痴地盯着他,心里一甜,又坏坏地道:「小哑巴,你
是不是想要?」
  施晓云道:「要什么?」
  杨孤鸿道:「我的宝贝。」
  施晓云道:「不要!它长在你身上哩!」
  杨孤鸿道:「这好办,我脱了你的衣服,放进你的身体里,你不是要到了吗?」
  施晓云傻傻地道:「放进我的身体里?」
  杨孤鸿掀开她的睡衣,伸入她的三角地带,指尖滑入她的夹缝,她不受控制
地呻吟出声,娇体扭动,急着要拉开杨孤鸿的手,却听得杨孤鸿道:「喏,晓云
小乖乖,就是放进这里,你的地方。」
  施晓云娇喘道:「不行,你的那么大,人家那里这么小!」
  「不怕,你大嫂的那里也比你的大不到哪里去,我不是照样放进去了?来嘛!
晓云小宝贝!」
  杨孤鸿极度不要脸地引诱施晓云。
  陈醉实在忍无可忍,在杨孤鸿背上使劲地掐了记狠的,使得他痛呼出声,转
头要找陈醉算帐之时,却被陈醉甩落地上:「你什么时候都想哄骗晓云!」
  杨孤鸿从地上爬起来,怒道:「你若不过来替我穿好裤子,向我赔礼道歉,
我今晚就把你赶回地狱门。妈的,竟敢偷袭我?」
  而且还不止一次,这段时日,她已经修理他好几次了,不过,这次最令他难
堪。
  竟然光着被一个女人丢到地板上?
  陈醉看着高壮挺立的杨孤鸿和他那根同样粗壮坚挺的,这应该是她又熟悉又
陌生的吧?晓云说得没错,的确很难看,可是为什么让她至今不敢忘呢?这无赖
小男人,总是惹她生气,她也不想这样呀?
  杨孤鸿见陈醉躺在床上不动,就道:「你不过来就算了,我自己动手,穿裤
子我还是会的,以后你不求我,我绝不会进入你的房间。老子好心来陪你们,你
倒是把我当物品一样乱掷,要不是因为你怀孕的缘故,我定叫你尝尝被甩落地板
的滋味。你们女人,逼我睡地板还不够,还要甩我落地板?」
  他边啰嗦边穿裤子,啰嗦完了,裤子也就穿好了,转身就走出房门,把门拉
甩得砰砰直响,那狠劲儿,就好像他在甩打陈醉一样,用上了报仇之心。
  陈醉看着杨孤鸿消失,叹道:「晓云,我是否做过太过分了?」
  施晓云道:「我不知道。」
  顿了一下,又道:「我觉得他也没做错什么的,你把他抛落地上,他一定很
痛的,他看起来真的很生气。」
  陈醉道:「他才不会痛,他一身的牛皮,你难道忘了吗?痛的只是我们女人
的心呀!晓云,他要用他的坏东西撕毁你的纯洁,你难道一点都不讨厌他?如果
让他进入你的身体,你就欲哭无泪了。女人一生中最宝贵的就是贞,错给了男人,
就一辈子都要后悔的。」
  施晓云沉吟片刻,道:「大嫂,那你、你后悔了吗?」
  陈醉沉默,闭上双眼,又缓缓地睁开,道:「我不后悔,因为他虽然不是什
么好男人,我却让他的坏打入了我的心灵,渗入了我的血液里,但你和我不同。」
  施晓云道:「晓云不明白。」
  陈醉道:「你爱他吗?」
  施晓云想了一会,才道:「我不清楚。」
  陈醉道:「不清楚就不能给他,你懂吗?」
  「可是,」
  施晓云道:「不论他对晓云做什么,晓云都不会真的生气。」
  陈醉叹道:「我就和你明说吧!你是爱上他了,你睡梦的时候经常梦呓着他
的名字,这连倩儿都知道了的,如果你能忘了你大哥的仇,也许你才不会如此痛
苦。晓云,爱和恨是两种不相容的东西,它们放在同一个角落会令人更加痛苦万
分的,大嫂不想看见你因为恨而失去爱,大嫂希望看见你活得快乐,像以往的小
晓云,虽然也不常说话也不常笑,但我知道那时的你,过得很平静也很幸福。」
  施晓云幽幽道:「也许大嫂说得对,我的确爱上他这个坏人了,大哥是被他
害死的,他是我的仇人,我却不知为何不能抑制地爱上了他,所以一直以来都放
心地依靠着他。」
  陈醉问道:「因为他的俊美,你才爱上他的吗?」
  施晓云摇摇头:「不是。」
  陈醉又道:「他的强壮?」
  施晓云道:「也不是。」
  陈醉叹道:「女人心中的爱,谁也说不出个缘由来了。」
  施晓云眼望着白色的帐顶,眼神定格成一种撕不开的迷茫,缓缓地道:「也
许是因为他很疼晓云。若非大哥死了,他当时拚死保护着我们以及地狱门不受伤
害,我就会一生感激他!可是大哥死了,我不得不恨他。」
  「他第一次抱我上马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他很疼晓云,那时我因为刚失去大
哥,所以对他又打又咬,他只是忍痛抱着我,他那抱着我的手坚定有力,也很温
柔。我当时睏累了一天,好几次在马上睡着了,而后来他强迫我伏在他的胸膛上
睡的那一晚我睡得很甜,我不料自己会在仇人的怀里那么睡的。」
  「在以后很长的一段日子,我都拿匕首偷袭他,每次他也只是叫我买一把好
一点的。我虽不能真的伤着他,但心中的仇恨却在每刺一刀之后就消失一些,直
到那次在郭府他被那人打伤,我看见他流血躺在地上,我就真的哭了,原来我真
的会因为他而心痛!可是为了替大哥报仇,我忍着心中的痛把匕首刺入了他的胸
膛,他也只说了一句『你进步了许多』!」
  「当时,其他人愤怒得要撕了晓云,他却还不忘护着晓云,让他们别伤害晓
云,晓云那时心都碎了。之后,他就强迫晓云和他共乘一骑,我几乎每天都依靠
着他那温暖强壮的胸膛香睡着,我的心一点都不提防他,因为我知道他不会伤害
晓云的。」
  「其实,在我心里,很期待他像刚才一样欺负晓云,如果他不那样欺负晓云
了,或者我会更加伤心。大哥也很疼我,可是大哥很少陪我,许多时候大哥都在
外面,即使在家的时候也是闭门练功。他却总是让晓云跟在他身边,有时也逗晓
云,每当那个时候,我虽不声不响或是抗拒着,但我一点厌恶感也没有的。」
  「晓云很依恋他那宽阔的胸膛,喜欢他身上的味道和他坏坏的样子,因为只
有这个时候,我才能感到他是真实地存在,他在疼我!他是我的仇人,他却很疼
我;我要杀他,却爱上了他。」
  「如果一切能够重来,我一定要把他拦在半路,不让他出现在地狱门,也许
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大嫂,你知道吗?晓云很痛苦的,爱和恨都让晓云一个人
承受,晓云本来就不是很坚强的女孩呀!这世界,真荒唐!」
  她说到最后,已经开始哽咽。
  陈醉轻抚着她带泪的脸蛋,叹道:「晓云,如果爱能让你幸福快乐,你就让
所有的恨从你的人生中消失,不管多艰难,你都要试着去做,因为你是为爱而活,
不是为恨而生。」
  杨孤鸿不料自己在失意之时会遇见塔妮。
  这个女人自从来到丐帮就和火龙分居了,独自要了一个房间。火龙心中虽不
爽,但他找不出原因,况且要应付的女人很多,还要跟随花自来习武,他已经顾
不及感情的事了。
  有些时候,塔妮出现在他的生命,让他觉得是上天特意安排给的,不然他火
龙为何能够得此天仙般的异国美女的青睐?
  他很满足,然而也很遗憾,一直以来,他都隐约觉得塔妮的心不在他身上,
似乎离他很遥远,对他表现出来的好,仿佛也只有一些技巧性的东西。
  火龙是个懒惰的人,想不明白的事,后来也就不想了。
  塔妮的出现是个突然,或说缘来,那么缘去时应该也很突然的,一切,随缘
吧!
  杨孤鸿当然不会了解火龙的苦恼,也不知火龙和塔妮之间的纠缠,他只是奇
怪为什么塔妮要独自居住?
  他见到塔妮的时候,她似乎正在等人,他礼貌性地道:「塔妮,夜了,不回
房休息吗?」
  塔妮却道:「我在等你。」
  杨孤鸿一愣:她等我干什么?
  塔妮道:「有些话想和你一个人说说,你能到我房里坐坐吗?」
  杨孤鸿坦然笑道:「有何不可?」
  塔妮轻淡一笑,右手举到前额拢了拢头发,然后转身轻踱莲步,杨孤鸿被她
撩人的美态吸引,神色恍忽地跟着她走到她的独间。
  她忽然转身道:「是不是每个女人叫你回她的房间,你都乐意遵从?」
  杨孤鸿又是一愣,道:「也要看看那女人长得怎么样嘛!」
  塔妮道:「若是美女呢?」
  杨孤鸿笑道:「男人有选择美女的义务,也有放弃丑女的权利,我是男人,
当然选择履行义务了。」
  塔妮妩媚地笑了:「进来吧!男人!」
  她的手在门上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杨孤鸿跟了进去,坐好了,朝对面的塔妮道:「现在已经很晚了,我不能停
留太久,我怕别人误会。你知道我是一个好色的男人,别人也知道,所以和你这
样一个美女在这样一个夜晚相处这样一个房间,很难让人不往坏处想,说吧!什
么事?」
  塔妮双手托着下巴,凝视着他,道:「没事就不能叫你来吗?」
  杨孤鸿背靠着椅子,深吸一口气,道:「你虽是我兄弟的女人,但我和你并
不熟。我清楚地记得,你是在郭府之后,才注意到我这个人的存在的。你说的不
错,没事也可以叫我过来,不过我既然来了,你又没事和我说,我就得走了。」
  他刚站起来,塔妮就道:「慢着,我想和你研究一下音乐。」
  杨孤鸿的劲全部回来了,惊喜道:「音乐?」
  塔妮肯定地道:「是的,也就是唱歌。」
  杨孤鸿不管三七二十一,立即一又坐回椅子上,像个农民大叔一样拍着大腿,
兴奋地道:「嗨,塔妮,你怎么不早说?我最喜欢唱歌了,但是你,也喜欢吗?
你似乎只跳一些让人看不懂的舞,至于唱歌嘛!我也同样听不懂,我觉得你唱的
歌应该丢到垃圾堆去,最好改唱我的歌。」
  塔妮道:「我们国家是有名的歌舞王国,我喜欢跳舞,当然也爱唱歌了。」
  杨孤鸿立即炫耀道:「既然如此,我就教你一些唱歌的基本功夫,让你以后
也像我一样风光。」
  他想起这段时日在丐帮的受宠,就真的以为自己是歌神了,对此,他一点怀
疑也没有──谁会怀疑自己的能力呢?何况他是杨孤鸿?
  塔妮露出一个娇艳的笑容,双手抓住杨孤鸿放在桌上的大手,娇声道:「那
你教我吧!」
  杨孤鸿由于兴奋过度,也不太留意塔妮的越轨举动和状态,只顾着学黄婆卖
瓜也:「唱歌不但要有技巧,而且必须要有天赋。首先就是天赋,技巧可以慢慢
学习,天赋却是学不来的,像我这种既有着一流天赋又有着一流技巧的歌神,世
上除了我还是我。天赋方面是与生俱来的,说了你也不会懂,即使你懂了,你也
没这个天赋,我就只和你说说技巧。第一,唱歌一定要大声;第二,唱歌必须有
感情;第三,唱歌绝对要有创意。」
  塔妮睁大双眼,盯着他,听他说完,却是莫名其妙了,道:「我不明白。」
  杨孤鸿不嫌麻烦地道:「我解释给你听,所谓的唱歌大声,就是你必须把别
人的声音全部压下去才显得你高人一等。有感情就是……唉!打个比方,你唱到
快乐的歌时,你就笑,唱悲伤之曲时,不妨流几滴眼泪。」
  塔妮摇头:「不明白。」
  杨孤鸿道:「很简单,你唱了表达快乐的歌词,你就大笑几声,然后再接唱
下一句,唱了一句又再笑几声,这样人家才会知道你唱的是快乐之歌,你将为他
们带来笑的祝福和欢乐;如果是悲伤的调子,你唱了一句之后就要哭,若实在哭
不出来──这种情况经常发生的──你就以手掩面弄一些口水在眼角,这样听众
看到你哭又见了你的『眼泪』,他们才会产生共鸣,你得到的掌声自然也多。明
白了吗?」
  塔妮依旧摇头:「还是不明白。」
  「我!」
  杨孤鸿不客气地甩开她的手,双手抱胸看着她,他就想不明白这女人为何会
如此笨?怪不得唱歌跳舞都那么不入流了,也许这就是美丽与智慧不能并存,或
说明了胸大无脑、头发长智谋短吧?
  他觉得没有必要和她谈创意这个更深奥的问题了,说了也是白说,没劲!他
愤慨地道:「像你这种没天赋的人,和你谈技巧,你也运用不上。唉!知音难寻
啊!」
  塔妮那双充满着妖冶魅力的眼眸盯着面前这个俊美入邪的男人,她不明白为
什么上天会如此戏弄人,给他无可挑剔的外表,却给了他烂草一样的内在,也不
知他的脑袋里装着什么!
  这段日子,她不停地观察他,他的脑袋似乎只装着孩童的无知,行动上就是
个十足无赖和棍,怎么看他也不算是个人物!然而他的确是个人物,他无疑是四
大武林世家的真正头领,他本身的武功也是高不可测。
  他是个具有绝对魅力的男人,身边有着成群的美女妻子,从他的女人的双眼
中所流露出来的春意,她了解到他在某方面也是极强悍的,至少不会比火龙差。
  她曾私底下问过她那十一个姐妹,若让她们重新选择,她们会选择谁?答案
就是杨孤鸿。
  这个男人是个怪物,平时被陈醉拳来脚去的,根本无还手之力,可是她在郭
府亲眼目睹他打败了东洋武士。她知道阳龙君是东洋人,因为阳龙君使用的是忍
者的武学,而所使的刀也是东洋所特有的武士刀。
  让她印象最深刻的是杨孤鸿爆怒的瞬间,绝不是英雄气概,而是一种令人震
慑的魔魄,令人恐惧的刹那!
  是的,任何时候他都不是英雄,但有时候他比最伟大的英雄还要令女人心动。
当然,和他在一起,你不会有什么压力,很多时候他都是个可笑的小丑,就如同
现在,他比小丑还要可笑,也同样可爱。
  塔妮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觉得杨孤鸿可爱,只是她很喜欢和他相处一起,真的,
出自内心的喜欢。
  她和火龙,只是一场误会罢了。
  如果当初拿着烈阳真刀的是面前这个男人,那么她应该成为他的女人了。
  她道:「你觉得我跳舞如何?」
  「不好看!」
  杨孤鸿说得很干脆,他似乎并不懂得男人应该给女人留点情面:「我的思思
跳脱衣舞才好看。」
  「哦,是吗?」
  塔妮暗叹他的肤浅,把她的艺术和脱衣舞相比较,不知是侮辱她,还是他本
身的无知了,她幽然道:「那我也跳脱衣舞好吗?」
  杨孤鸿凝视着塔妮,她的脸上绽放着一种情动的微笑,她的眼中是挑逗性的
妩媚,她的心呢?
  他忽然站了起来,他的举动令塔妮惊诧。
  塔妮急道:「你又要走了?」
  她开始怀疑自己的魅力了,竟连一个色狼也不能吸引?
  「不!」
  杨孤鸿道:「我要再点几盏灯,那样才能够看清楚一些。」
  塔妮心下一松,在心中另生起一丝鄙夷:还以为这条色狼虽好色,对于兄弟
应该会讲些义气,原来她错了,火龙也错了。
  杨孤鸿燃多了三盏油灯,把整个房间照得亮堂堂,回首看着已经坐到床上的
塔妮,发觉她已经陷入深思。
  他道:「我已经为我的眼睛准备了足够的光明,美人儿,你的脱衣舞呢?别
让我等太久,一个有本事的男人是不会等女人的。」
  塔妮被他的言语打断思绪,朝他盈盈一笑,双手就准备脱衣,却又听得杨孤
鸿道:「不行,脱衣舞哪能坐在你那张小床跳?塔妮,你到床前跳给我看,这样
距离会近点,我也能够看清楚些。」
  塔妮依言下得床来,赤脚站在床前,灯光下金色的脚镯闪烁,她的手轻拢了
下头发。那是一头如黑瀑似的披肩幽发,也许是因为刚沐浴的缘故,没有像往常
一样扎起来,随意地垂落滑平,发已经干了。
  杨孤鸿走过去,俯首吻了她,然后轻吹一口气,她两鬓的头发就向后飞扬。
  他道:「你如果后悔,现在可以赶我走。」
  「我倒是听出你有些后悔,或者是害怕。」
  塔妮挑衅性地道。
  杨孤鸿放开她,走回她面前的椅子上坐好了,面对着她,仰首微笑道:「我
连撕女人的衣服都不怕,还怕看女人脱衣吗?如果我不看,我才后悔哩!你可以
跳了,要跳得精彩些,观众的眼睛是雪亮的,特别是我这种具有一流品味的观众。」
  塔妮眉头一皱:还一流品味呢!三流也算不上。
  她的身体开始轻舞起来,优雅而有韵味,手上和脚上的镯子发出轻盈的迷人
声响,每一个舞姿都散发着美的吸引力,对于一个懂得欣赏舞蹈艺术的人来说,
也许已经为她的舞姿而倾倒了。
  可惜在她面前的唯一观众却是独一无二的誓要把艺术踩到垃圾堆里的歌神杨
孤鸿,他还没看上几秒钟就不耐烦地道:「塔妮,你这是干什么?弯来晃去的不
累吗?怎就不见你脱衣服?不脱衣服,还跳个屁脱衣舞呀?」
  塔妮一愣,想不到此人不是一般的急色,本来想酝酿一番情调的她,不得不
把衣服抛落,整条灵蛇般的娇体上只剩下一条亵裤。
  杨孤鸿大惊:原来这女人没有穿肚兜,刚才我为什么没有注意?看来是近段
日子在歌坛上春风得意,忘了细看女人了,今晚非得好好看。
  如此一想,他的眼睛更是不停地在塔妮身上游走,他的也开始坚挺如铁,他
注意到塔妮的肚脐上有一个小金圈,在她那平滑的上特别的显眼,双乳半圆,不
大,但坚挺,腿是特修长的那一种,肤色在灯光下闪烁着红橙色的光彩。
  他想:妈的,火龙这女人真的不错,与老子的冰冰以及美美不分上下,怪不
得火龙难以驯服她。
  塔妮的双手抚着胸前,两只手指在蓓蕾上轻轻一捏、一拉、一放,便在胸前
颤动不停。
  她朝色迷迷的杨孤鸿抛了一记媚眼,极尽妖冶地一笑,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
「杨孤鸿,我的身体好不好?」
  「棒极了!」
  杨孤鸿的口水,在他说话的一瞬间,几乎要掉下来了──幸好他吞到了胃里。
  塔妮看得心中暗咒:正宗色狼。
  杨孤鸿痴痴地看了许久,不满足地道:「塔妮,你那块讨厌的布实在有损你
的美丽,把它脱了!」
  塔妮笑道:「嗯,人家这就脱。」
  杨孤鸿一直看着塔妮把亵裤脱去,然后她把那亵裤丢向他的脸,他伸手一接,
立即又丢到一边──妈的,别挡着老子的视线!
  塔妮的三角地带很是茂密,杨孤鸿根本看不到什么,除了黑夜似的黑色草原。
  杨孤鸿咽了咽口水,道:「塔妮,摆几个艺术性的姿势。」
  塔妮灵动的舞步绕着他跳了一圈舞,然后在他面前单脚独立地面,一脚上提
到她的肩上。杨孤鸿一看,大是激动,从椅子上跌落地板。
  塔妮接着转身,俯首下去,跪趴在地上,丰满性感的臀部几乎贴在杨孤鸿的
脸上。杨孤鸿眼睁得圆大,急忙吞了两次口水,举手伸过去在她的花蒂上轻轻一
捏,她的娇躯一颤,不自觉地呻吟出声,她就连忙站了起来爬到床上,面对着杨
孤鸿侧睡着,撩起上边的脚,仿佛横着的用肉色写成的「大」字,她的手儿就在
自己的轻弄着,还不时地发出一种任何发情的动物都能明白的呢喃。
  伊性感地呻吟道:「杨孤鸿,人家在等你的恩宠哩,过来吧!男人,蓬门已
为你开!」
  杨孤鸿扑到她身上,一阵狂吻,突然停止,但两只手指却依然在她的里抽动
着,道:「为什么要勾引我?」
  塔妮像个似的娇笑道:「因为人家喜欢你。」
  「可是我不喜欢你!」
  杨孤鸿突然离开她迷人的,在她的胸脯上重重地抓了一把,下了床转身就走,
边走边道:「你的脱衣舞很好看,谢谢你免费请我欣赏,我现在要回去看我那些
大肚美女了。如果以后你心血来潮要跳脱衣舞了,别忘了请我做观众!老实说,
我确实是一个很好的观众。哈哈,塔妮,你下边已经发生水灾,我想火龙会愿意
舍命替你救灾,你不妨去向他求救。」
  塔妮看着杨孤鸿把门关上,她心中也不知是羞还是怒,她刚才的确被杨孤鸿
弄得情动,早就湿润了,好几次她的手都伸到他的裤裆里,抓住了他的阳根,却
无法把他的阳根从他的裤裆里掏出来。
  她本以为这个男人会受不了她的的诱惑,哪知他在这种紧要关头,竟然说走
就走,一点留恋也没有。
  他到底是色狼,还是君子?
  她突然感到自己对这个男人的了解竟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杨孤鸿出了塔妮的房间,走后不久,从另一头跳出两个人影,两人对望一眼,
往相反的方面走了。
  途中,其中一人道:「张老兄,我都说姐夫不会趁虚而入的,我姐夫怎么会
对火龙的美女真的那个呢?」
  张中亮道:「小波,我也没说杨孤鸿会那样做呀!」
  李小波道:「嗯,你是没说。」
  张中亮道:「杨孤鸿也真能忍,都那种时候了,还能临阵逃脱,实在不是他
的本色,由此我可以放心了。」
  李小波开心地道:「是呀!我看姐夫现在不怎么招惹别的女人了,当然也就
对抱月不感兴趣,那么,我李小波的时代就来临了。」
  张中亮道:「什么你李小波时代?没有杨孤鸿和你竞争,还有我张中亮,咱
们兄弟归兄弟,泡妞这事儿,各凭本事,公平竞争。噢,抱月,你是我张中亮心
头那一轮千秋之月!」
  李小波拍拍张中亮的肩膀,笑道:「这当然,我的时代里没有了张老兄,岂
不是变得很乏味?唉!说实话,只要不是姐夫,谁做我的竞争对手,我都不怕。
所以我才建议跟踪姐夫,以便确定他对抱月的真正心意,如今看来他已经不与我
们争了。」
  张中亮叹道:「你说得也是,我也怕做他的情敌,我所有的情话在他的面前
显得很无奈。如果他要追抱月,我就只敢在旁边大喊加油了。」
  李小波道:「其实姐夫的绝招就是他从不按理出牌,做人做事完全不讲道理,
当然也没有道德。我李小波不怕像你像花浪这种情场风流公子,就怕姐夫不讲道
理。」
  「嗯,你说得太中肯了。」
  张中亮极是赞同:「小波,我们明天就去放胆追求抱月吧?」
  李小波立即道:「老兄,是你先上还是我先上,或是一齐上?」
  张中亮思考了一会,道:「我们轮流上,用车轮战术。一齐上很乱的,可能
会给别人有机可乘,我们不能给别人有钻空的时间,明天你上,后天我上,如此
轮流重复,看谁的魅力大,谁先取得抱月的身心。」
  李小波拍马屁道:「张大哥,好点子,我们就这么办。明天我们一齐上,我
先去向抱月施展魅力,我走后,你接着去对她背诗,以后我们就每人一天,轮番
征战情场,看谁能夺帅,如何?」
  张中亮举起手掌,和李小波伸过来的手掌拍在一起!
