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低档妓女(2.76-2.110)
第076章置之死地而後生
「什麽?你和那些个女人一同服侍了沈如冶?」佳琦「砰」的一声,从榻子
上站起身来,因为她的情绪有些激动,所以她的声音变得有些尖锐,但是无论怎
麽样她依旧把音调压得很低低的,好像怕被人听去了似的。
「嗯。」我点了点头。
「你知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啊?」佳琦急得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你明
明知道沈如冶那样的男人,你越是顺从,他越是不把你当回事。你怎麽还可以与
那些个女人一起服侍他?!」
我笑了笑,懒洋洋地靠著炕桌,提起茶壶,为自己倒了一杯蜜枣茶,把茶碗
捧在手掌心里,端起来慢慢地抿了一口後,才说道,「佳琦姐不是对我说过:」
能够通过游戏的,没有谁比谁笨的。『这一句话吗?「稍稍一顿,我又说道,」
沈如冶这些个脾性我们知道,那个谢氏也一定是知道的。她既然知道,便是对沈
如冶用了。若是她用了,我再用,那便是生生落了下乘去。在沈如冶的心中便会
把我和谢氏放在同一个位置上,今後在我要超越她,只怕必须付出更多的努力才
成。──因为人都有先入为主的观点,沈如冶也不会例外的。「这便像写文章一
样,同一类型的文章,第一个人写出来的时候,人们看了会觉得很惊豔,第二个
人再写出来的时候,人们就会觉得平常了,再无初次看见时候的那种怦然心动的
美妙感觉了。──这便是为何人们对」第一次「念念不忘的基本原因之所在了。
听之,佳琦沈默许久後才又开口说话,「如果那谢氏根本就没有用这个法子
呢?」
我抬眼看她,笑道,「中国人行事大多喜欢小心谨慎的,宁可信其有,不可
信其无呀。」
佳琦点了点头,沈默了半响,才又开口说道,「下一步棋,你打算什麽走?」
这时候,我茶碗里的茶正好吃完,佳琦提起茶壶先给我倒了杯茶,再为她自
个儿也斟上了一碗。端在手掌心里,漫不经心地打转著。沈默了一会儿,她端起
茶水轻抿了一口──我眯著眼睛,笑嘻嘻地说道,「我想把沈如冶的那五个妾氏
抓来『虐一虐』。」
「噗!」佳琦把刚啜进嘴里的茶都喷了出来,「什。什麽?!你要把、把那
沈如冶的五个妾氏抓过来『虐一虐』?」
「嗯嗯。」我点了点头,从默默和那五个女人一同伺候沈如冶开始,我便把
接下来该什麽走的路线都想好了。
佳琦抽出绢帕擦拭著挂满是水珠的下巴,道,「木槿。你才刚嫁过来,做这
种事情不太好。」
我甜甜笑起,道,「佳琦姐是怕沈太夫人和沈国公夫人怪罪并处罚了我吗?」
「嗯。」佳琦点了点头。
我撑肘在炕桌上,支著下巴,分析道,「我和沈如冶新婚那天,闹出那麽大
的动静,她们连问一句也没有,昨儿我和沈如冶又闹了一场,今儿早上我去请安,
她们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待我依旧如同是上宾一样的客气。这样的处事方式很
是诡异。……我想,沈如冶要娶我之前定是跟她们说了什麽或交代了什麽,才导
致她们对我和沈如冶的一切动静都充耳不闻。」顿了顿,我轻笑道,「所以,佳
琦姐不必担心她们会来找我的麻烦。」
佳琦听後,连连点头,应道,「嗯,木槿分析的很是。」她眨了眨眼,一脸
地兴趣,「你打算要怎麽对付她们?」
我把嘴角邪恶地翘起来,道,「当然是打她们板子了,理由就是我和沈如冶
都成亲这麽多天了,生为姨娘的她们却一次也没来给我请安。」
佳琦愣了一下,道,「可是为了我们的『计划』,把那些个女人……」顿了
一下,她低声说道,「打她们板子太狠了点。要不,我们就让她们在搓衣板上跪
一两个时辰,你说可好?」
我想也不想,就直接摇头,道,「虽然打板子和跪搓板都是惩罚,但是打板
子带来的『刺激』会比跪搓衣板来得强大的多。」停顿了一下,我又继续说道,
「我不是不崇尚善良的人,只是我一直让认为只要不做出大奸大恶的事情来,灵
魂依旧是纯净的。……我见过她们的。我敢断言,我与她们迟早有一天都要斗个
天翻地覆的,其间的尔虞我诈、阴谋阳谋、设计陷害都是少不了的。……反正早
晚我都要对付她们的,何不现在好好利用她们一次?性质是一样的,只不过是我
先下手罢了。」
佳琦叹了一口气後,笑著说道,「木槿,你误会了我的意思了。你说的这些
个道理我都明白,成大事者最忌讳地就是有妇人之仁。我是担心这样做,你的名
声会不好。」
我握住佳琦的手,笑说道,「我现在的名声本来就不好听,再坏一些又有什
麽关系呢?再说,其他人的看法对我来说都是不重要的,毕竟我们是玩游戏,而
不是想在此处永久的生活。对我来说很重要的是他们对我的看法。」
「他们对你的看法?」佳琦轻轻重复。
我对她笑笑,问道,「佳琦姐,如果你看著一个女人背叛很爱她的丈夫,跟
情夫跑了,後来又抛弃了情夫,跟一个很有钱的男人结婚了。你不要仔细去想,
凭心中直观感觉告诉我:你对这种女人的第一印象。」
佳琦回道,「我会认为这样的女人是很不要脸、很无耻的女人。」
我点了点头,道,「我现在在沈如冶的眼里就是这麽一个印象。」
倏然,佳琦瞪大了眼睛,她好像想通了什麽,「置之死地而後生。……木槿,
你要打她们板子目的该不会是……」
我笑著点点头,道,「佳琦姐果然很了解我。是的,我的目的就是要把自己
在他心间的形象弄到差得不能再差。待他重新认识我的时候,便会有大『惊喜』
了。」
佳琦不说话,双眸直直地盯著我看。
我愣了愣,随即笑起,歪头问道,「佳琦姐为何这般看我?」
佳琦道,「木槿已非当初吴下阿蒙了。这世道啊,果然什麽都得锻炼,猜心
的本事也得练,越练越老道,呵呵,这可能便是人的岁数越大越圆滑的道理。」
突然,佳琦的话锋一转,「不过。」她倾身上前,单手扶在我胸口的位置上,
「不过木槿这里千万不要变,如果你这里变了,那麽就算你猜心的本事再厉害,
你也不可能成功通关的。」
心绝对不可以变坏吗?
我笑著点点头,道,「嗯,我省得了,佳琦姐。」
……
第077章猜心
☆☆
吩咐小丫鬟们把沈如冶的五个妾氏都叫了过来。
她们一进院子,我便吩咐人把院门给关了。一句话也没说,就唤了粗使婆子
把她们按在长板凳上,劈里啪啦地打了二十个板子。
可千万不要小看了这二十十个板子,以粗使婆子的力道,已经足够让她们娇
娇嫩嫩的屁股开花溅红了。
打过她们後,我只淡淡地对她们说:「以後的每个早上都必须来给我请安,
别丈著爷的宠爱就不把规矩当规矩了。姨娘就是姨娘,你们再受宠也不过只是府
里头的半个主子,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她们被搀扶著离去时,那种阴狠的表情像是要把我给吃掉似的。
……
☆☆
打发了那五个妩媚女,我懒洋洋地坐在临窗的榻子上,修剪著自己的手指甲。
佳琦坐在我的旁边,捧著一本医书,聚精会神地翻看著。
倏然,我把双手伸到佳琦的面前,笑问道,「佳琦姐,你说我现在这双手漂
亮不漂亮?」
佳琦怔了怔,随即认真地观察著我的十根略带著婴儿肥的手指,回答道,
「珠圆玉润的,很是漂亮。」
我乐呵呵地又说道,「佳琦姐,你握握,看软不软?」
佳琦用双手包住了我的一只小手,捏了捏,笑道,「软呼呼的,好好捏……
像捏肉包子一样。」
我嘟著嘴说道,「佳琦姐,你这比喻不恰当了。世上漂亮物那麽多,你怎麽
偏要把我的手把那肉包子!」
佳琦抿嘴一笑,说道,「我的比喻怎麽就不恰当了?比作其他漂亮物吧,它
们又没温度,想来想去只有热呼呼香喷喷的肉包子最适合比喻你的手了。」
「还热呼呼香喷喷的?佳琦姐越发没个正经样儿了。」我白了她一眼,对她
的这个比喻很是排斥。
佳琦以帕捂嘴,笑道,「呵呵……是你自己思想不纯洁,想东想西去。我可
没有你想得那种意思。」
「哼~ 看吧看吧,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吧。如果你没这麽想,就不会这麽说了!
哼,你看我怎麽收拾你!」没往不纯洁的地方想,怎麽会知道我想不纯洁的事情
哩?
……
正说著,珍珠走进来了,「二奶奶,二爷进院门了。」
我和佳琦连忙坐起身子,佳琦起身和珍珠站在一处去,我则站起身向外屋走
去,停在门帘子里,待沈如冶跨步走进屋来的时候,我移步上前,抓来他的大手,
包围在我两只小小的手掌心里。
沈如冶没防我会这般对他,他明显呆了一下,随即低头看我的眼睛。
男人和女人身高差距太大了真不好,我静静回看他的时候必须得仰著头才成。
「夫君,您来了啊。」我的两只「小手」很技巧很小力地捏了捏他的「大手」。
他勾唇笑了笑,随我握著他的手,走进里屋去。
他在榻子上坐下,我蹲身,亲手为他脱去了锦履。
「听说你今儿无缘无故把五位姨娘给打了。」
我故作一愣,嘟著嘴巴,说道,「我哪里是无缘无故去打她们了,我是有不
得不这麽做的苦衷啊。」
这时候,佳琦用漆红盘子端来了茶水,轻轻放置在小几上。
我提了茶壶,给沈如冶倒了碗茶,道,「夫君,请喝茶。」
沈如冶端起茶碗,喝了一口,淡淡说道:「哦,那你就给爷说说你有什麽
『不得不这麽做的苦衷』吧。」
我挥了挥手,让珍珠和佳琦都下去後,才说道:「我做为一个正室、一个家
里头的女主子,必须得做到言出必行的。因为只有我言出必行了,我以後说出去
的话、吩咐下去的命令才会有人听。……夫君,您说我这话讲得是对还是不对?」
沈如冶冷哼,「哼,这跟你的『苦衷』又能扯上什麽关系?」
「当然有关系了,夫君难道忘了,我昨儿说过要挖去她们的眼睛的事情吗?」
顿了顿,我又说道,「凭著言出必行的原则,我今儿本该挖掉她们的眼睛的,只
可惜我的心肠太软了,下不了那麽重的手,所以只得重重打她们一顿板子了。」
我打五个妩媚女,在婆子丫鬟面前是以那些个那女人一直不给我安为罪祸,但是
在沈如冶面前却不能说这样的理由,不然沈如冶会觉得我这人不好玩哩。──沈
如冶今儿来我这里虽然是兴师问罪的,但他绝对不是为那个五个姨娘讨回公道的。
只要谁有本事说出一翻让他错愕的歪理来,他就会站在谁那一边去。猜心呀猜心,
但愿这次我再度猜对了他的心。
沈如冶的嘴角明显抽动了一下,讽刺道,「这麽说来她们反倒还得感谢你手
下留情了?」
听他这麽一说,我高高提在嗓子眼上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我仰起下巴,带点飞扬带点跋扈地道,「感谢就不必了,她们以後只要不给
我增添麻烦就成了。」
倏地,沈如冶俯身向我,纤长玉指挑起了我的下颚,目不转睛地看著我,低
呢道,「我怎麽看著你倒是在『公、报、私、仇』呢?」
这一季节花开最是浪漫,窗棂外,风吹枝桠,片片我不知道名字的小白花飘
飘入室,洒落在我们的头上、身上还有床榻上。
我手捏轻纱蓝手帕轻轻地半遮脸颊捂住了眼睛下面的脸儿,咯咯笑起,道,
「夫君好厉害啊,连我这隐藏的这个小小心思都没能逃过您的明亮的眼睛……」
我喜欢87版电视剧《红楼梦》里,林黛玉以绢帕遮脸浅浅笑的娇俏模样,一直
觉得这样的女子合该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
沈如冶呆了呆,随即大笑了起来,笑的很好看,笑的很张狂。倏地,他冷了
脸,没头没脑的嘀咕了一句:「小小嫩嫩的……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呃?」我怔住,不懂他这话是什麽意思。
沈如冶冷笑道,「哼,以後有你好受的了。」
哦,这会子我可明白了,他话里所指的老虎应该就是指他的那些个妾氏们吧?
……
第078章在意每一处风景
沈如冶质问完了我为何打他的五个妾氏後,稍坐了一会子便离开了。
沈如冶一走,佳琦便走进屋来,她疑惑地问道,「沈如冶怎麽这麽快就走了?」
我抓了一只枕头抱在怀里头,道,「他想走就走了呗。」
「咦,你的脸怎麽青一阵绿一阵的?」
唉,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了。
我懒懒地抬起眼睛,说道,「一翻勾引,男人却全然未动心,试过的人都会
心情沮丧的。」至今为止,沈如冶也才碰过我一次哩,这样惨淡的结果怎麽不让
我沮丧、怎麽不让我烦躁?我都开始怀疑自己的女性魅力了。
「俗话说的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凡事都得慢慢来,你不要太过著急
了。」
见佳琦一脸促狭的笑意,我脸儿一烫,嘟起嘴,道,「我只随便感叹一下而
已,哪里就著急了?」
「呵。我明白,明白。」佳琦笑得怪异。
我不由抚额,这不解释还好,越解释就越糟糕了。
佳琦又道,「你不要乱,成大事者必须得先要沈得住气。」
「嗯。」我点了点头,表示受教了。
☆☆
度过了沮丧又没面子的一天,翌日午後,沈如冶再度光临我的小院。
「相公。」我甜甜腻腻地叫著他。
他对我点点头,二话不多说,便直入了正题:「後天我和温盛堂一夥人要去
灵山游玩,他们都是带女眷的,你要不要去?」
「嗯嗯嗯。」我忙不迭地点头,连应了三声「嗯」。这般和沈如冶亲密相处
的机会,我怎麽能错过呢?
沈如冶翘唇笑笑,道,「想去就赶快把衣服准备好吧,我们可要在山上的庄
子上呆上一阵子。」
……
佳琦见我一脸的高兴,不由笑问道,「今儿有什麽喜事吗?看把你给高兴得
仿佛会发光似的。」
我抿嘴一笑,道,「後天沈如冶就要带著我去灵山的庄子里玩。」
佳琦眼睛一亮,「这个山名游戏里出现过,那庄子很漂亮……」
……
☆☆
可到了山上,我才知道事情并不是我想象的那样。那些男人他们玩他们的,
我们这些女人我们玩我们的,简单一句话就是各玩各的。连续两天下来,我都未
能和沈如冶单独地说过一句话儿。
……
这些个正室们聚在一起,谈论地不是吃什麽食物好保养皮肤,就是谈论要用
什麽手段去整治丈夫宠爱的小妾们。
听著蛮有意思的,顺便长了不少的见识。/ (ㄒoㄒ)/ ……当然,我也很
催悲的发现了自己的那点小聪明居然连给她们提鞋都不够格。因为她们的「整治
攻略」实在忒利害、忒智慧了……
其实她们的年纪都不大,最大的那个古灵儿也就二十岁左右吧。
年纪小小竟然懂得如此高深的尔虞我诈,定是她们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就被教
授了这些东西吧。唉,想想她们还真可怜,一点童年都没有。古代的女人,身份
无论是贵还是贱,她们的生活都是挺不容易的。做正室的有正室的辛酸泪,做小
妾的有小妾的血泪史,各自有各自的苦,斗来斗去,端看谁的手段高超,谁把谁
给压了下去,来了宠X灭X。
……
佳琦在我们身边没有其他人的时候,拉著我的衣袖说话,「木槿,我怎麽看
你倒是乐在其中了呢?你不会是忘了此行的目的吧?」
我睨了佳琦一眼,道,「有什麽办法呢?我都未能和沈如冶说上一句话儿哩,
唉,计划只能作废了。」
「别呀,山清水秀的,最是适合谈情说爱了。」
「可是我都没法和他单独相处,又怎麽和他谈情说爱去?」在一群人面前能
够谈情说爱吗?-_-|||佳琦你真是的。
「机会是要自己创造和寻找的。」佳琦小声说话,「观察了两天,我发现,
晚上的时候,沈如冶都会去树林走一走。」
「真的呀。」我的神经猛的振奋了起来,眯著眼睛,笑嘻嘻地说道,「难怪
这几日,你常常闹失踪,原来是做侦探去了。」
「嗯。」佳琦点了一下头,又说道,「机会有了,接下来就看你怎麽利用了。」
「嗯嗯,我懂得了。」不管怎麽样,人与人只有多多相处、多多沟通,才会
产生美好的感情。
……
於是这天晚上我向那些个「正室」告了个假,说身子有些沈,要先回屋歇著
去了。
一离了那些个「正室」,我和佳琦便偷偷躲在沈如冶每夜都会经过的花丛深
处,静静等待他的到来。
平生没有如此「见不得光」的等待过什麽人,没成想头一次这般「见不得光」
的等待XX人就被XX不知其名的昆虫狠狠盯咬上了好几口。/ (ㄒ——ㄒ)/
……
……
等了大约半个小时,才见沈如冶抱著一坛子酒从回廊的光明处缓缓走来。
我理了理衣裳,扶了扶头上的绢花,脚步轻盈地从花丛中走出来……
「唉,相公,您这是要去哪里?」装出偶然相遇的样子。
「奴婢给二爷请安。」提著灯笼的佳琦向沈如冶屈膝行礼。
沈如冶翘唇浅浅一笑,眼睛直直盯向我,问道,「哟,你这是打哪来啊?」
我呆了一下,我本来以为他会问:你怎麽会在这里?没想到是这麽无厘头的:
哟,你这是打哪来啊?
唉唉,再次感叹沈如冶的心思不好猜啊不好猜。
我盈盈一笑,轻快道,「为妻打花丛深处来。」
沈如冶挑了挑眉,道,「怎麽晚了,居然还有兴致出来逛花园?」
我呵呵一笑,道,「月下看花花更美嘛。敢问相公您欲往何处去?」
沈如冶翘了翘唇,道,「树林深处去。」
我道,「去树林怎麽也不提盏灯笼?」
我的回答,让沈如冶愣了一下,随即他呵呵笑起,道,「月光皎洁,何需灯
笼?」
「树林里不是有树吗?树枝、树叶不会把月光给遮盖住吗?」
沈如冶摇了摇头,说道,「我是去树林,又不是去森林。」
「树林不也有树吗?有树不就有枝桠,有枝桠不就把月光给遮住了,月光被
遮住不就看不清方向了……灯笼的亮光虽然渺小,但它照得到月光照不到的地方。」
绕得有些头晕了,不过计划有需要,没法子,只得如此了。
沈如冶单手微握成拳,抵在嘴上低低闷笑了起来。
「你笑什麽,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沈如冶突然俯身向我,他捏起了我的下颚,让我的眼睛对上他的眼睛。这时
候月光跑进他的眼睛里,溢出淡淡水色光晕,「你做这麽多是不是就是为了跟我
一起去树林走走?」
他用了「做」字而不是用「说」字,我心重重一跳,暗恼沈如冶太精明了。
我眯著眼睛笑,道,「为妻愿为夫君提灯笼。」
沈如冶挑了一下眉,道,「你的丫鬟是不是也要带去?」
我连忙狗腿道,「夫君若不喜欢,我就不让她跟著去了。」
「……」沈如冶没说话,跨步往前走去。
「二奶奶,奴婢先回去了。」佳琦笑著把她手中的灯笼递给了我。
「嗯,好。」
……
☆☆
出了庄子,沈如冶在前面走,我在後面追。
「夫君,您走慢一点,为妻的跟不上。」看他闲庭信步的,没想到脚程如此
之快,跟在他身後跑的我太吃力了。
……
「夫君,我们越走越远了,回过头去都看不见庄子了。」
……
「夫君,您有没有听见『呜呜』的叫声?听著像猴子叫,又好像不是……」
……
「夫君,要是我们遇见野猪什麽的凶狠动物,会不会被攻击啊?」这个时代
的山上,野生动物应该很多吧?
……
「夫君,您今晚怎麽变成闷葫芦了?」
冷不防的,走在前面的沈如冶忽然转头,我来不及刹住脚步,我撞在了他的
胸膛上。
「哎哟,夫君,您以後要转身前能否告诉为妻一声?」我的鼻梁差点被撞断
了,鼻子酸的要命,眼泪掉下来了,难道他的胸膛是钢筋铁骨做的不成?
沈如冶冲著我怒吼,「闭嘴!一整个晚上像是乌鸦一样的叫个不停,你烦不
烦啊。」
「呃。」本来是想活跃气氛的,没成想弄到如此没面子。心口闷的慌,难受
极了,被男人比做乌鸦的女人,我可能是第一个。
摸了把脸,淡定地应了声「是。」便抿紧嘴唇,不再说话。
☆☆
「嗷──」不远处传来一阵狼嚎,我的神经猛的紧绷。抬眼看去,见到了一
排散发著绿光的眼睛。
会发光的绿色眼睛?!!!