  同是色道中人,一拍即合。
  掌声响后,张中亮道:「小波,现在我们去哪里?」
  李小波脑筋一转,道:「我们去和明月峰的美女姐姐多多亲近。」
  张中亮担心道:「可是这些天,我们都去过好多次了,她们都对我们爱理不
理的,很没趣。」
  李小波道:「张老兄,不是我说你,当初你叫我泡你老妹张诗,你不是也叫
我死缠烂打吗?现在你倒忘得一干二净了。」
  张中亮道:「那种方法适合你嘛!我是个讲究风度的男人,怎能对女人死缠
烂打?实在是有损我翩翩公子的完美形象。」
  李小波泄气道:「想搞女人,还要风度,真是服了你。」
  张中亮辩白道:「搞女人也要搞出风度来,这才是我张中亮的真本领。」
  李小波道:「算了,今晚也晚了点,美女们怕早就睡了,我们还是回去搞老
婆好了。」
  张中亮突然感叹道:「小波,我现在觉得对付她们实在有够累的,有时候真
想跑到外面打上一段光棍日子。」
  李小波道:「我也是很累,有时候想找姐夫帮忙。」
  张中亮笑骂道:「没用的男人。」
  李小波道:「反正她们绝不会拒绝姐夫,或者只有欢喜。张老兄,不如我们
也允许她们去勾引姐夫吧?」
  杨孤鸿回到清闲院,这是个比较细小的院落,只有三间房,一间大的,旁着
两间小的。
  杨孤鸿和众妻住在大间;左边那间小的是小月和李蕾住的;右边留给唐思思
母女,然而大部分时间都空着。
  倩儿有时会与施尤两女住,有时也在院里与小月、李蕾睡,就好像今晚,她
睡在了左边的小间。
  杨孤鸿进入大间,里面摆了四张床,把这大间也塞得满满的了。
  杨孤鸿走到其中一张床前,掀开被子钻了进去,把花凤来抱到他的胸膛,笑
道:「小凤来,还不睡吗?」
  花凤来嗔道:「人家要等你回来,才能睡得着的。」
  另一张床上的火凤道:「杨孤鸿,你去哪里了,这么晚才回来?」
  与火凤同床的冷如冰笑骂道:「他还能去哪里?不就是拈花惹草去了!」
  李小曼翻身趴睡在杨孤鸿右侧,野玫瑰也转过身来贴着李小曼的背,看着被
花凤来压着的杨孤鸿,道:「两位姐姐,他一定是去了醉姐的房里,不过,我看
他是被赶出来的。」
  众女轻笑。
  费莲为老公打抱不平,道:「那两个女人也真是的,我们老公对她们这么好,
她们还是这样对待我们老公,干脆把她们打发走算了。」
  李小曼在杨孤鸿耳边细声道:「我们以为你今晚不回来了,准备睡个安稳觉,
你若还想要,就去找她们,人家今晚真的不能陪你这头牛了,嗯?」
  张青柳在另一张床上抗议道:「小曼,你说话怎就这么小心?怕被我们听到
吗?」
  李小曼道:「没有啦!」
  杨孤鸿笑道:「小曼说立即要和我开战,你们准备好了吗?」
  与张青柳同床的唐思思惊道:「小曼,刚才不是说得好好的,今晚不准他逞
凶吗?你要就自己对付他,我今晚不准他进入人家的身体,人家这几天都没有力
气陪倩儿玩了。」
  众女果然都反对杨孤鸿对她们的宠爱,李小曼连忙澄清道:「不是的啦,我
是说不准他的,他却偏偏说反了。老色魔,快帮小曼说话,你害人家被她们群起
而攻,你若不帮人家,我以后就不准你使坏。呀噢,大色魔,不要弄人家那里。」
  杨孤鸿的手揉着李小曼的,笑道:「好啦,今晚不碰你们就是了,让你们安
安静静睡个好觉──但愿你们能够安静得下来。小凤来,亲我一个。」
  杨孤鸿和众女轮番亲吻之后,抱着冷如冰,道:「冰冰,我们到月儿的房里
吧?」
  冷如冰道:「我不去了,你是想弄坏人家的,人家不敢跟你过去,你和思思、
藕儿过去吧!」
  杨孤鸿又吻过她的红唇,搂住唐思思和藕儿出了房。
  冷如冰看着他们消失,道:「我们都怀孕了,看来必须为他多找些女人。」
  火凤道:「随他去吧!那是他的事,他要找就找,不找的话,我们也不勉强
他。莲儿、玫瑰,你们两个怀孕的时间不长,为何不陪他?」
  费莲道:「我昨晚被他弄得死去活来的,这无赖射箭差劲极了,却在那事儿
上强悍得要命。你们都要举白旗,我和玫瑰两个哪敢撑红旗?」
  花凤来很快就睡了,李小曼搂着她,细声道:「凤来睡了,我们也睡吧?」
  冷如冰上了床,幽幽叹道:「但愿他别让小月怀孕。」
  杨孤鸿左拥右抱地出了房,在唐思思唇上吻了一记,道:「思思,你把倩儿
带过去给她们,然后到小月房里来,好不好?」
  唐思思在他腰际轻轻一掐,嗔道:「不好,人家要注意肚里的宝宝,不论你
多温柔,人家也会发狂的。」
  说话间,藕儿已经敲门了,小月出来开了门。
  倩儿在床上叫道:「爸爸,你又不准我在这里睡觉觉了?」
  唐思思道:「倩儿真乖,妈妈和倩儿睡。」
  倩儿小脸一扭,道:「不,你平时都不和倩儿睡,只有爸爸到小月阿姨这里
的时候,你才肯陪倩儿睡,倩儿不喜欢妈妈了。」
  唐思思有些尴尬,杨孤鸿抱过倩儿,亲着她的小脸蛋,笑道:「倩儿不要为
难妈妈哦,倩儿怎么可以不喜欢妈妈呢?乖,倩儿和妈妈睡觉去,我和阿姨们有
话要说。」
  倩儿嗔道:「爸爸骗人,倩儿知道你每晚都打阿姨哩,阿姨们都喊痛的,为
什么爸爸和阿姨们说话不准倩儿听?倩儿喜欢和爸爸睡的。」
  众女无言,杨孤鸿道:「我知道倩儿喜欢和爸爸睡,以后爸爸和妈妈一起陪
倩儿睡觉觉好吗?」
  倩儿想了一会,道:「是不是要等倩儿长得和阿姨们一般大的时候呀?」
  杨孤鸿一愣:这是什么话?
  他道:「倩儿长得和阿姨一般大时,就更不能和爸爸睡了。」
  倩儿不高兴地道:「为什么?阿姨们不都是和爸爸睡吗?」
  杨孤鸿哑口无言──想不到一代歌神居然说不过一个七岁小女孩,唉!失败!
  唐思思道:「倩儿,别问这么多,妈妈抱你出去了,不听话可是要被爸爸打
的。」
  她抱起倩儿,在倩儿的小上轻轻拍了一下。倩儿本还想说话,可是唐思思已
经抱她出门了。
  杨孤鸿终于松了口气:小恶魔总算暂时消失了。
  他道:「藕儿,你带蕾蕾到大间去。」
  小月走到杨孤鸿身旁,道:「大哥,师姑好像已经睡着了,还未醒哩!」
  「叫醒她不就得了?」
  杨孤鸿转脸又对藕儿道:「你带蕾蕾过去之后就过来,你没怀孕,不能临阵
逃跑。」
  藕儿到床前叫了几声李蕾,不见动静,便去摇她的身体。
  李蕾睁开眼看见杨孤鸿,欢叫道:「哥哥,快过来抱蕾蕾睡觉。」
  杨孤鸿坐到床前,抱过她,笑道:「你先和藕儿到大房里睡一会,我再去抱
你回来睡,好不好?」
  李蕾嘴一嘟,道:「我不要,你每次都是这样,而每次都是过了很久才到大
房里抱蕾蕾回来,那时蕾蕾都睡着了,蕾蕾只喜欢抱着你入梦的。」
  无论如何说,李蕾也不肯到大间了,杨孤鸿咬咬牙,道:「藕儿,你不用回
去了,把门反锁了。」
  李蕾高兴地道:「哥哥,蕾蕾不用和藕儿姐姐走了吗?」
  「是的,不走了。」
  杨孤鸿把李蕾抱放在床的最里面,脱了鞋上床。
  这张床比一般的床要宽许多,能够同时睡三四个大汉,自然也够他们四个人
睡的。
  杨孤鸿看着面前的两女,道:「你们站在床前愣着干什么?不舍得把衣服脱
掉吗?」
  两女脸一红,小月道:「大哥,师姑也在耶!」
  杨孤鸿哂道:「怕什么,待会我把她也要了,让她成为你大哥的女人。」
  藕儿已经开始宽衣了,小月想了想,也就无言地脱着衣服。
  李蕾惊奇地道:「哥哥,她们为什么要把自己脱光,又不是在洗澡,很奇怪
耶!」
  她才奇怪哩,难不成只有洗澡的时候才可以脱光吗?
  杨孤鸿放开李蕾,三两下就抛掉自己身上的衣服,雄壮的坚挺如铁。
  李蕾看了脸色大变,惊叫道:「哥哥,你这是什么?为什么蕾蕾没有?」
  她的手就去抓杨孤鸿的。
  杨孤鸿拍打开她的手,道:「蕾蕾,听话,躺着别动,不然我就不准你留在
这里了。」
  李蕾果然不敢再动,只是神色奇怪地盯着杨孤鸿。
  小月和藕儿已经一丝不挂了,两女上得床来,杨孤鸿抱住她们,一阵热吻相
缠、胡乱摸捏。
  然后他放开小月,道:「月儿,你和蕾蕾躺一会,我和藕儿好了再陪你,可
不要睡着了。」
  小月嗔道:「你这坏大哥在身旁,人家怎么能睡得着?」
  杨孤鸿一笑,吻上藕儿的唇,两人就如此相拥着坐在床上一阵口舌缠绵。
  杨孤鸿的手抚弄着藕儿的全身敏感点,然后停留在她的,笑道:「记得你把
初次献给我的时候,你叫我以最狂暴的方式侵入你,但是,为何你后来很多时候
却要求我的温柔?」
  藕儿一只手抚摸着他的虎背,一只手着他的雄根,道:「我这一次就要你的
粗暴!爷,你是藕儿最温柔的守护者,也是人家最狂暴的入侵者,藕儿爱你!」
  说罢,向后一仰,双手反着撑在床上,等待着杨孤鸿的入侵。
  杨孤鸿的双手抓住她的臀部,把她的美臀托将起来,将身体俯压过去,雄根
在她的周围轻扫着她的黑草儿。突然,他的变粗了许多,全力顶入她的蜜道,藕
儿呼喊一声,全身打颤。
  李蕾惊叫道:「哥哥,你怎么把你那根大棍子放进姐姐的身体里了?蕾蕾也
有像姐姐一样的洞洞哩,你也要这样对蕾蕾吗?」
  杨孤鸿顾不得回答李蕾,只是在藕儿雪白的上着,直把藕儿弄得疯狂起来,
娇体不受她的控制。藕儿又一次感到这个男人狂野的冲击,比她第一次时还要强
烈许多,她在这种没有任何花招的强猛冲击中,渐渐地沦陷,直到爱欲冲昏了她,
她仍然在梦里继续感受着这种如同野兽一般的侵占。
  她深爱着的,本来就是一个野兽似的男人。
  杨孤鸿让昏睡过去的藕儿躺好,抱过小月,柔声道:「月儿,你什么地方都
没变,就是胸前的两只小白兔肥大了许多,能告诉大哥是什么原因吗?」
  小月娇嗔道:「你问你自己,这是你的杰作,我怎么知道?」
  杨孤鸿的手揉着她的酥胸,微笑道:「我把你的肚子也弄大好吗?」
  小月道:「嗯,月儿愿意为大哥生孩子。」
  杨孤鸿道:「可是以后别人问起你,这是谁的孩子,你又该如何回答?」
  小月幽幽道:「月儿才不管他们哩,月儿只说这孩子是月儿的,为什么一定
要月儿说出孩子的父亲呢?只要月儿知道自己肚里孩子的父亲是大哥,月儿就满
足了。大哥,给月儿一个孩子吧?」
  杨孤鸿断然道:「好,今晚大哥就给你一个孩子,让月儿做我孩子的妈妈。
月儿,大哥要进去了,这次可是会疼的。」
  「我知道大哥有着能够令任何一个女人痛苦的本领,月儿愿意承受大哥给予
的一切的痛,啊!」
  当杨孤鸿的巨大冲撞入她的通道的时候,她喊出她的痛,而这种痛,则是她
一辈子都期待的。
  她的心不像常人想的那么复杂,其实很简单,她就是爱着她的大哥,以她唯
一的爱,深深地,爱着。她已经不管人世的一切责骂,只要她的大哥愿意疼爱她,
不论是什么方式,哪怕是兄妹,她也认了。
  一个女人,爱上一个男人,很多时候都是一种错,然而能够在这种错误中,
寻找到她的幻想以及她想要的或者幸福,这个女人就会不顾一切地去爱。
  小月在承受了杨孤鸿给她的痛苦的同时,也享受了杨孤鸿给她的欢乐。
  悲与欢总是在人世交杂进行,如同性和爱的不能分离。
  杨孤鸿趴在小月的娇体上不停地耸动着,听闻小月的呼喊,看着她冒汗的鼻
尖和紧闭的双眼,轻声道:「月儿,还要不要大哥增大一点?」
  「嗯,大哥,你再粗一点,月儿或许还可以承受。」
  下一刻,她就感到自己的扩张到几乎撕裂,在那铁似的的进出间,几乎把她
的灵魂也拉抽出来,然后又紧接着冲塞进去,此时已经多了一种元素──欢乐,
或者叫做快感。在这种密集的重复中,她获得了一个女人期待的终极。
  她知道自己要昏了,呻吟道:「大哥,求你,不要让月儿昏睡过去,月儿已
经很快乐了,人家要清醒着搂着大哥安静地自然睡去。」
  杨孤鸿感到她的在颤动、收缩,于是以他最狂野的速度动作着,在小月的到
达巅峰之时,一股股火热的喷射入她的花宫,在那里,将诞生一个新的生命。
  小月瘫痪在床上,娇喘道:「谢谢你,大哥,月儿生生世世都是你的妹妹,
同时也是你的爱人儿。」
  杨孤鸿轻吻着她,道:「月儿,大哥会疼你一辈子,管别人怎么说,只要我
的月儿喜欢就行了,我可不是为别人活的,我只为我爱的人儿生活,月儿从小就
注定是大哥的。」
  小月轻然一笑,道:「大哥,你要怎么对待师姑?」
  「你看着就知道了。」
  杨孤鸿对小月神秘地一笑,离开她轻如泥的娇体,趴到李蕾身上,道:「蕾
蕾,看够了吗?」
  李蕾好奇地道:「哥哥,你也要把你的棍棍塞入蕾蕾的缝儿吗?姐姐很疼耶,
蕾蕾怕疼的。」
  「别怕!」
  杨孤鸿吻着她,双手柔着为她解衣,李蕾也不抗拒。
  不久,李蕾那偏瘦的洁白娇体就呈现在杨孤鸿的眼底,杨孤鸿的手滑过她的,
那里黑亮的体毛已经湿润。
  他想:李蕾这女人,心性虽然是小孩子,却也了,看来不做是不行的了。
  李蕾呻吟道:「哥哥,你的手摸得蕾蕾的地方好难受,你喜欢摸蕾蕾吗?」
  杨孤鸿笑道:「当然喜欢了。」
  李蕾要说话,杨孤鸿已经吻住她的嘴儿。老实说,李蕾的嘴儿,是他见过的
女人中最小巧的樱桃嘴,他喜欢吻她的小嘴。
  李蕾被他吻得透不过气,整个身体在升温,杨孤鸿放过她的小嘴,吻落她瘦
俏的颈项,一手在她略小而坚挺的上揉搓着。
  如此许久,杨孤鸿的另一手悄悄地抚摸着她的,一阵之后,中指顺势滑入她
细小的夹缝,那里因为久未曾开垦,而贴得很紧,哪怕是一根手指的进去,初时
李蕾也轻轻地呼痛。
  杨孤鸿道:「蕾蕾,我要终结你三十多年的生涯,但愿你清醒后会接受我,
也许你本来就属于我,不然你不会等我长大,或许这样有些对不起你,只是你我
都没得选择,你不是我的,还能是谁的?」
  李蕾凝视着杨孤鸿,感到杨孤鸿的手指已经退出她的蜜道,而他火热的阳根
却轻悄地顶在她的花瓣上。
  她的双眼的神芒一闪,双手猛的去推他,惊叫道:「杨孤鸿,你在对我干什
么?」
  杨孤鸿一惊,停止动作,任由李蕾捶打着他,一对虎眼盯了她许久,道:
「你醒了?」
  李蕾一边挣扎一边喊道:「什么我醒了?我一直都醒着的──咦,这是哪里?
我怎么会在这里?她?她是小月!你竟然和你的妹妹做出这种事?你这小色魔,
什么时候把我的衣服脱光了?
  还敢对我──你别压着我,放开我!「杨孤鸿的阳根又一次顶在她的洞口,
厉声道:」你若再动,我就进去了。「
  李蕾不敢挣扎了,娇体僵直,肌肉却在颤动,怯道:「你若进来,我就咬舌
自尽。」
  杨孤鸿没有立即回答她,他料不到李蕾会在这种时候清醒,这来得太突然了,
他突然好想她变回孩子的心性,那样的她,对他百般的依赖,但他不能从李蕾的
眼睛看到那种孩子的童真了,此时她的一双眼只有畏怯和莫名的愤怒。
  是的,清醒了的李蕾并不属于他杨孤鸿。
  他长叹一声,道:「如果你不对别人说出我和月儿的事,我可以保留你的贞,
让你继续做你的,造你的梦。」
  李蕾感受着顶在她的火烫,她知道只要自己说个「不」字,他的那根粗长的
东西就会破体而入,她道:「我的梦被你碎了,我还能有梦吗?你现在还要侮辱
我?还敢威胁我?呜呜,都是你害的!」
  说不到两三句,就哭得厉害了。
  杨孤鸿叹道:「或许你不记得我们之间的许多事了,或许一切都是我的错,
然而我是不管这些的,我只要你答应我不说出月儿和我的事,我以后就不再管你,
哪怕你要缠着我爹,也由得你了。」
  李蕾不作声,只是哭得厉害,杨孤鸿看看小月,发觉小月不知何时睡了──
她真的太累了。
  「我知道你不会说出去的。」
  杨孤鸿擦拭了李蕾的眼泪,翻身下来,道:「你失忆了一段时间,在这段时
间里,你像一个孩子依赖母亲般依赖着我、离不开我,我有无数的机会占有你,
但我都没有那么做,我是想等你清醒的时候,让你心甘情愿地成为我的女人。到
现在我才明白,你不会愿意作我的女人。把衣服穿上吧!」
  李蕾呆呆地凝视着赤身的杨孤鸿,道:「你不欺负我了?」
  杨孤鸿很平静地道:「是的。我以前差点害了你一辈子,还好你清醒了。明
天你可以回长春堂,也可以去碧绿剑庄找我爹,我想我娘也不会阻止你和我爹的
事了,你执着了二十年的梦或许能够达成,到时我会叫你一声二娘。」
  李蕾突然扑到杨孤鸿的身上,捶打着他的胸膛,疯了似地喊道:「我不回长
春堂,也不去碧绿剑庄,我哪也不去,我的事不用你这小混蛋管!」
  小月被她的哭喊吵醒,揉着眼睛看了李蕾一眼,明白李蕾已经清醒,此时正
与她的大哥算帐,她幽幽一叹,闭眼继续睡觉。
  杨孤鸿道:「你去哪里与我都无关紧要,我这小混蛋不管你就是了。姑姑,
请不要再打我!」
  李蕾无力地伏在杨孤鸿身上,哭泣道:「不要叫我姑姑,我不是你的姑姑,
不是的。」
  杨孤鸿无奈道:「你如此讨厌我,也是情理所在,毕竟打从一开始我就过分
了些,既然你不承认是我的姑姑,以后我就不这样称呼你了,或许根本不需要称
呼,明天我送你走,以后你我不见面就行了。可以从我身上下来了吗?待会别又
说我欺负你了。」
  李蕾默默地坐了起来,取过床上的衣服,流着眼泪慢慢地穿衣,喃喃自语道:
「总是说不欺负我,其实已经欺负着我!这世上,没一个人真疼蕾蕾,师兄不要
我,大哥不理我,呜呜,这些都不重要,都不重要!蕾蕾的心好痛,没有一个人
愿意爱护蕾蕾,都在欺负我。」
  杨孤鸿看着心痛,然而他又能怎样?李蕾爱的人,不是他杨孤鸿啊!
  他也坐起来取衣服穿上,对已经穿好衣服的李蕾道:「你现在可以照顾自己
了,明天我让她们另外给你安排一个房间。」
  李蕾断然道:「你说过无论如何会照顾蕾蕾一辈子的,我哪里也不去,就在
这里睡。」
  杨孤鸿头都大了:李蕾真的记得失忆中的事?然而又怎样?
  他道:「你不是我的女人,睡在这里不方便。」
  李蕾争辩道:「月儿是你妹妹,为何她能睡在这里?」
  杨孤鸿笑道:「别忘了,她同时也是我的女人。」
  李蕾叫道:「我不管,我说什么也不走。」
  杨孤鸿道:「你若决意不走,就决意做我的女人。」
  李蕾道:「你想得倒美,我一辈子不嫁,也不作你这小色魔的女人。」
  杨孤鸿笑道:「这样也很好,我们从今晚开始,缘份已尽,一刀两断,所有
的恩怨都终结了,以后见面,高兴的话彼此招呼一声,不喜欢就装作互不认识。」
  李蕾又一头撞入杨孤鸿的怀里,哭道:「你好狠的心,蕾蕾恨你一辈子!一
辈子都不会忘记你对人家的伤害,你害得蕾蕾好苦!」
  「我知道是我害了你,所以不敢再次伤害你。蕾蕾,允许我这样叫你一次,
明天之后不会再有我对你的伤害了,你还是以前的孤芳自赏、执迷不悟的书房李
蕾。我该走了!」
  他推开李蕾,下得床来,穿好鞋,又道:「希望你今晚能够重新造一个美梦。」
  杨孤鸿走出房的时候,听见了背后的李蕾的痛哭,他知道这个女人从她清醒
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了要离他而去,她的心是不会接受一个曾在她怀里撒的男
婴的──即使这个男婴此刻已经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
  杨孤鸿敲开了唐思思母女的房门,然后和她们母女躺在床上,他把倩儿抱到
他的胸膛,倩儿在他的胸膛上依旧香睡不醒。
  唐思思道:「杨孤鸿,你怎么过来了?」
  杨孤鸿据实回答:「李蕾病好了,我也顺便过来陪陪你们母女,好久没让倩
儿在我的胸膛上睡觉了,作父亲的,应该满足一个女儿小小的要求!」
  唐思思有些惊诧,叹道:「你真的要放弃李蕾?」
  杨孤鸿苦笑道:「不放弃行吗?当初她就是因为我把我爹送给她的两个小木
人击碎了才会变得失常的,如今她好了,我可不敢再伤她的心或再刺激她,虽然
我做事不理别人的感受,但也不能再一次把她的心碎了呀!李蕾是不会喜欢我的,
哪怕我强硬让她成为我的女人,她也不会快乐,既然爱她不能给她快乐,我何不
放了她?」
  唐思思道:「也许不是你想的这样,凭一个女人的直觉,我敢肯定李蕾的真
心早就不在你爹身上了,那次在长春堂,我就有这种感觉。」
  杨孤鸿道:「不管怎么说,她总算好了,她爱谁或不爱谁,我已经管不着,
也无权再过问,我只是希望她不要折磨自己,哪怕恢复以前她在木人居时淡淡地
活着,长久地执着相思的样子,我看着心里也会好受些。唉!可是她硬是不回长
春堂,也不去碧绿剑庄,这女人,也不知她心里想什么。」
  唐思思忽然笑道:「你是说她没有理由,却又死赖在你身边?她真的是说哪
里也不肯去?」
  「嗯。」
  杨孤鸿无奈地应了一声。
  唐思思眼神一闪,道:「那就让她和陈醉、晓云住在一起,她或许需要一些
时间,她也不是十五六岁的小女孩了,她会清楚自己心中最后的,也是她唯一的
归宿的。杨孤鸿,你别让她伤心,一个女人,伤心的次数多了,总是不好的。我
要睡了,把你的臂弯给我!」
  李小波好久没有这么早起来了。
  他为了今天的早起,昨晚坚决不碰他的女人,藉口就是他已经被她们榨干了。
众女看在他平日里的确拼了命地侍候她们的份上,也就特许他休假一夜,李小波
大是欢喜,脑海里想着抱月就睡着了,在睡梦里全力施展他泡妞的不世才华哩!
  李小波到达梦香和抱月的房门的时候,两女仍未出来,他就站在门外静静地
等待,他李小波在这方面的能力像他逃跑的能力一样强,想当初杨孤鸿替白氏姐
妹疗伤时,他与张中亮都能在帐外守候多时,何况是现在?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门开了,出来的正是他守候已久的抱月,他的灿烂笑容
适时地一展。
  抱月不料大清早的李小波就守在门外,这几日来,李小波和张中亮总是趁机
接近她,多少令她猜出他们要干什么,只是这样不声不响地守在门外,倒真把她
吓了一跳。
  她道:「李小波,你在这里干什么?」
  李小波笑容依然,因为他自感有着迷人的阳光笑意,所以尽量在女人面前长
久地笑──不过许多人都说他笑得有点神经兮兮,唉!
  他道:「抱月姐姐,我是在等你的。」
  抱月很不耐烦地道:「有什么事?」
  李小波笑道:「其实也没什么事,只是想陪姐姐走走聊聊,不知小弟是否有
这种荣幸?」
  「我对你没有好感,不想和你说话。」
  抱月继续往前走。
  李小波看看房里没有动静,知道梦香没有跟出来,胆色大增,掉头追上抱月,
依然耐着性子陪笑脸道:「抱月姐姐,好感这种东西是需要培养的,只要你让我
接近你,你就会知道我其实是个很不错的男孩。」
  抱月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李小波激动地道:「当然有关系了,难道你不想嫁个好男孩吗?」
  说罢,他自感不对,怎么能这么快就暴露自己的目的呢?他转口又道:「我
的意思是说,你不想交个好男孩作朋友吗?」
  抱月清澈的眼神一瞪他,道:「我特别讨厌你们长春堂的人,绝不与你们交
朋友。」
  李小波心里喊冤:都是姐夫的错。
  他道:「抱月姐姐,这不能全怪我们长春堂,是姐夫对不起你们的,我这就
代姐夫向你道歉。」
  抱月冷笑道:「是吗?那个混蛋非礼我时,是谁在一旁拍着手掌大叫『姐夫,
吻她可爱的小嘴嘴』的?」
  李小波头一垂,泄气道:「那是我无心之过,我其实哪舍得你的小嘴被姐夫
吻呢?我恨不得自己来亲──」他猛的停下来,改口道:「我恨不得自己来请姐
夫不要非礼抱月姐姐,可是我很怕我姐夫,他是个十足的野蛮人!」
  抱月脸一甩,道:「你别跟着我,很烦。」
  李小波冲动起来,不顾后果地道:「我怎么能不跟着你呢?你是我作梦都想
搞的女人!」
  哇,李小波不愧是李小波,说话就他妈的有魄力,够劲耶!
  他有些沾沾自喜了,能够说出这样的话,世上除了杨孤鸿和火龙之外,就剩
他李小波一个了!
  简直是稀有动物,应该列入国宝,享受国家的保护和高级待遇。
  不料却得到了抱月甩给他的一个耳光,抽打在他的脸上,发出经典的一声
「啪」李小波抚摸着被打痛的脸,不敢置信地道:「你打我?」
  是呀!我李小波如此英俊的笑脸,你竟然下得了手?
  抱月怒道:「你讨打!」
  她不知为何,自从遇见杨孤鸿后,她的脾气就变得很暴躁,动不动就生气,
她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呀!还好,她并不后悔打了李小波耳光。
  李小波心里虽窝着一肚子的鸟气,却不敢表现出来,他道:「抱月姐姐,我
只不过是说出心中的真实想法,说出我对你的幻想,并且希望能够追求你,为何
你却无缘无故地甩我一巴掌?你不喜欢我也罢了,也不必打人耳光嘛!看不出你
人挺温柔的,却乱使泼妇的烂招,我李小波哪点对不住你了?」
  抱月也感到一丝愧疚,却仍旧不给他好脸色看,冷冷地道:「你怕被打就躲
远点,下次我是会抽剑的。」
  说罢,扬长而去。
  李小波没有跟上,他看着抱月远去的背影,狠狠地道:「我一定要煽动姐夫,
叫姐夫来对付你!妈的个小女人,一定要让你尝尝男人的火力!老子真的发火了!」
  发火就叫姐夫出来当炮弹,嘿嘿,李小波果然还是有一套的。
  抱月却不知也不管他这一套,只是继续走着,她是要去找其他明月峰的门徒,
因为她们明天准备前往大地盟帮忙抵抗太阴教的入侵,梦香让她去打点行程,可
是她不料紧接着又遇见李小波的难兄难弟张中亮。
  这位张公子双手捧着一束不知从哪里摘来的鲜花,从一个角落里跳出来,吓
得她几乎抽剑。
  她道:「张公子,你吓到抱月了。」
  张中亮很有风度地抱歉道:「对不起,抱月姑娘,我想不到你会在这里,差
点撞着姑娘了,张中亮向你赔罪,这束花就当作是我对姑娘的歉意,请你收下它!」
  抱月那一双清澈的眼睛里露出丝丝笑意,道:「其实也没什么啦,多谢你的
花,抱月收下了。」
  她接过张中亮手中的花,举到脸前,隔着面纱闻了闻,真心赞叹道:「这花
好香!」
  张中亮潇洒地一笑,道:「香花配明月,人世亦芬芳!」
  抱月几乎被他的美言打动了,道:「嗯,张公子真是个风雅之士,抱月觉得
张公子是四大武林世家里最有风度的男人,抱月不讨厌你哩!张公子,抱月还有
一些事要办,不能久留在这里。是了,你要去哪里?」
  张中亮道:「我本来是在花园赏花的,看着这花儿,喜欢着,便摘来想拿回
去给她们,恰好碰到姑娘,觉得这花配姑娘更加适合。此时也无甚事,姑娘有何
事要办?或许在下能够略为姑娘效劳。」
  抱月感激地道:「不用劳烦张公子了,这是我们明月峰的内务事,不方便外
人插手。我要走了,再见,张公子。」
  「不劳烦不劳烦,再见了,抱月姑娘!」
  这「再见」实在不是他张中亮愿意说的,只是抱月已经走远,他不说再见行
吗?
  唉!他像李小波一样起了个大早,不就是为了抱月?而她竟然不了解他的苦
心?
  没错,丐帮是有座不算小的花园,可是那里什么时候见得到花儿的?早就被
那些年轻的乞丐偷偷摘去送给某某暗娼野鸡了,哪轮得到他张中亮赏花之后还摘
鲜花?
  虽是如此,张中亮在抱月走远后,还是原地跳了几下扭秧歌,以庆祝他的前
途多姿多彩。
  抱月若是看到他跳舞的那个模样,怕早就把手中的鲜花掷到地上狠狠地踩吧?
还好她没看到,也就欢喜地闻着花香儿。
  在抱月闻花抬头的时候,她看到迎面而来的杨孤鸿,她的心儿就开始乱跳,
她以为杨孤鸿还会像以往一样惹她,然而没有,杨孤鸿当作没看见她似的,擦肩
而过时,也不与她打招呼。
  抱月感到心中浓重的酸楚,掉头急跑了几步,挡在杨孤鸿面前,叱道:「杨
孤鸿你瞎眼了,没看见我吗?」
  杨孤鸿笑笑,偏开她继续走他的路。
  抱月又一次挡住他,清澈的双眼染上一层痛苦的神色,幽幽道:「为什么不
理抱月?」
  杨孤鸿凝视着她,道:「可以让开吗?我不想再对你动粗,你知道的。」
  抱月喊道:「我不,绝不让开!你这混蛋,这些天来看见人家也不招呼一声,
人家恼你,今天你非得给我个解释不可!」
  杨孤鸿笑道:「你手中捧着的花儿不错,是谁送的?」
  抱月一愣,道:「张公子送的,你别岔开话题。」
  杨孤鸿道:「张中亮又开始重新追求你了?嗯,他是个不错的男人,至少不
会像我这般粗野,你既然接受了他的花,当然也接受了他的人。」
  「我才不接受!」
  抱月把手中的花扔到一边,仰首道:「你说,为什么欺负抱月?」
  杨孤鸿喊冤道:「我没有欺负你。」
  抱月跺跺脚,嗔道:「你就有!」
  杨孤鸿摊了摊手,耸肩道:「好,就算我有,那也是以前。自从上次帮你蒙
上脸之后,我已经向你保证不再欺负你,我和你之间就当没发生过什么,所以也
不想再发生什么,见了面最好也不要有什么。」
  抱月撞入杨孤鸿的怀里,捶打着他,道:「我不要你这样的保证,你就是在
欺负我,你一直都是这么坏,我又没有叫你替我把面纱重新戴上,我们之间还没
完!你不理人家了,你这大色魔,你说扯下人家的面纱后要亲人家个够,可是你
没有做到,你说话不算!你把人家的面纱又戴上了,还说了一通让人无法忍受的
废话,我要你全部收回!」
  杨孤鸿抓住她的双肩,道:「慢着,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抱月委屈地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不理人家了。」
  杨孤鸿苦笑道:「我哪还敢惹你?什么时候跑出个人儿来,扇我两巴掌,我
还有脸面吗?我的脸皮虽厚,也不能让人随便打吧?」
  抱月垂首,细声道:「又不是我打你!」
  杨孤鸿道:「当初若不是你乱喊乱叫乱挣扎,我会被打吗?是了,我还记得
你拿剑杀我的。」
  抱月脸红道:「谁叫你当初非礼我?」
  杨孤鸿呱呱叫道:「我当初非礼你?难道你现在就不怕被我非礼了?我可是
一碰见漂亮女人就乱来的,所以发誓不再碰你,我这是很遵守承诺的,发过的誓
绝对算数。」
  抱月道:「你现在已经碰着我了,你的承诺作废。」
  杨孤鸿道:「这不算,是你自己惹我的。」
  抱月道:「那你放开我,你抓得我的肩好痛,你这头蛮牛!」
  杨孤鸿依言放开她。
            第120章姑姑的疯狂
  可这一刻,她却紧紧地抱住杨孤鸿,把脸伏在他的胸膛上,动情地道:「你
知道吗?从前抱月真的很恼你的,在武斗门时,你当着那么多人,无礼地要抱月
让位给你,人家那时真想打你哩!你在神刀门强吻抱月,不知有多羞人,你是真
个坏哩!你现在又抱着我了,你还说不欺负我?你是否还要扯下人家的面纱?」
  「我抱着你?唉!头都大了,是,我抱着你,我承认,但是,你到底要我怎
么样?」
  杨孤鸿双手抱头道。
  抱月幽幽道:「你以后到我们明月峰来,好吗?我师傅说你是她的亲人,让
我和小姐带你回去见她,那时她会为抱月作主的。」
  杨孤鸿没有听完她一整句话,只听了她的第一句,他的心灵就震惊了:我是
她师傅的亲人?
  抱月得不到他杨孤鸿长叹一声,再次凝视她,平静地道:「即使不是为你,
我也会到明月峰见你师傅。在我心中,有着许多不解的谜,也许你的师傅能够解
开。」
  抱月的手离开杨孤鸿的腰背,轻举到脸前掀开面纱,露出洁白尖巧的下巴和
淡红的唇,道:「吻我!」
  杨孤鸿呆住了,他曾经几度强吻过这美丽的少女,然而他料不到此刻她会主
动向他索吻,他看着她仰起的脸,缓缓地俯首下去吻住了她的双唇。
  这一吻,仿佛吻去了人世间一切的纯,在抱月清澈的眼睛里,荡起无限的轻
波,她平静多年的心如同她的眼睛一样,因为抱着她的这个男人,而倾注了所有
的欢欣和跃动。
  「杨孤鸿,你吻够没有?」
  梦香那如梦似的声音闯入相吻着的两人的空间,并不使人觉得突然。
  的回答,急道:「你就不能答应人家一件事吗?」
  抱月推开杨孤鸿,面纱自然垂落,掩住了她的红脸,她的一双眼睛不敢看梦
香。
  杨孤鸿笑脸迎上梦香,道:「有些人就是不会做人,明知别人在做事,她却
偏偏来打断,还自以为自己很臭屁。」
  梦香如梦似的眼睛不见任何改变,只是看了一下抱月,道:「抱月,你让他
吻的?」
  「是的,小姐。」
  抱月的声音细得就像她的头发。
  杨孤鸿得意之极,手舞足蹈地道:「听到我的抱月说的没有?你还想找什么
藉口扇我两巴掌呀?我亲我的抱月,与你臭屁梦香一点关系都没有,你还是快点
走吧!别妨碍我们亲热。不过嘛!即使你在我面前,我还是敢和抱月亲热的。」
  抱月嗔道:「谁是你的抱月了?你再说这些轻薄话儿,我以后就不理你了。」
  杨孤鸿道:「抱月,我说的可都是事实。」
  梦香道:「抱月是我的人,没有我的同意,她就不能跟任何男人亲热,你说
我能不能管?」
  杨孤鸿围着梦香转了一圈,仔细地看了一遍,笑道:「如果你也成为我的女
人,抱月应该属于我了吧?」
  身影一闪,「」两声脆响,杨孤鸿的左右脸又添了指痕。
  他怒道:「梦香,你这烂婆娘,老子不揍你就不叫拳王。」
  他全力扑向梦香,哪知扑了个空,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奔走了好多步,站定
之后回头看见梦香还是站在原处,但已经转脸对着他。
  他摇摇头,不敢相信地喃喃道:「老子明明一拳打昏地杰,怎么就抱不住一
个女人?喂,见不得光的,有种我们硬碰硬,躲躲闪闪的有个鸟意思呀?」
  梦香给他一长久的漠视眼神,冷笑道:「像你这种人,我就不明白为何能成
为四大武林世家新一代首领?后来终于想通了,你靠的不是实力,而是裙带关系,
连别人的身法都看不清,还找人打架?你能活这么久,我看全是幸运,除了这点,
你什么也不是。」
  杨孤鸿也不生气了,嘻皮笑脸地道:「老子至少还是个男人,你信不信?」
  梦香扭脸不看他──她面前的男人,简直是白痴!
  她的耳边又响起杨孤鸿的声音:「如果不信,我立即脱裤子给你验证,绝对
的正品男人,如假包换!」
  她正脸盯着他,道:「你可以再说一遍,因为我觉得你说得也很中肯。」
  杨孤鸿笑道:「当然啦,老子就是能把你干趴的男人,绝对的!」
  他的话刚落,就中了梦香的脚踢,倒飞出十步之遥,就听得梦香道:「我也
是能随便把你打趴地下的女人!抱月,跟我走!」
  抱月疼惜地看了两眼躺在地上的拳王,暗叹一声,默默地跟随梦香。
  杨孤鸿从地上爬起来,指着梦香的背影,叫喊道:「你这臭娘们,有种回来
再打!趁老子不注意时出招,算不得数!喂,你回不回来?妈的,总有一天,老
子你在床上!」
  「姐夫真是英明神武!」
  李小波从杨孤鸿背后闪出来。
  杨孤鸿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李小波笑道:「就在姐夫被踢飞出去的那一刻。」
  杨孤鸿怒道:「既然如此,为何不出来助阵?」
  李小波为难道:「姐夫,你知道的,只要一打架,我逃得比谁都快,哪还顾
得上助阵?」
  「我的刀呢?」
  杨孤鸿终于想起他的刀了。
  李小波双手一摊,道:「在床底下。」
  杨孤鸿爆跳如雷:「你竟敢把我的刀丢到床底下?」
  李小波怕怕地道:「姐夫,我这就去拿来给你。」
  杨孤鸿道:「还有什么用?人都走得不见影了,下次记得及时出现。你小子
做什么都迟到,就他妈的打架的时候喜欢早退,一点忙也帮不上。」
  李小波弯腰笑道:「是是,我记住了。姐夫,我觉得拿刀打赢她们也没什么
大不了的,最好把她们泡上床,那才显得姐夫的伟大魅力。」
  杨孤鸿略为沉思,道:「你的主意不错,就怕梦香长得对不起猪八戒。」
  李小波道:「那就先泡抱月好了。」
  杨孤鸿哂道:「抱月已经是我的女人,还用得着泡吗?」
  「什么?」
  李小波惊讶地道:「抱月什么时候成了姐夫的女人了?」
  「刚刚。」
  杨孤鸿不可一世地道。
  李小波赞叹道:「姐夫实在是厉害,看来我还要多多学习。」
  杨孤鸿对他的马屁话很满意,大声宣布道:「就梦香这见不得光的太臭屁,
老子发誓她一万遍又一万遍!」
  李小波的眼神凝结成两个漆金大字:偶像。
  「我说什么也不走!」
  从黄昏到现在,李蕾不知说了多少遍这句话了。
  黄昏来临时,杨孤鸿说要带她去施尤两女的房间,她却死赖在小月房里,怎
么也不肯走。
  杨孤鸿道:「你现在全好了,留在这里干什么?」
  李蕾看着满屋子的女人,道:「什么也不干,就是不走。」
  杨孤鸿哀求道:「姑奶奶,算我求你了,你不要在这里妨碍我,都被你烦死
了,早知道当初我就玉成你与我爹的好事。唉!娘,你是个害人精,你害得你的
宝贝儿子好苦呀!」
  李小曼道:「谁叫你当初帮你娘捣乱的?」
  她究竟是李蕾的亲侄女,当然为她的姑姑鸣不平了。
  杨孤鸿眼睛翻白,道:「我不是后悔了吗?我怎么知道一个文文静静的女人,
会变得这么难缠?叫她作我的女人,她又不愿意;让她走,她却懒着不动,以后
叫我怎么陪你们?总不能每晚都安置一个观众和听众在身边吧?我又不是唱歌!
偏是唱歌的时候,牛拉她也拉不来。」
  李蕾气道:「难道留在这里就一定要听你唱歌或作你的女人吗?」
  「当然!」
  杨孤鸿理直气壮地道:「不然留你干什么?」
  李蕾皱眉道:「那你当初为何留我在你身边?」
  杨孤鸿道:「你不知道那时你多可爱,又听我唱歌,又是和我亲热的,我怎
么能不把你留在身边?」
  李蕾嗔道:「我才不会和你这小鬼亲热,你别乱说。」
  「我乱说?」
  杨孤鸿指着众女,道:「你问问她们,她们都可以作证的。」
  李蕾的脸有些红了,垂首无言。
  火凤道:「杨孤鸿,我们回大间去了,你和姑姑的事,我们帮不上忙,你自
己处理吧!」
  花凤来道:「你可要处理好,不然人家就骂你了。」
  杨孤鸿喊道:「凤儿、冰冰、莲儿,你们别走,这李蕾烦死你们老公了,你
们不替我说句话吗?」
  冷如冰淡然道:「我们又不是你的爱情顾问,你自己惹起的,就自己把事情
解决了,想太多对我们肚里的孩子不好的,所以这些伤脑筋的事,还是交给你这
个大情圣好了。」
  众女离去,房里只剩下杨孤鸿、小月、李小曼和李蕾。
  杨孤鸿抱住李小曼,吹耳毛道:「小曼,你劝说一下你姑姑,我真的怕她了,
如果她今晚不走,我可就要占有她了,到时你别怪我。」
  李小曼道:「那你就占有她好了,我只帮姑姑,因为你这人坏透了,谁让你
闯入我姑姑的浴室?」
  杨孤鸿瞠目结舌:小曼在鼓励他侵占她的姑姑?
  看看小月已经倒在床上睡觉了,杨孤鸿干咳两声,朝李蕾道:「不走就算了,
今晚把你的初夜也留下来,我怎么能让我的女人还是?」
  李蕾道:「我没有答应作你的女人。」
  杨孤鸿无奈地道:「那你要做我的什么人?你如果要做我的二娘,就去找我
爹,而不是缠着他的儿子。」
  李蕾垂首道:「我不要作你的二娘,我只是要留在你的身边。你真要蕾蕾屈
服,你才会放过我吗?」
  她的双眼开始泛泪。
  杨孤鸿叹息,坐到床沿,轻拥住她,柔声道:「是因为不能决定吗?其实,
你与醉姐她们在一起,也是跟在我身边了。我会给你足够的时间,让你理清你那
乱乱的心儿,哪天你真的决定做我的女人了,我就要你好吗?你知道我和月儿会
做出什么事情,你若与月儿睡,我就会在你不愿意的时候,强行占有你。昨晚已
经是我最后的忍耐了,你今晚再留在这里,我就不想忍了。是的,我是说过要你
成为我的女人,但我要你是甘心情愿的,否则,以前那么多机会,我为何还让你
保留童贞?我说过,碎了你一个梦,我会还你一个梦的,在这梦里,你是我杨孤
鸿终生的娇妻。」
  李蕾羞红着脸道:「人家比你大哩!」
  杨孤鸿失笑道:「那有什么关系?」
  他想起了陈醉,继而想起张思雨母女,他的许多女人不都是比他大许多吗?