「狼……」我吓得声音发颤,手脚发软,我刚才是随便说说会遇到野猪什麽
的凶狠动物,没想到还真的遇到了。
沈如冶瞥了我一眼,把他手里头的酒坛子塞到了我的怀里,抽出腰间的鞭子。
「夫君,您、您打算用鞭子把狼给抽死吗?」
「没见识的东西,这世上最好用的武器就是鞭子了。」说著,他便奔向狼群,
可他才抽了三鞭,便摇晃了一下身子。
我看著,胸口跟著一紧。
「快走!去叫人过来!」沈如冶回头对我吼道,因为距离太远我看不清他的
表情,但是我听得出他声音里的虚弱。
什麽状况?看他刚才那猖狂样儿,我以为要对付这几只狼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的事儿。这会子他怎麽反倒要我快去,去叫人来呢?──沈如冶这样的男人,开
口求救时,那他必定是遇到难处了。
忽然一只狼扑向了沈如冶,把沈如冶红豔豔的衣裳给撕扯开来了。「啊!」
我吓得尖叫出声来。
沈如冶转头见我还呆在原地,不由怒吼道,「蠢女人,还不快走!你不想要
命了,我还想要!快去找人来,听到了没有?唔!」说话的当会儿,他的手臂被
狼爪给掀出了一窜血珠子,红豔豔的血珠子在月光下,散发出扎眼的光泽。
「啊!」我吓得再度大叫了一声。汗透背脊,心脏「砰砰」地乱跳。
这个时候,我的脚很想跑,但是我的理智却告诉我,这次是上天特地给我表
现的好机会,而且可能是唯一的一次表现机会!因为沈如冶是个功夫了得之人,
他受伤的时候并不多,我能够在场的时候更是渺茫。
「成功大多都是从冒险中谋得的」,这句话我一直牢牢记在心上。
关键时刻,每走一步都是可以决定以後的命运与运气。
我深吸了一口气,在心里高声地告诉自己:木槿,勇敢些,过了这一关,你
也许就往一心向往的「成功」迈去一大步了。
我快速地解开腰带,扯下身上厚厚的外衣(春天的山上还是寒冷的,穿厚一
点没有什麽好奇怪的。),把酒坛子里的酒均匀地倒在了衣服上,拾起一根较长
的树枝,把衣裳包在树枝的一端,然後用灯笼里的火,把衣裳给点燃了,举著自
制的火把,我冲向狼群,大喊道,「夫君,我来救你了!」
我抓著火把,在狼群里乱挥舞。
狼是怕火的,燃烧的衣服让它们纷纷散了开去。
我连忙拉著沈如冶欲往回去的路上跑,可惜沈如冶只跑了两步,便跪倒在地。
「啊!夫君,您怎麽了?身体怎麽突然变得这般虚弱?」
沈如冶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我刚才一用内力,身子就发软了。」
「夫君是不是被人下了什麽药了?」作为一个被电视剧百般熏陶的电视小宝
宝,我的脑袋都不用想,便说出了这样的话来。
「快走,尽快找人过来。我还能支撑一会儿。」沈如冶对我说道。
我连忙摇头,道,「不行!我不可以留夫君一个人在危险里。」话不要说的
太肉麻,意思到了就行。
「蠢女人!你留下来能有什麽用?我还得分神去保护你。走!快走!」
「你才是笨蛋呢。等我找人来,你可能已经被狼给撕裂了。看你现在身子虚
弱的样子,估计连跑到树上避难的力气都没有了吧。」呃,疯了,简直是疯了,
这样的时刻里,我怎麽有功夫跟他废话呢?
风吹火把「呼,呼~ 」作响。衣服的边角烧落在地上,把地上的枯叶给点燃
了。
见此,我精神一震,连忙用脚把地上的枯叶、枯枝都撩成一堆,点上了火。
地上火起,狼群只围著我们,却不敢靠近。
「我们只要坚持一会儿,他们见我们出来这麽久没有回去定会派人出来找我
们的。」
「他们从来不会出来找我的。」
「呃,因为你是强者吗?」
「哼。」
「夫君,您前两晚出来有没有遇到狼?」呃,糟糕!我怎麽说漏嘴了。
「你怎麽知道我前两晚也出来的?」沈如冶媚笑。
现在这般的时刻还笑得这麽诱惑人,也太诡异了吧?
「呃,呵呵,哈哈,这个,那个……」
「别吞吞吐吐的,说。」
他应该早有察觉吧,就算告诉他也无妨的吧?
「我找琥珀偷偷看你去哪里了。」我低著头,没看到他的表情。
沈如冶冷哼,「什麽偷偷,这叫跟踪。」
「啊,夫君,现在不是谈论这个的时候,我去捡树枝烧火。」跟他扯这个做
什麽,不被狼吃掉才是目前的正经大事。
「哼。」沈如冶冷哼了一声,没再理我。
傲什麽傲,要不是我,恐怕此刻他已经被狼给掀地血肉模糊了。
我弯腰拼命捡树枝,突听沈如冶低喝一声,「谁?!」
「咦?」我直起身子,抬眼看沈如冶。
沈如冶的眼睛扫视了四周一圈,道,「都给我出来吧!」
「如冶,你的眼神依旧那麽厉害。」
五个英俊挺拔的男子倏然从四周冒出来。
「啊!」就算有心理准备还是被他们的突然出现给吓了一大跳。
「你们在什麽地方对我下药的?」沈如冶问道。
「吃饭的时候。」
「呵,那麽你们也吃了?」沈如冶冷笑。
「嗯。不过我们事先就吃了解药。」
「阴险。」沈如冶撇嘴。
「过奖,若不如此,岂能迷得倒你。」
「啧啧,难得看见你如此狼狈。只遗憾持续的时间就短短几分锺而已。」说
话的那个男人别有兴味地撇了我一眼。
我丢掉手里的树枝,走过去,眯起眼睛,问道,「这麽说来,我家夫君今晚
会被狼群袭击是你们精心安排的结果了?」
「聪明的娃子,猜对了。」那男人说。
又一个男人说道,「不过,今儿倒是让我们看到了意外的结果。如冶兄好福
气啊。」
我扯出了一个冷笑,眉头蹙起,没头没尾的说道,「我夫君刚才受伤了。」
「嗯?」显然他们听不懂我这半句话的意思。
「哼。」我冷哼了一声,转了话题说道,「我夫君急需治疗,麻烦你们其中
的谁把他背回去。」
顿了一下,我又说道,「还有,那几只把我家夫君抓伤的狼不要放过了,全
数杀了带回去喂狗吃!」
「……」众人皆愣,呆呆的,眼睛瞪地有铜铃那般大。
一个全身紫衣的男人轻咳了一下,说道,「庄子里没有狗。」
我撇了撇嘴,道,「这我不管。」
「狼肉不好吃。」又一个男人说道。
「这不是问题,问题是狗吃不吃狼肉?」其中一个男人开口道。
「嗯嗯,狗到底会不会吃狼肉呢?」不知道是谁出声附和了。
我翻了个白眼,道,「别在这里做无谓得讨论了,你们拿狼肉去喂狗看看它
吃不吃不就知道了。」
他们点了点头,道,「所言甚是。」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话果然一点都没错。这些个男人和沈如冶是一样的德
行。
……
☆☆
「刚才你们被狼群给袭击了?」佳琦一脸慌张,「那你有没有事?」
我摇了摇头,说道,「你看我现在有事吗?」
「内伤是看不出来的,可是内伤比外伤要严重的多了。」说著,佳琦抓起我,
双手在我身上胡乱捏了起来。
「痒,佳琦姐。我真没事。」我拉开了她的手。
佳琦咬著下唇,道,「我真不该出馊主意,让你这麽晚了还跟沈如冶出去。」
我笑道,「佳琦姐,你出的是好主意。也许经过了今晚,我们就向目标迈进
了一大步呢。」那本是打算要用很长很长时间去完成的任务。
佳琦愣了愣,随即灿烂得笑了起来,「如果真能这样就太好了。」
「嗯嗯,」我点了点头,又道,「佳琦姐,今晚我还想再做一件事情。」
佳琦惊讶说道,「都这麽晚了,你还想做什麽?」
我对佳琦勾了勾手指头,道,「佳琦姐,附耳过来。」
佳琦附耳过来,我趴在她耳边叽里咕噜地说了好一会子话。
佳琦扶了扶额头,「木槿,这行动太疯狂了。你想好要这麽做吗?」
我点点头,笑应道,「嗯。人不疯狂妄少年。对他们这种疯狂人就该用疯狂
法。」他们不是爱玩危险游戏吗?那就陪他们玩喽。
佳琦噗嗤一笑,道,「是『人不风流妄少年』……」
我摆了摆手,「呃,先凑合著用呗……」
「不过这样的事情不是你我二人能够办到的。」佳琦拧眉道。
我胸有成竹的笑了笑,道,「沈如冶身上不是有一块令牌嘛,可以号令沈家
所有的人。」这是游戏资料里清清楚楚交代的。
「嗯,可问题是你要怎麽拿到他身上的令牌?」
我道,「嗯,他现在不是受伤了要吃药嘛,我把迷药下进他的药里面让他喝
下去,沈如冶身子状的很,这样的男人应该很少吃药吧,把迷药混在药里面他应
该吃不出异味来了。等他昏迷了後再偷出那块牌子。」
佳琦拧眉,「不可。沈如冶那样的男人怎麽能容忍别人对他下药。」
我淡淡地笑,道,「只要不是触及他的逆鳞,就无甚大碍了。」
人有逆鳞,触之必怒。
沈如冶,你的逆鳞到底会是什麽?
第079章一烧成名
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
我贼贼暗笑,挥了一下手,一排黑衣人快速地移动著身体,把堆堆木柴放置
在了墙角下,另一排黑衣人则把一捅捅油拨到木柴上。
好在这几个贪玩的男人为了『修身养性』,便和自家的「正室」分房睡了,
这样一来也就给我这次行动带来了极大的便利。我只要命令黑衣人把跟随在他们
身边伺候的丫鬟迷晕了带出屋子就可以了(我没有草菅人命的恶毒心肠。),不
用再费心力把他们的「正室」给骗出屋去。
「二奶奶,都准备好了。」黑衣头子对我拱手说道。
「嗯。」我点点头,说道,「放火吧。」
「是。」干脆利落的应声,让我不由对这个黑衣头子多看了几眼。
真是个奇怪的人,打从见了我从沈如冶身上「摸」来的令牌和一截小火焰,
用火焰发出了信号後,他便乖乖听命与我,至始至终,都没有对我露出一个疑惑
或者迟疑的眼神。
……
黑衣头子上前对我说道,「火烧起来了,浓烟很快就会把他们呛醒的,二奶
奶,我们快撤退吧。」
我瞪他一眼,说道,「这个时候我们若走了,万一把人给烧死了怎麽办?吩
咐你的手下,把眼睛瞪大点,准备随时救人。」
「呃。」黑衣头子脸露错愕。
「既然不想烧死他们,你为何要放火烧房子?」一个低沈优雅的嗓音流泻在
空气里,好听得令人能把心酥了大半去。
我猛的转头,在冲天火光的照耀下,见一俊美无俦的男子立在离我不远处的
繁花树下,一阵风吹过,枝上小白花缤纷飘落,洒在他的头上、衣上,令他优美
地如同是修行千年的狐狸精。
「姐夫。」
此刻,我痴了,这男人好美。美的不止是他的容貌,还有他通身的气质。
他浅浅一笑,信步走向我,磁性道,「说吧。你为什麽要放火烧。」
见到沈如净我才明白这些个黑衣人为什麽会乖乖听命与我了。──我所做的
一切举动都是在沈如净默许的情况下进行的。
我咧嘴一笑,道,「当然是为了报仇啊。姐夫您不知道他们这群人有多可恶,
他们竟然给夫君下药,还特特找来一狼群……」
……
後半夜,山风很大,火势不一会儿就把房子的木头烧得劈啪作响。
「咳、咳、咳,著火了,来人呐,快来救火!」伴随著一声撕心裂肺的嘶喊
声,便开始了一场惊天动地的逃生之路。……五个英俊挺拔的男人先後从火场里
狼狈的跑了出来。
我张著五根手指头,把食指轻轻抵在下唇上,慵懒一笑,道,「呵呵,你们
武功不懒哦,被我下了迷药,身手还如此敏捷。」就是看准了他们的本事,我才
敢对他们放火的。
温盛堂双眸定定看向我,问道,「这火是你放的?」
「嗯。」我毫不掩饰地点点头。
「我们之所以会睡的那麽沈,是因为你给我们下了药?」
「嗯。」
其中一个沈不住气的,连忙跳出来怒骂道,「混账东西,火也可以拿来乱玩
的吗?」
我冷笑道,「哼,这是对你们向我们下毒手的回报。」
「我们那是闹著玩的,狼群攻击如冶的时候,我们就藏在旁边,不会让如冶
出意外的。」温盛堂语气很是平静地说道。
我挑了一下眉,用模仿的口吻说道,「我这也是闹著玩的,火烧房子的时候,
这些个黑衣人就站在这边,不会让你们出意外的。」顿了一下,我又说道,「好
了,今儿就玩到这里了,我们扯平了。若是你们下次再对我们做这样过分的事情,
哼!!」话尾留了个不是悬念的悬念让他们想,我转身便走。
……
☆☆
清晨,「砰」地一声,我的外屋子门被人用脚狠狠地踢开了。
「木槿,枉我一直把你当好姐妹看待,你却想一把火烧死我的夫君!」
我连忙走过去,握了她的手,拉她到临窗的榻子上坐下,道,「灵儿姐姐,
你这话真真是把我给冤枉死了……」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她凶悍地打断了,
「你还敢狡辩!难道你要说昨晚的那场火不就是你放?」
「我昨晚不都说了吗,那是闹著玩呢。呵呵,说起来这种刺激的玩法还是你
家夫君起得头呢。……要不是你家夫君事先在我夫君食物里下了药,又找了一群
凶恶无比的狼来袭击我家夫君,我也不会想到这麽个好玩的游戏来。」不想被人
算计就不该先去算计人嘛。
「你、你!做错了事情不但不认错,还如此强词夺理!…真真气死我了,」
……
第080章赔偿
「你、你!做错了事不但不认错,还如此强词夺理!真真是气死我了。」说
完,古灵儿气呼呼地扭头便走。
佳琦走过来,道,「这古灵儿倒是个直性子的。」
我挑了一下眉,道,「凡事不能只看表面。」
佳琦点了点头,道,「你这样认为我就放心了。──刚看你瞧她的眼神里充
满了欣赏,我还以为你会被她可爱的表现所迷惑了呢。」
我翻了一个白眼,道,「我欣赏她不等於我就被她给迷惑了。」
佳琦笑笑,她张口正想说什麽,外面的珍珠撩帘子进来了,她莲步走到我跟
前,说道,「二奶奶,二爷醒了,他要您现在就过去。」
我点点头「嗯,知道了。」说著我便从榻上站起身来,正要往外走去。
「等等,二奶奶,你还是穿厚一些衣服为好。」在有外人在的场合,佳琦称
呼我为「二奶奶」。
「嗯。」我点点头。佳琦定是怕沈如冶又拿鞭子抽人吧。她的这份心意让我
整颗心都是暖暖的。
佳琦笑了笑,转身从衣柜里取出了一件比较厚的衣服。
我道,「琥珀,把最厚的一件拿出来吧。」
琥珀拧眉,「那样不好吧,太露痕迹了。」
我笑笑,道,「我就怕不露痕迹。」
佳琦愣了愣,垂眸思考了半晌,随後她笑盈盈地抬头,点了点头。
……
☆☆
路上我走得飞快,可到了门口我却停步不肯往里走去。
佳琦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但此刻的她并没有向我提出疑问,因为这时候的
她已经相信我处理事情的能力了。
来了,却不进屋,屋子里的人自然会按耐不住的。
等了一盏茶的功夫,从屋子里走出一个丫鬟,她毕恭毕敬地对我说道,「二
奶奶,二爷有请。」
「啊?哦。嗯。」我佯装一愣,这才抬步走上石阶,往屋子里头走去。跟随
其後的佳琦被丫头给拦住了,「二爷吩咐二奶奶一个人进去。」
我睨了佳琦一眼,低低道,「你在外面等我吧。」
「是。」佳琦轻应了一声。
……
进了屋子,一眼便见正懒洋洋地靠坐在临窗榻子上的沈如冶。他一腿曲起,
一腿伸直。纤长玉指在曲起的膝盖上交叠地打著拍子。瞬间,我被迷晕头转向、
垂涎三尺,只因他这种慵懒又颓废的坐姿太过妩媚迷人了,再加之一身红豔豔的
衣裳,张扬风骚,倾国倾城,这般气质生生把他自己与那仿佛是狐狸精一样的男
人沈如净区分了开来。
他见我走进来,抬眼懒懒地盯著我瞧。
「夫君。」我开口打破了空气里诡异的沈寂。
他翘唇妖豔一笑,森冷道,「跪下。」
「呃……」我瞪圆了眼睛,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见我没施行他的命令,他再次森冷道,「跪下。」
我瘪瘪嘴,很没骨气地跪了下去。
屋子里静悄悄的,我们谁也没说话。
静默许久,沈如冶踱步到了我的跟前,问道,「今儿天很冷吗?」
「嗯嗯。」我连忙点头。
他在我的前面缓缓蹲下身来,「冷到你必须穿这麽厚的衣服?」
「嗯嗯。」
「呵,是吗?」说著他优雅垂眸,纤长玉指轻轻抚摸著别在腰上的青色鞭子。
见情况要往最坏方向发展了,为了不挨打,我脑筋一转,连忙痛哭流涕了起
来,「呜呜,为妻知错了,请夫君原谅。啊,不,是请夫君责罚。呜呜,可是为
妻很怕痛,请夫君务必把鞭子高高抬起轻轻放下吧。」
沈如冶愣了一下,呆了一下。渐渐地,他的面部表情恢复阴鸷,他阴森一笑,
道,「说说你错在哪里了?」
「为妻不该趁夫君熟睡的时候拿了夫君的令牌。」
他捏起我的下颚,「是趁我熟睡的时候吗?你当我就这麽好骗?」
「为妻当然是趁夫君熟睡的时候才拿了夫君的令牌。夫君没熟睡的时候,我
哪里敢啊。」我偷换了他话里头的概念。
听後,沈如冶也不发火,他抿著嘴静默了半响,方才又问道:「你怎麽就知
道我的那块令牌能号令人,还知道用焰火发信号?」
听之,我呆了一呆,完全没想到他会不执著於前面的那个问题。
「……」我低下头去,不回话。
「说!」沈如冶冷哼了一声,也没再问,「你不说我便打到你说为止!」
「呜呜,夫君不要发火。我是听傅雁竹说的。」识时务者为俊杰,我连忙栽
赃给傅雁竹。
沈如冶顿了一下,随後才不温不火地说道,「他待你可真好啊,连这种事情
都告诉你。」
「……」这种话是千万接不得的,我只得抿著唇,装可怜。
就在气氛十分压抑的当会儿,外面的丫鬟禀报道,「二爷、二奶奶,温爷他
们来了。」
「呼。」我松了一口气。
沈如冶站起身去,抬脚踢了踢我的膝盖,道,「起来吧,别丢人现眼了。」
听他这样说,我连忙站起身子来。
沈如冶刚踱步到临窗的榻子上坐落,温盛堂一众人便从外间走了进来。
沈如冶挑眉一笑,道,「哟,今儿你们来得倒是齐整。」
进屋来的五个男人其中的一个抱臂冷笑,道,「你不要告诉我们你们不知道
我们今儿为何而来。」
沈如冶点了点头,道,「你们专门给我赔礼道歉来了?」
「哼,你想得倒美,差点就烧死了我们几个,居然还要我们给你赔礼道歉?」
其中另一人发怒道。
听之,沈如冶佯装出无比震惊的表情,道,「烧死你们几个?这话从何说起?」
温盛堂说道,「如冶别装了,发生这麽大的事情,我们谁都不会认为你会不
知道。」
沈如冶抬眼看了温盛堂一眼,道,「我刚醒来,刚听小厮回报说北院起火了,
刚叫她来问话,没想到你们就来了。」
「这麽说来,这件事情你完全没参合了?」
沈如冶浅笑,「这件事情我参合了怎麽样,没参合又怎麽样?」
「没参合,这件事情就不关你的事,我们只找做下这件事之人理论。」
沈如冶点了点头,道,「嗯。随便。」
我瞪圆了眼睛,不肯相信沈如冶会说出「随便」两个字,难道我的策略出问
题了?他没被我感动到?呜呜,怎麽会这样?这个计划明明是为他量身定做的!
「钩剑,这件事情没这麽简单,你别被如冶给蒙了。这件事情若没他的默许,
那些黑衣人怎麽会听一个女人的命令?」
听之,我忍俊不禁地喷笑了起来,「噗嗤!哈哈……!!」原来那个唧唧歪
歪说个不停的男人名字叫「够贱」啊。
够贱怒目瞪向我,「笑什麽?」
「没笑什麽,我好像听错了,把你的名字听成『够贱』了,哈哈,所以笑了,
抱歉啊,」说著我把目光转向温盛堂,「请温大爷再说一次,呃,你刚叫他什麽
来著?」
「噗嗤!哈哈!」
在场的人,除了「够贱」外,其他人都笑了出声。
「够贱」气得脸色发青,他随手捞到桌上的一茶盅向我扔过来,我眼疾脚快
地连忙跳快,杯子「!当」一声,在我的脚下碎成一片片。
我连忙掩面奔向沈如冶,抓著他的衣袖,颤微微地直发抖(当然,这是假装
的。)。
「够贱」见没击中,不由得脸色更加难看了起来,他抓起桌上的盘子砸了过
来。
「啊!」我连忙抱紧沈如冶的腰,把脸紧紧地贴在他的胸膛里去。
盘子并没有落在我的身上,而是被沈如冶一手给挥开了,只听他说道,「钩
剑,收敛一下你的脾气!」
「这不就是传说中『有了媳妇忘了兄弟』的典范吗?」五男其中的一男冷冷
出声,「这女人出口如此重伤你兄弟,你不出手教训也就算了,现在居然帮起她
来了。沈如冶,你真真太令我们失望了,枉费我们一直把你当亲兄弟看!」
温盛堂睨了我一眼,随後笑著附和道,「如冶,兄弟是手足,女人是衣服,
你何必为了一件衣服伤了咱们兄弟间的和气?」
古代的男人就是龌龊。什麽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的理论一大堆。听了就
火冒三丈。「呸!你若真把我们夫君当是『手足』,怎麽会如此待他?深更半夜
的,又是下药迷他,又是寻狼群来袭击他。……这世上有对自己的手足这麽狠心
的人吗?呸!呸!呸!一群无耻的贱男人!不要脸的臭东西!」骂完了,我心下
一凉,我这话是不是骂得过头了?