  然而,有何关系吗?没有。
  李蕾把脸伏在他的胸膛,轻声道:「你不骗蕾蕾?」
  杨孤鸿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大概是骗得太多,所以他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了。
  李蕾道:「你很多时候都骗蕾蕾的。」
  果然是,嘿嘿。
  「真的?」
  杨孤鸿大惊道:「那你就让我再骗一次也无所谓了。」
  李蕾捶了一下他的胸,嗔道:「什么无所谓?就这次你绝不能骗我。」
  杨孤鸿的吻,落到她的前额,笑道:「不管我怎么骗你,也是因为我喜爱你,
你是否相信?」
  「嗯,蕾蕾相信你。」
  李蕾让杨孤鸿把她抱落床,杨孤鸿拥着她,另一手搂着她的侄女,道:「小
曼,我们陪你姑姑过去。」
  三人趁着夜色,来到施尤两女的房前。
  李小曼正想敲门,杨孤鸿细声道:「你们自己进去,我不进去,要先回去了。」
  他放开两女,转身就走。
  李小曼敲开门,施晓云道:「我还以为是那坏人哩,你们来有什么事吗?」
  李小曼进入房里,笑道:「你们这屋里虽有两张床,但有一张床却是时常空
着的,我姑姑在清闲院不方便,你口中的坏人就想把我姑姑安置在这里,你不会
反对吧?」
  施晓云掩了门,回头慌忙道:「不,我不反对。可是,她不是一直都缠着坏
人吗?」
  李蕾脸一红,轻声反驳道:「我才没有缠他。」
  「嗯?」
  施晓云一双眼奇怪地盯着李蕾。
  躺在床上的陈醉坐了起来,问道:「小曼,你说是那混蛋让你们过来的?他
呢?」
  李小曼坐到她身边,道:「醉姐,他陪我们到了外面,让我们进来,他自己
却先逃了。」
  陈醉的脸露出愤慨之色,道:「这小气鬼,来到我们门外也不进来,气死我
了!」
  她着好外套,穿好鞋,就夺门而出。
  李小曼和李蕾询问似的看着施晓云,想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施晓云垂首说出杨孤鸿被陈醉抛甩落床之事,但隐瞒了她与杨孤鸿那些羞人
的细节,即使如此,她的脸也粉红如桃。
  李小曼怨道:「醉姐怎么可以那样对他?怪不得他不愿见你们了,若你们再
这样下去,到时他赶你们回地狱门时,我们也帮不了你们。」
  施晓云委屈地道:「人家不让他使坏,他就恼得不愿见我们了,晓云也恼他
哩!」
  李小曼道:「他本来就这么坏的,你不准他使坏,他当然不高兴了。晓云,
你想离开他,还是继续留在他身边?」
  施晓云理直气壮地道:「晓云要报仇,自然要留在他身边了。」
  李小曼不经意地笑笑,对李蕾道:「姑姑,你和晓云聊聊,我要回去睡觉了。」
  走到门口,忽然回头又道:「姑姑,你既然病了这么久,为何还要突然好了?」
  李蕾红着脸道:「他要侵占我,他那东西很吓人的,你姑也会怕。」
  李小曼离开时,对两女说了这么一句话:以后不要拒绝他了。
  她回去之时,并没有碰见杨孤鸿,因为杨孤鸿被追上来的陈醉硬拉到别的地
方去了。
  陈醉是带着愤怒跑出来的,那时杨孤鸿还在看着自己的脚趾头走路,突然听
得后面的陈醉喊道:「杨孤鸿,你这没良心的,你给我站定!」
  杨孤鸿只得站定,陈醉走到他前面,双眼怒瞪着他,也不说话。
  他无奈地道:「你又有什么事了?」
  他刚解决了李蕾,不料又来了个陈醉,看来男人真的不能太有魅力,不然会
被女人烦死。
  陈醉二话不说,拉着他就走。
  到了某间房前,见里面有灯光,仔细一听,发觉里面没人,纤手一推,门没
上锁,一推就开了,她拉着杨孤鸿进去。
  杨孤鸿道:「喂,你拉我来这里干什么?这是明月峰那两个臭屁女人的房间。」
  陈醉道:「她们的房间又怎么样?难道我陈醉怕她们不成?你这小混蛋,为
什么躲着我?」
  杨孤鸿道:「笑话,我杨孤鸿会躲你?」
  陈醉怒道:「你明明到了我的门外,却不进来,不是躲着我吗?」
  杨孤鸿道:「你这么快就忘了?我说过,你不求我,我是不会进你的房的,
别以为老子是可以随便被女人甩的,老子懒得理你们。」
  陈醉仰视着他,突然双手抡起捶打他的胸膛。
  杨孤鸿抓住她那不安分的双手,道:「你这女人,没事就打我,留点力气生
孩子不行吗?」
  陈醉挣扎了两三下,道:「你凭什么不理我?我捶死你,你这狠心的,人家
也不是成心要把你抛落床的,你却记仇,不理人家了。」
  杨孤鸿道:「你还不是成心?若不是我身强体壮,早就摔得半条命了。既然
你不愿意,何必跟着我?不如明天我送你们回去,省得老子哪天心血来潮,要了
晓云,你才知道后悔。」
  陈醉凝视着杨孤鸿,双眼泛着泪光,哽咽道:「为什么打从一开始你就时刻
想我走?人家现在什么也没有了,也不知去哪里,只知道自己肚里的孩子有一个
很混蛋的父亲,难道我为了这孩子跟着他的父亲也不行吗?而这个没心肝的男人,
为了抛弃我,时刻都想打掉我肚里的孩子,现在还想不理这孩子的妈妈了,呜呜!」
  杨孤鸿双眼瞪大,张口欲反驳几句,却又放弃了。
  陈醉道:「你无话可说了吧?因为你就是这种人!」
  语气中多少有些得意。
  杨孤鸿放开她的双手,转身背对着她,叹道:「也许你是对的,我的确如你
所说,所以我劝你还是尽早离开我。」
  陈醉从背后搂紧他,道:「我不走,我会一辈子跟着孩子的父亲。」
  杨孤鸿黯然道:「如果我不是你孩子的父亲,你还会跟着我吗?」
  陈醉娇躯一颤,许久才道:「不会。」
  杨孤鸿看着墙上红黄的灯光,缓缓地道:「你肯定?」
  陈醉轻泣道:「别逼人家,好吗?」
  杨孤鸿长叹一声,扳开她的双手,走前一步,转身盯着她,道:「我不逗你
了,你放心吧!你可以跟着我,我绝不会再碰你,若哪天你要走,我也不会拦你。」
  陈醉俏脸突变,扑到他怀里,哭喊道:「不,你恼人!你明知道人家不是这
个意思,却说出这样的话来伤尤儿的心。」
  杨孤鸿一愣:这是他第一次听到陈醉自称尤儿。
  他拥紧陈醉,怜爱地道:「你不是小孩子了,为何动不动就哭呢?我总觉得
你是个坚强的女人,既然不爱我,为何不离开我?孩子并不是很好的理由,你可
以选择不要孩子的。至于我们之间的那一次,也来得没有半丝感情,纯粹是一次
错误的关系,你可以当作没有发生过的。哎呀!醉姐,不要咬你老公!」
  陈醉在他手臂上咬了一口,恼道:「快向我道歉!我才不要坚强,你这小无
赖,想要抛弃我也不用说得这么漂亮。还有,那一次,我是全身心地付出的。」
  没错,不过好像是对施竹生耶?
  杨孤鸿笑道:「我不信,除非你现在就对我好。」
  陈醉拒绝得干脆极了:「没门。」
  杨孤鸿道:「你追着我来,就是要告诉我这事?唉!其实你要对我好,我也
不一定会接受哩──气死你了吧?逗你的啦!我现在清楚地告诉你,我之所以让
你跟着我,是因为我心里有你,而不是单纯为了你肚里的孩子。你若不属意我,
我会选择放你自由,当然也不会强要你了。」
  陈醉双眼中闪烁着兴奋和喜悦:「你说你心里有我?你没骗尤儿?可是你怎
么能说尤儿的心里没有你?若我不爱你,我就不会替你生孩子了。」
  她突然想把脸埋入土里,这是怎么了?她怎么可以把为何一定要生下孩子的
原因说了出来?这是多么羞人的事呀!
  她又是什么时候爱上他的?是因为有了他的孩子才爱他,还是因为爱上了他
才死硬坚持要为他生孩子的?难道她是那种用孩子来套住男人的女人?怎么会呢?
她都糊涂了,还好,这男人的胸膛能够让她埋脸,不然她的脸岂不是像那燃着的
灯?
  「你终于肯承认了,从这刻开始,你不再是施竹生的妻子,而是我杨孤鸿的
女人!」
  杨孤鸿把她火红的脸托捧起来,俯首吻住她。
  陈醉在这一吻结束后,娇喘道:「你以后欺负我就行了,不准你欺负晓云。」
  杨孤鸿笑道:「行,我以后不诱惑她了,我会尽快为她找个好老公的。」
  陈醉却道:「你敢?你再这样欺负晓云,我就打你!」
  杨孤鸿失声道:「这样也是欺负她?」
  陈醉道:「难道不是?只要是令晓云伤心的,都是对她的欺负,你敢说没让
晓云伤心?」
  杨孤鸿无奈地道:「好吧!我以后见到她就对她使坏,她定不会伤心了,到
时你别又把我抛落床,要抛也要等我穿好裤子。」
  陈醉断言道:「也不准对晓云使坏。」
  「对你可以吗?」
  杨孤鸿色迷迷地看着陈醉,直把她看得垂首落羞态,他突然大笑,抱起她就
走到床前,放她在床上,亲吻一下,立即脱鞋上床,道:「这次如果你不乖乖就
范,我就强来。」
  陈醉道:「人家不愿意,你能强来吗?别忘了你打不过我!」
  杨孤鸿笑道:「我是打不过你,但你被我抱着,你挣扎得脱吗?没有哪一个
女人的力气比老子的大,也没有一个女人能够在床上打赢我,我是名副其实的拳
王,你最终是以失败者的姿态迎接我,我是你一生的征服者。」
  这自大狂!陈醉作出呕吐状,道:「你根本就是沾污拳王的称号,你只是一
匹名副其实的超级种马。」
  杨孤鸿大笑道:「种马不好吗?你看看我的乌龙,到了哪里,都能引来一群
母马的叫,这就是种马的魅力!你也不是正对我发吗?记得你还没见到我之前便
热情地献身给我,由此可知种马的诱惑力是多么的惊人了!」
  他边说边给陈醉宽衣解扣。
  陈醉叫喊道:「小混蛋,不要在这里,这是梦香和抱月的房间,她们回来时
会看见的。」
  杨孤鸿奇道:「你不是说不怕她们吗?」
  陈醉哑口无言,她刚才的确说过这样的话,如今却被杨孤鸿拿来反驳。她是
不怕梦香,可是,这种羞人的事,怎么能让外人看见?
  杨孤鸿可不管这些,她把陈醉的衣服剔除,看着一丝不挂的她躺在床上,得
意地一笑,道:「不要担心她们,若她们回来了,我邀请她们一起参加我们的游
戏,我想抱月不会拒绝。知道吗?
  抱月和你一样,都是我的女人!「陈醉吃惊道:」抱月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女
人了?「
  杨孤鸿笑道:「打从我遇见她的时候开始,她就注定是我的女人,她就像你
一样,你说你能幸免吗?」
  陈醉嗔道:「我才不是你的女人!」
  「哦?」
  杨孤鸿不经意地一笑,此时他已经把自己脱得裸了,趴在陈醉洁白的丰体上,
他埋脸下去堵住她的嘴,陈醉一双玉手环在他的背上抚摸着。两人如此缠绵一阵,
杨孤鸿的手按在她的胸脯上挤揉着,挑逗着女人乳腺上永久不变的快感神经,陈
醉在他热情的挑逗下,轻轻呻吟,嘴儿轻启吐出妙舌细舔着杨孤鸿强壮的颈项。
  杨孤鸿舒服地道:「醉姐,你可以不是我的女人,我却是你永远的男人,所
以我必须疼爱你、侵占你、满足你,我是你的最初,也是你的最后,我杨孤鸿决
定拥有的东西,就绝不会放手,即使你是别人的妻子,我也要把你强占了。」
  陈醉咬着他的耳珠,幸福地呢喃道:「你就会用蛮!」
  「别忘了,我们以前唯一的一次,是你在对我用蛮!」
  他的手挑拔开陈醉凌乱的发,在她光亮的前额上轻吻,手儿移到她的上,捏
着她的毛儿轻轻地揉扯着,忽然伸出中指,刺入她的里。
  陈醉呻吟出声,道:「那时我以为你是施竹生嘛!」
  杨孤鸿的中指在她缝道里一阵,食指偷着跟入,两指在她的通道里旋转、出
入,笑道:「施竹生怎么能与你干这事?只有老子才能让你狂叫不停,并且事后
没力气找我报仇,哈哈!」
  陈醉不堪他的挑逗,情动之极!
  杨孤鸿臀部一挺,阳根已经直闯入她的。
  她张口喊痛,埋怨道:「人家怀孕了,你还这么粗鲁?你别把孩子弄坏了,
我饶不了你!」
  「怎么会?」
  杨孤鸿吻着她,动作缓慢了许多,在他突然闯入陈醉的身体的时候,他了解
到这个女人的心底是爱他的,那种爱意强烈得就像燃烧的旺火!
  陈醉也感到杨孤鸿心中对她的怜爱,呻吟道:「小混蛋,为什么每当你进入
人家身体时,人家都能感觉到你心灵深处的真切感情?你上次进到人家身体里,
心中满是无奈和厌倦,还有就是不断地想起其他的女人。说,为什么那时要这样
对我?」
  杨孤鸿使劲地了四五下,直把她弄得手抓被单叫喊,然后才轻柔地进出着,
笑道:「因为那时我以为是在和一个天下最丑的女人,你知道,那是每一个男人
的悲哀以及恶梦!」
  陈醉娇躯扭动,嗔道:「尤儿才不丑哩!」
  杨孤鸿道:「所以我捡到宝,现在想想,施竹生真好,我的女人中有许多个,
都是他送给我的。哈哈,以后我把晓云的小肚子搞大了,也让她的孩子其中之一
姓施,好继续施家的香火。」
  陈醉道:「不正经,噢哟,你别太用力!你这小混蛋,那东西也混蛋,忽大
忽小忽长忽短的,恼死你了!」
  「做这种事的时候,谁个还正经?」
  杨孤鸿不正经地却又是一心一意地动作着,陈醉在他无限温柔的动作中,感
到他内心对她的宠爱,原来这个小男人真的很疼她!
  她一直都以为她和他的那一次是个错误,她在那一次里,得到的只是他心里
的苦恼,就因为那时他以为是在和一个丑女?
  这混蛋,害她在那时吃醋,她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和她时,心里会想着那
么多女人,实在是太了!
  这也是她后来不原谅他的主要原因,他怎么可以有这么多妻子呢?并且与她
时想着的不是她,而是他另外的妻子,她能不气吗?只是渐渐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不管他有多少妻子,他都不会让她失望的。
  这个比她小十多岁的男人,强壮得令每个女人都惊怕,却又散发着令女人无
法抗拒的坏坏魅力,不愧是专职勾引良家妇女的大混球!
  然而,如今她只能感到杨孤鸿一心一意地对她,这种来自心灵深处的柔情连
着来自身体的激情,让她疯狂迷陷。她在这个男人的侵犯里,进入一种近乎疯狂
的境界,所有的快感和的交缠令她渐渐地达到的巅峰。
  不知经历了多少次的冲击,她已经有些迷糊了。昏昏欲睡时,蓦然听到一声
怒斥:「杨孤鸿,你竟敢在我床上做这事?」
  那是梦香的声音,陈醉依稀听清了,然而下一刻她就昏睡了。
  杨孤鸿的阳根深留在陈醉体内,扭脸看着梦香和抱月,笑道:「不好意思,
把你的床弄脏了。抱月,这床你也有一半吧?」
  抱月看着他强壮的,垂首「嗯」了一声。
  杨孤鸿道:「抱月,过来,我要你成为我的小妻子。嗯,宝贝听话!」
  梦香如梦似的双眼终于现出一丝愤怒,叱道:「杨孤鸿,你这无耻之徒,还
不穿好衣服滚出去!」
  杨孤鸿眼睛一翻,道:「我无耻?你现在看着我全裸的模样还能站在这里放
屁,女人中就数你的脸皮最厚了。」
  梦香紧盯了他一会,转身走出门去,同时撂下一句话:「我给你的时间不多,
我再进来时,你还在这里,我就阉了你!」
  杨孤鸿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暗笑:又是一个要阉我的女人!
  他朝抱月道:「你要留下来陪我?」
  抱月无言,只是站定在当场,凝视着他。
  杨孤鸿从陈醉体内抽身出来,着走向抱月。
  抱月看到这具无比强壮的雄躯正向她逼近,身心不自主地一震,他的强壮超
出她的想像,此时的他就像一个的完美战神!征战着每一个女人的心灵!
  他那邪邪的微笑,令她的芳心颤抖。
  当杨孤鸿搂着她轻吻时,她才知道这不是梦,她不会拒绝这个男人,也根本
没有时间拒绝。
  她已经失去思考的能力了,连力气也消失在他的拥吻里。
  「见到你师傅后,我向她要你!」
  杨孤鸿在这一吻结束时,坚定无比地道,他的语言中有着不可抗拒的霸道。
  抱月没有言语,但她从心里喜欢他这句霸道的情话,也许师傅说得对,他很
坏,却令人无法拒绝,她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爱上他的,只清楚自己的梦里很早就
有他的坏了。
  她看着杨孤鸿着好衣服,然后把被单覆盖在陈醉身上,就这样横抱着昏睡中
的陈醉再次走到她的面前。
  她道:「陈醉的衣服,你不要了吗?」
  杨孤鸿笑道:「明天你离开时,当作礼物送给我,好吗?」
  抱月道:「你刚才说的话会实现吗?」
  杨孤鸿再度坚定地道:「你是我一生的娇妻,这是我给你的唯一承诺!」
  明月峰众女的离去,将会带走张中亮和李小波一半的欢乐和激情,这是一定
的。
  两人在这段时日里,常在众女中混,为的是多抱回几个美女,哪怕他们每晚
累得趴睡在女人的肚皮上动不了,他们还是觉得女人太少了,他们必须为了拥有
更多的美丽私有品而奋斗到底,或说猎色到底。
  可惜的是,天不遂人愿,他们并不能从明月峰众女中得到多少便宜,毕竟明
月峰不是蝴蝶派。而两人追求抱月又告失败,伤心之时不免会抱着各自的女人大
喊我的抱月呀──其时他们是光着的,至于正在做什么事,是人都能想到的,可
见此两人实是天下第一痴情专一男,几乎胜过猪八戒猪老二了。
  至于今早送别明月峰众女,他们两人并没有出现,或许是怕触景伤情。
  杨孤鸿悄悄问了白氏姐妹,两女怒嗔道:「昨晚像条死鱼,今早像头死猪!」
  杨孤鸿会意地一笑,却听得白慧继续道:「这都怪你,使坏之后把人家送给
别人,没半点责任心。」
  杨孤鸿干笑,抱过身旁的唐思思怀里的倩儿,吻了一记她的小脸蛋,悄声道:
「倩儿,快叫白慧阿姨抱你!」
  他想藉此躲避白慧的怨责。
  倩儿却道:「可是我喜欢爸爸抱耶!」
  白慧走到杨孤鸿身前,狠瞪了他一眼,道:「好歹你是人家的第一个男人,
就不能让人家撒娇一下吗?倩儿,来,阿姨抱你!」
  她从杨孤鸿手中抱过倩儿,同时踩了杨孤鸿一脚,杨孤鸿不敢叫喊,却被火
龙看见了,这小子得意地在杨孤鸿面前扭。
  杨孤鸿一看就火,一个箭步上去,朝他摇晃不止的就是一脚,同时道:「妈
的,你这小子,练了几天烂枪法,就乱打球!」
  火龙摸着被杨孤鸿踢的,呱呱叫道:「杨孤鸿,你的鞋今天刚踩了狗屎,现
在就踢我,老子会衰的。」
  杨孤鸿笑道:「我怀疑那是你拉的,有什么关系?」
  众人大笑。
  抱月到杨孤鸿面前,怨道:「人家要离开了,你就不能正经些吗?」
  抱月依旧蒙着脸,只是那清澈的双眼写满了忧怨,杨孤鸿看得心生怜意,温
柔地道:「可以抱你吗?」
  他说这话时,眼睛却是看着梦香,然而梦香却背转身去了。抱月轻嗯了一下,
杨孤鸿强壮的双臂搂过她的那一刻,晶莹的泪珠从她的双眼滑落。
  杨孤鸿俯首吻的泪,轻声道:「你回去跟你师傅说,你是我的人,我见到她
时,会把你带走!」
  「嗯!」
  抱月突然紧搂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儿吻住了他的嘴,这隔着面纱的一吻,却
隔不住她所有的深情。
  在杨孤鸿的众女中,抱月遇到杨孤鸿的时间都比很多人要早,然而直到此刻,
她才肯定地接受这个男人,可以说经历了很长的一段时日,从恨到爱,令人无法
理解,连抱月自己也弄不明白,只是毕竟爱了,就让爱沉沦在这个男人的温柔和
粗暴里。
  不止她抱月,很多女人都是如此。
  「抱月,该走了!」
  梦香轻轻一句,打碎了抱月的馨梦。
  抱月推了推杨孤鸿的胸膛,细声道:「放开抱月,人家得走了,你别把抱月
忘了,不然我一辈子都恨你!」
  杨孤鸿笑道:「最令男人难以忘记的就是美丽的女人,我不但不会忘了你,
就连做梦也梦着你哩!抱月,你的小姐丑吗?」
  抱月听得他前半句而心里欢喜时,不料他却问起梦香的美丑,愣了一下,道:
「小姐才不丑哩,她是天下第一美人儿。」
  「抱月,要你多嘴!」
  以梦香的内功修为,当然听得到两人的悄悄话。
  杨孤鸿故意要气梦香,道:「我就喜欢抱月的多嘴,嗯,乖乖小抱月,亲一
下你的嘴!」
  他俯首再朝抱月的脸嘟下去,抱月脸一偏,推开他,闪到一边去了,嗔道:
「就你最坏!」
  「哈哈,不坏怎么够格做你的男人?」
  他抱住身旁的冷如冰和花凤来,朝梦香道:「梦臭屁,我的抱月说你是天下
第一美人儿,又听说你决定一辈子不嫁,这怎么对得起我们男人?你回去之后不
妨想想男人的好处,或者想想我的坏处,你就会对男人感兴趣了。女人没有男人,
根本不算个完整的女人,在某种意义上,可以说不是一个女人。你若不嫁,除非
你想长!」
  梦香的双眼如利剑般刺向杨孤鸿,缓缓却极有力度地道:「杨孤鸿,我准许
你再重复一次!」
  「你若不嫁,除非──」「杨孤鸿,抱月求你好吗?」
  杨孤鸿的一句话还未说出,抱月就出言打断了他,她不能看见梦香对杨孤鸿
再度出手,谁胜谁负都是她不愿见到的,在这两个人中,她作不出一个选择。
  杨孤鸿本来想重复他的名言,因为他觉得这「长」实在是得意之极,几乎可
以胜过某夫子的「食色性也」只是他看到抱月那双哀求的眼神,他咳了两声,干
笑道:「说求多难听呀!抱月,你干脆直接说,混蛋,不准说,再说就不嫁给你
了!咦,抱月,你的小姐不要你了?」
  抱月连忙回头,看见梦香已经领着一干女弟子率先走了,她追赶上去,道:
「小姐,你不要生抱月的气好吗?」
  梦香头也不回地道:「你有了臭男人,还管我生不生气?」
  只听得抱月继续道:「小姐,你以前不也是叫抱月找一个臭男人吗?」
  「但是我没叫你找杨孤鸿,天下男人就他最要不得,你偏偏搭上他,这不是
和我对着干吗?」
  众人依稀听到这句,至于抱月有没有回答或怎样回答梦香,他们就不得而知
了。
  那时,明月峰众女已经远去了。
  明月峰诸女离去后,紧接着花自来也离开丐帮了。
  他在教会了火龙神来之枪,便为火龙举行了继位仪式,火龙在台上大耍了一
通枪法,众乞丐觉得他够格当这个帮主──连这么无耻的枪法他也能使得出来,
带着众人去乞食当然是小菜一碟了。
  这世界,脸皮厚的人就是吃香!
  火龙终于凭着他的厚脸皮当上了丐帮的头头,世界上也就多了一个白吃的大
人物。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当了半辈子白吃帮头头的花自来引咎辞职,把一大群白
吃之人叫到他面前,听他的辞职演说──每个曾经当过首领的人都爱来这一套,
以证明人类亘古不变的直理──哪怕跌跤也要寻个说法。
  花凤来最舍不得她的父亲,窝在花自来的怀里哭道:「爹,凤来舍不得你走,
你不要丢下女儿一个人!」
  花自来表现出他作为一个慈父的良好一面,抚摸着他女儿的秀发,笑道:
「我的凤来儿都快做妈妈了,怎么还哭哭啼啼的?爹又不是一去不回了,可能很
快的咱们父女又见面了。爹只是去和一个朋友相聚,那是一个对你很重要的人,
以后你就会知道。」
  花凤来惊奇地道:「爹的朋友对凤来很重要?」
  花自来笑道:「不止是对你很重要,」
  他的眼神不经意地瞄了一下杨孤鸿,继续道:「对你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很重
要。」
  众人也跟着花凤来觉得奇怪,然而他们清楚花自来不会明明白白地说,也都
很识时务地不敢多嘴。
  只有花凤来接着道:「爹要去多久?」
  花自来道:「也许很快就会回来,也许要迟点。」
  花凤来嗔哭道:「我就知道爹是敷衍凤来。」
  花自来安慰道:「好啦,爹答应你快点回来当外公好不好?」
  花凤来惊喜道:「爹说真的?」
  花自来板起脸孔,道:「爹像是会说假话的人吗?」
  杨孤鸿不等花凤来回答,就笑道:「岳父不像是说假话的人,却是个实实在
在的说谎高手。」
  花凤来对杨孤鸿道:「不准你这样说我爹,爹才不会像你,你才是说谎高手,
骗了这么多女人!」
  杨孤鸿搔搔头无言以对。
  花自来看到他这鸟样,不禁呵呵大笑,对花凤来道:「女儿,只要一个男人
哄骗得女人开心,说谎又如何?你现在有了他,不是很开心吗?爹要离开你了,
有他这个说谎能人骗着你,爹也就放心了。」
  他轻轻推开花凤来,和众人一一道别,骑上备好的马,单身上路。
  花凤来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中感伤。
  这个男人作为她的伟大父亲,从她出生的那一刻起,便习惯了单身,也许是
为了她的母亲,也许是因为她。
  如今,他又一次单身起程,他说要寻找他一生中唯一的朋友,也许此刻他的
心灵不再孤单了?
  毕竟,作为女儿的她只是他的责任,并不能成为他心灵的寄讬,他的心灵,
或许寄讬在她那逝世的母亲身上,或是他那个朋友所在的地方。
  花凤来知道她的父亲至少还有一个真正的朋友等着他去相聚,这多少令她感
到安慰。
  女儿不能再为父亲做什么时,心中只能是祝福。
  杨孤鸿从背后搂住她,柔声道:「凤来儿,你应该替岳父感到高兴。」
  「嗯,爹会很快乐的!」
  花凤来转身把脸埋在杨孤鸿的胸膛,这个男人的胸膛从而代替了她的父亲,
早就成为了她最久长的依靠。
  赵氏兄弟来得突然,就在花自来离开的第二天,他们后脚就跟着踏进了丐帮
的门槛。
  他们是来邀请杨孤鸿等人到大地盟去助拳的,说什么武林盟主要统率中原武
林对抗西域太阴教的入侵,问丐帮是否知此事?而作为白吃帮新任白吃天王的火
龙却是一头雾水!
  后来大家的统一理解是:上一任白吃帮主被武林盟主击得重伤,武林盟主不
好意思再叫他们帮忙,简单地说,那是有点瞧不起天下第一帮。
  「我他妈妈玩他阿姨埋他奶奶!这猪牛不如的洛雄,打伤了我的师傅又这么
损人,太没公德心了!」
  火龙暴跳如雷,骂了洛雄祖宗十八代的男性,再过洛雄祖宗十八代的女性,
可谓是感情胜过理智!
  不过他也不是全部失去理智,起码他没有骂成「猪狗不如」──怎么可以这
么骂呢?狗可是他的同类,不能骂的,就骂个「猪牛不如」乃是他火龙呕心沥血
骂出来的新成语呀!应该表扬!
  杨孤鸿全力支援道:「火龙,骂得好,就凭他打伤凤来的老爹,我们就不能
帮他,反而要揍回他,不如我们去帮太阴教吧?」
  众人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这人到底有没有大脑?
  张中亮一语当先道:「杨孤鸿,姑丈和洛雄那是公平比斗,打死也不能怪洛
雄的,何况只是受了伤?」
  「他若打死我岳父,让我凤来哭,我就把他的心挖出来喂狗!」
  杨孤鸿激动起来,打断了张中亮未说完的话。
  火龙叫喊道:「我绝不吃他那颗黑心,我会在上面拉上一泡屎!」
  为了报仇,承认自己是条狗又如何?
  众人对于两人的言行,都摇了摇头,暗中叹息:这两人把洛雄当作什么了?
人家可是堂堂武林盟主,一代英雄豪杰,不料到了此两人的口中却多出了「狗屎」
的字样,而这两人也就踩得更起劲了,唉!可怜的洛盟主!
  张中亮皱眉道:「你们让我说完行不行?」
  两人异口同声道:「你说。」
  张中亮道:「如果我们去帮太阴教的话,我们就成了汉奸了,你们说这多不
好听?所以我们怎样也得帮助洛雄。」
  火龙深思道:「是不怎么好听。」
  李小波插言道:「张老兄,听说太阴教有许多美女,特别是每一代的太阴圣
女,几乎和中原明月峰的月女是齐名的耶!」
  「噢,我怎么忘了?」
  张中亮拍拍他的聪明额,大声道:「身为一个男人,哪能不帮助美女?杨孤
鸿,我坚决支援你,去帮太阴教打他洛雄洛狗屎,来个英雄救美,让美人们以身
相许。」
  唉!世上怎一个张中亮了得!
  众人都服了他:又是一个想到女人的大胸就丧失了大脑的男人。
  最后还是太上皇火凤说了一句:「你们去帮洛雄吧!」
  杨孤鸿惊道:「这怎么行?我还要找他干架的,为何要成为他的盟友?」
  火凤平静地道:「打完太阴教,你再掉头打他!」
  还是火凤够猛!
  「这还差不多!」
  杨孤鸿放心地说了一句,突然又凝视着火凤,道:「你不和我们一起去吗?」
  火凤道:「不了,我们都怀有身孕,不方便行动,打打杀杀的事更是干不来,
你们去就行了,我们回长春堂生孩子!」
  杨孤鸿沉思了片刻,才道:「什么时候走?」
  火凤看着冷如冰,似乎在征求她的意思。
  冷如冰淡淡地说出两个字:「明天。」
  神刀门北上就是丐帮所在的金须城,而金须城相邻的龙城则是大地盟的总坛
所在。
  从丐帮到大地盟,需要三天的行程。
  火龙并没有跟随杨孤鸿等人前往大地盟,他作为白吃帮帮主,还有一些事要
处理──虽然他并不会处理什么事,不过,「坐枱」总可以吧?就是嘛!别小看
他火龙哦!
  留在火龙身边陪他白吃的女人只有两个──赵子青和夜来香,兰花、莺翠、
心茹三女回长春堂了,塔妮也先他前往大地盟,自然也把他的另外四个天竺美女
带走了,这令他很没劲,不过一想到晚上只用服侍两个女人,他又在心里大舒了
一口气,唉!终于可以偷懒了!
  李小波和张中亮倒是把他们的女人全部带在身边;碧柔不想离开火龙,所以
也相跟随着。
  杨孤鸿只能带着野玫瑰,小月也跟来了,只是在这种旅途中,杨孤鸿不敢对
小月轻举妄动。而李蕾、陈醉和施晓云虽与他有着纠缠不清的感情,但除了有时
软硬把陈醉抱回他的房间,对于李蕾和施晓云,杨孤鸿也不会拿她们怎么样。
  众人都说杨孤鸿的兽欲得不到满足,李小波还说,如果姐夫控制不住了,可
以借他的女人用几晚,结果当然是李小波被他的五个女人打成了猪头──五个女
人的纠缠,任他李小波多能逃,却又怎么逃得了?
  自从上次勾引杨孤鸿失败后,塔妮便不大与杨孤鸿说话,只是每看着杨孤鸿
时,眼神里多了一些迷茫,杨孤鸿对此不知有没有感觉,还是与以前一样和众人
笑闹。
  当然,除了少数人,没人敢与他进行合唱。
  一路上,在杨孤鸿马上坐着的都是野玫瑰,这使得施晓云和李蕾很不习惯。
这两个女人有一段时间都是与杨孤鸿共乘一骑,如今李蕾清醒了,杨孤鸿本想让
她跟着火凤等女回长春堂的,可是她却怎么也不肯回去,争论到最后,还像个小
女孩一般哭了,杨孤鸿只好投降。而对于施晓云,杨孤鸿听从陈醉的话,不再欺
负她了。
  两个女人的年龄虽差上一大截,性格却是有许多相似之处,就是都不大喜欢
说话,李蕾有时还说一两句,施晓云却是一声不吭。
  经过两日的行程,离大地盟不远了,明日就可以到达大地盟了。
  晚上就落脚在龙城城外的黑龙镇,投宿于龙边客栈。
  巧的是,在这客栈里,杨孤鸿碰见了小露。
  那是他准备前往陈醉三女的房间时,在陈醉的房前不远处看见她迎面走来。
她看到杨孤鸿也大吃一惊,她料不到这么晚了,这个无耻的男人还从他的房里着
上身跑出来,他到底要干什么?
  杨孤鸿却大是兴奋,脚步加快,看到她想转身,就喊道:「老婆,你找老公
来了?」
  小露怒道:「你再乱叫,我就杀了你!」
  「哟!两夫妻的,干嘛一见面就喊打喊杀的?来,叫声老公听听!」
  杨孤鸿觉得女人真是没头脑,本来想逃跑的,却被他一句话激得停下来等他。
  小露看着他逼近,道:「不叫!」
  杨孤鸿走到她面前,不怀好意地笑道:「你不怕我把你压在墙上,让你乖乖
地叫我老公吗?」
  「我料你不敢!」
  在这客栈里,住着许多人,并不像当初在破庙,因此小露自以为杨孤鸿不敢
对她怎么样,再说她现在戒备着他,他还能有何作为?
  杨孤鸿耸耸肩,道:「我确实不敢,你别把剑拿得那么用力,可以问你住哪
间房吗?」
  小露凝视着突然变得斯文的杨孤鸿,心里总觉得与他的形象不符,懒懒地道:
「没必要告诉你。」
  「哦?」
  杨孤鸿道:「可是我很想听耶!」
  小露道:「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杨孤鸿笑了,笑得令小露心也颤栗。她盯着面前这赤着强壮上身的男人,不
明白他为何如此的强悍,他的笑虽是有些邪魅的气息,但不可否认,这种坏邪的
笑,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有着莫名的吸引力,她以为杨孤鸿会被她激怒,然而奇
怪的是,他笑过后就转身了。
  就在那一瞬间,她的芳心没来由地产生一丝失落。可是就在此时,他又猛然
转身,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紧紧抱住。
  下一刻她感到她的娇体被他强壮的躯体压在了墙上,同时听得他道:「我说
过要把你压在墙上的,你怎么忘了?」
  小露反应过来,手中的剑已经被他夺去丢到地上了,她挣扎着道:「杨孤鸿,
你这疯子,有种放开我!」
  她的双手推在杨孤鸿的胸膛,欲图把他推开,然而她失败了,抱着她的这个
男人别的不说,就这力气大得怕人,给她一种犹如大山的压迫感,不管她使用何
种内力,都无法推得动他。
  他的脸却贴到了她的耳边,轻声道:「如果放开你,那才叫有种,我宁愿选
择无种,不过,你应该感觉得到我究竟是有种还是无种?」
  说罢,他的腰一挺,小露立即感到他的巨物隔着衣裤坚硬地顶在她的,她惊
惧地仰首盯着他那俊美得过分的脸庞,又看到了那种邪魅似的微笑,她的心儿一
颤,无力地软倒在墙上。
  她娇喘道:「我和你根本不算认识,你为何要如此对我?」
  杨孤鸿的眼睛转了转,道:「我正在思考这个问题。」
  「你!」
  小露被他这个无赖式的回答气得满脸通红,在挣扎无用之时,她的嘴就发挥
了终极作用,一口咬在杨孤鸿的右臂上。
  杨孤鸿痛得鬼叫不停,整个客栈住房里的灯也就燃了起来,接着便是一片开
门之声,所有人都被吵醒了,并且出来看个究竟。
  却见一个高大的男人光着上身抱压着一个少女在墙壁,那个少女似乎咬着了
他的肌肉,他也不管痛不痛,只管乱叫一通,仿佛就是为了让全世界都知晓他正
在被女人咬似的。
  疯子!
  杨孤鸿大喊道:「喂,很多人在看耶!女人要保护风度,别总是咬着男人不
放,乖,别再欺负我了。哎呀!老婆,别越咬越起劲!」
  这混球,把所有的过错全部推到她的身上,小露想到此更是气,也顾不了有
多少双眼睛在欣赏他们两人的戏份,咬着就是不放。
  野玫瑰走过来道:「杨孤鸿,你怎么又和她纠缠上了?」
  杨孤鸿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无奈地道:「她看到我就像一条发了情的乱咬
我!」
  忽然转身朝四周的人笑道:「你们看到了,这就是半夜三更光着上身出来的
结果,建议各位男同胞以后不要打赤膊,很容易被疯女人缠上的。」
  话一出,就有许多人生出想冲过来揍他的冲动,只是看到他强壮的上身和那
如铁般的肌腱,又不敢真的上去找他单挑。
  俗话说,英雄救美也要看看自己的份量,面前这个欺负美女的混蛋至少比他
们这群看客高出一大截,而另外几个同样高壮的男人似乎与他是同伙,算了,还
是做看客安全些。
  安全第一,美女第二嘛!
  小露却被杨孤鸿的话气得松了口,张嘴就回骂道:「你才是公狗,我没缠你,
是你这不要脸的惹我的,我不认识你!」
  杨孤鸿看了看被她咬的伤痕,摇摇头,道:「骂得没一点新意,在你之前也
不知有多少女人这样骂我了,老婆,来点新鲜的。」
  小露无意地望向塔妮,眼神中若是似非地流露出一些求救的资讯。
  塔妮却视而不见,轻叹一声,转身离开,回到了她的房里,掩上了门。
  杨孤鸿朝四周扫视一番,粗暴地喝道:「看够没有?妈的,老子好久没打架
了!」
  客栈里的住客气是气愤,却不敢发表意见,更不敢继续留下来,这个男人前
一刻还像个无赖,可是就在他喝喊之时,全身散发出一种犹如野兽般的危险气息,
使得他们从心里颤栗,不自觉地躲回自己的房里。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
  小露看着众人都退避回去了,留下来的只有李小波、张中亮和陈醉、李蕾、
施晓云,连店家也摇着头回去暖被窝了。
  她紧张地看着杨孤鸿,却见他缓缓俯首下来,呼出的热气让她清楚的醒觉他
要吻她,在这么多人面前,他竟然敢强吻她?
  她不自觉地扭脸,然而一只强有力的手撑托着她的下颔,她还是无法躲开杨
孤鸿火热的双唇。
  她虽然抗拒这双唇,可是不知为何,她好像并不讨厌这一吻,她有些迷糊了,
脑里闪现了另一个男人的影像,与此同时,委屈的情泪就掉落下来。
  施晓云破天荒地开口道:「你、你让这位姐姐流泪了,你放过她好吗?」
  李小波惊奇地道:「咦,小晓云开始说话了。」
  杨孤鸿结束他的狼吻,扭脸对施晓云道:「为什么我要听你的?」
  施晓云嚅嚅地道:「因为,因为──」因为什么,她说不出一个究竟,干脆
垂首沉默,恢复她以往的风格。
  杨孤鸿轻叹,回头看着小露流泪的脸,举手拭去她的眼泪,柔声道:「叫声
好老公,我就放了你。」
  小露无言,眼睛再度丰满。
  「如果你不愿意叫,我就把你抱回房里,做你真正的老公。」
  杨孤鸿的话刚落,李蕾便道:「不准勉强别人!」
  杨孤鸿道:「我没有勉强你,为何你跟着我来了?」
  李小波赶紧拉走张中亮,要知道,他的姑姑和杨孤鸿之间的事,他可不敢多
管,连看热闹也不敢,他常常在心里嘀咕:该叫杨孤鸿作姐夫,还是姑丈?
  李蕾答非所问地道:「你在我们面前乱抱别的女人就是不对,你这混蛋,没
女人抱了吗?还不放开她!」
  跑过来就拉杨孤鸿的手臂,却是拉不动。
  杨孤鸿被她拉扯得烦了,头痛道:「好啦,我放开她!你以为我想抱她吗?
要不是你这女人不肯给我碰,我才懒得理她,我还以为你又想我爹了,谁料我不
小心抱了个女人,你就醋劲大发。蕾蕾,待会和我睡吧?」
  李蕾见他正要放开小露,羞嗔道:「谁要和你睡了?」
  「噢呀!小露,你又发什么疯?」
  他刚要缩手回来,左臂又被小露咬住了,这次咬得比前次还狠,他叫痛道:
「快松口,不然我就真的抱你上床了。」
  小露不受他的威胁,这男人太可恶了,抱着她还说不喜欢,说什么不小心抱
了她,难不成是她特意撞入他怀里的?哪个女人能容忍这种侮辱?
  杨孤鸿的右手猛的伸入她的胸衣里,按在她的柔软处,她的娇躯剧颤,松口
叫喊道:「杨孤鸿,别抓我!」
  「妈的,老子都说放了你,你还要咬我?以为我是甘蔗吗?就准你咬我,不
许我抓你呀!没这回事!」
  他的手在她的峰尖上揉捏着。
  小露呻吟道:「谁叫你占了人家便宜,还损人家?」
  杨孤鸿道:「我有吗?」
  小露抓住他使坏的手腕,垂首道:「你抱吻了人家,却说不喜欢!」
  杨孤鸿笑道:「那你喜欢被我抱,让我亲热吗?」
  小露道:「不喜欢。」
  「你可以走了!」
  杨孤鸿放开她,她无力地靠在墙上,眼神复杂地逼视着杨孤鸿,不懂这个男
人为何常在变,前一刻还坚持要她喊他作老公才放她,可是此刻却突然放了她,
使她的心里极度不平衡。
  她恼道:「我干嘛要听你的?」
  杨孤鸿双手一摊,道:「我没说要你听呀?」
  他搂着陈醉,道:「醉姐,我到你房里去。」
  施晓云反对道:「不准你到我们房里。」
  「我又没问你,今晚你怎么如此多话?」
  他搂着陈醉的腰,掉头转回陈醉三女的住房。
  小露的眼神有着莫名的失落,忽然问道:「你们是他什么人?」
  施晓云不答,李蕾却道:「你又是他的什么人?」
  问这么多!
  小露有些生气,然而她不想多生是非,捡起地上的佩剑走入了其中一间房,
把门关得响响的。
  李蕾对着那门一呶嘴,道:「门又没有惹你,何必对门动粗,没教养的小女
孩!」
  施晓云突然道:「蕾姨,我们还进去吗?」
  「当然进去了,难道还在这里呆站不成?」
  李蕾顿了一下,又道:「晓云,不是让你叫我作蕾姐吗?干嘛总是叫我蕾姨,
我真有这么老吗?」
  施晓云天真地一笑,率先走入房,李蕾也相随而入,顺便把门关得响响的。
  两女刚进房,就看到杨孤鸿搂着陈醉在床上亲热。
  施晓云嫩脸泛红,李蕾喊道:「杨孤鸿,我们回来了!」
  杨孤鸿把陈醉抱坐在他的腹部,朝李蕾道:「知道了,没事叫什么?过来,
让我亲亲!」
  李蕾嗔道:「做梦。」
  杨孤鸿笑道:「你别嘴硬,待会我让你骨头都软下来。哟!晓云小宝贝,睡
这么早呀!」
  施晓云已经躺到了她的床上,背着他睡了,不答理他。
  杨孤鸿自感无趣,自从上次诱惑施晓云失败并且被陈醉抛落床之后,他就没
有主动找施晓云说话,今晚不知为何,心里又很想逗逗她。
  他再次道:「小哑巴,你别用你的小对着我,小心我打烂你的小。」
  施晓云还是不言语,陈醉叹道:「晓云睡了,你别逗她了。」
  杨孤鸿放过施晓云,找上傻傻站着的李蕾,道:「你似乎很有精神?是否决
定献身给我?」
  李蕾一跺脚,掉头走到另一张床,倒头就睡。
  杨孤鸿叹道:「看来你还是想当我的二娘多些,改天我和爹谈谈,让他娶了
你!」
  「我谁也不嫁!」
  李蕾怒喝一声,就学施晓云一般不再言语。
  杨孤鸿轻笑,亲吻着陈醉,道:「我要对晓云使坏了。」
  陈醉道:「你不理她的这段日子,她很不开心。」
  陈醉从杨孤鸿身上下来,用行动鼓励杨孤鸿去挑逗她的小姑。
  杨孤鸿下床走到施晓云床前,站了一会,弯腰下去看了看她紧闭双眼的模样
儿,悄然掀开被子,滑入被窝里,贴着她的背侧睡过去。
  杨孤鸿轻声道:「晓云小宝贝,你的大仇人来陪你睡觉了。」
  施晓云没有任何动作,只是杨孤鸿能够感觉到她的心跳加速,料这小妮子是
在装睡。
  他便把她的身体扳转过来,搂她在怀里,捏着她的巧鼻,笑道:「小哑巴,
不要装睡了,我要脱你的衣服了。」
  施晓云睁开眼,张着嘴喘气,道:「坏人,别捏我鼻子,我呼吸不了,你放
开人家!」
  她一手推杨孤鸿的胸膛,一手去拉他那捏着她鼻子的手。
  杨孤鸿松开手,让她自由的呼吸,他的手把她垂落在脸庞的发撩上去,道:
「为什么不理我?」
  施晓云赌气道:「别抱着我!」
  杨孤鸿笑道:「不喜欢被大仇人抱着吗?可是我偏偏喜欢抱着我的晓云小哑
巴,唔,让我亲亲!」
  「不!」
  施晓云嘟起嘴拒绝,不料却变成迎接杨孤鸿的吻。
  杨孤鸿蜻蜓点水地吻落她的红唇,柔声道:「为何这么恼我?」
  施柔忘了回答,只是痴痴地看着他,面前这个男人竟然问出这样幼稚的问题?
他是她的仇人,她当然恼他了!