果然,一句话把在场的五个男人同时激怒了。
其中一男吼道,「沈如冶,你自己听听!她说得是什麽狗屁话了!还不给兄
弟们好好的教训她一顿!」
沈如冶懒懒地抬眼睨他一眼,道,「她说的也没错,这世上哪有对自己的
『手足』这麽狠的一个人?又是下药,又是寻狼群来咬的?」
一男人撇嘴道,「那不过是玩笑而已,我们经常都这麽闹的,以前也没听你
抱怨过。」
我揪了揪他的衣襟,道,「夫君,我觉得他们这五个男人很奇怪。」
沈如冶垂眸看我,勾唇一笑,道,「哦。那就说来听听,他们到底奇怪在哪
里了?」
「他们说他们对我们做了那样过分的事情是玩笑的闹闹。我也不过是小小闹
了他们一回,却成了天大的罪过了。这分明是两个判定标准嘛!呜呜……夫君啊
夫君,这世上怎麽就有这样不公平的事情?」
够贱暴跳如雷道,「岂有此理!你烧了我北面的一大片房子还说什麽『小小
闹了一回』!」
「不过就北面的一片房子而已,对够贱小爷这样富贵荣华的人家来讲,拿出
些银子重建北面那片房子应该不算什麽吧。」
「哈哈!钩剑,原来你是『小爷』啊。哈哈……笑死我了!」有人就是吃饱
了撑著,专看他人的笑话。
够贱的脸变得无比的狰狞恐怖,他吼道,「混账东西!今儿我非打死你不可!」
「夫君救我……」我也不逃开,只紧紧地抱住了沈如冶的腰。
沈如冶揽住了我的腰肢,「唆」地一声跳开了。他冷冷道,「钩剑。再怎麽
样她也是我的媳妇,我的媳妇还轮不到你来打,你最好知分寸一点,否则别怪我
不客气了。」
「沈如冶,你想为一个女人与兄弟为敌?」够贱气红了眼。
「正室从来都不是普通的女人,你若打了她,我的脸面何存?!」
「钩剑,你冷静点。你别忘了我们今早来如冶这里的真正目的了。」
「你说的极是!我被这贱人气糊涂了。」
呸,会骂女人的男人才是个贱人!「夫君,你瞧瞧!这人竟然当这你的面骂
我来著,他不是脑筋有问题,就是对夫君你极为不尊重。」我趴在沈如冶的耳边
窃窃私语、挑拨离间。
沈如冶伸指敲了我的头一下,淡淡道,「我走遍了大江南北,什麽样的人没
见过?你以後别在我面前耍弄这些幼稚的手段。笑掉大牙了,知道吗?」
(ㄒoㄒ)……这麽容易就被看穿了,太没面子了。
钩剑的眼神像刀一样的射向我,「我们玩闹在前,精神方面我们当是扯平了,
可是我房子里面的那些价值连城的字画,你这个贱人必须得赔给我。」
我翻了一个白眼,道,「喂喂喂,够贱,你说话也请结合一下实际好不好?
价值连城的字画你不挂在家里却挂在这个鸟不生蛋的深山老林里来了?呵!说出
来谁信啊,你当我是什麽都不懂的呆瓜吗?」
钩剑气得胸膛直鼓动,「你把我当是什麽人了,没有的事情难道我还会硬栽
倒你头上去不成!」
一男人道,「『鸟不生蛋』?不会啊,前儿我才见树上有一鸟窝呢。」
一群乌鸦飞过:喂喂,老兄,请把注意力放在重点上!!!
温盛堂白了那个开口的男人一眼,道,「我们都可以作证,钩剑挂在北院里
面的那些字画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你们是一夥的。你们的话,我要是信了真就成了呆瓜了。」说著,我抓起
沈如冶的衣袖掩住了眼睛,万般委屈的呜咽了起来,「没有影儿的事情你们却一
古脑的硬栽在我的头上来。呜呜……这世上还有没有天理王法了?呜呜……我要
告御状,我要告御状……」
掀开衣袖一角偷看,只见那五个男人的脸都气绿了。
第081章娃子不纯洁
「佳琦姐,沈如冶为何对我还是冷冷淡淡的?」这段时间里沈如冶对我还是
爱理不理的。仿佛我为他做的那些事情都白做了似的。
佳琦用扯起衣袖,掩嘴一笑,道,「你以为我们现在是演电视剧啊,上一刻
才播种,下一刻就丰收了?世上立竿见影的事儿太少了,感情的事更是要靠积累
的。你不能一对他好,他就立即对你好。」
「嗯。有道理。」我点了点头,道,「佳琦姐,那麽接下来我们要『坐等』
丰收了?」
佳琦道,「想要尽快收成,拔苗助长是不行的,什麽都不做也是不行。播了
种子到收成这一段时间里还有很多事情要你勤勤恳恳、认认真真的去做呢。毕竟
懒汉得不了好收成。」
「种田我不懂,不过佳琦姐讲的道理我是懂得了。」我端起茶盅轻抿一口茶
水,「接下我们该怎麽做?」
佳琦抬了抬下巴,道,「用你的身体去诱惑他。」
「噗。」我把口中的茶水喷了出来。
我捻起绢帕擦了擦沾满水珠的下巴,抬眼道,「佳琦姐,这个主意行不通。
沈如冶阅女人无数,什麽样的诱惑没尝过、经过的?」
佳琦移步来到我的身後,轻轻握住了我的肩膀,道,「木槿,你要相信我的
眼光:你绝对可以迷得他神魂颠倒。」
「谢佳琦姐对我如此之高的评价,但是我实在承担不起。」我毕竟只是个青
涩的小姑娘,哪里是沈如冶这个情场老手的对手?佳琦这想法太天真了。
「木槿,现在不是谦虚的时候。」
「佳琦姐,我不是谦虚,我是说真的。你没见过他那几个妾氏的勾人,所以
会信心满满的认为我行、我可以!」在没见过那几个妾氏是什麽服侍沈如冶之前,
我也是这麽认为,认为古代的女子在床上都是「木头」,一点情趣也没有。可事
实真的很打击人,那些个女人床上功夫的妖娆与豪放,让我看傻眼了。我的那一
点诱惑本事跟她们比起来,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哦?」佳琦好奇地瞪圆了眼睛,「那几个妾氏怎麽勾人了?」
我紧绷了脸,不说话,看她问的是什麽话,这样的话,要我一个害羞缅甸的
女孩子如何开口?
「说说,你不说,我怎麽知道她们有多麽的勾人,有多麽的无法战胜。」
我的脸火辣辣的,「她们在床很豪放很妩媚,很……那个啥来著,呃,我形
容不来了。反正就是让男人看著就垂涎三尺的那种。明白吗?」
佳琦摇了摇头,道,「不明白。」
我翻了个白眼,道,「你不需要明白,你只要明白我这麽一个青涩又可爱的
小姑娘在『诱惑』男人方面绝对不是她们的对手就是了。」
「你已经不是小姑娘了。」
我瞪了她一眼,道,「难道我还是老姑娘不成?」
佳琦笑道,「不对。你已经是经历过人事的小媳妇了。」
「你、你竟敢编排我……」说著我扑向她,饶她的痒痒。
「哈哈,手下留情,我不敢了。」佳琦扭著腰左右躲避著我的两只手。
「哼,今儿就暂且饶你一回,若有下次定要重重处罚你。」
佳琦笑呵呵地说道,「是。是。是。『奴婢』知道了。」
……
「听你说的那些,我可以猜出个大概来,大概那些个女人都是极为妩媚妖娆
型的。」
「嗯嗯。佳琦姐好聪明……」我对她竖起大麽指来。
佳琦白了我一眼,笑嗔道,「别给我戴高帽了,听著著实可恼、可恨。」
「呵呵,是是是,我错了,你继续。」我向她深深作揖。
「那些个女人走的是妩媚路线,你就走可爱路线呗。」
(O_ O)可──爱?
我眨巴眨巴眼,问道,「什麽是可爱路线?」虽然可爱这两字我常常听到,
但是我从来都没有深入研究过。
「你不要特意伪装、特意讨好,把本来的自己展现出来就可以了。」
我点了点头,了然道,「哦。原来本来的我就叫可爱?」受教了,呵呵。不
过,我全身怎麽都起鸡皮疙瘩了?
佳琦轻蔑地睨我,「不然你以为本来的你该叫什麽?」
「普通吧,大多数女孩都是我这个样子的。」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本来的样子
叫可爱O__O「…
佳琦嘀咕道,「迟钝的家夥。」
可是声音再小,我还是听到了,我斜眼瞪她,「佳琦姐,我哪里迟钝了,你
别乱用词汇!还有,别把『可爱』这两个字扣在我的头上来,我实在受不了这个
两个字。」
佳琦无奈笑笑,道,「你只要知道怎麽做就行了,词汇什麽的,都不重要。」
我垂眸细想佳琦给我的意见是否可行,「不要特意伪装、特意讨好。」的意
思应该说:不要太过份的去伪装、去讨好,不是全不伪装、全不讨好。
至於「可爱」路线,呃,到时候再说吧……
☆☆
春光无限好,我和佳琦,拎著一食盒,娉婷婀娜地往墨阁而去。
刚来到阁门口,我便被不知从何处跳出来的一个黑衣人吓了一跳。
「啊!」我往後倒退了好几步。
他恭敬拱手行礼,「二奶奶。」
我竖眉道,「你是何人?」
他一愣,好像从来没有人这麽问过他似的。隔了好几秒,他才开口说道,
「回二奶奶,属下是守墨阁的侍卫。」
我挑了挑眉,道,「侍卫?侍卫不是该直直地站在门口边上吗?你躲起来做
什麽?」
「回二奶奶,这是主子们的主意,属下不清楚原因。」
我翻了个大白眼,道,「好,这个我不管了。可你躲得好好的,干嘛跳出来
吓我?」
「回二奶奶,那是您想往阁里去,墨阁是书房禁地,不许随便进入。」
我点点头,道,「好,这些就算你是尽忠职守,可是你为什麽不早点跳出来,
非得等我走到面口了再跳出来?你这不是存心要吓我吗!」
黑衣人身子僵硬,跪了下去,「属下知错,请二奶奶责罚。」
这下轮到我愣了,就这样?这男人不反驳了?
我抬了抬下巴,道,「看在你今儿是初犯的份上就饶过你一次。」
他冰冰冷冷地说道,「谢二奶奶。」
呃,这男人怎麽一点点的面部表情都没有?(0_ 0)他是面瘫吗???
「让开,别耽误我端汤进去给夫君喝。」
「二奶奶,此处是禁地,您不能进去。」
我瞪他,「沈如冶能进,我为什麽就不能进了?」
「二奶奶恕罪,属下只是奉命行事。」
在电脑游戏里,进墨阁没这麽麻烦啊,暗处有黑衣人把守著……
不过……守得这般严密,里面必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竟然是秘密,当然是
知道的越少越好。反正给沈如冶送汤的机会多的是,我不急於一时的。
佳琦见我要退缩,便拧了我胳膊上的肉肉一把。
哎哟,好痛~ 我拿眼瞪佳琦:你不用下这麽重的手吧?
佳琦对我使了个进去的眼色。
我抿紧嘴唇,僵著身子就是不肯行动。
佳琦垂了眼,再度狠拧了我胳膊上的肉肉一把。
哎哟!痛死我了!!痛得我两眼泪汪汪……
佳琦以这样决绝的手段不让我退缩,那我便不退缩。硬著头皮上吧,太过畏
手畏脚就成不了大事。
我道,「你进去给我通报一声,这样总行了吧。」
「二奶奶,书房禁地,属下也不可进去。」
我借机大声嚷嚷道,「混账东西!我好心给你脸,你却驴蛋的不要脸!你眼
里到底有没有我这个主子啊,嗯!」冷面大哥,对不住啊,我不是故意要骂你的,
千万别往心里去。
我把双手圈在嘴边,仰头对著墨阁大声喊道,「夫君,夫君,为妻来了,你
快出来!」叫这麽大声,阁楼上的沈如冶若是没听到,那麽他的耳朵就是聋的。
「嚷什麽嚷!身为二奶奶,这样乱嚷嚷成何体统了?你是不是骨头痒得不舒
服了,想挨抽啊?」说著,沈如冶直接从二楼的窗户里跳了下来。
我拍掌笑赞道,「夫君,您好厉害。」
「哼!」沈如冶冷哼一声,过来揪住我的衣襟,「唆」地一声,把我拎上了
二楼。
「啊啊啊啊……」
「吵死了,别叫了!」沈如冶蹬脚入了二楼窗户就把我抛在了榻子上。脚踩
到榻子上,留下两个白白的土印子。
我拍了拍胸口,定了定魂,歪著头问道,「我们刚才是『飞』上来的?」
沈如冶冷眼瞥我,问道,「你来这里做什麽?」
「我来给夫君送鸡汤。」说到这里,我叫起来,「哎呀,我的鸡汤还在楼下
呢。夫君,你等我一下,我这就拿上来。」说著,我跳下了床,踩著木板,「哒
哒哒」地跑下楼去。
……
「琥珀。把鸡汤给我。」
「是。」佳琦轻移莲步,把食盒递给我。
见那个黑衣人还在,我不由勾唇笑了,「我现在要处罚你对我的大不敬。领
罚吗?」
「二奶奶要罚属下,属下自当领罚。」
「可恶的奴才,不说是你自己犯错受罚,倒只说我要罚你?好,好,好的很
啊。琥珀,拿块搓衣板来让他跪上两个时辰。」说完,我眼角余光瞥见黑衣人的
手轻颤了一下。
哼哼。像铁一样的汉子,打他板子就像给他饶痒痒,叫他跪搓衣板才是处罚
他的好手段。
「啊?」佳琦瞪圆了眼珠子。
我抬了抬下巴,道,「你傻呆呆的愣著做什麽?还不快去?」
「是。」佳琦回神,转身去拿搓衣板了。
我冷冷瞥了一眼黑衣人,道,「你就在这里等著受罚吧。」
「是。」黑衣人应声,声音里终於有了几分我听不懂的情绪存在了。
我勾了勾唇,心情就像今儿的春光一样的好。人啊,心情一好,话就会多了
起来,「哦,对了,黑衣留著晚上『有需要』的时候穿。天天一身黑,你闷不闷?
年轻人该多穿些鲜豔明媚的衣服,知道吗?」
黑衣人的身子僵了僵,拱手应声道,「是。」
「嗯。」我点了点头,拎著食盒,踩著木板楼梯,「哒哒哒」地上楼去。
☆☆
「夫君,喝鸡汤吧,凉了就不好喝了。」我殷勤地把鸡汤端到他前面的小几
上。
沈如冶拿起汤勺舀了舀鸡汤,道,「这鸡汤里不会加了药吧。」
我做西施捧心状,道,「夫君,我们是夫妻啊,作为丈夫的您怎麽可以如此
猜忌作为妻子的我?要不是只有一把汤勺,我倒要吃上一口以证自己的清白。」
沈如冶端起了鸡汤抵在我的唇边,低声道,「那就你一个人吃吧,你吃完了
我就相信你。」
「可是这鸡汤我是专门做给夫君吃的啊。」
「夫妻本是一体,我吃跟你吃,还不都一样?」
我摇摇头,道,「不一样的。」顿了顿,我咬著牙,含著泪,道,「可是夫
君要我喝,为妻便不得不喝了。」说著,我便拿起汤勺,一勺一勺地舀著吃。
吃著吃著,我灿烂一笑,舀了一块鸡肉送到他的嘴边,「鸡肉好嫩,夫君,
您也吃一块。」
本来以为沈如冶会歪开头,或者直接拍掉我的手,可是奇迹发生了……他居
然张口含住了鸡肉。
刹那间,我觉得春光灿烂,百花盛放,蝴蝶纷舞。我晕晕乎乎的,……醉了
心肠。
倏地,沈如冶捏住我的脸颊,上下扯动了起来,戏谑道,「脸怎麽突然就红
通通了起来,像喝醉了似的。」
我兀自沈醉,单手轻触他的脸颊,喃喃低语道,「酒不醉人人自醉也是有的,
我被夫君的风采倾倒了。怎麽办……怎麽办?我好像越来越喜欢夫君了。」
沈如冶的眸光闪了闪,眉眼皆是笑。
我推开鸡汤,歪著头,笑说道,「夫君,为妻献上一支舞给夫君,可好?」
「什麽舞?」沈如冶的声音有些沙哑。
「舌帕舞。」我一边说著,一边缓缓地从宽大的衣袖里扯出了长长的轻纱绢
帕,两手捻住绢子两端,翘起兰花指,扯直了绢帕,以绢帕隔开了我与他的脸。
隔著帕子,我把脸渐渐靠近他的脸,微阖双眼,唇吻上了他的唇,轻轻地啃
咬了起来。
「夫君,请您亲亲我……」
……
「夫君,求您了,求求您了。」我舔一下,说一下。
「该死的妖娃!」
猛的,沈如冶一把揉住了我,隔著绢帕,粗暴地吻住了我的唇,狠狠地咬起
我的唇瓣来。
头好晕,心开始怦怦乱掉了起来。
偷了个空,我边喘息边说道,「嗯。夫君,舌头,我要夫君的舌头……」
沈如冶眸色加深,他一把扯掉绢帕,他的舌头由浅而深,纠缠上我的舌头,
动情吸吮。
……
不一会儿的功夫,沈如冶软倒在榻上了。
「该死!你竟敢给我下药。」
「夫君,我不敢给你下药,我不过是以实际行动告诉你:下药不一定要下在
汤里面。」
沈如冶冷了眼眸,「你给我下了什麽药?」
我俏生生地眨了眨眼,笑道「春药啊。」
沈如冶冷笑,「你欠人操就直说,何必做出如此无耻下流的举动来!」
臭嘴巴!我张嘴咬了咬他的下巴,道,「你整日被那群女人『狎玩』,我怕
你硬不起来呀。」
沈如冶冷笑道,「你说反了吧,是我『狎玩』你们。」
我眯起眼睛,甩甩食指,道,「夫君,这个是你无法否认的事实哦。那些个
女人『狎玩』你的情景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的。虽然你的下面的那支肉杆儿被她
们的下面的肉儿紧紧包起来,可是你的脸上却没有丝毫快活的影子,倒是她们的
脸上充满了性爱满足的快活。嗯,就以那个叫依灵的姨娘坐在你的肉杆上拼命扭
动著大屁股的时候为例吧,当她在高亢地叫著『二爷的肉棒好粗、好硬,插得依
灵好爽,好爽!特别是二爷大大的龟头刺在依灵的花心上,戳得依灵的心尖都在
打颤,啊啊啊啊啊啊!依灵快要爽死了。』的时候,你的表情始终都是淡淡的,
除了呼吸急促了一些外,我就没见你有什麽快乐的表情。」
我吃了一口鸡汤後,继续说道,「夫君,你居然被她们一群女人给『狎玩』
了,实在太可怜、太可悲了。为妻见之,於心不忍、如鲠在喉,所以今儿只有冒
犯提醒夫君了,还望夫君能重觅良妾,得到真正的快活。」
第082章雨中裸奔(慎)
从沈如冶那里跑回来後,我把所做的事情跟佳琦粗略地说了一下。
佳琦的身子重重一颤,脸色苍白道,「你给他下春药?还没给他解决掉欲火
就跑回来了?天哪。你知道你这麽做会引发多麽恐怖的後果吗?」
「我看到他对我有那麽点意思了,我才动手的。」我要对沈如冶下春药的这
个计划,有跟佳琦说过,佳琦当时是赞同的,她说等到沈如冶对我有那麽一点意
思的时候再动手。
「你从哪里看出来啊?」
我抿嘴一笑,「我喂他东西,他竟然肯吃,而且我还用我嘴里含过的汤勺喂
他吃。」正因为有了这种「柔情的铺垫」,我才敢大胆去实行计划里的策略。
「你就因为这个就提早实行计划?」佳琦把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
我搓了搓鼻子,说道,「我认为这个时机刚刚好嘛。」
佳琦扶额蹙眉,一副头痛不已的样子道,「真是败给你了!就凭他和你同用
一把汤勺这一点,你就认为时机到了?要是你猜错了他的意思怎麽办?有时候你
做事情实在太过鲁莽急燥了,」
我吁了口气,垂下头去,手指对手指,「事情做都做了,现在才来後悔已经
来不及了,我只能硬著头皮走下去了。」顿了顿,我又道,「并非我鲁莽急燥,
只是有些时候,有一些时机,用来实行某一些个计划刚刚好,我若犹豫,反而会
失去最佳的时机,让事态停滞在一个点上前进不了了。──要玩游戏,那麽适当
的冒险精神是绝对少不了的。」机会是稍纵即逝的,一没抓牢就没有了。呃,这
个话题已经是「老生常谈」了。
「笨蛋木槿!!你这次玩的是『火』,不是『游戏』!你等著瞧好了,沈如
冶绝不会轻易放过你的。你最好有被他暴打的心里准备。」
我的身子一僵,不会这麽恐怖吧?
☆☆
未时,大约是沈如冶那春药药劲儿过去的时候,「砰!」的一声,我的房门
被沈如冶粗暴的踹开了。
我猛的抬眼,见到沈如冶正阴著一张能滴水的脸向我奔过来了。
他揪住我的头发,重重甩了我一个耳光子,「好大的狗胆!居然给我下春药?」
脑袋被甩得「嗡嗡」作响,耳朵也轰鸣了好一会子。
随後他又抓起我的两只脚,粗暴地剥掉了我的裤子,「今儿我给你两个选择,
第一个选择是你不离开这个屋里,让我把你个给活活打死。第二个选择是你往外
跑,或许你还有活命的机会。」
阴冷的声音配合上他恐怖的表情,我毫不犹豫的就信了他的话……
这时候我很害怕。老天啊,难道这次注定要九死一生了?
「你、你、你难道想草菅人命不成?」害怕使得我的语句很是混乱。
「啪!」的一声鞭响,我痛呼一声,手臂被他的鞭子火辣辣的抽了一鞭,我
疼得连呼吸都哆嗦了。沈如冶妖孽一笑,道,「对,我就是要『草菅人命』,你
又能如何?。」
「你、你……,谋杀杀正室的事情要是让他人知道了,不但会让你们沈家声
名扫地,还会拖累在宫中的皇後娘娘。」
沈如冶冷笑道,「又不是没谋杀过『正室』,一个是杀,两个也是杀,多杀
你一个我也无所谓。……再说,现在沈家的名声太好了,好到让皇帝很忌惮,我
杀了你不但不会拖累皇後娘娘,还会得到沈家人的一致支持。」
虽然一直猜测谢氏是被沈如冶给杀死的,但是亲耳听到沈如冶自己说出来,
我还是震惊了。我瞪圆了眼睛,结巴道,「你、你、你……谢氏是被你给、给杀
死的?」
「哼,他人的事情你少管。现在你就顾好你自己不要被我杀死就好。」说著,
他举起鞭子,再度向我抽过来。
「啊──」我手中用来抵挡鞭子的椅子竟然被他一鞭给抽飞了出去。一瞬里
我躲无可躲,一抽再抽,最後他都抽上隐了。
「啊、啊、锕、啊、啊──」被鞭子抽到的肌肤火辣辣的痛了起来。
「跑呀。往外面跑。如果你不跑到外面,我就打死你!」
变态、变态!我的裤子被他扒掉了,我怎麽有脸往外面跑啊?──如果我跑
出去,那不是成了「裸奔」吗?
「呼呼呼」的几声鞭响,我脑袋吓得发麻了。
往外跑就往外跑吧,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裸奔」根本就算不了什麽。
☆☆
该死的天,这个时候居然下起了大雨来。
如针的雨线刺在脸上,感觉好冷……
我在抄手游廊上没命的奔跑著,一路上,撞倒丫鬟无数……
风很大,吹得裙摆簌簌作响,两条大腿凉飕飕的,我不知道自己的裙摆有没
有被风刮起,自己的屁股有没有因此走光?
啊啊啊啊啊!不敢往下想,会疯掉的。
跑到抄手游廊的尽头,我选择了其中的一条小径继续往前跑去。
……
风和雨穿过我的裙子,刺进了我的小穴里,又凉又冰,两片花唇儿因为奔跑
相互磨蹭了起来,中间还夹了满满的雨水,一种难堪的情绪笼罩著我。
我咬紧牙关,不让泪水流喷出来。
沈如冶,你最好祈祷自己不要爱上我,如果你有爱上我的一天,我一定要你
血债血还、生不如死!
沈如冶在後面不停的追,我在前面不停的跑。
我跑啊跑,跑了很久,不知道跑到了什麽地方去了,只觉得周围的草和树越
来越多,越来越青,就像走进了一幅画里一样。
我惊愕了,这里是哪里啊?四周都是草和树,没有房子和凉亭。
「你真不走运啊,居然好死不死地跑到这个地方来。」身後传来了沈如冶阴
冷的声音。
「啊!」我吓了一大跳,本能得又要往前跑去,可由於情绪太激动和紧张了,
一个趔趄,我摔倒在地,一瞬间,我全身痛的再也站不起身来了。
沈如冶缓缓在我的面前蹲下身来,揪住我的头发,把我的头给抓了起来:
「这里了无人烟,是个杀人的好地方,看来今儿你不死都不行了。」
他说话的口气让我觉得下一刻里他真的要杀掉我了。我「哇」地一声哭了出
来,猛的抱住了他的大腿,哭到浑身抽搐,「夫君不要,不要,我不要死,您不
要让我死。呜呜,我不是有意对您下春药,我也不是有意诋毁你被那些女人玩,
我只是太过嫉妒他们了!……呜呜,有道是『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您是我
的夫君,我不能忍受要与别人分享一个您,今儿我被嫉妒蒙蔽了心智,所以在对
你做下此般错事。呜呜,我知错了,夫君原谅我,原谅我,原谅我这一次吧……」
什麽叫死皮赖脸?这就是了。
「原谅你一次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乖乖地听话。」
呃?沈如冶这麽这样好说话了?
我没时间多想,忙不迭的点头,乖地没尊严了,「只要夫君不杀我,你要我
做什麽都可以。」
他在我耳边低低说道,「我想在这里操你。」
我惊恐摇头,「不要,不要!这、这里是外面,要是有人来看见了,我照样
也活不了。」
沈如冶阴森道,「哼,活不了,那就去死。」说著,沈如冶大手在我的身上
胡乱的扯了起来,很快得他就扒掉了我身上所有的衣服,接下来他又开开扒他自
己的衣服。三五下後,他也全身光溜溜的呈现在我的面前。
「夫君,我冷。」我连续打了好几个哆嗦。
沈如冶鄙视道,「你就这麽迫不及待的想让我插你?」
「不是……呜呜,我是真得冷。」
「哼,冷不死你就成了。」
呜呜,虽然冷不死,可是我会生病的呀。
沈如冶把我的身子摆弄成「大」字,他自己则「| 」著身子,压到我的身上
来,合成一个「木」字。
「啊!」他好重,我的心肝肺都快被他压出来了。
他一边用手揪著我的乳房像揉面团一样胡乱揉搓,一边把嘴巴贴到我的乳房
上像狗舔人一样疯狂乱舔。
我的呼吸在他舔我的一瞬间变得更加急促了(长跑後,呼吸本来就急促。),
觉得呼吸好困难。
「你的奶子软软滑滑的,既好玩又好吃。」
我又不是玩具。
我很辛苦地扯出了一个笑脸,「夫君,您喜欢吃就好。」
「全身光溜溜的躺在草地上舒服吗?」
「我只觉得草冰冰的,不舒服。」奇怪,我怎麽觉得他突然变得温柔起来?
「……」沈如冶冷冷地盯著我,没说话。
「夹夹我的阳具。」沈如冶又道。
我很听话地用双腿夹住了他的肉棒,道,「呵呵,它热呼呼的。」
沈如冶满意地勾唇一笑,「喜欢吗?」
我甜甜一笑,道,「喜欢。」(ㄒ─ㄒ)这个时候我能说不喜欢吗?除非我
想挨他的鞭子。
沈如冶把手插进我的小穴里,蹙眉道,「喜欢也没见你下面湿。」
我刚在「长跑」啊,身体感官哪里能这麽快就调整过来?-_-#「夫君您揉揉
它就湿了。」我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胸膛。
沈如冶的眼眸一深,手指插在我的小穴里轻轻抽动了起来。
……
渐渐的,我的身子发酥,下面很有感觉,痒痒地流出水来了。
沈如冶用手指把肥嘟嘟的花唇向两边扒开,粗硕的阴茎「咕滋」一声,插进
去半截。
我身子猛的弓起,颤叫了一声「啊」,下面好满好涨,一种发自穴心的舒服
让我全身起了鸡皮疙瘩。刹那间阴道里头的膣肉把硬硬的半支肉柱紧紧包住了。
再「咕滋!」一声,沈如冶把整根肉棒都插进穴里去了。
紧接著,沈如冶开始顶了。
他顶的好狠啊,我的身子被他顶得一耸一耸地往前移动著。
沈如冶双手撑在地上,上身不动,下半身却死命的抽动,我被他顶的很痛苦,
胸前的两只奶子在他的撞击下,一左一右一上一下的乱跳了起来,就像是摇曳著
的果冻。
……
沈如冶的阴茎既坚硬又有力道,每次插进我的身子里去,我都会感觉一阵销
魂的畅快。
沈如冶抽的实在疯狂,我的身子在他飞快的肏干下,一上一下的耸动著,头
发绕上青草,一扯一拉间,竟把青青的草儿给扯断了。
不用这样用力吧?弄得像十二级地震似的,我用手抵住他的腰肢,不让他对
我进行如此剧烈如此狠命的撞击。
我的这个动作让沈如冶的眸色越发的深了,他俯下头来,用牙齿咬叼住我的
乳头。
呜呜,还好乳头硬,不然被他这麽一咬,我不痛到浑身抽筋才怪呢。
这时雨下得更急了,雨水加上淫水,我的下身便更加多水了起来,沈如冶与
我的结合处发出「滋滋」的阴茎摩擦阴道的声音。一股股淫水随著沈如冶阴茎的
拔出的动作被带出了穴口,顺著我的大腿流在了青草地上……
沈如冶的阴茎每一下都插到我的最深处,他每插一下,我的身子都不由自主
的往上一弓一颤的,紧闭的嘴巴,也会在他把阴茎重重插进来的时候,压抑不住
的大大张开来。
……
来来回回好几百抽了,娇嫩的阴道被硬硕的阴茎给磨得痉挛阵阵,快感连连。
全身好热,好酥麻,我的脸儿越来越烫了起来,身子也越来越烫,像是置身
在火堆里面了。
特别是他那个硕大的龟头,它就像是一把锤子,一下一下的击打著我娇嫩的
花心,直肏得我心儿乱跳、魂不附体、全身地震、四肢痉挛、两眼发黑、汗流不
止……T^ T……
……
又个几百抽後,沈如冶将我的一条腿架在他的肩头上,我的另一条腿微曲地
紧紧贴著他的屁股,伴随著他的抽送,我双腿的肌肉会不由自主地把他夹得更紧。
突然,沈如冶停顿了下来,他深吸了好几口气後,方又开始耸动臀部,抽插
了起来。这次不同与前边的疯狂,他的速度减慢下来,每次都把他的阴茎拉到我
的小穴口,低下头去看,还能在穴口处看见红红的大龟头呢。
抽出整枝肉棒只留一个龟头在里面之後他会重重的插再度进去,他用的力道
忒狠,尽根的时候,会把他的两只阴囊狠狠甩在我的屁股上,发出「啪」的清脆
声响。
……
下体处越来越舒服了。我压抑不住的畅快呻吟,「啊啊。嗯啊,嗯嗯……」
我的音调很软很儒,里面带著温婉的江南语调,完全不同与AV女郎的那种夸张,
是一种很甜腻的语调,它甚至能够让我自己也产生出感觉。
下体处的水儿流得更急更多了,我的呼吸越发粗重了起来,「啊,不行了,
啊啊,好难捱啊,唔啊,啊……」但觉自个儿的阴道一个劲儿的抽搐,沈如冶的
阴茎每插到深处一下,我最深处的里面都会狠狠的咬他的龟头一下。
……
无论我叫得有多麽的惨,沈如冶依然不改力道的凶猛的进出著……
雨渐渐小了下来,我的眼睛能够全部睁开了。我看向天空,这时候的天空特
别干净特别美丽。
一边享受著沈如冶的律动,一边欣赏著天空的浩瀚,这种感觉很美很妙。难
怪啊,难怪那麽多人喜欢打野战,原来野战是有这麽多好处的。
……
☆☆
一次激情是不能满足沈如冶强烈的兽欲的,休息一会儿後,他一把把我抱起。
「嗯。」我条件反射地伸手紧抱他脖子,双腿绕过他屁股,双腿紧紧把他给
夹住了。
不过他把我的身子给抱得有点高了,这让他的阴茎插不著我的小穴。於是他
只得慢慢地把我放下几分。
这个时候,不得不夸赞沈如冶本事惊人,就这样站的,他没用手去扶他的阴
茎,直接「噗嗤」一声,便把他的阴茎给插了我体内去了。
「啊!」下体处被撑得满满,感觉很舒服,很爽快。
……
站著做,本来紧致的下面就更紧了。他的好大,我的好小,他入的我下面好
痛。不过看他蹙眉的样子,我想他也一定很痛。
沈如冶气喘吁吁地说道,「都插了一回了,你的下面怎麽还是这麽紧?」
我摇摇头,不说话。下面要松要紧可不是我自个儿能做主的。
……
沈如冶的臂力很厉害,他做的时候,喜欢捧著我的屁股,把我的身子一上一
下的抛动著(这样的动作能让他的肉棒就在我的小穴里一进一出的抽动。)。
我歪著头问道,「你这样弄,不觉得累吗?」
沈如冶冷瞥了我一眼,没说话。
我用手指了指前边不远处的一颗大树,软软道,「夫君,您抱我到那颗树下
去,我来帮您。」我纯粹想讨好他。
沈如冶挑了挑眉,一边走一边插,来到我指定的那颗树下。
这颗树的树丫很低,我只要伸手就能抓到树丫了。
……
我抓住了我头上的树杆,像蛇一样的扭动腰肢,我那两片肥嘟嘟的花唇拍打
在他的耻骨上发出「啪啪啪啪。」的声响。
……
我大口大口的喘气,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没体力了,没体力了,我软下手
来,抱住他的脖子,闭著眼睛,享受他的肏干。嗯嗯,他的阴茎好硬好粗,插的
我好爽。
说道体力就不得不再次夸赞沈如冶了,可能因为他是练武之人吧,他的体力
好到没话说了。(他一边用双手托著我的屁股,一边使劲扭腰,把他巨大的阴茎
一下又一下刺我的阴道深深处。)纵便他扭得这样用力这样持久,也不见他有减
弱力道与速度的趋势。
「啪啪啪啪」的抽插声中,淫水涌了一泼又一泼,淹没他的阴囊,流经他的
大腿,直往青青草地上落去。
啊啊啊啊啊啊,不行了!!我热的快爆炸了……沈如冶见此,不由更加凶悍
的抽插了起来,经过一阵速猛的穿梭,他的臀部的身子会不停地冒著热气,他把手按在她心口的位置上,会感觉到她强烈
的心跳声。动到极致就连她鼻翼里的呼吸也会跟著他的抽插时断时续……
她的全身软绵绵的,像是一团棉花,又柔又嫩,每肏一下就会抖一下……
当他把她肏得急了的时候,她会惊慌的叫起,双手抓在他的肩膀上,想要把
他推开。
可惜对他来讲,她力如蚂蚁,哪里能撼动的了他的身体?而她见未能把他推
开,她便会嘟著嘴,奋力的蹬腿,把她的腰肢高高拱起。
沈如冶笑了。呵!真是个愚笨的小家夥。这样的动作只会让他的阳具把她刺
得更深而已。
再使劲的肏她,她便会张起小嘴,急促的一边呼吸一边哼哼啊啊的叫个不停。
她的叫声才是真正被肏到极爽的声音。很软糯,很动听。
……
她的那里只要喷出一次水後,她的身子就会不停的战栗,小脑袋瓜子左右不
停的摇摆,像条被勾上岸的鱼儿似的,不停用背部拍打著床榻。脚指卷曲,眼睛
里晶莹剔透的泪花拼命的冒,聚成两条泪线流淌在她的双颊上……
想到此,他激动了!!浑身一颤,昂头拼命粗喘。
「啊啊啊啊!沈二爷,您又大了好多。哦哦哦!我快被爷给撑裂了。」这次,
水蛇腰是真正的在叫,因为她的声线颤抖的很是厉害。
「闭嘴!」沈如冶恼怒地抬手再度甩了蛇腰女一个巴掌。
那五个正同样在干事的男人们惊讶转头,「如冶,你这是怎麽了?女人被操
爽了,自然要浪叫的。」
沈如冶不理会,闭著眼睛,大手抓著蛇腰女没肉感的屁股,快速抖动腰肢,
抽送著胯下的肉棒。
……
她里面的肌肉像是几万张小嘴巴一样吸吮著他……
无论他干过她多少次,他都不会有餍足的感觉……
胯下依旧肿胀,所以他一干她就会干上一整夜,明明知道她下面已经被干得
肿成馒头样了,可是他就是停不下来……
太迷恋了。难怪沈如净会狠狠警告他:不可再纵欲了。
「哦,嗯、哼,嗯哼,哼哼哼哼……!」沈如冶难以克制地从喉咙里发出急
促的闷哼声。
「哟,如冶,你今晚也太激情了吧,悠著点,别干的太快,把腰给扭了。」
「嗯,哼、啊啊啊──!!」沈如冶心驰荡漾,虎啸出声,下体的动作越发
激烈了起来。
他总喜欢以这样激烈的速度肏他的媳妇,只因为他太喜欢看她被他撞得一拱
一拱往上剧烈挺动著小身子的样子了。
「唔。舒服……嗯……」沈如冶身子一颤,随後「啵」的一声,他把肉棒从
女人的穴嘴里抽出,浓浓的精液在空气里射成了一条白色的抛物线。
五个男人停下抽动的动作,齐齐望向沈如冶,「如冶,你今儿也射的太快了
吧。」
「该不会你真被你家媳妇给榨干了吧?」有人就是天生不怕死。
「你皮痒啊,小心挨他的揍。」一群人中,总会有那麽一个好心人出来提醒
不要命的人。
「事实嘛,有什麽不能说的。」但是提醒的话儿,有些人就是听不进耳朵里
去。「如冶,你家媳妇才十四、五岁吧。我以前怎麽就看不出你爱啃嫩草?」
沈如冶冷著脸,一个拳头砸下。
「砰」的一声!那个没眼力劲的男人像根木头似的从女人的身子栽倒在地。
众人捂脸,这家夥怎麽就这麽没记性?前次被打,肿成猪头的脸还有淤青在
呢。
钩剑蹙眉,「干嘛发这麽大的火?辰逸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
沈如冶淡淡地环视众人一圈,道,「你们都给我记住了:她是我的媳妇儿。
身份摆在那里呢。不想挨揍就对我家媳妇儿尊重点。」说完他转身便走。
「如冶,你这是要去哪里?」
沈如冶淡淡道,「有些乏了,回家睡觉去。」他惯用的说法是:回府睡觉去。
今天他第一次用「回家」两个字。
「这里有床给你睡,大晚上的跑回府去多累人啊。」
沈如冶勾唇,道,「不了,家里头睡比较舒服。」
……
沈如冶走後,众人才从目瞪口呆中清醒过来。钩剑问道,「你们说他最近这
是怎麽了?」
温盛堂垂眸,继续抽插了起来,道,「家有极品,他哪里还爱呆在外面?」
第090章家中极品(慎)
90。剧情番外6。家中极品。
☆☆
「开门!」一阵踹门、喊门的声音从院落外传进院里来。
大半夜的,能来此处喊门的男人除了二爷就不会是其他人了。
小丫鬟连忙从床上滚下来,她胡乱地穿了外衣後,便出去开门了。
「二爷。」开了门,小丫鬟恭敬地屈膝行礼。
「狗奴才,动作怎这麽慢?」沈如冶冷著脸,抬脚就往小丫鬟的心口上踹去。
「哎哟……」小丫头痛得在地上打滚,直不起腰来了。
三更半夜的,早就睡著了,哪里会想到二爷会这个时候来?小丫鬟满肚子委
屈,但也只敢在心里为自己辩解。
这一阵吵闹,把院中的一众丫鬟婆子都吵醒了。
众人一脸惧色的出来给沈如冶行礼。
不一会儿,木槿也从屋里出来了。她惺忪著眼睛,愣愣地看著他。
不得不说她很上道,虽然她惊讶他这麽晚来到她的院子里,却也只是一瞬间
的惊讶。小小的惊讶过後,她立即笑盈盈地莲步走向他,小手牵住他的大手。小
小的手掌心,温温肥肥的,这样的触感让他不由反握住她的小手,轻轻捏了一下。
她仰著脸看他,眼中雾霭蒙蒙,水汪汪的、亮晶晶的,仿佛会说话似的。
她见他也在看她,不由微微一笑,语气软糯地说道,「夫君的手好冰呀,我
们快进屋吧。」
从青楼妓馆一路骑马回来,手被风吹冰,也是自然的事情。沈如冶翘唇一笑,
真真是个聪明的娃子。她既表现出对他的关心,又没有罗里吧嗦的问东问西。这
样的对话,让沈如冶觉得很舒服。
「珍珠,吩咐厨房烧些热水来给二爷暖暖脚。」她转头吩咐站在她身边的珍
珠。
「是。」珍珠应了声,便笑盈盈地退了出去。
「夫君,喝杯热茶吧。」她亲手为他倒了一杯茶水。再蹲下身子为他脱履。
这样的缱绻周道……
她以前就是这麽伺候傅雁竹的?沈如冶冷冷地垂了眼,也只有这样的柔情蜜
意,才能让那个没人关心的病鬼对她那般念念不忘。
木槿感觉身上有股寒风刮过,不由打了个冷颤,她抬眼去看沈如冶,见沈如
冶神色如常,便又垂下头去,脱沈如冶的另一只履。
沈如冶静静盯著木槿看,不由再度陷入自己的思绪中……
他不知道自己在什麽时候,对这个娃子娇软的身子爱不释手了,离她近了,
欲罢不能;离她远了,牵肠挂肚。在外面的时候甚至想她的身体想到射了。
现在这娃就在他的面前了,不肏就白不肏. 反正是他的媳妇儿,他想肏就肏,
只要不把她放到心上去就成了,何必苦苦压抑自己对她的欲念,落了个伤身又伤
神的结果?
想通了这些个,沈如冶眉头一展,立马弯身抱起木槿的身子,往床上扔去。
「啊。」木槿被他突然一抱再一扔,吓得惊叫了一声。
沈如冶动作极快的脱掉木槿的一身衣裳,这时候,屋子里头还站著三个大丫
鬟呢。
木槿躁的慌,嗔怒道,「你要不要脸啊。在丫头们面前这般混闹?」
沈如冶细长的眼睛眯了眯,冷笑道,「别人家的陪嫁丫鬟都是给爷们把玩的,
你的陪嫁丫鬟倒是比别人家来得精贵,连同这样的平常事都见不得了?」他一边
说,一边用大麽指和食指掐捏木槿樱花色的奶头,轻轻揉捏了几下。
木槿一愣,古代的陪嫁丫鬟是给自己男人玩的?
沈如冶阴著一张脸,说道,「今儿就让爷破了她们的身,如何?」
木槿顿时脸无血色,她连忙紧紧抱住了沈如冶的脖子,道,「夫君,您不要
碰她们,我会嫉妒得发疯了去。求求您了。」
沈如冶伸手抚摸著木槿光滑的後背,对屋里三个脸色各异的丫鬟说道,「你
们下去吧。」
「是。」三个丫鬟连忙躬身行礼,慌慌张张地退了出去。
「呵呵。」沈如冶咯咯低笑,声线充满魅惑,他在木槿的耳朵边上低低说道,
「你的这些个丫鬟个个春心放荡,我很期待她们主动躺在我身下。」
「夫君不要期待,因为我比她们好。」木槿转头吻沈如冶的嘴角。
沈如冶愣了愣,随後他温温地笑了起来,这种笑像极了沈如净的那种笑,藏
著阴谋与诡计。
「那就拿出你的全部本事,让我不去『期待』她们吧。」
木槿目光闪了闪,甜甜一笑,道,「为妻知道了。」木槿说著,伸手褪去沈
如冶的衣裤,掰开他的双腿,跪在他的双腿之间,把他推倒在床榻上,撅起屁股,
伸手捧著他的脸,从他的额头一直亲到他已经高高翘起的阴茎之上。
木槿的鼻子离沈如冶的阴茎很近,一种男女交媾的味道从阴茎上游进木槿的
鼻子里去。木槿蹙眉,立即明白他是从哪里回来的。
要塞进嘴里去吗?