  然而好像并非如此,她以前并不是这样恼他的,他要抱她亲她的时候,她虽
不愿意,可是他做了之后,她也没有真的恼他,后来他见了她也不招呼一声,更
没有对她动手动嘴了,她的心里,就开始莫名其妙地恼他了。
  杨孤鸿觉得怀中的人儿已经安静,朝她眨了眨眼,道:「不恼我了?」
  施晓云舔舔嘴唇,道:「你说不理我的,是你说的。你不理晓云很久了,为
什么还要这样对人家?」
  她的语气中有些哽咽。
  杨孤鸿道:「你喜欢我对你不闻不问,还是爱我的坏举动?我知道你还是把
我当成你的仇人,不喜欢我抱着你,可是我这仇人太可爱了,我欺负你成了习惯,
所以有一段时间没欺负你,我心里仿佛缺少了什么,我就忘记了我以前说的屁话,
只想欺负我怀里美丽的人儿。当然,如果你不准我欺负你,我会听你的话,为了
你,也因为你死去的大哥。」
  施晓云道:「不准提我大哥,晓云没替他报到仇,对不起大哥!还有,我从
来没有叫你欺负晓云,你偏做了,你不是好人!」
  杨孤鸿叹道:「你大哥虽不是我杀的,但他的死,我也有一半的责任。你大
哥生前或许恨我,但在他死前的一刻,他对我是没有半点恨的,不然他也不会把
他唯一的妹妹交讬给我照顾,而我偏偏不是什么好人,免不了要对你乱来。小哑
巴,有时你可爱得令我色心大动哩!若你不喜欢我这样,我也可以做到的,就以
一个哥哥的心态对待你,把你当成我的妹妹,替你大哥照顾你,并且找一个很好
的男人让你嫁了,完成你哥最后的愿望。至于报仇,你就别心这么多了,哪怕你
大哥真的是我杀的,我也不会心甘情愿地让你杀,每个人都会为自己的生存权而
挣扎到最后,况且我本身就是个自私的人,这你应该很清楚的。」
  他顿了一下,继续道:「你要一个仇人的坏,还是要我像一个大哥一样对你
好,啊?」
  施晓云咬唇,眼泪在眼睛里打转,突然把脸埋入杨孤鸿的胸膛轻轻抽泣,双
手不再推拒他,而是绕过他的腰背紧紧地抱住他。
  杨孤鸿让她哭了好一会,才抚着她的背,安慰道:「别哭,我以后会对你好
的。」
  施晓云的娇躯剧颤,抬首出来,哭喊道:「我不要你对我好,你才不是我大
哥,我不要你的照顾,也不要找男人,我能照顾自己,你是恨人家拿刀刺你,就
不准人家跟在你身边,还躲着晓云,不理人家了。」
  杨孤鸿道:「以后不要把我当成你的仇人好吗?」
  他的手抚过施晓云的俏脸,轻叹出声。
  一只嫩手儿抓紧他的大手,这只手儿的主人道:「你为什么要带人来打我大
哥?难道那时你不能一个人来吗?我会叫大哥把倩儿让你带走的。」
  她说得很简单,也许很多事情在她单纯的思维里本来就是这么简单,就如同
她情不自禁地爱上这个男人,只是不管她爱得多深,这个男人毕竟还是她的仇人
──这似乎很简单,事实上却复杂无比。
  杨孤鸿不愿看见她痛苦的模样,搂紧她,道:「睡吧!别问太多,也不要想,
明天是怎么样就该怎样,今晚你还是我怀里的安琪儿,我要你在我的胸膛做着温
馨的甜梦。我知道,你习惯了我这个大仇人的胸膛,你曾经依偎着我睡了许多时
候,在我心里,我是愿意成为你一辈子的依靠的,只要你也愿意。」
  施晓云没有出声,或许是睡着了。
  杨孤鸿看了看陈醉和李蕾,她们也都睡着了。
  他当然也要睡!
  搂着他的晓云小宝贝。
  夜都静了,塔妮悄然进入小露的房间,两女并肩走到床沿坐好了。
  塔妮轻声道:「小露,你是什么时候与他纠缠上的?」
  小露把与杨孤鸿之事的始末说了,最后还埋怨塔妮,道:「刚才你为何不帮
我?」
  塔妮解释道:「那种情况,你叫我怎么帮?」
  小露道:「你至少应该劝劝他,让他放开我。」
  塔妮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杨孤鸿这个人,他是随便劝得了的吗?」
  小露恨道:「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男人,刚遇到他时,还以为他是个人物,
而且他在短短的时间里名震江湖,谁料到他是此种人?」
  塔妮叹道:「很多事你是无法料到的,我也以为他是色狼一匹,但是当我极
力诱惑他时,反而被他将了一次,直到现在我还无法释怀,也不敢坦然地面对他。」
  小露道:「少爷让你做的事,你也没办成了?」
  塔妮神情落寞,幽幽道:「我是不该到中原的,你少爷要我办的事,也许这
辈子我都不能办到了。其实他的武功已经接近无敌了,何苦要什么雷劫刀法呢?
小露,爱一个人,真的可以不惜一切吗?你也爱他的,你说说,我这样为他付出,
值得吗?」
  小露沉默。
  塔妮继续道:「我现在倒觉得,或许像杨孤鸿这种无赖好些,他至少会赖他
所爱呀!唉!」
  小露突然道:「我听说杨孤鸿也有很多女人的,而且又又好色,跟着他的女
人会快乐吗?」
  塔妮道:「据我所知,他的女人都过得很好,他也很疼她们,他宠着他的每
一个女人!」
  「是这样吗?」
  小露陷入沉思,进而回忆起杨孤鸿对她所做过的一切,忽然一种不该存在的
甜蜜感觉涌上她的心头,她想起他壮硕的躯干、无比俊美的脸庞和无赖式的邪邪
微笑,想起他强有力的拥抱和无礼的亲吻,想起他三番两次地强迫她喊他作好老
公……
  「你在想你的少爷吗?」
  塔妮打断了小露的回忆。
  小露惊醒,慌忙地应了一声:「嗯。」
  基于昨晚杨孤鸿的一闹,整个客栈的人都不得好睡,而第二天醒得特别迟,
连店家都睡了好些时候的懒觉,更不用说有多少人误了行程了。
  杨孤鸿睁开眼,见施晓云那双灵慧的眼珠儿正盯着他看,他笑道:「你偷看
我很久了?你的仇人是不是很耐看,让你越看越爱呀?」
  「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小鬼一个!」
  施晓云没有回答,李蕾却气嘟嘟地道。
  杨孤鸿坐了起来,把施晓云抱到他的大腿上,扭脸朝李蕾道:「你是否在怨
我这小鬼没有抱你入睡?」
  李蕾气道:「谁要你抱了?我李蕾抱你的时候,你乳毛还未干,现在我会要
你抱?天亮了,还不放开晓云,抱了一晚还不够吗?小虫!」
  施晓云脸一红,欲推开杨孤鸿,结果反而被他抱得更紧,她细声道:「蕾姨
恼人家了。」
  杨孤鸿笑道:「你不恼我就行了。」
  他亲了她的红脸蛋,再道:「今日和我骑乌龙好吗?」
  「不好吗?」
  杨孤鸿重复道。
  施晓云连忙点点头,算是默应了。
  李蕾连忙道:「晓云,不要答应他,你会吃亏的。」
  杨孤鸿笑道:「女人免不了要吃亏的,我的小哑巴都不怕吃亏了,你着急什
么?」
  陈醉已经起来梳理,此时转脸过来道:「杨孤鸿,你说我这眉还要不要画?」
  杨孤鸿看了她一下,道:「你的眉毛细细弯弯的,很好看,画的就不真实了,
不好看,我还是喜欢你自然一点,因为你就要做妈妈了。」
  陈醉甜甜一笑,继续她的事业。
  李蕾跳下床走到她背后,道:「醉儿,我帮你梳头发。」
  杨孤鸿放开施晓云,道:「你也该打扮了,你的头发乱了,我出去看看他们
醒来没有。」
  他出了房后,施晓云才道:「大哥真的说过不让我们报仇吗?」
  陈醉道:「嗯,是的,竹生和我说过,还说让我跟着他。晓云,你问这干嘛?」
  施晓云幽幽道:「也许大哥是为我们好,他知道晓云没有报仇的能力,晓云
现在也不知该怎么办。」
  李小波、张中亮和赵子威几乎疯狂了!
  他们大清早起来就遇到了那个令他们从马上摔下来的妙龄少女。
  这个可以与秋韵有得拼的美丽少女,穿着一套天蓝色的衣服,犹如一天的蓝,
或说蓝海的魅力,把他们所有的感情都吸到了她的身上。
  她与秋韵不同,她没有秋韵的天然风,也不是秋韵那种只能欣赏不能使用的
女人,她像小月一样纯真,但小月是明朗的纯,抱月是无限的纯,晓云是苦涩的
纯,她却是纯中带着一些野性。
  姑且不论她那天下无双的绝美,只是这份野性中的纯真,就够男人们疯狂!
  他们是在龙城外的一间小酒店里遇到这个少女的,少女的身边跟着两个三十
多岁的妇女,也是难得一见的美女。
  这酒店在他们来到之前,就已经爆棚,杨孤鸿找来酒店的老板,问道:「你
们这店的生意都很好吗?」
  那老头笑道:「也不是,今天是最好的,我开了五年,就这天的生意最好,
每一个路过的男人,都走进来坐着,要了东西也不吃,只顾看着那三个女人,仿
佛那些女人比老汉做的菜还要香!」
  「我没尝过你做的菜,不过看情况,的确比你做菜要香多了!」
  杨孤鸿看了店里的男人以及李小波、张中亮和赵子威三人一眼,只见这些男
人都目不转睁地看着那三个女人,只是因为他们的到来,有些男人才转眼看向他
们,眼神更是惊艳无比。
  这也说明了他们带来的女人也是能够让男人疯狂的,就塔妮和陈醉的姿色虽
略逊于那少女,却也是绝顶的美人儿,何况新来的众女个个都美艳倾城?
  店里的人渐渐开始注意上这群刚来的俊男美女。
  火龙道:「杨孤鸿,我们来迟了。」
  「谁说我们来迟了?」
  杨孤鸿走到一个粗壮大汉的身旁,一手按着大汉的肩膀,笑道:「大哥,你
的菜都凉了,应该是吃很久了,我想你该吃饱了,为何还占着位子?」
  大汉怒道:「老子喜欢在这里坐多久就坐多久,你小子管得着吗?滚到一边
去,别怪老子不客气!」
  杨孤鸿道:「我只想找个地方吃饭,你他妈的鬼叫什么?」
  他的手抓住大汉的肩膀,大汉还未来得及思考,就被他抛出酒店外,许久才
爬得起来。
  酒店的人都惊惧地望向这个粗暴的男人,却见他挤出一个讨好的微笑,以为
他会说几句客套的场面话之时,他却喝喊道:「不是来吃饭的人统统滚出去,妈
的,要看女人不到妓院去,偏来这里妨碍老子吃饭!」
  他提起一只脚就踏在面前的饭桌上,本想踏烂桌子,可除了震翻一两盘菜之
外,桌子完好无损,他不禁心中暗骂:我,这店虽烂,饭桌倒是挺结实的,害老
子无法树立威信。
  这桌的客人已经全部站起来对他怒目而瞪,他挑衅道:「怎么?想打架吗?」
  几乎整个酒店的男人都站了起来,至少也有二三十人,一片声潮道:「揍他!」
  张中亮和赵子威已经抽出武器,杨孤鸿阻止他们两人,转身走出店外,众人
以为他怕了所以自动离去,正准备原谅他之时,他却转身站在店门口叫嚣道:
「想揍我的就出来,老子一个人把你们统统打成猪头!」
  李小波担心地道:「姐夫,刀还在我手中哩!」
  杨孤鸿哂道:「用什么刀?老子的拳王称号不是白混的!」
  酒店的男客都一致地朝他拥过去,虽然这个男人高大无比,可是他们不相信
二三十个男同胞就揍不过他。
  妈的,可恶的人,这次他死定了!
  张中亮等人本想助阵,但火龙却道:「让杨孤鸿自己对付,他喜欢打混架!」
  这是火龙说的,火龙没有忘记。
  小月平静地道:「我们坐下来要些吃的吧?」
  李小波惊奇地道:「小月,你不担心姐夫吗?他不用刀打架,比我李小波还
差劲!」
  是呀!他李小波还能逃嘛!
  小月傲然道:「大哥打架从来没有输过,月儿相信大哥!」
  杨孤鸿看着涌过来的众男,想起在环山村时打架的情景,他就不自觉地笑了。
他这种笑有别于他往常那邪魅的笑,在这笑里多了一份孩童的纯真。他想,如果
火龙在,或许会愿意和他并肩作战,毕竟张中亮和火龙等人是不适合打混架的。
  但他喜欢打混架,火龙也不怕与他联手。可惜火龙没有跟来,他只有独战这
群看客。
  当他的笑容还未消退之时,他的俊脸就挨了一拳,接着他的其他部分也挨到
拳打脚踢。他认准第一个打他脸的人,不理会其他人向他招呼过来的拳脚,只顾
追着那人死打。
  他把那人抛落一边,然后不顾一切地冲开众人的包围,跪坐在那人的胸膛,
双拳直击那人的脸部,直把地上的人儿打成个十足的猪头,接着又认准第二个目
标,如此反覆。
  当他揍着第七个人的时候,很多人都拔腿而逃。因为他们发现遇到了一个疯
子,不管他们怎么拳打脚踢,他都像没事一样,只顾死命地追着其中之一来打,
打完一个又换一个,这种狠架可不是人人都能够打的。若是下一个他追打的对象
是自己,岂不是没得混了?
  所以不是白痴的都逃了,剩下来的也不是白痴,只不过他们是被杨孤鸿揍得
躺在地上动不了了。
  杨孤鸿看见众人逃跑,大喊道:「喂,先别走这么快,架还没打完,你们跑
什么?」
  他打落最后一拳,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喃喃自语道:「一群没有职业道
德的人,打架也偷懒!」
  李小波失笑道:「姐夫,他们怕你这牛人了!」
  杨孤鸿走入店里,他身上的衣服已经烂了许多处,脸上也有多处青紫块。
  小月站了起来,拿着手帕擦着他的脸,心疼道:「大哥还是像以前一样,每
次打完架都会受伤。」
  火龙笑道:「我终于知道火龙为何怕和你打混架了,你这般不要命的打法,
当初也把他们吓怕了吧?」
  杨孤鸿哂道:「我们环山村的人哪会这般无种?火龙、大风他们和我打架,
虽然每次都输都投降,却绝不会临阵逃跑。我!打了我的脸就溜了,下次认得他
们,照样打回他们!」
  他对于被别人打了,又打不回别人,很是耿耿于怀。
  陈醉道:「难道你除了用刀,就只会烂打?」
  杨孤鸿道:「什么烂打?能打赢就行了,打架还讲什么斯文风度?」
  赵子豪笑道:「也许只有你才会这样打架。」
  「不愧是环山村出来的拳王!」
  张中亮接着道,想起当初杨孤鸿要和他比武时自称拳王一说,他就觉得好笑。
  火龙装作深思道:「我直到现在还想不明白你怎么会成为武林中人,你大多
时候像个山野汉子,说难听点,就是土匪。」
  李小波抢着道:「姐夫很多时候像个伟大的流氓。」
  「李小波,你敢再笑,我揍你成猪头!」
  杨孤鸿找了个位置坐下来,李小波赶紧憋住笑。
  火龙喊道:「老伯,把这几桌饭菜撤了,弄几桌新鲜的酒菜上来。」
  那老头儿惊魂未定,连忙应声,与伙计张罗着饭菜,在他心中,武林四大家
的这群活宝无疑成了哪个山头出来的土匪了。
  唉!可怜的武林四大家一世英名,全毁在杨孤鸿这拳王的手中。
  整个酒店就只剩下他们和那三个女人了。
  赵子威朝李小波挤挤眼,李小波心领神会,三双色眼又看向那个少女。
  张中亮小声道:「小波,你上!」
  李小波回脸道:「如果姐夫没被打成猪头,凭他的俊脸一定可以令这美女心
动,可是他如今真是猪头一个,一点风度也没有了,只好我华少侠出头!」
  他这话是在张中亮耳边说的,以为杨孤鸿听不到,谁料杨孤鸿听得一清二楚,
怒喝道:「李小子,你他妈的骂我猪头也罢了,还敢损我没风度?老子打架的时
候最是有风度的,你小心你的用词,没文化不要乱说话!」
  李小波连忙道歉:「姐夫,其实你现在这个样子比以前还要有吸引力,因为
女人都爱暴力的男人。」
  「还算你识相,不然我的暴力的下一个对象就是你。」
  杨孤鸿高兴起来不忘称赞李小波识相。
  赵子威不耐烦地道:「小波,该做正事了。」
  李小波再次看看那少女,突然对张中亮道:「老兄,还是你上吧!你说情话
是一流的,才爱我李小波,清纯少女比较喜欢你那种调调。」
  「没有鲜花,怎么上?」
  张中亮细声道,鲜花赠美人是他一向的主张。
  赵子威从座位上一闪即逝,顷刻又飘了回来,手上多了一些粉红的含羞草花
球儿,他交给了张中亮,道:「现在鲜花来了,你还缺什么?」
  李小波惊道:「威哥,路边的野花你不要摘嘛!你这是含羞草耶!」
  「不缺了!」
  张中亮也觉得含羞草不会失礼美人儿,只要是花草就行了,他道:「含羞也
是爱情的一种姿态!」
  李小波竖起大拇指,道:「佩服!」
  张中亮站了起来,风度翩翩地走向那少女,然后弯腰把含羞草呈递在少女面
前,用一种极富磁性的声音道:「这位姑娘,你我两次相遇,实是缘份所至。在
下张中亮,愿以一扎含羞草赠给姑娘,你就如同这花草一样含羞怜人,自从上次
一见姑娘,你便像这花球儿一样给了我粉红色的梦,我每次都在这粉红色的回忆
里思量着姑娘的芳容,我不敢冒然祈求姑娘给我含羞初绽的爱情,我只求能够知
道姑娘的芳名,让我在无数次的梦里轻轻呼唤着你的名儿,则是我张中亮一生的
福份!」
  「耶!」
  李小波拍手欢呼:「老哥太棒了!」
  说情话就数他张中亮厉害,无人能及!
  夏雨却后悔不及,原来张中亮无论对着什么女人也是能够情话绵绵不绝的,
当初她自己也是被他的情话哄昏了头才迷迷糊糊地跟了他,此刻看着他在一个陌
生少女面前依然是漂亮的情话出口如流,她就恨不得打他两巴掌。
  她怒道:「李小波,当初是不是你叫他来骗我的?」
  李小波有种大祸临头的感觉,慌道:「不,不是的,张老兄对你真是一往情
深,绝不是骗你,不信你可以问他。」
  不愧是李小波,把责任全部推到张中亮身上。
  少女明眸一闪,甜甜一笑,接过含羞草,道:「谢谢公子的诚意,我叫千叶
蓓。」
  耶,大功告成!
  张中亮接着道:「姑娘芳居何处,欲前往何方?」
  千叶蓓道:「既然有缘相逢,何须问分离何时?」
  张中亮拍头道:「噢,姑娘说得妙,在下失礼了。」
  千叶蓓朝她对面的座位一指,邀请道:「公子可以和我们共同用餐吗?」
  张中亮很有风度地一笑,道:「无限荣幸!」
  就坐了下来,痴痴地看着对面的千叶蓓。
  赵子威和李小波极不是滋味──张中亮这小子一得宠就忘了他们。两人离座
而起,走到张中亮背后。
  赵子威怒道:「张中亮,我辛苦摘来的鲜花,你却借花献佛,这也罢了,你
外交成功,怎么就忘了我们?」
  李小波已经朝千叶蓓施礼道:「千叶姐姐,我是长春堂的独子李小波,武林
七公子之一。」
  众人莫名其妙:武林七公子里何时多了个李小波?
  千叶蓓甜笑道:「据我所知,武林七公子里没有你的大名。」
  李小波解释道:「姐姐应该知晓施竹生自杀之事,他在自杀前指名让我替补
他的空缺,我是替补进来的,属于武林七公子里的新生力量,所以很多人未曾知
道,以后我会多打广告,天下也就了解武林七公子并非名存实亡了。」
  「哦?」
  千叶蓓似乎明白了,但有更多人糊涂了。
  被杨孤鸿抱在怀里的施晓云抗议道:「你怎能代替我大哥?」
  杨孤鸿笑道:「晓云小宝贝,不要理他,快帮我揉揉脸上的肿块。」
  施晓云气道:「不揉,谁叫你给别人打的?」
  杨孤鸿无言以对,想不到平时装哑巴的人说起话来会如此锐利。
  张中亮已经在替赵子威介绍了:「千叶姑娘,这位是神刀门的二公子赵子威,
武林七公子之一,想必你也听过他的大名吧?」
  千叶蓓很有礼貌地朝赵子威道:「见过赵公子!」
  赵子威连忙还礼道:「姑娘不必客气,可否与姑娘同桌用餐?」
  果然是不客气,哈哈,吾乃威哥是也!
  千叶蓓并不拒绝:「欢迎三位公子,你们愿意与我同坐一桌,实是小女子的
荣幸。」
  李小波和赵子威连忙自动搬来椅子,加入张中亮的行列。
  李蕾朝杨孤鸿道:「小魔,你不去吗?」
  杨孤鸿苦笑道:「我的脸还能去泡妞吗?再说了,他们失败后会请我出山的,
我着急什么?蕾蕾,过来帮我揉揉,这小哑巴总是不听话。」
  李小波回首道:「姐夫,请你不要大声说话,回头我和你唱歌,如何?」
  「你说的!」
  杨孤鸿吃定了李小波,而李小波为了能够得到安静地与美女相处的时间并且
为了保持完美的印象,不惜以陪杨孤鸿唱歌为条件,让他暂时地保持沉默。
  杨孤鸿眼睛转了转,又高声道:「赵子威、张中亮,你们两个陪不陪我唱歌?」
  趁这种时候,就要威胁他们,不然以后就没机会了。
  两人一听杨孤鸿此话,脸色大变,异口同声道:「我陪你就是了。」
  「他唱歌很好听吗?」
  千叶蓓看着这个奇怪的男人,记得那次回首时,坐在他马上的也是此刻坐在
他大腿上的美少女,这男人不像武林中人,武林人不会像他那样和别人打架的。
  赵子威道:「别在他面前提唱歌这两个字眼,他很敏感的。」
  然而众人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杨孤鸿听到有美女问他唱歌可好,他哪能不
适时表现?
  于是他立即张口大唱:「来呀来呀姑娘,咱们来玩香香──来呀来呀美人,
咱们来玩家家──」他怀中的施晓云也像李小曼当初一样不顾一切地吻上他的嘴,
阻止他继续唱下去。
  「喜姨、欢姨,我们走!」
  千叶蓓丢下一碇银两在桌上,飞身离去,恍若一条蜿蜒的长蛇,游滑消逝无
踪。
  三位公子凝视着千叶蓓离去的方向,好一会才醒悟伊人已去。
  赵子威首先发言道:「杨孤鸿,你把我们的美人吓跑了,你这混蛋,迟些再
唱不行吗?」
  张中亮叹道:「既生千叶蓓,何生歌神之音?」
  李小波也道:「此去一别,不知何时才能见千叶美人?」
  杨孤鸿从施晓云的小嘴脱口出来,道:「你们三个混蛋,不听我唱歌就罢了,
竟敢胡乱批评我?别忘了你们的承诺,什么时候陪我唱歌?」
  赵子威道:「除非重见千叶蓓,否则你别想我与你合唱!」
  「美人已去,心岂能乐?」
  张中亮一语双关。
  李小波同情他的姐夫,道:「姐夫,我们合作惯了,我是无所谓的,你要唱
歌,哪会少得了李小波?」
  杨孤鸿笑道:「还是小波最好,下次教你几招泡妞功夫,这两个混蛋,我是
绝不会教他们的。」
  李蕾哂道:「你以为你是情圣吗?」
  杨孤鸿理直气壮地道:「老子就是一代情圣的得意弟子,怎了?」
  陈醉突然道:「你们别吵了,刚才那三个女人使的轻功好像是失传已久的玉
蛇飞升。」
  「你是说她们是玉蛇门的传人?」
  赵子豪惊问道。
  众人被这个问题吸引住了,没空理会歌神的突发试唱。
  然而,问题越来越多,就是没有答案。
  李小波道:「管她是什么人,只要是美人就行了。」
  张中亮叹道:「话是这么说,可玉蛇门是一代魔门,其门中弟子都是女人,
且个个荡无比。」
  李小波怀疑道:「这么清纯的少女会荡?」
  李蕾道:「小波,看人不能只看表面。」
  「姑姑教训得对。」
  李小波从小就听李蕾的话,此刻也不例外。
  杨孤鸿道:「看女人就要看外貌,男人面对着一个丑女,谁还他妈的有心情
去挖掘她的内在美?小波,别听你姑姑的,她都还要听我的。」
  「你这小虫,以后别想我陪你睡觉!」
  李蕾被杨孤鸿气得丧失了理智,竟然说出如此惊人之语?