可是好脏。有别的女人的汁液在上面。
木槿眯著眼睛笑道,「夫君,为妻叫人端水进来,为妻给夫君一个不一样的
享受,夫君期待不?」
沈如冶微一挑眉,重复道,「不一样的享受?」
「嗯。」木槿很用力地点了点头。
「呵呵,有趣。我倒要看看你能玩出什麽花样来。」
见他同意了,木槿暗地里松了一口气,她起身穿了衣裳,再把沈如冶赤裸的
身子用被褥遮盖住後,方才撩帘子去了外面,要小丫鬟把烧热的水端进屋里去。
木槿拿了一条白巾子进来。
见此,沈如冶打趣道:「你要伺候我沐浴不成?」
木槿双手撑在床榻上,倾身向沈如冶,顽皮一笑,道,「给夫君暖暖那物什。」
沈如冶兴味地一挑眉,道,「要我起身吗?」
木槿摇摇头,笑道,「夫君不用起身了。」说著,木槿蹲下身子,把细嫩柔
软的白巾浸在水里面,待水把巾子都湿润了後,她再提起捏干,然後爬上床去,
用热乎乎的白巾包围住沈如冶青筋浮现的阴茎,像搓麻绳一样的轻搓了起来。
「夫君,你舒服吗?」这话问得又浪漫又淫荡。
沈如冶抬手轻轻抚摸木槿的下巴,眯著眼睛,舒服叹息,轻应了一声「嗯。」
热乎乎的白巾子轻柔地圈住他的阴茎,软软的,暖暖的,贴慰地他很是舒服。
木槿甜甜一笑,她把白巾子从他的阴茎上揪起,拿下去洗了洗,捏干水後,
又上了床榻,为沈如冶擦洗阴囊……
沈如冶眯著眼睛,心满意足。这娃子很聪明,居然想到这样的方法,既不会
惹恼他,又能如她所愿把别的女人留在他阳具上的汁液一滴不剩的清洗掉。
弄好後,木槿跪在沈如冶大开的双腿之间,伸手握住沈如冶粗大的阴茎,伸
出灵巧的舌尖儿在他红亮光泽的龟头上画著圈圈儿。
待感觉到沈如冶的阴茎颤颤发抖的时候,木槿樱唇一张,把圆圆的龟头含进
嘴里吸吮。
「唔。」沈如冶舒服地一挺下身,硕大的肉物像条巨蟒一样,往木槿的嘴里
装去。木槿本是小小的嘴唇,被撑成一个与阴茎同大的○形。
「唔………」木槿急促的呼吸,她咽了一口口水後,抱住沈如冶的壮腰,把
肉棒更深地吞进嘴里去。
「唔,哼。」沈如冶爽得浑身直颤抖。
「呕……」木槿的喉咙被圆圆的龟头抵住,很难受,有种像吐的冲动。
不行了,不能再深了,不然她的喉咙就完了。
接著,木槿紧紧抓住了沈如冶的壮腰,缓缓地把肉棒从她的嘴巴里抽出去。
「哼,哼哼……」沈如冶激动地小腹直收缩。
木槿看得眼睛发亮,天,他好激动呀。
「含进去──」沈如冶一抬臀,把肉棒深深刺进木槿的嘴巴里去。「唔,好
爽……」
木槿被这麽一刺,眼泪都流出来了。天,她的喉咙差点被刺穿了。
为了不受沈如冶的虐待,木槿紧紧摁住了他的壮腰,思忖著绝不可以让他自
个儿来了。
「唔……」木槿再次挪动头部把阴茎吐出来,再沈如冶还来不及反应时又把
阴茎吞进去。
「呵,真棒。」沈如冶一边用手摩擦著木槿的头发,一边爽得直赞叹。
这样做十来回後,沈如冶不满足了,因为木槿太爱惜喉咙了,不肯让沈如冶
的阴茎插到深处去,所以沈如冶忍耐不住了。他拱起身子,双手抓在木槿的脸颊
上,狠狠推开,再重重拉向自己,一次又一次的重复著让他爽快的抽插运动。
「噢。」沈如冶低吼一声,「啵」的一声轻响,他把他的肉棒从木槿的嘴巴
里拔了出来。庞大的身子一翻,把木槿娇小的身子压在身下,又揪著木槿的肩膀,
把小小的人儿托到他的眼底下,打开了木槿双腿,伸手插木槿的小穴。
「哈,哼哼哼……」木槿刚用嘴巴吸沈如冶的肉棒的时候,下面的小穴就开
始狠狠翕动了,现在这般忽然被沈如冶插入手指,简直是爽翻天了去。她的下身
一拱一拱的,很是激动,小穴在手指头的抽插下,「吱」地一声,射出一股水流
来,把沈如冶的整只手掌都弄湿了。
沈如冶俯首狠狠吻了木槿的肚皮一记,喘著粗气,道,「很舒服?嗯?」
「嗯。很、很舒服……哼嗯……啊啊,用力插,啊啊──」木槿爽的大腿直
发抖。
「呵。」沈如冶妖异一笑,这笑美地倾国倾城。
木槿被他的笑脸,炫晕了脑袋,迷迷糊糊地跟著傻笑了一个。
倏地,沈如冶把手指从木槿的身体里抽了出来,发出「卜。」的一声脆响。
要把阴茎插进来了吗?木槿双目闪闪发光,亮如夜里星辰。
沈如冶双手折起她的双腿,左右各一掰,让木槿的花瓣对著他开起来,然後
他举著肉棒,狠狠地干了进去!!──「啊!」被填满的瞬间,木槿本能地闭合
了双腿,狠狠夹住了沈如冶的壮腰。一汩汩的淫水从被插成○形的洞洞边沿溢了
出来。
沈如冶低头看见了,便勾唇一笑,他抬手爱不释手地抚摸著木槿的脸颊,眼
神里盛满了多情的怜爱。
木槿在沈如冶这样眼神的凝视下,不由烫了脸颊。
沈如冶俯身在她身上,狠狠一挺臀部,把已经插入她阴道的阴茎更深入的干
进她的小穴去。「唔……哼哼──」木槿深深颤抖,腰肢无法控制地向上挺动,
肥肥的花办拍在沈如冶的耻骨上,发出清脆的「啪啪啪」声。
沈如冶眸色因欲望变深了,他狠狠拍打木槿的屁股,俯身咬住木槿的耳朵,
嗓音沙哑地骂道,「欠人肏欠人干的小骚货,你是要我狠狠干你肏你,插烂你吗?」
说著,他把肉棒托出去一些,再狠狠肏进她的身体里。
「呀──」木槿不防他这样,爽得双腿一抖,身子一弓,仰头大叫,脚趾头
狠狠得蜷缩了起来。经过许多次的开垦,木槿的身体爱死了被这样对待的感觉。
「夫君,嗯,夫君。」木槿咬著下唇,双腿紧紧夹著沈如冶的壮腰,狠狠举
著臀部,小幅度套弄起沈如冶的阳具来。
「骚货,骚货,噢,你这个小骚货……」木槿的下面把沈如冶的阴茎包得很
紧,他又酸又爽。「吼──」沈如冶虎啸一声,健腰往後一缩,向前一顶!!!
「啊──」木槿爽得像只小虾米一样弓起了身子,左右扭摆。
沈如冶抓牢木槿的腰肢,一顶再顶,仿佛要顶穿了去。
「啊哈,哼──」木槿的身子一拱一拱的颤,小嘴大张,发出痛苦又舒服的
叫声。
沈如冶见她如此之爽,畅快极了,他大笑出声,开始了重复的抽插运动。两
人相交合的地方就变成了一个奇妙的景观,一支圆圆的肉棍不停的在进出著,啪
嗒啪嗒声中,一汩汩汁液从圆圆的洞洞缝隙里噗!噗!的溢出来。
「呼呼,呵,喝!」沈如冶不停的粗喘。一支又长又粗的肉棒像一条烧红的
烙铁一般在她紧致的花唇里越发利索的抽插著。
伴随著一记沈重的撞击,沈如冶低吼一声:「肏死你这个小骚货……」後便
俯身下来吻住了木槿张张合合的小嘴巴。
「唔。哼哼……」沈如冶肏到极爽,他在木槿唇边低吼一声,抓紧了木槿的
屁股,翻了个身,换了个体位,让两人面对面的侧躺著。
「嗯哼哼哼……」沈如冶把他的双腿伸得直直的,绷起臀部,摆动腰杆,沈
重又凶猛的狠顶了起来。
「哈,嗯嗯嗯,哼哼哼……」木槿的身子在沈如冶的飞快撞击下,前後不停
的摇动了起来,因为是侧躺著,她在激烈的摇动下,口水收不住得从靠著床榻的
一边流了出来。
「脏死了,口水都流了一床。」沈如冶蹙眉嫌弃。
「啊,嗯……你、嗯换、个、嗯体位,我的、嗯、口水、就、嗯、不会、流
出来、了、!」在剧烈的运动下,木槿说话都是断断续续的。
沈如冶邪魅一笑,从善如流地应了声,「好啊。」
说著,沈如冶猛的站起身来,他抓著木槿的腰肢,让木槿整个人呈现倒立状
态(这麽个形状【∩】,左边的【| 】是沈如冶下半身,中间的【- 】是木槿和
沈如冶紧紧贴在一起的部位,右边的【| 】是木槿的上半身。)。
「啊!夫君,你要做什麽?」木槿大惊失色。
「让你不会流口水,又很爽的『体位』啊。」
「啊啊啊,不要……这样子我的腰说不定会折断的。」木槿狠狠摇头。她倒
不当心沈如冶运动起来会把她的脑袋往床板上撞。因为沈如冶的腿够长,这样折
著被抽插,她的头根本就够不著床榻。
「不用担心,我动得慢一点就是了。」
「啊!,不要……」木槿的小腹因为这个体位不停地收缩了起来,带动著小
穴狠狠绞住沈如冶的肉棒。
「喝,哼……」沈如冶粗喘声声,他抓紧了木槿的腰肢,不停的把木槿的腰
肢拉远又拉近得为他的阴茎服务。
「啊,夫君我好难受,换、换个姿势吧。」木槿整个人晃晃悠悠的,长长的
头发直立立地扫著床单。
「你想以怎麽样的姿势弄?嗯?」
「我想坐在夫君身上弄。」木槿低低地说道。
沈如冶眸色深沈,大掌一伸,抱起了木槿的上半身。
在木槿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的时候,沈如冶冷不防的往後倒去,「啊──」
木槿尖叫,他们的身子陷进床榻的被褥中去。被褥的弹性,让木槿的身子在沈如
冶的阴茎上狠狠弹跳了好几下。
「快啊。」沈如冶催促道。
木槿被迫无奈,只得一咬牙,双手按在床榻上,撅著屁股,一上一下的套弄
著沈如冶的大肉棒。
沈如冶淡淡看著木槿,沙哑说道,「你起落的幅度可以大一些。」男人阴茎
长就是有这麽个好处,就是随便女人怎麽扭,它都不会轻易掉出来。所以沈如冶
得瑟极了。
「嗯。」木槿轻应一声,开始更大距离地起落臀部、左右旋转。把阴茎深深
插入,长长拉出。
「坐著,前後摆动。」
「好。」如果没有起落,那麽阴茎就会一直插在小穴里,前後摆动,只不过
让阴茎在小穴里甩动而已。
「噢,哼哼哼……!!」沈如冶的呼吸很是急促。
「啊!嗯嗯,嗳嗳……」木槿张著小嘴,大口大口的呼吸著。下体前後扭动
的频率越来越快了起来。
但木槿同学只是小女子一枚,体力实在有限,这般玩了一会儿便把速度慢了
下来。
沈如冶取笑,「小骚货,不行了吧。」接著,沈如冶伸出长手箍住了木槿的
小屁股,十根手指头深深陷进了木槿的屁股肉里,形成十个小巧的指窝儿。
「呼呼……」沈如冶抬起木槿的屁股,再放开力道,让木槿的屁股无阻力地
往下落,在这个时候,他会锦上添花地一抬臀,把他的肉棒更狠更深的戳进木槿
的花心深处。
「啊!」木槿双腿一抖,爽得浑身直战栗。沈如冶见她如此性福,不由勾唇
一笑,双手固定住木槿的屁股,发狠抬臀,「啪啪啪啪啪」地直往上捅去,把木
槿的身子撞得直往上窜。
「啊……哈……恩呃嗯嗯嗯,哼哼……」木槿无助的直喘气,腰肢扭做麻花
绳。
双脚撑在床上,屁股直往上挺的动作,有没有人做过?能坚持多久呢?
对!这是很考验体力的动作,在此不得不表扬一下沈如冶同学了,人家身上
坐了个木槿,还能挺得木槿乳房乱抖、长发乱颤,实在厉害啊。而且他还硬生生
的挺了好几分锺呢。这就是实力啊,男士们羡慕吧?别羡慕了,生命在於锻炼。
多练练吧,练多了,你就是第二个沈如冶!!
「喝──」沈如冶虎啸一声,撑不住了,猛的翻过身去,把木槿压在下。
「啊,哈,嗯嗯,哼哼……」此刻的沈如冶抿著嘴,拧著眉,表情既痛苦又
幸福,举起木槿的两条腿,可口的是他全身的肌肉都在喷汗,养眼极了。他以飞
一般的速度顶弄著木槿的下处,顶的木槿的身子一耸一耸地往上跳动著,晃得木
槿的视线成白花花的一片。
「啊啊啊啊啊……嗯,哼哼不,不,不,不要!好重,好深……啊啊啊,我
受,我受不……哼……了,了。呀,啊──」
第091章曲折求帮衬
抱著腿,蜷缩在临窗的榻子上,看著窗外洒满了阳光的小桥流水发呆。
佳琦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低声地问我:「在想什麽呢?」
我叹了一口气,缓缓转头看他,说道,「我现在琢磨著该怎麽向沈如冶开口
要求帮衬。」
佳琦道,「你当初是怎麽跟傅雁竹说的,就跟沈如冶同样说上一遍不就得了。」
我抓了抓头发,苦恼道,「傅雁竹和沈如冶不是同类型的人。对傅雁竹有用
的招数对沈如冶未必有用。」
佳琦用一副要笑不笑的眼神看著我,道,「今夜沈如冶必定还会来这里,你
要不就来个『酒後吐真言』。一来,可以轻轻松松达到你要求他帮衬叶家的目的;
二来,也可以用醉熏熏的样子把沈如冶迷个神魂颠倒。一举两得,何乐不为呢?」
我骇然,「佳琦姐,你出的这是什麽鬼主意?」
佳琦鄙视挑眉,抱胸道,「那你有什麽好主意?」
「……」我摇了摇头,「我就是因为没主意才在这边发呆的。」
佳琦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就用这一招吧,相信我,这招对沈如冶绝对
有用。」
「……」
☆☆
中午的时候,我们就开始著手准备了。先把酒喷在衣服上,铺在床榻上凉干。
晚上的时候,我把喷了酒的衣服穿到身上去。──这麽一来,身上就充满酒
味,像喝多了酒一样。
……
在花园路口处把风的翡翠火急火燎地跑了进来,扶著胸口禀报道,「二奶奶、
琥珀姐,二爷快、快过来了!」
佳琦连忙端起了酒碗为我斟了杯酒,递给我,说道,「二奶奶,喝一口酒。」
「嗯。」我接过酒碗,扬起脖子,灌了下去。
「咳,咳,咳!」喝得太急,被酒呛到了。
佳琦一边给我顺背,一边对我轻轻说道,「二奶奶,别紧张。」
我点点头,道,「知道了。」
佳琦又道,「二奶奶,把姿势摆得优美一点。」
我忙不迭的点头,男人嘛都是视觉的动物,优美的动作是少不得的。
我把身子扭成一个「S」形,举著酒碗晃了晃,眨眨眼睛(可以看做在放电
……),问道,「你们看看,这个姿势怎麽样?」
「扑哧。」屋里的佳琦、珍珠、翡翠都捂嘴笑了起来。
佳琦道,「二奶奶,您别耍宝了,二爷就快来了,你还是快摆个好看的姿势
要紧。」
我鄙视地睨了佳琦一眼,道,「我不正摆弄著吗?」
佳琦跺脚,道,「哎哟,应该这样摆……!」说著她拉起我的身子,摆弄著
我的四肢,道,「双腿交叠著,左手手肘撑在炕桌上,支起下巴。」
翡翠笑道,「琥珀姐好厉害……二奶奶做这样的姿势真好看。」
我挑了挑眉,道,「是吗?很好看吗?」
翡翠忙不迭地点头,笑道,「是的,二奶奶。这个姿势您做起来可好看了。」
我故意板起脸来,道,「这麽说来,我刚才那姿势就不好看了?」
见我变脸,翡翠连忙紧张地摆手说道,「不,二奶奶刚才的姿势也很好看,
只是不太像喝醉了酒的样子。」
我噗嗤一笑,道,「呵呵,终於把翡翠给吓到了!」
翡翠这时才恍然大悟地瞪圆了眼睛,道,「原来二奶奶在耍著我玩?哼。」
这时候,外面传来玛瑙特意拔高的声音,「奴婢给二爷请安。」
☆☆
沈如冶阔步进来的时候,我坐在炕桌前,一手撑著下巴,一手端著酒碗。珍
珠为我捶腿,翡翠为我捏肩,佳琦为我斟酒。
沈如冶见此,不由停下了脚步。
珍珠、翡翠、佳琦连忙停了手中的活儿,向沈如冶行了礼。
我抬眼看他,嘴角勾起一抹顽皮,坐直身子,向他勾了勾手指头,道,「夫
君,你过来丫。」
沈如冶像是被我逗乐似的喷笑出声,走了过来,撩了袍子优雅坐在炕边。
佳琦从圆桌上又取来一只酒碗,摆在沈如冶面前,她正要为沈如冶斟酒。就
被我抢了手里头的酒壶,我挥挥手,道,「这里不用你们伺候了,都下去吧。」
「是。」三人装模作样地看了沈如冶一眼,见他没甚麽反应,便恭敬应声,
鱼贯退出。
沈如冶俯身向前,勾住了我的下颚,道,「把她们都遣出去了,谁来伺候爷?
嗯?」
我对他咧嘴一笑,大声嚷道,「这还用说!当然是为妻伺候夫君了。」
沈如冶起身,把炕桌挪下炕去,像大人抱小孩一样的抱起我,鼻子贴在我的
身上嗅了嗅,道,「一身的酒味,今儿喝酒了?」
我指著他的鼻子,咯咯笑起,道,「夫君,呵呵,我看到好多个你在我的眼
前晃来晃去,晃来晃去……」接著我娇软无力地趴在他的身上,扯住他的衣衫死
命地晃著,「夫君,你不要晃了,你晃得我的头好晕哦。」
沈如冶低低一笑,道,「看来你醉得不清啊。」
「夫君。嗯。夫君。嗯。夫君。」我一边拿著他的名字唱歌,一边在他膝盖
上滚来滚去滚来滚去的闹个不停。
今晚不知道怎麽了,沈如冶很安静得任我乱滚著。他这样反常的举动让我心
里不由毛毛的。
於是我佯装是闹累了,停了下来,抬眼看他的眼。只见他的眸光温柔得渗人、
绚烂得极致。我心下大惊,天,这还是沈如冶吗?
沈如冶是精明的,我怕被他看出异样来,便娇憨地笑起,举起手,任衣袖落
在手肘,露出手腕。
腕上带著的红麝香珠,把丰腴的手腕衬托得莹白如玉。
我笑盈盈地看著他,问道,「好看吗?」沈如冶低沈轻笑,粗粝的指腹摩擦
著我的耳根,沙哑道,「真不要脸。这样的话儿也敢问出口。」
我撅起嘴,道,「我问你我手上的这串红麝香珠好不好看,怎麽就不要脸了?」
接著我低声喃喃道,「要是我真不要脸子了,我就不会把叶家的危机深深藏在心
里了,呜呜,我藏得好痛苦啊。」我揪著头发,再度在他的膝盖上滚来滚去滚来
滚去。
沈如冶按住了我胡乱滚动的身子,问道,「叶家出现什麽危机了?」
我在他的怀里蠕了蠕,道,「够贱和温盛堂不知道为什麽,总在明里暗里地
跟叶家过不去。哥哥说在这麽下去,叶家的铺子就经营不下去了。呃……」说著,
我打了个酒嗝。
「有道是:」不看僧面看佛面。『,叶家是我的娘家,我是你的妻子,看在
你的面子,他们就不应该这样做……「
沈如冶低低道,「向我要求帮衬你就觉得是不要脸了?」
我心重重一跳,佯装听不明白地抬眼看他。
静默了半响,他才再次说道,「向傅雁竹要求帮衬你就不觉得不要脸了?」
「……」我心狂跳了起来。
「说话。」他箝住我的下颚,让我的眼睛对上他寒气逼人的眼睛。
我伸出手抚上他的下巴,一脸担忧道,「夫君您生气了?为什麽生气呢?为
妻是不是说错什麽话了?」并装出一副惴惴不安的样子来。
第092章借刀杀人
剧情番外7。借刀杀人。
☆☆
一大早,沈如冶带著帮子人拿著木棍,气势凶凶,冲进钩剑和温盛堂在东街
的店铺里。见了东西就砸,待钩剑和温盛堂赶到的时候,他们两家的店铺早已经
被砸了个稀巴烂。
「沈如冶,你发什麽疯!」钩剑快步走到沈如冶面前揪著沈如冶的衣襟怒吼。
沈如冶淡淡一笑,伸手一弹,钩剑的身子便往後踉跄了好几步。
「听说你和温盛堂明里暗里跟我媳妇儿的娘家的店铺过不去。」顿了顿,沈
如冶又道,「我早就说过,她是我的媳妇儿,不是旁的女人,你们倒是把我的话
当耳旁风了。今儿这是给你们的教训,若有下次,砸得就不是你们的一家店铺了。」
说完沈如冶就抬脚走人。
钩剑和温盛堂呆呆看著沈如冶走远。
……
钩剑看著被砸烂的店铺,很不甘心地嚷嚷道,「盛堂,难道就这麽算了?」
温盛堂挑了挑眉,道,「不然呢?我们还能怎麽样?砸回去吗?」别看沈如
冶处处不如他们强势,其实他只是懒得去拦权夺利而已,若真惹怒了他,他和钩
剑只怕会吃不了兜著走。
钩剑讪讪地摸了摸鼻头,道,「如冶这家夥最近也太奇怪了,叶家的事情,
沈如净都不管,他倒是管上了。」
温盛堂笑道,「所以说,千万不能小觑呢软的『枕头风』。」
钩剑冷笑,「有什麽不可小觑的?我们又不是没被女人吹过枕头风。」
温盛堂瞥他一眼,道,「那是她们的功力没有她的深厚。」
钩剑很不屑地撇撇嘴,「不就是一只被傅雁竹穿过的破鞋吗?有什麽好稀罕
的?如冶居然拿她当宝贝了。」
温盛堂冷眼看他,「隔墙有耳,说话小心点。」
「哼,这里是我们的地盘,谁人不想活了,敢把耳朵放在我们的墙壁上?」
……
☆☆
「听说你一大清早的,带人把温盛堂和钩剑的店铺给砸了。」沈如净撩袍坐
在沈如冶右边去。
沈如冶夹菜的手顿了一下,斜睨沈如净一眼,道,「此等小事不是你该过问
的。」
沈如净挑眉道,「小事?现在京城里头谁人不晓得这件事情?」
沈如冶挑了眉,倾国倾城地笑了起来,「这麽说是轰动京城了呀?啧啧,京
城里头的人也太无聊了。」
沈如净问道,「为什麽要这麽做?」
沈如冶垂头吃菜,「无聊呗。」
沈如净淡淡道,「以後别为叶家再出头了,惹人笑话。」
沈如冶抬眼讥峭道,「如果连自家媳妇儿的娘家都不肯帮衬,那才会让外面
的人看笑话呢。」
沈如净楞了一下,眯起眼睛,好笑哼了一声,道,「自家媳妇儿?你别忘了
当初是因为什麽娶她的。」
沈如冶夹菜的手一顿。
沈如净轻叹一声,又道,「你好像忘记了当初的目的,一心一意宠起她来了。」
沈如冶撇撇嘴,道,「不管是什麽目的,我既然娶了她,那麽她就是我的媳
妇儿。」
沈如净挑眉,「这麽说来你不打算休掉她了?」
沈如冶吃饭的动作停顿了一下,道,「以後再说吧。」
沈如净定定瞅著沈如冶看,没有再说话。
☆☆
此後,沈如冶每晚都呆在木槿的房间里,没有再宠信旁的女人……
☆☆
六月,去外祖家玩的沈如月回沈府了。
沈如净第一时间就去找她了。
「二姑娘,大爷来了。」外面的小丫鬟禀报道。
沈如月猛的从炕上蹦起来,不敢相信地把眼睛瞪得大大的,沈如净性子严谨,
不像沈如冶那样宠她,而今儿她才刚回家来,沈如净就赶过来了……
「大、大哥。」沈如月的声音激动地有些颤抖。
沈如净抚摸著沈如月的小脑袋,温雅地笑道,「妹妹,大哥总算把你给盼回
来了。」
沈如月傻傻地抬头结巴道,「大哥期盼我回来?」真的吗?她从来没有想过
自己的大哥会是如此的重视自己。
「嗯。」沈如净含笑点了点头。
这时候,沈如月屋里的大丫鬟端了茶出来。沈如月拉著沈如净的手坐到了临
窗的炕上。沈如月亲自接过丫鬟手中的茶,端给了沈如净,笑道,「大哥,您喝
茶。」
沈如净接过茶,轻呷了一口,拧著眉,用很正经地语气跟沈如月说起了沈如
冶的事情。
沈如月感觉好幸福。沈如净还是第一次用如此慎重其事的语气跟她说话,不
再当她是小孩了。──他当她是一个能托付重任的大人,正说著至关紧要的大事
情。
听到最後,沈如月吊起眉毛,双掌一拍炕桌,愤怒地站起身来,怒道,「她
刚来我们家的时候,我就看出她不是个好东西了!看吧,我才去外祖家几个月,
二哥就把她宠上天去了。」
沈如净起身扶著沈如月的肩膀,让她坐回去,清雅道,「妹妹,现在不是生
气的时候,现在最紧要的是,我们该怎麽让如冶不再受她迷惑。」
「嗯嗯。」沈如月忙不迭地点头,「大哥,接下来我们该怎麽做。」
沈如净温雅笑起,道,「妹妹,附耳过来。」
……
第093章镜花水月
桶中洗澡,当温软的白巾子擦到胸口上两叶宛如是刺青一般的花瓣时,搓弄
的手不由停了下来。
在我身旁侍立的佳琦见此,不由弯身蹲在桶边,笑了笑,道,「你别心急。」
我斜了一眼佳琦,嘟嘟嘴,道,「你这话已经说了无数遍了。」
佳琦咯咯笑起,道,「他已经很宠你了,整天睡在你屋里不说,还时不时地
送你一些首饰和衣服。……,他对你是用了心思的。」
我耷拉下肩膀,有气无力地说道,「佳琦姐,别和我说这个了,听著我心更
烦了。他『宠』我,可是我胸前一直没能出现第三叶花瓣,这说明沈如冶对我的
『宠』绝对是虚假的。」顿了一下,我冷笑道,「呵,说句难听的话,沈如冶宠
我这就像那些有钱人宠明星、歌星一样的性质,没放进一点的真心。」这种是镜
中的花,水中的月,看著好看,实则都是虚的。
我颓废地把身子都浸进水里只露一个脑袋在水面上,「我想著花样讨好他,
想让他喜欢我,可努力了这麽多个月,居然一点成效都没有。」
佳琦勾了勾唇,道,「也许沈如冶的感情迟钝也说不定呢。还是老话一句:」
别急,慢慢来。『我们还有大把大把的时间。「
我烦躁地揉了揉额角,道,「怕就怕『人旧不如新』啊。在最初的时候,我
都没能让他喜欢上我,以後只会更艰难了。」
佳琦愣了一下,随後嘿嘿一笑,道,「你妄自菲薄了不是。」
我翻了一个白眼,道,「我是实事求是,不想自欺欺人。」
佳琦张张嘴正想说什麽的时候,外面传来珍珠的声音:「二奶奶,二姑娘打
发人来请你过去一趟。」
沈如月请我过去?我愣了一下,这个「小姑子」昨晚不是才回来吗?
今儿就来找我了……
佳琦拧了拧眉,道,「木槿,你要有心理准备。」顿了一下,方道,「麻烦
找上门了。」
「嗯。」我点点头。
☆☆
我们一行人刚踏进沈如月的院落,院门就被一个婆子给闩上了我拧眉思忖那
婆子为何要闩门的时候,翡翠突然尖叫出声,「二奶奶小心!」
佳琦拉著我的手腕快速一闪,可是青色的鞭子依然把我的衣服打出一个洞。
我大吃一惊,道,「如月,你这是做什麽?!」
沈如月怒道,「闭嘴!我的名字不是你能叫的!」说著,她举起鞭子再度向
我打来。
佳琦拉著我的手,狼狈地躲著,我急急道,「你有话好好说不成吗?」
「跟你这种女人说话,我掉身份!」
「呼」地一声,沈如月的鞭子落在了我的手臂上,痛得我掉眼泪,这可比沈
如冶用鞭子打我的时候痛得多。
这时候,翡翠、玛瑙奔去和守在院门口的婆子掐起架来,珍珠拉掉了门闩,
转头对我说道,「二奶奶快跑!」
好丫头!回去後,一定好好奖赏。
佳琦拉著我就往院外逃命去……
身後传来沈如月的恼怒声:「饭桶!怎麽让她给跑了?!回头看我怎麽收拾
你们!叶木槿,你尽管跑,我倒要看看你能跑多远!!」
☆☆
跑到花园的时候,遇到了沈如冶,我和佳琦对望一眼,惊喜若狂,佳琦放开
我的手,我会意,连忙奔过去,扯住沈如冶的衣袖,哭了出来,「夫君,救我啊。」
沈如冶摸著我的脸,问道,「这是怎麽了?」
我抽泣道,「小姑子用鞭子打我。」
沈如冶挑了一下眉,又问,「她为什麽要打你?」
我摇摇头。
「不要脸的贱人!青天白日的,你抱著我的二哥做什麽?!还不快放开手!!」
身後传来沈如月的声音。
我撇撇嘴,把身子更深的偎进沈如冶的怀里,侧著脸,瞅著沈如月看。
「你这贱人!没听到我说的话吗?!」沈如月吊起眉,用鞭子指著我。
沈如冶抬手轻抚著我的肩,淡淡问道,「如月,你做什麽拿鞭子打你嫂子?」
态度很淡,对沈如月骂我是贱人的事儿仿若未闻。我第一次清清楚楚地感觉到沈
如冶的凉薄。
沈如月瞪圆了眼珠子,「嫂子?!二哥,你不会真把她当你的媳妇了吧?!」
沈如冶笑了,道,「她本来就是你哥哥的媳妇。」
沈如月脸色一白,脸上有一种被背叛的愤怒,「二哥,你难道忘了当初是怎
麽跟我说的?走开去!今儿个我就是要拿这贱人练鞭法!」
沈如冶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语气温柔道,「如月,别闹。」
听到沈如冶带著宠溺地低斥声,我心头一颤,虽然这几个月来,沈如冶待我
极好,却也从未用如此温柔包容的语气跟我说过话。这个沈如月在沈如冶心中分
量很重吧。想到此我心头惴惴,沈如冶不会答应沈如月这个变态的要求吧?
沈如月把小嘴一憋,瞪著湿漉漉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盯著沈如冶看,道,
「二哥,你说过在你心里我是最重要的。你说过只要我想做的事情你都不会拦我。」
沈如冶沈默,没有说话。
沈如月见沈如冶不说话,不由撅起嘴巴,娇嗔道,「哥……难道在你心里,
这个贱人比我重要?」
听此,沈如冶缓缓地放开了我的身子,粗粝的大手摸著我细致的脸颊,低低
对我说道,「如月心情不好,你就挨她几鞭吧。啵。」说著他在我的额头上轻轻
地吻了一下。
明明是很残忍的事情,却用这样的宠溺的方式告知……
「嘻嘻,我就知道二哥最疼我。」话音落,沈如月高高扬起鞭子往我身上狠
狠抽来……
「呼,呼,呼……」的鞭声在我耳边一声接一声的响起,我却只呆呆地站在
原地一动不动任沈如月的鞭子落在身上,无论有多麽地痛,我都没有躲开去。
沈如冶看我躲也不躲得站在那里任沈如月打,不由蹙起了眉头……
第094章游刃有余
沐浴洗漱後,趴在枕头上让佳琦给我上药。
佳琦一边给我抹药,一边说道,「沈如月下手可真狠。」
我呆呆望著枕头上的花,傻傻地问道:「佳琦姐,你说这暗处会不会有一根
『金手指』?」
佳琦听之,眼角抽了抽,她弓起食指敲向我的额头,嗔怒道,「现在都是什
麽时候了,你还想这些有的没的!」
我委屈地抚摸著被她手指狠狠弹了一记的额头,道:「我想我们现在处得是
『游戏世界』,按常理说暗处理应该有一『金手指』在帮著我们才对。」我渴望
万能的金手指啊金手指。
「你怎麽越发来劲了呢。」佳琦哭笑不得,「你闲著没事就想想怎麽样拿下
沈如冶吧。」
我捧著脸蛋左右直摇摆,苦闷叹气道:「佳琦姐,我已经很努力了。」
佳琦拧起好看的眉,以看世界大怪物的眼光看我,啧啧称奇道:「受到沈如
月那样的对待,你就不愤怒吗?」
我愣了一下,佳琦为何要这样问呢?想了有五秒之久,我就「悟」了,一定
是我现在表现的太过平静的缘故。
我咧嘴一笑,道:「如果愤怒能够解决问题的话,我一定会惊天动地地『愤
怒』出来。」
佳琦难以置信地眨巴著眼睛,食指颤颤直抖,嘴唇翕动个不停,可大半天过
去了,她也只结结巴巴的吐出一串「你你你你你」。
我万般鄙视地看向她,撇嘴道,「你至於这样惊讶吗?」
听此,一团名为「气结」的焰火在佳琦的眼里燃烧了起来,她抓住我的肩膀
狠狠摇晃,「你是木头吗?你就不痛吗?沈如月用鞭子那样用力的抽打你,你难
道不该愤怒吗?」
我摸了一把脸,情绪低落,耷拉著耳朵,喃喃低语道:「这有什麽办法呢?
她在沈如冶心中的分量可是很重要的。」
佳琦满脸疑惑,待她正要开口问的时候外屋传来珍珠的禀报声:「二奶奶,
二爷来了。」
听此,佳琦拧了一下眉,她强忍著疑惑,连忙从榻上站起身来,对著正撩帘
进屋的沈如冶行了一礼,随後低著头,快步出去了。
沈如冶见我没有像往常那样起身服侍他换上室内衣服,便阔步过来,在榻沿
坐下,伸手摸我脸颊,低声笑问:「怎麽不起身为爷换衣服呢?」
我满脸黑线,我怎麽觉得沈如冶特别喜欢摸我的脸呢?呃,错觉,一定是错
觉!我嫌弃地拍掉他的手,仰躺在榻上,托起绢帕遮住了自己的脸。
沈如冶咯咯一笑,拉开绢帕,从宽大的衣袖里取出了一个晶莹剔透的镯子,
他牵起我的手,一边温柔地为我带上,一边笑著说道,「这镯子花了爷三万两银
子,喜欢吗?」
三万两银子????天价啊天价!!!!!
我眨了一下眼睛,心下冷笑,他花三万两银子买个镯子给我,是为了补偿吗?
我坐起身子,把手腕上的镯子褪了出去,放回他的手中,耷拉著脑袋,瘪嘴
说道,「爷的东西我不敢要,爷拿回去吧。」
沈如冶抿唇一笑,蜷了中指在我的额头上轻轻一敲,用宠溺非常的口吻说道,
「怎麽?还为早上的事儿生气?」
听之,我双眼「很受伤」地盯著他看,还故意翕动几下嘴角,说有多可怜就
有多可怜。
见此,沈如冶伸出捧起我的脸,额头抵住我的额头,轻叹了一口气,低低道,
「今儿有我在场,如月才意思意思地只抽了你几鞭子,以後我不在场,她下手一
定会更重,你最好多穿几件衣服。」用充满了爱恋的语气说著无情的话语,这天
下只怕也只有沈如冶能够这般了。
我握了握拳,死死盯著小几上的茶壶看,真想拿起它往沈如冶的头狠狠砸过
去!
可是我心里很明白若真那样做了,那麽我的通关计划就会中途流产了。所以
为了「通关大计」,我一定要忍下去。
我忍!我忍,忍忍忍!我继续忍!!
待我把心中的不甘和憋屈都忍下去後,深深吸了一口气,伸出双手,45°
抬头(据说这个姿势最是楚楚可怜),死死揪住他的衣袖,肩膀一抽一抽地低低
哭泣。
沈如冶拧眉看我,久久没说话。
见这斯一副「受困」的神情,我心下狂喜,有戏了,很有戏的说……
我酝酿深情,肉呼呼的手儿紧紧包围住他的一只大手,扯到自己的心口上,
软软说道:「夫君,我这里好痛。痛得就像有把刀子在割一样。夫君,夫君,夫
君……」泥软的叫了他好几声夫君,只叫到我恶心地想要吐出来的说话,才停止
「废话」,进入「正题:」我好爱好爱夫君,为什麽夫君就是不爱我?「言情小
说里常常这样描述,经典啊经典,经典到我真的快要吐出来了!!!
沈如冶身子猛地一颤,像是被我的这一句话给电到了一般地连忙抽出手去,
後退几步,脸色惨白的逃了出去。
呃。我僵了身子,眨巴几下眼睛,沈如冶的反应也太大了吧?
我歪著头,想了好久都想不明白沈如冶为毛腰逃走。
第095章妖娇
佳琦撩帘进来,一脸惊异地坐在榻沿边,轻揪著我的衣服,很是好奇地小声
问道:「你对沈如冶做了什麽?竟把他吓得落荒而逃?」
我猛的瞪大了眼睛,半张嘴,半响都说不出话儿来。
佳琦见此,催促道:「你说话啊,我都好奇死了。」
半响,我才反应过来,含糊道:「我只不过说了一些肉麻的话而已。」我哪
好意思告诉佳琦我对沈如冶说了「好爱好爱你」?呃,恶心死了……
「你说了什麽肉麻的话?」佳琦眼睛晶亮,一副好奇地不得了的样子。
「就是一些肉麻的话啦!」佳琦真可恶,一直问个不停。
「你跟我说说呀,天哪,我真的很想知道到底是怎麽样的话能把沈如冶给吓
住了。」
被她问地没法了,我只得吞吞吐吐地告诉她:「我、我说了一句『好爱好爱
你』。」
佳琦的嘴被我的话儿惊成了O形,久久不能言语。
我满脸黑线,摸了把脸,恨不得找块豆腐撞死。
佳琦摸著下巴,一脸深沈地说道:「没想到沈如冶的抵抗力如此之弱。」
「抵抗力?」什麽抵抗力啊?佳琦的话说的没头没尾的,我根本听不明白。
轮到佳琦对我递来鄙夷的目光了,「对『爱』字的抵抗力啊。」
我皱起一团脸,纠结道:「可我有听他的小妾对他说过那个字啊。」
佳琦挑了挑眉,分析道,「说明在他的心里,你不同与他的那群小妾们。你
是特别的。」
听之,我心儿都快喜悦地飞出来了,「这不会是真的吧?」
见佳琦一脸满然,我尴尬一笑,小声地仔细问道:「呃,你为什麽会认为我
现在在沈如冶心里是特别的?」
佳琦噗嗤一笑,分析道:「如果你在他心中的位置不特殊,你的那句:」好
爱好爱你『就不会对他造成那样大的杀伤力了。「
我眨巴眨巴眼,一时消化不了佳琦带给我的信息。久久之後,我缓缓扯开衣
襟,看向胸前的两叶花瓣,不解道:「如果真是这样,那麽我胸口上为什麽没有
出现第三叶花瓣?」
佳琦收了笑容,一脸沈思,道:「可能是因为沈如冶现在对你还只是心动,
并没有达到爱的地步吧?」
我点了点头,暂时也只能做此猜想了。
☆☆
翌日大早,去给沈太夫人请安的路上遇到了沈如冶,他见到我,对我勾唇笑
笑,仿佛昨儿落荒而逃的人不是他。
我愣了愣,惊讶沈如冶过人的恢复力。
佳琦在我的後腰处狠狠一掐,我这才反应过来,猛的奔过去,肥嘟嘟的手儿
紧紧牵住他的大手,甜甜一笑,轻轻叫了声:「夫君。」
「嗯。」沈如冶一愣,但是这斯愣是强悍的快速恢复过来。
「真不要脸!大庭广众下,拉我二哥的手做什麽?没长记性吗?是不是想再
次挨鞭子?」
我身子一抖,心里直哀叹,这个沈如月怎麽就跟我过不去呢?脑袋里有YY:
难道她有恋兄癖?见自家兄长对旁的女人好,就吃起飞醋来?
啊,乱伦啊乱伦……
YY到此,我不由邪恶地勾唇暗笑。
沈如月扑捉到了我的笑,不由大怒:「你笑什麽笑?!不要脸的贱人!看我
不打死你!」说著她抽出了别在腰间的鞭子向我抽了过来。
我心下懊恼,恼自己怎麽会那麽不小心,居然被沈如月抓个正著。
也许是昨儿的话起了作用,沈如冶眼疾手快地抓住了沈如月抽向我的鞭子,
并没有让万恶的鞭子落到我的身上来。
「如月,不得胡闹。」沈如冶轻淡的说道。
沈如月不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惊愕道,「哥,你是怎麽了?昨儿你肯让我
打她,今儿为什麽就不让我打她了?」
沈如冶皱皱眉,道,「你想要练鞭子找丫鬟练去,她毕竟是你的嫂嫂,别无
理取闹了。」
听此,沈如月怨恨地瞥向我,眼中的怨毒像是要把我给生吞活剥了去,她咬
牙嗔怒:「好啊,看来我是小看了这个贱人了,没有想到她的手段如此了得,才
不过一天的功夫竟然让哥哥连我抽她都不可以了。」
听听,这都是什麽话?她身为小姑子拿著鞭子打嫂嫂倒成有理了。
我正想翻白眼的时候沈如冶也转头狠狠瞪我一眼。
呃,我无辜地愣了一下,干嘛瞪我?我又没有惹他。
沈如冶抿了抿嘴,把头转开,对愣在一旁的仆妇们吩咐道,「把二姑娘带回
院子去。」
「是。」仆妇们恭敬应声,待她正要走向沈如月的时候,沈如月猛的发狂,
举著鞭子乱抽:「滚开!谁敢过来我就抽死谁!」
仆妇们吓得脸色惨白,愣在原地,不敢上前一步。
「哥,你不要被她给迷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是个怎麽样的贱人!她的身
体没比青楼女子干净多少!这样的女人不配得到你的喜欢。」
听之,沈如冶的俊脸刷的一下铁青了,「啪!」的一声,沈如月的脸被沈如
冶打歪到一边去。
沈如月难以置信地瞪圆了眼珠子,她从来没想过沈如冶会动手打她,她一手
捂住著脸,尖锐道:「二哥,你居然为了这女人打我?呜呜,我恨你!我再也不
原谅你了……」说著她像一阵风似的撒了丫子跑走了。
沈如冶脸色更加难看了,他低著头瞪著自己的手掌看。
我心下猜测,沈如冶一定是为了刚才打沈如月的事情而懊恼。
唉,不过想一想觉得这是自然的,毕竟在他心里,我是比不得沈如月来的重
要。而神使鬼差间他竟为了我而打了沈如月,心里不爽就在所难免了。
第096章馅饼
自从沈如冶替我拦下沈如月的鞭子後,他待我越发好了,金银首饰像大白菜
似的往我这边送来,可是我的心底却颤颤发怵,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这天,天气明媚,蔚蓝的天空上只有几缕像薄纱一样的白云在悠悠飘荡着。
我让丫鬟们端了一壶铁观音,几盘水果,在波光粼粼的湖中凉亭上吹着风儿。
我捏着一块西瓜慢悠悠地啃着吃,嗯~ 西瓜好甜喏!
「弟媳好生悠闲啊。」一个清润的声音响起,端得是勾魂夺魄。
我猛把眼睛转向发音处,只见沈如净正伫立在凉亭的另一边。衣袂飘飘,优
美得宛若从深山老林里走出的狐狸精。
我愣了一下,连忙放下啃了一半的西瓜,从石椅上站起身来向他施礼问好,
态度很是恭敬。
他呵呵一笑,道:「自家人何必这般客气。」
他漂亮如黑曜石的眼睛里清清澈澈地映着小小的我,很专注很认真,我被他
看得心下一囧,有种我是他心上人的错觉。
「坐。」他笑意隐隐地对我说道。
我颔首微笑,坐回石椅上。心下却纳闷:今儿的沈如净是哪根筋不对了,见
我在凉亭里还走过来?──虽然我是他的弟媳,但在礼教森森的古代,他这样前
来却是不妥。
我不认为他不懂礼教,所以我肯定他应该是专门来找我的。
想到此,我背脊一凉,战战兢兢地献上一块西瓜,谄媚一笑,道,「姐夫请
吃西瓜。」
他淡淡抬眼,波光粼粼的黑亮水眸笑意盈盈地凝着我,轻「嗯」了一声,从
我手里头接走了西瓜瓣。可是好死不死,他的纤长玉指无意地抚摸过我的肥指!
太心惊动魄了!我的脸上喷出热潮,理智轰然爆炸,个中滋味,笔墨难形容。
心念一闪,直觉他是故意的!因为西瓜瓣那麽大,手指相碰的几率忒低。
错觉,这是错觉!人有时候连喝水都会塞牙缝,所以无意间的手指相碰又能
算什麽呢?
我气闷地吁了一口气,瞄天一眼,怨今儿的天气为何这样的明媚诱人,害我
错觉连连。
他意有所感,不由魅惑一笑,一手拿着我给他的西瓜瓣,一手把我啃了一半
的西瓜举到我的跟前来,声线飘逸,清润如水:「给。」
如果我前刻还以为是天气明媚的错,那麽此刻我完全明白其实这不是天气该
承担的过。──沈如净这斯绝对是故意、有意、特意的……勾引。
沈如净勾引我?