  「哗!」
  酒店响起一片惊呼,然后就是潮水般放肆的狂笑。
  大地盟在龙城的最中央,龙城是除了雾之城之外,全国人口最密集的经济最
繁华的城市,而大地盟则是龙城的支柱。
  大地盟创立至今,已有三代,现任的盟主洛雄在上次武林比赛中击败所有的
对手,被公认是武林第一人,正准备统率中原武林抵挡西域太阴教的入侵,在杨
孤鸿等人未到之前,第一批武林志愿军已经出击了,战果如何,暂时还未知。
  大地盟最有名的人物,除了洛雄之外,便是洛雄的儿子洛天,他无疑是武林
七公子之首,除了这两父子,还有大地盟十大弟子,这是外人所共知的绝顶高手,
在这十大年轻高手中里有五男五女,五男的名字是江湖中人都知晓的,但对于五
女的芳名,除了已经在江湖中行走过的洛草,其他四女却留给江湖许多谜。
  第一批志愿军就是由十大弟子中的大师兄洛水率领打先锋的,听说此人英雄
了得,但也只是听说而已,很多都不信──名字都「水」了,人还能「硬」到哪
里去?哈!哈哈!
  武林四大家的到来,没有受到大地盟的热烈欢迎也是情理中事,因为武林四
大家族早就没落了,哪比得上长盛不衰的大地盟?在大地盟面前,四大世家并不
算什么,这叫人比人气死人。
  整个武林,大地盟只看明月峰和少林的数,所以四大武林世家的到来并没有
引起太大的轰动效果,毕竟这是大地盟的地盘,所谓的强龙不压地头蛇嘛,何况
到了龙城,四大武林世家也就成不了什么强龙了──连龙都不算,说虫还差不多。
  唯一令人惊奇的是,四大家族中迟到的这一批年轻人,都是俊男美女,其中
只有一个比较难看的──就是杨孤鸿那被打成猪头的脸,让人看了直摇头,而偏
偏他好像就是众人中的领头,就更叫人摇头了。
  还好杜清风和李初开早来一步,两位掌门人出来迎接他们的后辈,总算有了
个简单的迎接仪式,也就勉强把场面撑过去了。赵掌门并没有到大地盟,而徐飘
然自从地狱门回来,便宣言与武林四大家断绝关系,所以武林四大家已名存实亡,
该改为武林三大巨头──这是李小波形容的,好像有些过分了。巨头?妈的,
「鸡头」还差不多──这是一些武林人士在心中损说的。
  杜清风夫妇和李初开夫妇以及杨洋夫妇率领一众门徒出来迎接杨孤鸿等人,
自是热闹一番。
  大地盟还算有点公德心,给他们安排一个小的院落──唯一让人不爽的就是
这叫「风仁院」的大宅竟座落在大地盟的后面,要走到大地盟的前门还得花上半
天的时间,不过,似乎有个后门可以走的。
  不要奇怪,很多大人物的家都有后门可走的,这是必然的。
  相见之后,众人便欢欢喜喜地从大地盟前门绕了一大圈,到大地盟背后的
「疯人院」杜清风暂为疯人院的院长,当然极尽地主之谊。
  张中亮和李小波再度见到桃儿和柳儿,色心再起,这两人可是他们的第一目
标,想他们当初刚会泡妞时就选定她们了,只是不得机会去实现,而看看她们总
是守在一脸端庄的王玉芬左右,他们那心儿就泄气。还好挤眉弄眼是他们的强项,
眉目传情是他们的绝招,就不清楚两个俏婢是否接收到他们眼神中的爱的信息了?
  众人进入疯人院坐好,李蕾就缠上了杨洋,看得李初开夫妇头都大了,春燕
也极不是滋味,只是这次她不敢再叫杨孤鸿去横刀夺爱了,上次的教训可不小,
谁能料到李蕾会不会又变得神经错乱?算了,把老公暂借给她,反正什么时候都
是她春燕最大。
  杜萌萌与杨孤鸿拥抱时,在杨孤鸿耳边呢喃的还是那一句恒久不变的──大
哥,萌萌想你。
  李初开看到李蕾纠缠着杨洋撒娇,眉头紧皱,悄然对杨孤鸿道:「你没有对
蕾蕾怎么样吧?」
  杨孤鸿白眼一翻,呱呱叫道:「岳父大人,你怎能这样问我?你应该问你的
宝贝妹妹有没有非礼你的心肝女婿,我几乎被她烦死了,还好她清醒得快,现在
终于认出谁才是她纠缠的对象,可怜的老爹,儿子惨过了,就该轮到他了。」
  杨洋此时正被李蕾看得浑身不自在,听得儿子的屁话,怒道:「你这不孝子,
老爹给你的任务,你不但没有完成,还在一旁煽风点火,气死老子了!」
  李蕾道:「师哥,别理那小混蛋,蕾蕾好久没和师哥说话儿,你就只陪蕾蕾
聊,好吗?」
  杨孤鸿笑道:「老爹,姑姑就交给你了,你好好待她吧!」
  本来是有说有笑的李蕾,突然脸呈寒霜,站起来就急走到杨孤鸿面前,怒吼
道:「杨孤鸿,你喊我什么?」
  众人都莫名其妙:李蕾为何如此火大?
  杨孤鸿知道只要自己喊她作姑姑之时,她就会抓狂,泄气道:「你总不能让
我在大庭广众之下,亲热地喊你蕾蕾吧?这是很肉麻的耶!」
  李蕾绷紧的俏脸稍缓,气道:「再肉麻的事,你都做了,你以为别人不知道
吗?」
  杨孤鸿干咳一声,尴尬地道:「知道就行了,不必再提。」
  李初开帮腔杨孤鸿,道:「蕾蕾,你放过他吧,他毕竟是你的后辈。」
  唉,怎么说杨孤鸿也是他的女婿,不帮忙实在说不过去呀!
  「大哥,你为何要帮他说话?他不是我的后辈,他整天欺负人家的。」
  李蕾仍然不肯原谅杨孤鸿。
  众人为杨孤鸿感到悲哀,杨孤鸿见无人站出来为他这好兄弟出力,只好独当
一面,道:「你待怎么样?」
  他已经失去耐性了,语气中有些生硬,这李蕾也真是的,没事找碴,不给她
点颜色瞧瞧,岂是他杨孤鸿一贯的作风?绝不向女人低头!
  李蕾料不到杨孤鸿敢嘴硬,而且这句话伤了她的心,令她一下子无法适应,
眼睛里泪花就泛,掉头投入杨洋怀里哽咽道:「师哥,那小混蛋对蕾蕾凶,你要
替蕾蕾作主啊!」
  「好好!师哥替你作主。」
  杨洋边安慰她,边对杨孤鸿道:「儿子,快道歉。」
  他的一双眼睛不停地朝杨孤鸿挤眼色,杨孤鸿当作没看见,心里还在损他老
爹:真是的,爹都这么大的人了,连自己的小情人都搞不定,还要儿子出马?什
么世界!
  即使没有杨孤鸿的道歉,李蕾哭了一阵之后也不哭了,只是窝在杨洋怀里不
肯出来,一旁的春燕的心里就像吊了几桶醋,酸得不能再酸了。然而事到如今,
她也无计可施,只能恨恨地想:这死老鬼,前有张思雨,后有万妙,现在还搭上
个李蕾,不知以后还会窜出来个什么狐狸精?风流的个性和那人一样,男人就是
如此,早知就不出环山村!
  杜清风安排好一切后,出得前厅,看见这一幕,笑道:「黄小子,当初你与
我争阿雪时,我还以为你怎么的专情,想不到你也是个风流种,怪不得会生出如
此的儿子了。」
  杨洋回敬道:「杜老头,你别得意,我把雪妹让你照顾,你却害她当了尼姑,
这账我迟早会跟你算的,别以为我打不过你就会放过你。」
  杜清风神色一黯,恢复正经道:「阿洋,咱们就不要在小辈面前谈论这些事
了。」
  杨洋也觉得这种场合不该谈论儿女私情,况且他和杜清风都过了风花雪月的
年龄了,还争什么风吃什么醋?且在碧绿剑庄时,也和他吵了不知多少次了,只
是谁也没赢谁。
  杨孤鸿却想起怀了他的种的岳母张思雨,这笔糊涂账,以后不知该怎么算了?
他只能在心里苦笑。
  王玉芬注意到杨孤鸿的神情,问道:「杨孤鸿,你有什么苦恼事?」
  杨孤鸿腰一直,道:「我能有什么苦恼?这世界有难得倒我的事吗?除了不
能生孩子!」
  王玉芬对于杨孤鸿的轻浮言语,表现得很平淡,这个年轻男子,在她的印象
中,一直都是如此,习惯便好。
  塔妮站了起来,道:「我想出去走走。」
  她说话时,眼睛望着杨孤鸿,显然是征求杨孤鸿的意见。
  杨孤鸿没有阻止她,道:「吃晚饭时记得回来。」
  「嗯。」
  塔妮答应着,走了出疯人院,其他天竺美女相跟着出去了。
  用晚餐后,春燕把杨孤鸿拉入她的房间。
  杨孤鸿问道:「娘,你要和我说什么事?」
  春燕道:「你和李蕾发展到什么阶段了?」
  杨孤鸿搔头道:「似乎没有什么进展,我本以为她喜欢上你的宝贝儿子了,
谁知她一见到老爹就又贴上了。娘,你吃亏点,给个小的她做。」
  春燕道:「你爹老得不能动了,哪还能娶她?我让你把她弄上手,你有那么
多机会,怎么还没搞定她?」
  杨孤鸿为难道:「娘,也要她愿意才行呀!」
  春燕凝视着儿子,道:「那些时候你要对她做什么她都会愿意,为何放过她?
你让她的肚子里有了我的孙子,看她还能不能抢我老公?」
  杨孤鸿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心想:怪不得老子泡妞的功夫天下无敌,原来遗
传了娘的霹雳性格。
  他道:「娘,儿子正想做那事,可是她就清醒了,我也没办法,总不能叫我
霸王硬上弓吧?」
  春燕惊道:「都到那种紧要关头了,你还退缩?不为你自己着想,你也要为
你娘的幸福着想。你看看,她一整天缠着你爹,不是想气死你娘吗?」
  杨孤鸿也替她担心,但这事不是他说了算的,难免重演上次的惨烈,他无奈
地道:「我只能祈祷爹的把持力不要老化了。」
  春燕也清楚这事只能干着急,转变话题道:「你对月儿怎么了?」
  杨孤鸿长叹一声,仰脸不敢看春燕,沉重而坚定地道:「月儿永远都是我的
妹妹,也是我的女人,她将是我的孩子的母亲。」
  春燕举手抚着他的脸,道:「你又和人打架了!只要月儿喜欢,你对她做了
什么,娘都不会怪你的,你爹也不会,但别人也许不这么想,所以你和月儿的事
不能公开,你懂吗?」
  「我懂的,娘,很多事我不愿说,但我心里明白的。」
  春燕叹道:「那就不要说。」
  杨孤鸿扶着春燕坐到床沿上,道:「娘,如果李蕾铁了心跟爹,你会怎么样?」
  「由得她了,只要她愿意,我也只好认了。」
  春燕终于在这事上首次低头。
  杨孤鸿忽然笑道:「娘,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如果是以前的李蕾,或许真会
缠着爹不放,至于现在的李蕾嘛,如果我说不要她了,她定会发狂地找我拚命。
难道你没发觉她变了许多?对着我爹时虽然撒娇,却已经没有当初的特殊感情了。
娘交给我的征战任务,我怎么会不全力以赴?结果当初是我赢了,我怎么可能败
仗?」
  我是拳王──这个环山村的天才在心里一万次呐喊!
  「真的?」
  春燕惊喜道。
  这个消息令她太兴奋了,果然不愧是她的好孩子,女人的天敌!她怎么就忘
了他是天生的战将?不管是打架还是征战女人,他都不会输的,何况李蕾这座堡
垒在她的儿子面前也不见很牢固。
  杨孤鸿以为春燕不信,又道:「娘,你不相信我吗?」
  春燕道:「娘相信你。」
  杨孤鸿突然神秘地一笑,道:「为了解决娘的担忧,有一个好办法。」
  春燕急道:「孤鸿,快说。」
  杨孤鸿道:「咱们母子合演一出戏就行了,我知道娘演戏的天分极高的。」
  春燕笑道:「你在损娘?好啦,只要能让李蕾成为我的儿媳妇,娘就与你合
作。」
  「一定。」
  杨孤鸿接着把具体方案和春燕说了。
  李蕾特意单独要了一间房,方便她与杨洋偷情。
  这一天,她在杨洋面前说了许多话,雀跃得如同小女孩,而到底说了些什么,
连她自己也不清楚。
  晚餐时,春燕几乎没吃什么,她则相反,吃得特别多,吃完之后就拉着杨洋
到她的房间了。
  当李蕾要求杨洋坐到她床上,她则依偎在他的肩膀时,杨洋终于忍不住问了
一个实质性的问题:「蕾蕾,你真的喜欢师哥?」
  李蕾天真地道:「当然了,蕾蕾从小就喜欢师哥的。」
  李蕾离开杨洋的肩膀,侧转脸静静地看着杨洋,许久无言。
  这句话是她等了二十年的,然而此刻一旦从杨洋口中说出,她却觉得很陌生。
  要嫁给师哥?这是她从小的愿望,为了他的这句话,她足足等了二十年,如
今他说出了,她也听真确了,她却是一时无法回答。
  嫁?是的,当这个字眼跳出来的时候,她的脑海里同时跳出一个极度无赖的
年轻男人的影像──这诚然不是她的师哥。
  杨洋叹道:「蕾蕾,师哥已经老了,你要想清楚。」
  李蕾的沉思被杨洋打破,幽幽道:「师哥,为何以前你不要蕾蕾?」
  杨洋道:「哪怕是现在,师哥也是把你当成当年的小女孩看待,师哥一生中
爱过两个女人,但不是你,因为你在师哥眼中,从来都不是女人。」
  李蕾轻叹,有些失望地道:「是这样吗?」
  杨洋没有回答,李蕾也没有接着说,两人陷入沉默。
  在沉默中,又听到杨孤鸿那经典的歌声,李蕾娇躯一震,走出去开门,看见
了杨孤鸿和春燕。
  李蕾怒道:「杨孤鸿,三更半夜的,你想吵死人吗?」
  杨孤鸿笑道:「很不好意思,打扰你和我爹相处的浪漫情调了。」
  李蕾一副你知道就好的神态,道:「你来干什么?」
  「好消息!」
  杨孤鸿走入房里:「进来再说。」
  李蕾把门轻掩了,道:「有屁快放。」
  杨孤鸿走到杨洋面前,道:「爹,娘决定让你娶李蕾了,你说这是不是好消
息?」
  「什么?」
  杨洋和李蕾异口同声惊喊。
  杨洋继续道:「燕,你来真的?」
  春燕平静地道:「她都等了你二十年了,不让她嫁你,对她有些残忍。」
  杨洋大叫道:「这怎么可以?」
  「有什么不可以的?」
  杨孤鸿肯定地道:「李蕾作我的二娘也不错。」
  杨洋看着杨孤鸿背后,突然脸色惊变,喊道:「蕾蕾,你怎么了?」
  春燕和杨孤鸿同时回头,只见李蕾痴傻地站着,双眼失神。
  杨洋连忙跑过去扶住她摇摇欲倒的身躯,摇醒她,道:「蕾蕾,你别吓师哥。」
  李蕾投入杨洋的怀里呜呜大哭。
  杨洋道:「别哭,谁欺负你了,告诉师哥。」
  「是他!」
  李蕾离开杨洋怀抱,泪流满面地指着杨孤鸿,继续道:「他欺负蕾蕾,师哥
你要为蕾蕾作主,我不会原谅他的,呜呜!」
  杨洋瞠目结舌:他的儿子什么时候欺负她了?他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春燕却心知肚明:李蕾这女人真的爱上了她的儿子。
  杨孤鸿冷笑道:「李蕾,你诬赖我,老子碰都没碰你,怎么欺负你了?还有,
我已经决定让你作我的二娘,以后就更不会碰你了。」
  李蕾凝视着杨孤鸿,眼泪流得急,飞扑到他的胸膛,捶打着他,哭道:「就
有就有,你就是欺负我!」
  杨孤鸿推开她,朝一旁的春燕道:「娘,我们回去,让爹留在这里陪她吧,
不然待会她又怨我不识相了。」
  「你不准走!」
  李蕾紧张地扯住杨孤鸿的衣角。
  杨孤鸿头也不回,道:「我不走,在这里干嘛?我曾经一度想让你成为我的
女人,可是看到你对我爹如此痴情不渝,我只好成全你了。请你放开手,你该抓
住的是我爹,而不是我!」
  杨孤鸿甩开她的手,拉着春燕,出了门去,突然听到杨洋喊道:「孤鸿,快
回来,李蕾昏了。」
  杨孤鸿猛然转身,杨洋跪在地上抱着李蕾,指压在她的人中。
  杨孤鸿跑过去,李蕾恰巧醒来,朝着杨孤鸿喃喃道:「你不要我了,不要你
的蕾蕾了,你心肠好狠,蕾蕾心好疼!」
  她的双手无力地伸向杨孤鸿,乞求杨孤鸿的拥抱。
  杨孤鸿的心酸痛,跪了下来,从杨洋手中抱过她,她的双手也在同时绕过他
的腰背抱他紧紧。
  杨孤鸿叹道:「你总是叫人担心。」
  杨洋站了起来,对春燕道:「燕,我们出去。」
  两夫妇顺便把门关了。
  走在路上,杨洋道:「你和孤鸿串通好了的吧?」
  春燕怒道:「死老头,我和儿子是商量,不是串通,你才想和李蕾通奸。」
  杨洋长长舒了一口气,道:「还好李蕾爱的是我儿子,不然我有得罪受了,
你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地让我娶李蕾?上次回到长春堂时,我就觉得孤鸿与李蕾有
纠缠,那时孤鸿叫她一声姑姑,她就怒不可抑,如今才明白李蕾在那以前就爱上
了孤鸿,只是她自己不清楚罢了。燕,你知道孤鸿是怎么惹上李蕾的吗?」
  春燕道:「好像听说是你儿子非礼了她,强行替她洗澡的结果,具体情况你
以后自己问。」
  杨洋惊道:「什么?孤鸿竟然做出如此之事?」
  春燕摆出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神态,道:「值得大惊小怪吗?这种事对于我
们的儿子来说,平常之极。」
  杨洋无话反驳。
  谁叫他有这么一个混蛋儿子呢?
  李蕾脸色苍白,傻傻地仰看着杨孤鸿,这个年轻的男人此刻抱着她,关切地
凝视着她,从他的口中说出很温柔的一句话:「我抱着你!」
  是的,他抱着她。
  就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这么简单的一句话,让她的心温暖如春。
  她缓缓地道:「你不走了吗?」
  杨孤鸿笑道:「如果你舍得我走,我就走,如果不舍得,我想我应该留下来。」
  李蕾突然有了力气,挣扎了好几下,嗔道:「你这小混球,你得意什么?你
要走就走,有什么了不起的。」
  唉,女人,嘴硬是永不能改的毛病。
  「的确没什么了不起的,只是我忽然不想走了,留下来陪你过夜,好不好?」
  李蕾不料他说出如此之言,脸色变粉红,娇嗔道:「谁要陪你过夜了?」
  杨孤鸿眼瞪她,大喊道:「不是你李蕾吗?我以为你留我下来,是准备献身
给我,看来你没这个意思,让我白欢喜一场,既然如此,我先回去了。」
  「你敢?」
  李蕾嘴快,说了就后悔,另换一句道:「我什么时候留你了?」
  刚说停嘴她就忘了,女人的这个本领是男人所不能及的,所以世间只有男人
讲信用,而女人,向来都是不需要什么信用的──太难记了,比老娘生孩子还难,
女人如是说。
  杨孤鸿故作沉思,道:「让我想想,刚才扯着我的衣服的老女人是谁?」
  李蕾大怒,喊道:「杨孤鸿,你敢说我是老女人?」
  她的粉拳开始招呼杨孤鸿脆弱的身体,杨孤鸿赶紧道:「哪里都可以打,千
万别打脸,我今天已经被打成胖子了,我要减肥。」
  李蕾哂道:「谁叫你没本事,却找人干架的?不被打死,算你命大!」
  杨孤鸿道:「我死了,上哪里找个老公给你?」
  李蕾道:「我是不嫁的。」
  杨孤鸿瞬间回复正经的神色,注视着李蕾,认真地道:「你真的决定一辈子
不嫁?」
  李蕾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认真震住了,许久才道:「抱我到床上去。」
  杨孤鸿依从她,把她抱到床上,坐在她身旁,道:「我让你考虑这么久,而
且让你重见了我爹,是让你清楚你自己心里爱的是谁,我知道我爹是你一直守着
的梦,然而毕竟不是真实。当我冒然闯入你的生活,我才是你生命中真实的存在,
我是这么认为的。因为曾经伤害你很深,使我几乎后悔终生,所以才选择补偿你,
哪怕你还是要嫁给我的父亲,我也会极力完成你的心愿。
  在你的思想里,我也许只是个小婴儿,但二十年的时间,你的梦未曾变,你
曾抱过的小婴儿却变了,变成了一个真正的男人、强壮的男人,就是这样的一个
男人,如果你允许,他将把你变成一个彻底的女人,就在今晚!「李蕾不知该说
什么,只能沉默。
  杨孤鸿轻叹,站起来向房门走去。
  坐在床上的李蕾忽然紧张地问道:「你去哪里?」
  杨孤鸿不答。
  李蕾又道:「小虫,你不是说要把我变成一个彻底的女人吗?你现在却要走?
你骗人,你总是骗蕾蕾,人家不许你走!」
  李蕾跳下床追了过去,杨孤鸿停了下来。
  她扑到杨孤鸿背上就哭泣,一双玉手从后面搂抱了他,道:「蕾蕾什么都给
你,你不走好吗?」
  「谁说我要走了?我只是把门反锁了,你不觉得应该先把门锁上吗?嗯,蕾
蕾乖乖?」
  杨孤鸿大笑,原来李蕾这么急色!