我脑袋晕眩,心神巨震,有种被馅饼砸中的感觉。
我瞪圆眼珠,双手环胸,一副受了侵犯的样子。「你想干嘛?」事出反常必
为妖!这麽个浅显的道理我若不明白那便妄为在信息发达的现代社会生活过了。
他眼中光亮一闪,常年带笑的脸庞露吃惊,「弟媳何出此言?」
能让妖孽如同狐狸精的沈如净露出此种表情,我顿觉功德圆满,造化不浅。
虽然只有短短几秒,但我已知足。
我悠悠冷笑,理智阐述:「大伯好不羞耻,青天白日,竟公然勾引弟媳妇!」
我第一次称呼他「大伯」。
他惊愕,狠狠呆了,久久无法回神。
见他如此神情,我暗自偷乐,有些事就该反其道而行之。我若表现反应平常,
恐怕入不得他的眼。
第097章别样情怀(1)
沈如冶番外2:那天午後,阳光很是明媚。他直接从窗棂捷速地闪进了屋子
里。
「砰!」一声细响,他隔着一张炕桌,与沈如净同坐榻上。
「回来了。」这时候沈如净才抬眼看他。
「嗯。」他低低应了声。
沈如净侧着身子为他斟了一杯茶,推到了他面前。
他端起茶就牛饮,其实他并不是不喜欢品茶,只是因为沈如净喜欢,所以他
就不会去喜欢。──这是他一贯的作为,为了区别他和沈如净。
沈如净见了摇摇头,却也没说什麽,仿佛早已经习惯他的习性似的。
「今日可有收获?」沈如净问道。
「有!不但有,还很丰盛呢。」他嘴角弯弯翘起,眼眸明亮,显然十分兴奋。
听之,沈如净轻应了一声「哦」,面部表情却依旧平淡如水,仿佛在这世间
没有什麽事物可以引起他的好奇。
他看着沈如净这副样子不由撇了撇嘴,没有了往下说的兴致。
沈如净见他如此反应也没有再问的兴趣,把眼眸垂下,继续看他手中的书册。
隔了半天,他忽然开口说道,「大哥,你说我纳她为续室如何?」不知为何,
这个念头就是挠得他心头发痒,他要付出实现。也许那时候他太过无聊了的缘故,
所以才有了将纳她进门来研究研究的念头,看看这个荡妇淫娃到底和一般的女人
有什麽区别,居然如此有手段,把那两个男人玩弄在手心里。唉,没法子,他的
生活太无趣了,难得有一样「东西」激起了他沈睡已久的好奇。
「她?谁啊?」这时候,沈如净的脸上才露出惊讶地表情来。
他转眸看沈如净,眉眼皆是妖孽祸害的笑意,「傅雁竹的媳妇。」
「啪」地一声,沈如净手中的书掉落在地。
见此,他愣了一下,方才「哈哈」大笑了起来。难得啊难得,难得见沈如净
有失态的一刻。
「哈哈,沈如净,没想到你也会有被吓到的一天。哈哈,哈哈,哈哈。」他
尽情笑个前俯後仰。
沈如净捡起地上的书册,揉了揉额角,道,「没规矩,叫大哥。你怎麽突然
有这种想法?」
他眯了眯眼睛,转瞬倾城一笑,轻吟道,「因为傅画沂和傅雁竹都很喜欢她
啊。这世上啊,没有什麽事情比夺人所爱更让人觉得兴奋有趣了。呵呵……」
沈如净嗤笑一声,「傅画沂和傅雁竹都很喜欢她?简直不知所谓。你有何证
据?」沈如净根本就不相信那样的两个男人会去「喜欢」一个女人。因为「喜欢」
是什麽东西,沈如净压根不懂。所以他肯定站在与他同一高度的傅画沂和傅雁竹
也一样不懂。
他睨了沈如净一眼,手肘支在小几上,撑着下巴,浅笑悠然,「证据啊,那
可多得去了,比如一向深沈肃穆的傅画沂居然会为了她,利用权势连夜强买下人
家的院子;一向自尊自大的傅雁竹居然会为了她,生生接了绿帽子,硬是没在休
书上盖上印章。」没有盖印章的休书是做不得数的。
沈如净笑了笑,道,「你别异想天开了,也许那傅雁竹在愤怒的情况下忘记
了盖下印章了。」
他挑了挑眉,笑道,「哦,是吗。人们称之过目不忘的『兵器鬼才』也会有
忘事的一天?」说着,他侧身抓了个软枕,懒懒地靠着,曲起一条腿,纤纤细长
的手指头在膝盖上轻轻叩动,继续说道,「即便他先前是因愤怒忘记了,可在那
白痴女人的提醒之下,生为好记忆的他,怎麽也该记起来吧?」那麽明显的提醒,
若傅雁竹还不明白,那麽就不配被人称为「鬼才」了。
沈如净愣了一下,自斟了一杯茶,端起杯子优雅啜了一口,道,「她提醒傅
雁竹休书忘记盖章?那女人,我见过数面,她并不是个愚昧之人,怎麽会做这种
自寻死路的事情?」
他微阖眼睛,侧着身子,把脸颊偎在软枕上蹭了又蹭,道,「是我轻耳听到,
岂能有假?」
沈如净催眸沈思,道,「她或许并不知道休书需要盖上印章才能生效吧。」
「不。她是知道的。」他很肯定的回答。
为这麽一句话,沈如净侧目。
他笑笑,落落大方地任沈如净「观看」。
「那样的女人不配进我们的家门。」沈如净把手中的茶杯砰地一声,重重放
在小几上。
「大哥,你何必这麽认真呢?我就是玩玩而已,待以後觉得无趣了,处置掉
就是了。」他心生不悦,不过一件玩物而已,沈如净何必阻挠他的乐趣。他自己
是个木头人,难道要他和他一样成为个没乐趣没享受的木头人?!嗐。真是个卑
鄙小人。
沈如净揉了揉眉头,道,「一连死了两个妻子,只怕你会被人说成克妻,那
时候便没有门当户对的人家愿意把女人嫁给你了。」
他摆了摆手,道,「大哥你未免太杞人忧天了吧,凭我们这样的家世,我敢
发誓,就算我死了十个妻子,还是会有『门当户对』的人主动把女儿送上门来的。
好了,这件事就这麽定了吧,等会儿我亲自跟祖母和母亲说去。」
沈如净蹙紧了眉头,说道,「如冶,这事还是再考虑看看吧。如果你觉得这
麽做有趣,我们可以吩咐手下有体面的人去娶那女人,你实在犯不着自己亲自上
阵。」顿了顿,他又道,「你还是少贪玩的好,落下了太不好的名声,对你可不
是件好事。」
「叫旁人去做哪里有自己亲自上场来的有趣?再说我的名声本来就不好,再
坏上一些又有什麽关系。」说着,他站起身来,想要离开。
「沈如冶!」沈如净很不悦。
沈如冶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道,「行了,烦死了,我主意已定,就这麽着吧。」
那女人,人前端方,人後古怪,令他见之心痒,心中执念已生,一定要纳她进门
研究,也顺便气气傅画沂和傅雁竹。呵呵,一举两得。何乐不为?
☆☆
说做就做,当天午後他再次来到她的院落里。
天渐渐黑了下来,待她遣退丫鬟後,他便从房梁上下来。躺到她的炕上去。
她转身,往炕的方向走去,一抬眼,便见着了他,她愣在原地,一脸呆滞。
好傻的表情。
他愉快地勾唇。
待她从呆滞中恢复过来就立马压抑惊慌,挺直腰杆,端方贤淑地将两手交叠
放置在小腹上,在他面前呈现出大家闺秀模样儿。「沈二爷,你怎麽会在这儿?」
「噗嗤!」他倏地笑起,这女人人前人後的变化实在堪称一绝。不过此刻装
端庄她不觉得太迟了吗?
她冷眼瞥他,眼中浓浓疑惑。不过她很沈的住气,只静静站在那里,看他笑
了个够。
「你怎麽不问我为什麽发笑?」他好奇她的平静。
她娴雅转头,黑葡萄一般的眼眸盯着他瞅,抿着嘴,很是认真地说道,「你
喷笑,那是你失礼。若我问你因何而笑,那便连我也失礼了。」
她回答的表情和语气太过认真和诚恳。他轻笑,她只用一个表情一段话语就
让他觉得她与众不同,这份本事实在过人。呵呵,这让他对今後的日子更期待了,
笑後,他摆了摆手,声线慵懒道,「行了,我们现在算是偷偷幽会吧,你别满口
『失礼失礼』的,我听着就恶心。我这人最厌恶的就是守规矩的人。」
听此,她以怒目相向,手指颤颤指着他的鼻子,奶声奶气地呵斥道,「岂有
此理,是可忍熟不可忍了。什麽叫『偷偷幽会』?什麽叫『听着就恶心』?你闯
我闺房,我不尖叫着让人来抓你已经是给你脸面了,你再这麽胡言乱语、胡说八
道,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他愣了一下,他还从来没有被人如此骂过,不过她的语言太过幼稚、表情太
过呆傻,一点气势也没有。
他皮皮一笑,起了捉弄之心,「哟,你还懂什麽『是可忍熟不可忍』呀。那
你现在就叫吧,看你的损失大,还是我的损失大?」
她拿眼瞪他,「无赖。」
「嘘!」他眯着笑眼,伸出食指在唇间一竖,戏谑道,「小声点,要是让你
的丫鬟婆子们听去了,就算你有一百个口也会被人指着鼻子骂『偷汉子』呢。」
「哼哼,一个巨大魁梧的男人居然威胁一个十四岁的小女孩,真是不要脸。」
「巨大魁梧?嗯。」他眯眼陶醉,他喜欢这四个字。可以看出她是个很会讨
人欢心的女人。「好,这四个字用的真好,不愧是叶进士教出来的好女儿。」中
了进士却不能做官,叶家老爷活得真是失败。
面对着父亲被嘲笑,她立马横眉冷对道:「废话少说,你今儿特特来找我,
到底有什麽事情?」
虽然表情犀利,气势却提不起来,真真是个可悲的小姑娘呀。
他挑眉说道,「听说你被休了。」嗯,终於进入正题了。
她怒目相向,「胡说八道,若是连你都『听说』了,我家人岂能没『听说』
这件事情,你这人怎麽连说谎都不会打草稿。」
他神色一愣,他乐呵一笑,点了点头,道,「那好吧,我去掉『听说』两个
字。」她真真是太有意思了。
她还是骂,「真无耻!就算我被休掉了,这也是我们叶家的事情,与你有何
干系!你管这麽多做什麽?」
「怎麽会不相干?」他定定看了她几秒,脑筋一转,便深情款款地恶作剧:
「从元宵一见,我便爱慕与你,想纳你为妻,一生相伴,叶三姑娘可否愿意?」
说完,他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坏笑。
她瞪圆双眸,一霎间,傻傻愣住了,半响後,她才反应了过来,眨了眨黑葡
萄一般的眼睛,歪着头看他,然後认认真真、呆里呆气地纠正道,「其实你应该
对我说,『自元宵一见,我便仰慕你的才学品貌,愿聘媒娶你为妻,一生相伴。』
才是。元宵时,我还是傅雁竹的妻子,你是世家公子不是街头浪子,请不要说些
笑掉人大牙的话了。」她特特加重了『愿』『聘』『媒』『娶』的发音,以示她
对被他尊重的渴望。
他身子耸耸笑抖,从来没想过这个女人会把他的恶作剧看得如此认真。真真
是个呆傻的!这样的女人怎麽就让傅画沂和傅雁竹喜欢得欲罢不能呢?实在令他
费解啊。他弓了腰肢,嘴唇抵着被褥上咯咯直笑,眉眼弯弯,倾国倾城。过了好
一会子,他方才抬起头来,双眸一改先前的笑意盈盈,深邃地盯着她看,翘了翘
唇,语速轻缓且认真地说道,「自元宵一见,我便仰慕你的才学品貌,愿聘媒娶
你为妻,一生相伴。叶三姑娘可否愿意?」明知不该如此认真,他却如此认真了。
她脸颊绯红,牵起青罗绢帕遮住红唇,垂下头,羞人答答地说道,「容我考
虑一晚,你明日再来吧。」
他微微眯起眼睛,想笑又压抑着不笑出声,哎呦,这女人真真太有趣了……
……
☆☆
窗外浅白的阳光暖洋洋地洒进窗里来落在了临窗的榻子上,她放下手中的绣
花竹圈,伸了一个懒腰,用手搬着双腿让自己来盘腿而坐,耷拉着眼皮,懒洋洋
伸出双手让暖暖的阳光晒在十根略显肥嘟的白皙手指头上。
「噗嗤!」一声,他忍俊不禁地闷笑出声,这女人真呆真傻。
不过她的手指长得挺漂亮。
她脸色惊变,连忙狼狈地整理自己的坐姿,以淑女的跪坐姿势代替了盘坐姿
势。待一切转换妥当後,她抬眼看他,眨了眨黑葡萄似的眼睛,嘴角处勾起笑容,
灿烂道,「你来了。」
这样的开场白令他一怔,仿佛她正等待他的到来。
「你在等我?」他顺便问问。
「嗯。」我点了点头。
他又是一怔,这女人为什麽要如此认真回答他,他只不过随便问问而已。不
知为何,她待他的方式让他感觉很不自在。他静静垂眼,再抬眼时,为了赶走这
种不自在便跳了话题:「昨儿跟你说的事考虑得怎麽样?」
她甜甜一笑,认真诚恳地对他说道,「你来我家提亲吧。」
她的回答太过直接,太过真挚、太过专注。令他心神巨颤,愣在原地硬是不
能动弹。
看他这样的反应,她像明白了什麽似的,脸蛋轰地一下暴红了。
她连忙垂了脸,掰着手指,找话来转移这份尴尬,「不过我要嫁给你,并是
一件不容易的事情,你们那样的家世,你家里人很难同意你娶一个被休掉的女人
吧?……还有啊,这件事情,我也还没有告诉我的父母亲,你要来提亲得先让他
们知道我已经被傅雁竹休了才成。」说着,她粉粉的脸皱成一团,一副很伤脑筋
的样子。
他摸了摸下巴,好笑道,「听你这麽一讲,我发现我要娶你好像困难重重。」
她抬眼看他,笑地灿烂,回答的语气既真挚又肯定:「虽然我们之间有好多
的问题没解决,但是我相信你既然开口说要娶我,那一定有法子可以把这些困难
解决。」
这是一种全心的肯定和信赖。
她肯定他的能力,她信赖他的本事。
他身子一僵,一股不知名的悸动涌向了他心头,一双漆黑的眼睛一瞬不瞬地
瞪向她。
她心下一跳,他那是什麽表情?她刚才有说错什麽话吗?
他这样的表情把她吓着了,她轻轻咬着唇,低低叫唤着他的名字。「沈如冶
……」
可他仿佛没听见,继续用眼睛瞪着她。
他的眼神太凶狠,她被他吓得小脸苍白,只得垂眼玩手指。
倏然,他双脚踏上榻子,把她的身子钳在他的身子下,双掌夹住她的脸颊,
用力地揉搓,声音沙哑道,「你刚才说什麽?」
她脸上的肉被他挤得好痛,她使力地拉下他的手,泪眼弯弯道,「沈如冶,
你要做什麽?!」
「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他在她的耳边轻轻吹气道。
她连忙揉揉被他蹂躏到发痛的脸颊,这个沈如冶真暴力。「刚才我说了很多
话啊。」沈如冶怎麽了,为什麽这样激动?
「从『虽然我们之间有好多的问题没解决』开始说。」
她眼露疑惑,压根不懂他为何要她把这句话重新说一遍?
「快点。」
虽然她不知道原因,但是还是很聪明地把他想听地话重新说一遍:「虽然我
们之间有好多的问题没解决,但是我相信你既然开口说要娶我,那一定有法子可
以把这些困难解决。」
「嗯。」这时他才笑眯眯地点了点头,道,「把傅雁竹写给你的休书给我。」
她不解地拧眉问道,「你要他给我的休书做什麽?」
他勾唇一笑,道,「你不给我那张休书,我怎麽让你的父母亲相信你已经被
傅雁竹休掉的事实?」
她推了推他的胸膛,道,「嗯,好。不过你得先起来。」他正压着她。
他抿了抿唇,直起身子来……
……
☆☆
以後的两天,他的心情一直很好,带着满腔期待等待她嫁过来。
她会是个好玩具,值得他的期待。
但这样的心情被沈如净的一句话打破了:「你若只当她是玩物玩玩自然可以,
但是切勿当她是心上之人,因为她不配。」
只一句话,让他被她用认真和诚挚勾起的火热心肠瞬间冷却下来,恢复了初
始的游戏心态。
沈如净说的没错,就算她再好,也不过是个荡妇淫娃罢了。
☆☆
两天後,她终於嫁过来……
「二哥哥,快去掀盖头!」如月是他的宝贝妹妹,他与她打小亲密,向来是
无话不说,因此如月对那女人的过往是最清楚不过的,所以待她的态度少了恭敬,
多了瞧不起。
他笑笑,也不呵斥如月的没规矩,只是宠溺地说道,「顽皮。」
他用秤杆伸挑起她的红盖头,戏谑道:「新娘子,抬起头来,让大家夥瞧瞧。」
这时候只见她小小的身板一震,却依旧低着头,一言不发。
如月冷冷一笑,大步走过去,撩起了她的下巴,勾唇冷嘲热讽道,「我以为
长得会有多美呢,原来也不过如此。」
「娶妻娶贤,漂亮不漂亮倒是其次。只要她今後能带给我们家多多好处就成。」
不知为何,见她单纯的黑葡萄眼里流露出的一丝心慌,他就有种很想淩虐她的冲
动。
呵呵,他还是第一次知道自己会有这样不正常的情结。
听了他的这句话,她的眼睛猛的瞪大,眼里充满了受伤。
如月见此,再加一把火,向她伸出双手来,道:「喂!给我红包。」
他不由咯咯一笑,这个淘气鬼,明明知道她带来的丫鬟都被他赶出去了(红
包在丫鬟身上),还来如此一出,真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呀。
听此,她抬起黑葡萄一般的眼睛平静地看着如月,委屈地抿着唇,一句话也
说不出来。啧啧,看起来真可怜呀。
如月见此,立马冷下脸,收了手,嗤笑道,「新娘子居然没准备红包。」说
着如月的眼睛瞥向鸢尾,挑眉取笑:「大嫂啊,有这样一个妹妹,你这个做姐姐
的,一定觉得很丢脸吧?」
鸢尾眼眸暖暖看了那女人一眼,後睨向如月,笑道,「我这个妹妹向来懂事
乖巧,我从来不觉得她丢了我的脸。」
嗯,看来这两姐妹感情挺不错的,至少不会为了讨好沈如净和如月选择沈默。
他不由睨了沈如净一眼:看来你的魅力也不怎麽样,还是偏爱自家妹妹多一点。
「什麽懂事乖巧?若她懂事就不会连个红包也不准备。」如月冷笑。
这时候,只听她噗嗤一笑,道,「你闹洞房的方式还真特别,明明知道新娘
子准过来了,备的红包都让贴身的丫鬟收着的,明明就看见我的丫鬟都不在我身
边了。却还这般闹我,要不是知道你是个顽皮的,我还真会被你唬得一愣一愣的。」
说着,她把眼睛望向他,软软抱怨:「夫君也真是的,你也不看在我今儿个是第
一天进门子,多多提醒我一下。」
他一愣,这个女人还真笨,话说得这麽直,就不怕得罪了未来的小姑子?还
有,她瞧不到他是故意不帮她的吗?
或是,她在做戏。为的是勾引他?
真是个又呆又有趣的女人。
……
见没的闹腾了,众人悻悻离去,他踱步至门口,关了门子。
一屋静谧,只听到长案上的龙凤烛劈劈啪啪的燃烧声。
他慢腾腾地走向她,在榻沿坐下,伸出纤长的手指勾起她的下巴,转向他,
俯近她的脸庞,在她的耳边吐了一口热气,低低问道:「紧张吗?」这动作很自
然,他想这样做很久了。
她抿着唇,没有说话。睁地大大的黑葡萄眼睛里盛满了不解。
他知道她的不解在何处。呵,真是个呆傻的,她就不明白那时他是为了让她
心甘情愿嫁过来待她才那样温柔的吗?
「好了,闲话不多说,我们开始圆房吧。」多时的监视,时时看她在傅雁竹
怀里或撒娇或求欢,嫩嫩娇娇的,他早已心痒了。
「呃。」说到圆房,她吓得肩膀一缩。
真奇怪,她不是好那口事吗?怎麽会有这样的反应?
欲迎还拒?
他心下冷笑,妄图算计他?
他岂是她能算计的?不知天高地厚。
好吧,她既然这麽好那口事,他就给她个刺激的。也不枉费她对他这般做戏。
他站起身去,走到一个红漆柜子前,拉开柜门,取出黑漆匣子。他拿着匣子,
来到榻前,「哗啦」一声,把一匣子的性玩具都倒在了床榻上,有木头做的假阳
具;有像碗一样的铁罩儿;有粗粗长长的绳子;有细细青青的竹笞;有绿鞭儿;
有……
见到这些,她的脸色惨白,毫无血色。
吓到她了?
呵,也是。她虽然淫荡,但毕竟还只是个十四岁的小姑娘而已,见识过的东
西有限。
「沈如冶,你到底想做什麽?」甜软的声音里带着颤音。
「新婚之夜当然是圆房啊。」他挑眉一笑,语带戏弄道:「你嫁给了我,我
就有义务要和你圆房的。只是你已经不是黄花大闺女了,嗳,我对不是黄花大闺
女的女人实在提不起兴趣来。喏!所以我只能让这支假东西,替我圆房了。」说
着,他举起那支木头做得粗长阳具来。
「你、你……」一时间,她吓得都说不出话来了。
「你若嫌弃假东西不能满足你,那麽我们就加点新鲜花样儿把。你是喜欢被
鞭子抽还是被竹笞抽?」想算计他的人从来没有好下场,他不是君子,不管对方
是男人还是女人,只要有胆得罪他,就要有胆承受他的报复。
她瞪大了眼睛,抖着嘴唇,战栗道,「我又不是受虐狂,怎麽会喜欢这些东
西?」
湿漉漉的大眼睛配上一副受惊过度的表情,好不可怜。这时候的她像一种动
物。
嗯。像极了他祖母养的一条白色小狗。
他眯起眼睛,笑地邪恶,「只怕你识得其中滋味後,会爱死了它们呢。一日
不被它们抽个几十下都睡不着觉了呢。」正说着,他向她扑过来,抓住了她红色
的亵裤,撕裂成破条子。
他拿起鞭子甩到她的屁股上,力道只用一分,因为他的目的不过是吓吓她。
「啊!」的一声大叫,竟把他的身躯给推了开去。
他惊讶了一下,这女人挺怕痛的。
「沈如冶,我告你,你别乱来,你乱来,我可要叫了。」她气鼓了脸颊,眼
中的怒火很是鲜明。
有趣。从来没有人在他眼前这麽鲜明过。就算是那个让他感觉很特别的谢氏
也没有。
他挑眉一笑,道,「你叫啊,这个时候,你越叫,我越刺激啊。」他像找到
了一样极为有趣的乐趣一般,抡起鞭子,「呼呼呼」直往她的身上招呼而去。
她左闪右避,甚至抓把椅子来抵挡,猫起来的身子像一颗珠子,既灵动又圆
滑,随着他的鞭子滚来滚去。
「啊,啊,啊!」她大呼小叫的不亦乐乎,那样的鲜活,那样的明媚。
不知为何,他乐了,不由得打得更欢了,只是注意着力道……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救命啊,杀人啦。沈如冶抽打嫡妻了!」
「闭嘴。」他错愕了,这女人还真奇怪,前两次见面,她在他面前拼命地维
持着她可笑的大家闺秀样儿,现今却一反常态,泼皮的要命,惹得他心中的某种
想淩虐她的冲动更加深切。心下发痒,於是乎,他手中的鞭子挥得更热乎了。
「嘶~嘶~啊!」「沈如冶,你住手,你这个疯子,你这个混蛋!呜呜,好
痛,好痛,嘶啊,啊,啊!堂堂沈家二爷,当今皇後娘娘的嫡亲弟弟竟然用鞭子
抽打嫡妻,嘶……啊!这若传出去,丢人显眼、惹人笑话,让沈家蒙羞,让皇後
娘娘伤心!」
「闭嘴。」他蹙眉,沈家和皇後娘娘岂是她能拿来说嘴的?