  李蕾发觉上当,气得放开杨孤鸿,抬脚踹了他几下,愤愤不平地道:「你不
是好人,踢死你这小坏蛋!」
  杨孤鸿转身,李蕾一脚正好踢在他的,他双手立即掩住双腿之根处弯腰下去,
嘴里呱呱喊痛,脸呈痛苦难忍之色。
  李蕾惊急道:「杨孤鸿,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杨孤鸿忍痛道:「蕾蕾,你把我的命根子毁了,这辈子我做不成你的男人了。」
  李蕾急得再次哭了起来,弯下腰来去扳杨孤鸿的双手,口中不停地道:「让
我看看,让我看看!」
  杨孤鸿道:「我觉得它们被你踢爆了,这次太监是做定了。唉,枉我一代猛
男,何来无蛋呀!」
  「快放手,我是大夫,你让我看看还有没有救?」
  李蕾惊慌中摆出一副女大夫的架式,几乎忘记哭了。
  杨孤鸿道:「我到床上去,你帮我解开裤子,看还能不能治?不然她们铁定
把你撕成粉碎,哟呀,痛死老子了!」
  杨孤鸿边喊痛边猫着腰爬上床仰躺好,李蕾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解开他的裤
子,却见那里一点伤痕也没有,妙手往他的一探,那两只鸟蛋也完好无损,正奇
怪之时,杨孤鸿已经止不住地狂笑。她知道自己又一次上了这混蛋的当,气得捏
扯着他的体毛使劲一拔。
  杨孤鸿痛得坐直身体,大喊道:「啊呀李蕾,你要我命呀?」
  李蕾怒道:「你竟敢三番四次地耍我?拔你几根毛算是客气的了。」
  杨孤鸿道:「男人哪里的毛都能拔,就这里的毛不能拔,这是雄性的伟大象
征,它像女人的贞一样宝贵!你敢拔我的毛,我就要夺了你的童贞,老子绝不做
亏本事。」
  他把站在床前的李蕾抱到床上,翻身紧压着她,道:「在铁公鸡上拔毛,会
让你付出惨重代价的。」
  李蕾被杨孤鸿压得喘不过气来,双手推着他的胸膛,道:「你这么重,不要
压着人家,你让我在上面。」
  「你还蛮主动的嘛!」
  杨孤鸿翻身抱她到身上,笑道:「蕾蕾,接着怎么做?」
  李蕾羞道:「我不知道。」
  杨孤鸿道:「哪有这回事?你生为一大夫,竟然不懂得下一步该怎么做?」
  李蕾嗔道:「不懂就是不懂,你再这么多废话,人家就不来了。」
  她趴俯下来,娇躯贴着杨孤鸿的胸膛,嘴儿轻咬着他的耳朵,轻声道:「你
以前和她们可没有这么多废话,我不懂,难道你不会教我吗?」
  咦,怎么忘了?
  杨孤鸿道:「我教你!蕾蕾,帮我把上衣脱了,别只是脱我的裤子,我们有
一整晚的时间,慢慢来嘛!」
  就是,这么急色!三十多年没有男人的女人,免不了如此,情有可原。
  李蕾用了一些时间替杨孤鸿脱了他的上衣,杨孤鸿又道:「蕾蕾,可以把你
身上的衣服全部脱了,你若嫌麻烦,我可以帮你把它们撕毁,如何?」
  「你敢撕我的衣服,我就和你拚命,没教养的小混蛋。」
  李蕾一边骂杨孤鸿,一边坐起来宽衣,渐渐地,她洁白如笋的娇躯展露在杨
孤鸿眼前。
  杨孤鸿静静地看着她,直到她一丝不挂,才道:「你已经三十多岁了,你的
身体却像个小女孩一样的嫩,真不忍心摧残你!」
  李蕾叫道:「我是小女孩?我抱你的时候,你还吃奶哩!」
  杨孤鸿的手罩在她的蓓蕾上,轻揉着,笑道:「我那时有没有吃过你的奶呀,
好蕾蕾?」
  李蕾恼视着他,嗔道:「那时我才十四岁,哪有什么奶给你吃?你这混蛋从
小就很坏,把倩儿给──」她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杨孤鸿知道她要说什么事,杨
洋早已经告诉了他。那个叫李小曼的女人,也许该算是他生命中第一个女人,她
却成了赵子豪的妻子,不知她是怎么样一个女人?他对于李小曼的记忆,只有空
白,而李小曼呢,是否会记得当年那个要了她的童贞的小男婴?
  李蕾见他久不言,道:「怎么了?说你坏,你就生气了?」
  杨孤鸿一笑,抬首起来,脸压在她的酥胸,嘴儿含着她的。
  她呻吟道:「杨孤鸿,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杨孤鸿再次把她压在床上,嘴唇覆盖着她的红唇,和她来了一记长吻,道:
「你终于承认我是男人了?」
  他的手搓着李蕾的,李蕾受到杨孤鸿的恶性挑逗和他身上的男性气息的冲击,
体内的渐渐发酵、升温。她的双手不能自主地抚摸着杨孤鸿的背,嘴儿在他的耳
边轻呼热气,婉转地呻吟。
  两人的身体纠缠着,杨孤鸿的手指探入她的芳处,那里的露水开始芬芳,情
浓之时,他道:「蕾蕾,我要攻城了。」
  下一刻,李蕾清晰地感觉到他的火炮瞄准了她的城门,她的娇躯剧颤,腰扭
动了几下,双手欲推开杨孤鸿,惊呼道:「不要,我怕疼!」
  杨孤鸿感到她这害怕并非装出来的,道:「蕾蕾,为何这么惧怕?」
  李蕾僵着身体,道:「我在十四岁那年看到过,那女孩流了很多血,从那刻
开始,我就很害怕,对着你时,这种感觉特别强烈。」
  杨孤鸿醒悟道:「那个女孩就是李小曼,而让她流血的则是我,对吗?」
  「你怎么知道?」
  李蕾惊叫出声,杨孤鸿那时只是个婴儿,为何对此事有记忆?
  杨孤鸿笑道:「我爹告诉我的。」
  李蕾惊道:「师哥会和你说这种事?看来他也不是好人,不然也不会养出你
这种色狼来了。」
  杨孤鸿道:「我爹还没有此种本领,我听他说,我是天生的,注定这辈子成
为色狼。唉,想不色也不行,谁叫我的魅力如此之大?」
  李蕾掐了他一下,嗔道:「自恋狂!」
  杨孤鸿吻了她可爱的小嘴,柔声道:「既然你怕,我就不敢做了,到时你哭
着四处说我欺负你就不好了。」
  李蕾呆了一会,在他耳边道:「你想临阵逃跑?门都没有!你让我在上面,
我自己来,或许不会很疼,你这人太粗鲁了,人家信不过你!」
  杨孤鸿只得又翻身下来,仰躺着,之物耸立如铁柱,李蕾看得有些晕眩,心
中惊惧。片刻之后,她咬了咬唇,跨坐在杨孤鸿胯上,一只玉手抓住杨孤鸿的雄
根,校正着往她的塞,然而相碰触的瞬间,她又停止下来。
  杨孤鸿以为她还是不敢,叹息出声,她却尴尬地道:「我不知道该把你的东
西往哪里塞!」
  唉,失败!
  「你不要当大夫了,该去当修女!」
  杨孤鸿不由分说地把她扳倒,如山般压住她,挺枪抵住她的门,喊道:「老
子没耐性了!」
  在那一瞬间,他的巨大闯入李蕾的深处,其时李蕾的心里还没准备好,痛叫
出声,把牙齿咬得格格价响,冷汗直冒鼻尖。
  她双手按在杨孤鸿的胸膛,哭泣道:「不要呀!呜呜,人家好痛,你这小虫,
那东西这么大,还这样粗鲁,对人家一点都不温柔,以后不准你进来了!」
  杨孤鸿进入李蕾的那一刻,他感到她的道特别细小,在他遇到的众女中,她
的容纳性是最低的,这也许与她的小嘴有些关系,怨不得她这么害怕他的粗壮了。
他感到她的紧紧地包容着他、挤压着他,这种无比紧凑的感觉令他呻吟出声。
  他不理李蕾的抗议,缓缓地律动着,同时道:「蕾蕾,别哭,开始难免有些
痛的,下次就不会了。」
  李蕾坚决地道:「绝不会有下次,你这混蛋,为何要长这么大?疼死人家了,
你慢点,喔呀杨孤鸿,我要杀了你!」
  她的娇躯不受控制地扭动着,杨孤鸿并没有依她的请求让动作缓慢下来,而
是越来越猛烈,这个三十多岁还未经过男人的女人,她那紧窄的通道令他兴奋不
已。他这段时日不敢在怀了孕的野玫瑰和陈醉身上逞凶,又不能与小月疯狂,压
抑了许久的,此刻在李蕾身上爆发出来,狂热的情景可想而知,李蕾感到痛苦和
快感同时在她体内增幅提升,欲拒还迎!
  两具长久地纠缠翻滚着,杨孤鸿的雄根一次次进击着李蕾的,如同钻井般,
从她的间抽汲出一股股清流,弄湿了两人的,直流至股间的被单。
  可怜的被单呀,偏偏总是碰上此种倒霉之事,一次又一次地被人类沾污了。
  上帝创造了人类,就了人类的意志;人类于是也创造出被单,从而它。
  若不是李蕾感觉到杨孤鸿心里的疼爱,她还以为自己是在被身上的男人哩,
粗鲁的男人,连也表现出他暴力的一面,然而她却越来越爱他的暴力倾向。温柔
是最初的情调,真正令女人在中得到满足的,则是兽性的狂野的侵犯,不管是痛
苦还是欢乐,那都是叫女人疯狂的元素──女人最终爱的是男人的暴力。
  李蕾虽略知九阳重体的男人在这方面很强悍,却不料强悍到令她无法接受的
地步,她作为一个女大夫,对人体结构与性能有着很深的了解,但这个男人在某
个部位的结构与她所知的很不符合,且性能也不尽相同,哪有男人能够在这事上
坚持如此之久的?难道这就是九阳重体的可怕之处?而且,他那东西可粗可细可
长可短的,在他进入她的身体时,她竟还能与他心灵相通?
  她喜欢这种感觉!
  李蕾叹道:「我终于明白你为何能够同时拥有这么多女人,你太可怕了,你
不是人!」
  「没这回事,老子不是人,怎么与你干这事?」
  杨孤鸿毫不保留地冲刺着,李蕾已经被他推上之巅,他却还不满足,建议道:
「蕾蕾,我增大一些如何?」
  李蕾叫道:「我和你拚命!」
  「拚命就拚命,我们今晚就在床上把命拼了,哈哈!」
  杨孤鸿得意之极,他在李蕾体内的阳根突增。李蕾娇躯狂摇,不堪承受杨孤
鸿猛烈冲击的她,在下一刻便已陷入疯狂的昏迷中。和以往一样,女方一旦到了
的巅峰,杨孤鸿的终极也相跟着来临,一股浓热的射入李蕾的生命,然后他搂着
李蕾娇瘦的身躯平躺在床上,让李蕾趴睡在他身上。
  他在李蕾洁白渗汗的前额吻了许久,轻轻呼唤道:「蕾蕾,醒醒!」
  李蕾并没有很快醒来,他在她富于弹性的白臀拍打了一下,李蕾才略有些反
应,他加大了一些力量,再朝她的妙臀拍打下去。
  李蕾痛呼出声:「哎呀小混蛋,不要打我啦,好痛的。」
  杨孤鸿笑道:「你不是要找我拚命吗?怎么睡得如此快?」
  李蕾嗔道:「你这头牛,你不倦,我却累极了,明知我睡着了还要吵醒我?
而且还是用暴力,你到底想干什么?」
  杨孤鸿一笑,逗她道:「蕾蕾,我们再来一次吧?」
  李蕾断然拒绝道:「不行。」
  「这次我会百分之百的温柔。」
  杨孤鸿保证他会温柔,但谁会相信?蠢蛋都不信!
  李蕾自然更不会相信,嗔道:「人家那里痛死了,不论你多温柔,今晚我也
不会和你做第二次,我誓死不从!」
  她挣扎着想起来,偏偏全身乏力,不便动作。
  杨孤鸿轻搂着她,笑道:「不要乱动,你一动就刺激到我,如果你想平静地
过了这后半夜,你最好安静些,嗯?」
  李蕾担心地道:「除非你发誓今晚不会再侵犯我!」
  「好吧!」
  杨孤鸿无奈地道:「等你伤好些了,我再对你施暴,我是很有分寸的。」
  妈的,这小子,又再重复他的名言了,什么分寸?狗屁!
  李蕾终于相信了他──其实这小男人说的话最信不过,真是难为她自己了:
好难相信哦!
  杨孤鸿捏着她尖巧的鼻子,笑道:「为何上次我刚要侵入你的时候,你就清
醒了?」
  李蕾骂道:「你还敢提起?那时你在她们身上发了狂,就想用那可怕的东西
坏人家干净的身体,我当然不能接受。还有,下次要侵犯人家,麻烦先冲个澡。」
  「奇怪了?」
  杨孤鸿出奇地盯着李蕾:「你那时应该不会想到这些问题的,毕竟你的智力
只是小女孩,连倩儿都比你强!」
  李蕾怒道:「小女孩就不怕你那混帐东西了?」
  杨孤鸿沉思了片刻,突然道:「从头到尾你都是清醒的吧?你那段时间的暂
时性失忆和智商的倒退,都是装出来的,是不是这样?」
  李蕾无言。
  杨孤鸿继续道:「小曼和岳父岳母都清楚,而且与你合谋来骗我,是吗?」
  「是又怎样?」
  李蕾直认不讳:「你这小混蛋,胆敢欺负蕾蕾,不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厉害,
你还以为人家是好欺负的。」
  杨孤鸿头大如斗,道:「原来如此,你厉害!为何你不继续演下去?老实说,
你演得逼真之极,该发最佳表演奖,你不做戏子真的是可惜了。」
  李蕾怯怯地道:「你生气了?」
  「妈的!」
  杨孤鸿大吼道:「老子想揍扁你!你什么不好玩?你知道那时我的心有多痛
吗?我还以为你白痴了,担心了这么久。」
  「蕾蕾会补偿你的,真的,你信我好吗?」
  李蕾把脸贴在他的胸膛,轻轻地哭泣。
  杨孤鸿叹道:「给我个理由吧,不要合情合理的,只要我听着喜欢就行了。」
  李蕾幽幽道:「我也不知道为何要骗你,我只知道如果我不这样做,我就再
没有挽回的余地,我只能是这样,才能继续缠住你,才能让你接纳我。你知道吗,
你那时击碎木人离开时,蕾蕾的心好痛,因为蕾蕾怕你真的一去不回;可是当你
第二天跪在人家面前时,人家的心也很痛,因为你那时的悲痛让蕾蕾心疼,但是,
蕾蕾喜欢你那么在意人家,也爱你那时不可一世的强势。」
  「什么?」
  杨孤鸿惊讶地托起她的脸,凝视着她,道:「你是说你在那之前就爱上我了?」
  李蕾感到脸发烫,道:「谁爱你了?那时人家恼你!」
  「哦?恼也是爱的一种表现。」
  杨孤鸿把她垂落的发往上撩,问道:「为何要折磨我这么久?」
  李蕾平静地道:「我并不想折磨谁,然而也许我真的让你受了折磨,但我真
正折磨的人是我自己。我从小就是你爹带大的,在我十三岁那年,我才发觉对你
爹有一种特殊的感情,而到我十四岁时,他就离开了长春堂,我还没有对他表白,
也来不及长大,他就留给我长久的思忆。多少年了,一直盼着他回来,可是他没
有回来,他的儿子却先回来了。」
  她轻柔地叹息,定定地看着杨孤鸿,语气一变,竟骂道:「你这小混蛋,就
回来跑到人家澡房非礼人。」
  杨孤鸿笑道:「那不叫非礼,叫做暂时性服务,我都侍候你冲凉了,你还想
要什么?」
  炮打不破的环山村脸皮,就数他最经典,火龙屈居第二。
  「然而他回来了,蕾蕾却寻不回从前的感觉,或许是因为他老了,或许是经
过了许多年我的心在不知不觉地变了,再次面对他,已经不能令我的心情起伏了,
从而了结了一个愿望。相反,面对着你这混蛋时,我的心却怎么也无法平静,也
许正是这种感觉,让我知道你在我心中有着不可衡量的分量。我不知自己是否爱
你,所以我宁愿再次选择去爱你的父亲,毕竟我等了他二十年,这是一段不短的
时日。这一切,又被你打破了,你击碎木人离去时,我真想不顾一切留住你,可
是我不敢,即使不论年龄,单凭你是小曼的夫君,我就该绝望。我却心不甘,我
为你父亲为了个空白的梦守了二十年,我不能再为失去你而痛苦二十年。你说过,
我已经三十多岁了,该找个男人;你还说了,我是你的女人,既然你要我找男人,
我就找你,我懒得找别的男人。再说,别的男人,我也不放心,你是我抱过的,
再坏,我也放心些。」
  杨孤鸿听得瞠目结舌:这李蕾果然够猛,如果让她去医人,那人铁定死歪歪
的──下药太猛了,唉!
  他叹道:「你就是为了得到我而装白痴的?」
  这还用问?笨!李蕾道:「你别得意,我当时还有一个想法,就是跟在你身
边时,凭你无数的缺点和坏蛋的样子,我会越来越讨厌你,会陷入进退两难的地
步。我和大哥大嫂说了这想法,他们也就赞成了,可是我对小曼说时,她只是笑
笑。后来我才知道自己真的是白痴,竟然强迫自己去听你的烂歌,最恼人的是,
还给无数机会让你对人家使坏。」
  杨孤鸿不能理解地道:「我这么可恶,为何你爱我越深?」
  李蕾白眼一翻:「因为我要恼你一辈子!」
  「恼我就跟我?」
  杨孤鸿怀疑地道。
  李蕾认真地点点头,道:「嗯,就是如此。」
  杨孤鸿突然建议道:「蕾蕾,我们唱歌吧?」
  神经病!三更半夜的,还想着唱歌?
  李蕾觉得这个男人无药可救了,怒道:「以后你敢在我面前唱歌,我就弄付
药给你喝了,让你变成哑巴。」
  「我找你拚命!」
  可能是传染的,杨孤鸿很自然地传承了李蕾的语言特性,唉,人类通过这种,
一般都能传染个什么病的。
  李蕾娇笑,在杨孤鸿身上轻轻地蠕动,吐气如兰道:「杨孤鸿,明早替我洗
澡吧?」
  杨孤鸿泄气道:「没劲。」
  顿了一下,又道:「如果是洗鸳鸯澡,我就有劲了。」
  「门都没有。」
  李蕾拒绝了他的色情思想却不容他拒绝地命令道:「明天你必须替我洗澡,
而且在洗澡时不许做别的事情,若你在洗澡时侵犯人家,我和你拚命!」
  又是拚命?
  唉,这夜里的人都传染了疯狂病──动不动就找人拚命了。
  可怕的传染病。
  被李小波吵醒实在是杨孤鸿不能预料之事,李蕾见到李小波时,脸红得像早
晨的艳阳。
  李小波看看床上躺在被窝里的李蕾,又看着面前的杨孤鸿,许久才道:「我
该叫你姐夫,还是姑丈?」
  杨孤鸿骂道:「妈的叫惯了还能改口吗?当然是姐夫了,敢叫我姑丈?什么
东西,我有那么老吗?」
  李小波道:「姐夫说得对,但是,你搞了我姑姑耶!」
  杨孤鸿猴子般跳了起来,嚷道:「没水准!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搞你姑姑了?
是她在搞我,这叫老牛吃嫩草,懂不懂?」
  「杨孤鸿,你要死呀!」
  李蕾在床上反射性地抗议道。
  李小波道:「姐夫,这我懂,当初我就被冷晶莹吃过一次,唉!」
  杨孤鸿又骂道:「!为什么你不说是你吃了她?搞了我岳母,还唉声叹气,
你小子是否欠揍?」
  「别!我承认,是我吃了她,就说是嫩牛吃老草。」
  李小波嘴里这么说,心里却道:你不是也吃了我姑姑吗?为何说成是我姑姑
吃了你?这世界没公理!
  杨孤鸿又道:「李小波,别在心里反对我,小心我敲你的头。说吧,这么急
找我什么事?」
  李小波一下子兴奋起来,喊道:「姐夫实在是聪明,知道我找你定然有事。
那群管家婆一大早就出去逛街购物了,我们听说龙城的美女不少,商量着出去撞
撞运气,弄几个美女回来,而作这种事当然少不了姐夫这顶级高手了。」
  杨孤鸿立即转身取过一面铜镜往脸上一照,笑道:「还好,几乎恢复了。」
  李小波道:「姐夫的恢复能力是无人能及的,昨晚还是个猪头,今早就恢复
帅哥的模样了。我们立即出去泡妞,姐夫,你意下如何?」
  「什么如何?当然去了!」
  他一手搭在李小波肩上,就准备出去。
  李蕾喊道:「杨孤鸿,你这大萝卜,我的伤还没好,你就在我面前说去泡妞?
这我也就不管了,你必须替我洗了澡才许出去。」
  李小波道:「这么麻烦?」
  杨孤鸿道:「你终于知道你姑姑有多烦了吧?而且,这种事她也能大声的说
出来,说明她脸皮也够厚的,这就证明了昨晚我是被迫的。」
  被迫与烦人的女人造爱实在是件不光彩的事,李小波也极同情杨孤鸿,只是
帮不上忙,他只选择逃跑──这是他的强项。
  「姐夫,我们先出去了,也好多找些美女资源,到时不会忘了分些给你的。
我走了,姑姑就交给你了,这是我替我爷爷奶奶说的,哈哈!」
  李小波一溜烟窜出去,留下杨孤鸿喃喃自语:「这小子,竟说起死人话来了?」
  「杨孤鸿,你这死人,站在门口凉风吗?还不过来抱我去冲凉?」
  李小波走了,李蕾更是肆无忌惮。
  杨孤鸿垂头丧气地走回来,道:「又不是洗鸳鸯浴,想到就没劲。」
  李蕾「噗哧」一笑,道:「现在不行,我伤好之后,你要怎么都行啦!小混
蛋,人家昨晚是第一次,你就不能体谅些吗?你又不是不清楚你自己有多牛!」
  「真的?」
  杨孤鸿立即兴奋起来,横抱起李蕾,大喊道:「蕾蕾,你太伟大了!我忍,
我这就陪你去洗澡。唉,凤来在长春堂,要是以后凤来加进来就更妙,凤来就是
被我泡澡泡上的。」
  接着他绘声绘色地叙述他与凤来沐浴时的情景,且不断地在李蕾身上示范着,
弄得李蕾横流,到得真正沐浴时,少不了又被这无耻厚颜之徒了一番,事后她才
领悟一个道:永远不要相信这个小男人说的话。
  杨孤鸿把昏昏欲睡的李蕾抱回床上,让她睡好之后,他走出了房间,想到龙
城去找李小波等人,不料却遇上了王玉芬,她的两个俏丫鬟出奇地没跟在她身边。
  杨孤鸿微笑着招呼道:「岳母大人,你自己一个人吗?」
  「嗯。」
  王玉芬应了一声,道:「清风到大地盟办事了,她们也都出去了,我想一个
人清静,就留下来,你为何没跟他们出去?」
  杨孤鸿道:「我习惯睡懒觉,此时正准备出去。」
  他随便应付,谎话说在前头──聪明!当然不能说与李蕾胡混到现在了。
  王玉芬道:「哦?你有睡懒觉的习惯?」
  杨孤鸿诚实地道:「经常。」
  晚上不得睡,白天也不准老子睡吗?他觉得睡懒觉是他这一生无法改变的好
习惯,老婆多了,晚上免不了加班加点的,能不睡懒觉吗?
  王玉芬道:「你要出去,我就不阻你了,玩得开心些。」
  杨孤鸿笑道:「谢谢岳母,这院里没什么人了,麻烦你帮我照看一下李蕾。」
  王玉芬惊讶地看着杨孤鸿,道:「李蕾?」
  「她是你宝贝女婿的女人,昨晚刚刚为爱献身,行动不方便,岳母若无事,
可以帮我照顾她一下吗?」
  杨孤鸿已经走过王玉芬,只是听到王玉芬的疑问,回首扬言解释。
  王玉芬总算明白了,应承了她女婿的请求,心里却糊涂了:李蕾,不就是李
初开的妹妹吗?怎么李初开的女儿和妹妹都成了他的女人?
  这世界真的让人糊涂了。
944seo.com 944sss.com 944sex.com 943bbb.com 943bbo.com 943seo.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