「原来你先前在我面前的温文尔雅都是哄人的假面具,你其实是个恶心、下
贱、猥亵的变态狂。」「恶心鬼,讨厌鬼。呜呜……」「妄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正
派的君子,原来你竟就是个无耻小人!我是瞎了眼,才看上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
西!呜呜!我的命怎麽就这麽苦哇!呜呜唔呜呜……」
他瞪眸,呆住了。她圆圆的眼珠子眨呀眨,小嘴撅得能吊起酱油瓶子了,这
种神态、这种语气不像是骂人倒像是撒娇,这女人在向他撒娇吗?他不由停下手
里的动作,有些下不去手了,她现在给他的感觉就像一个三五岁的小孩向自家父
母撒娇一样,就算他心肠再硬也下不去手了。「好了!闭嘴,我不打你就是了。
别嚎了,声音难听死了,像杀猪一样!」
她哭得肩膀一抽一抽的,「好,那你站得离我远远的。」
「疯婆子!」他气紫了脸,都说不打她了,还哭个什麽劲?哭的他满腔烦躁,
满心的不好受,明明只用一分力,又没真下狠手去抽她。
……
「沈如冶,你有那样的怪癖拿到旁的女人身上试,别用在我这个嫡妻身上来!」
他不由拧眉,这女人给他的感觉怎麽有点不一样了?他记得她面对傅雁竹的
时候永远都是一副温婉乖巧的样子。正是因为那份充满了灵动的温婉乖巧闹得他
心痒,才生出纳她回来研究的冲动,可这会子她怎麽全变了?
他试探道:「泼妇,要是让傅雁竹和傅画沂看到你现在的泼辣样,看他们还
会不会喜欢你!」
「呸!别忘了我现在是你的妻子,傅画沂是我的三叔,傅雁竹是我的前夫,
我与他们再没牵扯了,见过那没见识的莽汉粗夫,就没有见过你这样的傻瓜驴蛋,
哪里有人硬生生要往自己的脑门上扣绿帽子的理儿!」
「你!」他终於火了,抡起鞭子往她身上抽打而去。
她吓得再度哇哇大叫了起来,「呜呜!救命啊,杀人了,沈如冶疯了。呜呜
……」
「停!闭嘴!吵死人了!」她叫得真凄惨,好像他真下狠手抽她似的。
她用手背抹着泪眼,对着门口的方向吼道,「琥珀、珍珠、玛瑙、翡翠,你
们几个死丫头,还在不在外面啊?如果在,就给我滚进来。」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四个丫头颤颤巍巍地走了进来。
她叉着腰,形成一个茶壶状,拿眼狠狠瞪她们,「我刚才差点被沈如冶打死
了,你们这些个死丫头居然也不进来救我?」
「扑咚,扑咚,扑咚,扑咚。」了四声,她们在她面前跪下,低着头,没有
说话。
「跪跪跪!做错事就知道跪!我养你们这些奴才有什麽用!……今儿念在你
们是初犯,就不追究了。如果你们以後还这麽不护主的话,就别怪我狠心把你们
全给卖了。」……
他双手抱胸,静静听之。明明是极刁蛮任性的话语,从她口中软绵绵的说出,
硬是没有了刁蛮,孤零零地只剩任性。
真真鲜活,不似他认识的那些女人……
☆☆
一日。天蓝似海,云淡如纱。花枝摇曳,柳絮飞舞。闲来无事,他邀温盛堂
一行人来湖上凉亭把酒言欢。
「如冶,岸上的那个娃是何人啊?」钩剑捏起一颗草莓,边咬边高声问道。
他转身,只见杨柳依依处亭亭立着一个她。他勾唇一笑,也拔高了音调,说
道:「哦,那是我家媳妇。小四,过去把二奶奶请过来。」女眷哪能随便见男客,
他好奇地想知道,她面对这样的情景时会是什麽反应。唉,唉,唉!他真真太闲
了。
「是。」立在亭外的小四躬身应了声「是」,便顺着弯曲的水上回廊,往她
的方向而去。
他的视力极好,清清楚楚地看见站在她身旁那个被他给忽略的小丫头拉着她
的衣袖,低低说话。虽然他没听见她们讲什麽,但是他猜得出那个丫鬟一定是要
她快离开吧。但见她摇摇头,并没有同意那个丫鬟的主意。
一会儿,那小四的小厮来到她们面前,小四躬身一礼後,嘴唇动动(他这边
听不见他们在讲什麽)。
她微微一笑,嘴唇动动。
小四一颔首,转身便往凉亭快速跑来。
他又见那丫鬟拉她的衣袖,她依旧摇摇头。
风吹柳飞间,只见她静静抬眸,黑葡萄一样的眼眸静静看向他,眼眸中哀伤
侬侬。一眼灵犀,害他心中惊雷,沈沈发颤。
小四来报,他淡淡点头。允了她幼稚的推辞。
接着小四跑回去回话。她听後,点了点头,才转身离去。
不选择逃开,只选择等待。却又不是只是在等待那麽简单。
闭了闭眼,他心下越发悸动。
☆☆
她走後,他再无心把酒。静等半个时辰,待他们五人走後,他立马跨步往她
的院落而去……
--------───
第098章别样情怀(2)
沈如冶番外2。
他疾步来到她的院落,看见她那双黑葡萄一般的大眼睛眨呀眨的,他就有种
直接将她扑倒的冲动。撕掉她的衣服!掰开她的大腿!狠狠地长驱而入!来个尽
情的操干!
回头想想,他至今乃未和她洞房呢。
只是,她很喜好那档事,正因为喜好,所以才会没有廉耻的勾搭上傅画沂。
再加上他清楚了她的天真烂熳是装出来的(被他用鞭子抽打时候的大呼小叫是装
出来了)。他如果真把她扑倒了,那不就太便宜她了吗?
他是怎麽知道的?原因很简单。因为在没有人的时候或者和她带来的那些个
丫鬟说话的时候,她黑葡萄一样的眼睛里虽然依旧清澈、依旧有些呆傻,但是没
有了在他面前表现出来的烂熳和天真。
清楚後,他不由失落了,没想到那种令他心悸的「鲜活」是她装出来的。
他有种被人玩弄的愤恨,所以他厌恶了,对这个本来很期待的玩具瞬间就失
去了兴趣,那种心痒的感觉也随着他知道她的虚假一同没有掉。(唉,虽然木槿
有点小聪明,把沈如冶了解的也通透,沈如冶喜欢怎麽样的女人她很清楚,但是
她演的太过了,假的就是假的,沈如冶不是笨蛋,他总会有发现的一天。只不过
沈如冶太过强悍了,一开始就插穿了她的小把戏。催悲的木槿,你就不能聪明一
点?)
对那个没有男人就会穴痒的荡妇淫娃,最狠的惩罚手段就是让她没有男人。
所以这些日子他就将她给抛到脑後了,打算从此「封存」她了。只是今日再见,
他才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自己想象的那样对她失了兴趣……
於是就有了前边想看她如何反应的那一初,也闹得他自己再度对那女人起了
心悸。
她见他来了,放下手中的书,懒懒一笑,道,「哟,今儿吹的是什麽风,竟
然把二爷给吹到这里来了。」
「我看你分明是好的很,哪里有半分头痛的样子!」他冷笑,这女人真能装,
恐怕她这些日子来日日夜夜地期盼他的到来吧。──虽然她装的满不在乎,但是
她过去晶亮的黑葡萄眼睛却出卖了她此时真正的心情。真真是个荡妇,她才几天
没有男人而已。
「敢情你是为这个来的?哼,我憋着一口恶气正无处发呢,你竟为这个而来,
那麽我们就把这笔账好好的算清楚了。别说公侯世家,就说平常百姓,有一点体
面的人家,谁家的男人会随便叫自己的妻子出去见男客的?偏你这个脑子不清楚
的,做出这样丢世家脸面的事情。这件事要是传到外面,会有怎麽样的後果你到
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你就算不为沈家的名声着想,也要为皇後娘娘着想,别再
做些让皇後娘娘伤神的事情好不好?」
还装!他听之火起,一把攫住她的手臂,把她的身子往圆桌上一撞。拿起鞭
子就抽打了起来。这次他没有特意去控制力道,凭着本能往她的身上抽去。
「啊啊啊!!杀人啦,救命啊。沈如冶杀人了!」
这女人装天真装上瘾了吗?恼恨之下,他手中的鞭子落得更急促了。
……
「哇!呜呜呜……」她连忙抱住了他的大腿,可怜兮兮地仰起头,哭地小肩
膀一抽一抽地说道,「对不起,夫君,妾身错了,妾身以後再也不敢了,求求夫
君,大人大量,饶过妾身这一次吧,妾身来世做牛做马报答夫君的大恩大德。」
「嗯。」虽然知道她还在装天真,但是她这副谦卑的模样委实取悦了他,他
满意地点了点头,翘唇笑笑,恶毒地说道,「不用你记挂到来世了,你只用今生
给我做好牛马便可以了。」他在骂她,骂她是畜生,可惜这女人的智商太低了,
竟然听不懂他话里的「玄机」。於是他又失落了,不由得他想起了谢氏,那个既
聪明又特别的女人。如果此刻在他面前的是谢氏,她一定会听出他话里的真正意
思。
这女人又淫又呆,除了装装天真外竟无可取之处了。他实在不明白傅画沂和
傅雁竹这两叔侄到底喜欢她什麽?
话虽然这样说没错,但是不知为何,他就是很想压倒这个女人,撕掉她的衣
服,掰开她的大腿,狠狠地操干一番。
他是个从来不会压抑和亏待自个儿的人,说「干」就「干」,为了不便宜这
个女人,他找来他的五个妾室,一是为了不便宜这个女人(这女人生性淫荡,她
巴不得被他操被他干!),不能如她心意的操爽她的穴;二是他的让她明白他很
看不上她的那些勾引小把戏;三是他让她知道自己的斤两(他五个妾室勾引男人
的手段比她这个呆傻的荡妇淫娃高明多了。),别有事没事就拿她那些上不了台
面的手段妄图迷惑他。四是……他想看看当一个女人知道自己技不如人的时候会
是什麽样子的。
……
其实他对她还有点期待。期待她能够与众不同(不知为何,他就是有了这种
心情。)。
可是她再次让他失落了,她唯唯诺诺的和五个妾室一同服侍他。
这女人也太没个性了。
☆☆
可就算这个女人让他失望,他对她还是有浓厚的兴趣。他发现这个女人很奇
怪。她对他有着很强烈的亲近意图。仿佛她拼尽全力装天真的目的只不过是为了
迎合他的喜好,让自己喜欢上她而已。
为此,他着实困惑了。
她拼尽全力想让她喜欢上他,只会了在他「喜欢」她後,更好的操她的穴吗?
可这个困惑并没有让他认真对待多久,这世上除了沈如净外,没有什麽人什
麽事是值得他认真对待的了。就算她是他很感兴趣的玩具也一样。
……
又到了与温盛堂他们一同去灵山游玩的日子了,想到那女人看她时那种灼热
到能够燃烧起来的目光,他心没由来又是一悸。
她既然这麽想亲近他,那麽他就给她一个机会吧。
於是他提议带上自家的女人一起去……
☆☆
可这个漫不经心的的决定却让他对她的态度从厌恶变成不厌恶……
那时候她明明被狼群吓得脸色惨白、浑身发抖,可却没有一跑了之。
他勾起嘴唇暖暖一笑:虽然她是个淫荡又呆傻的货色,但也不是没有可取之
处。
那个时候他不得不承认:傅家两叔侄会喜欢上她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的。
……
☆☆
不知道为何,吃了药後,他就睡着了,还睡地特别沈。第二天醒来才知道自
己身上能够发令沈家暗股力量的令牌和用来发送信号的火焰被她偷出去了。
她居然用这股势力做了一件连他也震惊的事情──火烧北院。
够惊世骇俗,定把那五个人的下巴给吓掉了吧。
虽然他不明白沈如净为何会任她用沈家精锐人马做如此幼稚之事,但他愉悦
了。特别是听人回报她对那五个人说:「若是你们下次再对我们做这样过分的事
情……」後,他心一悸,更加愉悦了起来。
不过,他没道理会睡的那麽沈,一定是她在他的药里动了手脚。
☆☆
她来了,却在外面不肯进来。
嗤!这女人花样挺多的。
他抬抬手,叫丫鬟把她叫进来。
见她走进来,他抬眼盯着她看。
她眯着眼睛,讨好叫了声「夫君。」声线软软,很是好听。
这日天气晴好,她却穿的臃肿至极,像一个球。
他森冷一笑,道,「跪下。」有必要好好整治一下了,这女人就是欠教训。
「呃……」她瞪圆了眼睛,呆傻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跪下。」他再道。
她瘪瘪嘴,很委屈地跪了下去。
一时间,屋子里静悄悄的。静默良久,他踱步到了她的跟前,问道,「今儿
天很冷吗?」
「嗯嗯。」她连忙点头,讨好的样子像极了一只可爱的小狗。
这副样子也是装出来的吗?
他在她的前面缓缓蹲下身来,挑眉问道:「冷到你必须穿这麽厚的衣服?」
「嗯嗯。」她小狗一般的再次点头,可黑葡萄一样的眼睛比起狗眼却是传神
多了。
还装!她就不累了吗?
「呵,是吗?」他失落地垂眸,纤长玉指轻轻抚摸着别在腰上的青色鞭子。
他有种鞭打她的冲动。这女人呆傻的要命!难道她就看不出他已经知道她现在的
样子是装出来的吗?
「呜呜,为妻知错了,请夫君原谅。啊,不,是请夫君责罚。呜呜,可是为
妻很怕痛,请夫君务必把鞭子高高抬起轻轻放下吧。」
正失落的他被她这一可爱的撒娇弄得一呆。呵。真的好可爱。可惜这种可爱
却是虚假的!
想到此,他冷下脸来,阴森一笑,道,「说说你错在哪里了?」
「为妻不该趁夫君熟睡的时候拿了夫君的令牌。」她颤颤发抖。
装!还装!真她娘的能装!他愤恨地捏起她的下巴,冷冷道,「是趁我熟睡
的时候吗?你当我就这麽好骗?」
「为妻当然是趁夫君熟睡的时候才拿了夫君的令牌。夫君没熟睡的时候,我
哪里敢啊。」两颗黑葡萄眼睛湿漉漉的,像要滴出水来了。
他很火大,可看着她的眼睛,他却什麽火也爆发不除来了。
算了,她爱装就让她装去!这个愚蠢的呆女人,一点察言观色的本事也没有。
他深吸了一口气,转了话题:「你怎麽就知道我的那块令牌能号令人,还知
道用焰火发信号?」
听後她一呆,完全不明白他为何要转移话题。
「……」她眨巴眨巴眼,然後直接低下头去,不开口回话。
「说!你不说我便打到你说为止!」明知道不该为这个呆傻的女人生气,可
他就是无法压制地生气了。
她倒识实物:「呜呜,夫君不要发火。我是听傅雁竹说的。」
「他待你可真好啊,连这种事情都告诉你。」不知为何,这个答案让他越发
的火大。
「……」
正想发作的当会儿,外面有丫鬟禀报道,「二爷、二奶奶,温爷他们来了。」
「呼。」只听她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他不爽,站起身去,像对待小狗一样的对待她:抬脚踢了踢她的膝盖。道,
「起来吧,别丢人现眼了。」
听他这样说,她连忙站起身子来。
他刚踱步到临窗的榻子上坐落,温盛堂一众人便从外间走了进来了。
他挑眉一笑,道,「哟,今儿你们来得倒是齐整。」
进屋来的五个男人其中的一个抱臂冷笑,道,「你不要告诉我们你不知道我
们今儿为何而来。」
他点了点头,戏谑道,「你们专门给我赔礼道歉来了?」
「哼,你想得倒美,差点就烧死了我们几个,居然还要我们给你赔礼道歉?」
听之,他装出无比震惊的表情,道,「烧死你们几个?这话从何说起?」
温盛堂说道,「如冶别装了,发生这麽大的事情,我们谁都不会认为你会不
知道。」
他抬眼看了温盛堂一眼,道,「我『刚』醒来,『刚』听小厮回报说北院起
火了,『刚』叫她来问话,没想到你们就来了。」
「这麽说来,这件事情你完全没参合了?」钩剑挑眉冷笑,他浅浅一笑,
「这件事情我参合了怎麽样,没参合又怎麽样?」
钩剑双臂抱胸道,「没参合,这件事情就不关你的事,我们只找做下这件事
之人算账。」
他点了点头,道,「嗯。随便。」
他特意用眼角余光瞄了她一眼,只见她听到「随便」两个字,脸色都变了。
他满意一勾唇。──脸色变惨白不是能够装出来的。
温盛堂提醒道:「钩剑,这件事情没这麽简单,你别被如冶给蒙了。这件事
情若没他的默许,那些黑衣人怎麽会听一个女人的命令?」
听後,那女人忽然喷笑了起来,「噗嗤!哈哈……!!」
钩剑怒目瞪向她,「笑什麽?」
「没笑什麽,我好像听错了,把你的名字听成『够贱』了,哈哈,所以笑了,
抱歉啊,」说着她把目光转向温盛堂,「请温大爷再说一次,呃,你刚叫他什麽
来着?」
「噗嗤!哈哈!」他喷笑了,呦,这女人敢情还是个开心果呢。
钩剑气得脸色发青,他随手捞到桌上的一茶盅向那女人扔过来,她眼疾脚快
地连忙跳开,杯子「当」一声碎掉了。
她连忙掩面奔向他,抓着他的衣袖,颤微微地直发抖。
他双眸凝向她:这个样子是不是也是装的?
没待他多想,钩剑抓起桌上的盘子砸了过来。
「啊!」她尖叫,抱紧了他的腰,脸蛋深深埋进他的胸膛里。
他愣了一下,心神荡漾,这就是被依赖被信任的感觉吗?
正想着,见盘子已经飞道眼前了,他伸手一挥,盘子落在地上。
他抬眼看钩剑,冷冷道:「钩剑,收敛一下你的脾气!」
「这不就是传说中『有了媳妇忘了兄弟』的典范吗?这女人出口如此重伤你
兄弟,你不出手教训也就算了,现在居然帮起她来了。沈如冶,你真真太令我们
失望了,枉费我们一直把你当亲兄弟看!」
温盛堂笑着附和,「如冶,兄弟是手足,女人是衣服,你何必为了一件衣服
伤了咱们兄弟间的和气?」
没等他做出反应,只见她把头从他的怀里探出,狠狠得「呸」了一声後,说
道,「你若真把我们夫君当是『手足』,怎麽会如此待他?深更半夜的,又是下
药迷他,又是寻狼群来袭击他。……这世上有对自己的手足这麽狠心的人吗?呸!
呸!呸!一群无耻的贱男人!不要脸的臭东西!」
听之,他勾唇淡笑,这个呆傻女人正为他鸣不平呢。
「沈如冶,你自己听听!她说得是什麽狗屁话了!还不给兄弟们好好的教训
她一顿!」
他嗤笑一声,懒懒道,「她说的也没错,这世上哪有对自己的『手足』这麽
狠的一个人?又是下药,又是寻狼群来咬的?」
「那不过是玩笑而已,我们经常都这麽闹的,以前也没听你抱怨过。」
她揪了揪他的衣襟,道,「夫君,我觉得他们这五个男人很奇怪。」
呆女人又要装天真了。
不过这次他倒不恼火,还配合地垂眸看向她,勾唇一笑,道,「哦。那就说
来听听,他们到底奇怪在哪里了?」
「他们说他们对我们做了那样过分的事情是玩笑的『闹闹』。我也不过是小
小『闹』了他们一回,却成了天大的罪过了。这分明是两个判定标准嘛!呜呜…
…夫君啊夫君,这世上怎麽就有这样不公平的事情?」
他笑了,这女人真她娘的很会装。
看,把钩剑气得暴跳如雷了,「岂有此理!你烧了我北面的一大片房子还说
什麽『小小闹了一回』!」
她添油加火道:「不过就北面的一片房子而已,对够贱小爷这样富贵荣华的
人家来讲,拿出些银子重建北面那片房子应该不算什麽吧。」
「哈哈!钩剑,原来你是『小爷』啊。哈哈……笑死我了!」群人起哄。
听之,钩剑的脸变得无比的狰狞恐怖,「混账东西!今儿我非打死你不可!」
「夫君救我……」她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腰。
这个动作令他很满意。他揽住了她的腰肢,「唆」地一声跳开钩剑的进攻,
「钩剑。再怎麽样她也是我的媳妇,我的媳妇还轮不到你来打,你最好知分寸一
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打狗也要看主人不是吗?
「沈如冶,你想为一个女人与兄弟为敌?」钩剑气红了眼。
「正室从来都不是普通的女人,你若打了她,我的脸面何存?!」
「钩剑,你冷静点。你别忘了我们今早来如冶这里的真正目的了。」
「你说的极是!我被这贱人气糊涂了。」
她在他耳边献谗言:「夫君,你瞧瞧!这人竟然当这你的面骂我来着,他不
是脑筋有问题,就是对夫君你极为不尊重。」
他挑了一下眉,这女人把他的智商看得和她一样低吗?这样的低级计量她也
敢拿到他面前来显摆,唉,真真是个呆傻的。他无力与她计较了,只伸指敲了她
的头顶一记,淡淡道,「我走遍了大江南北,什麽样的人没见过?你以後别在我
面前耍弄这些幼稚的手段。笑掉大牙了,知道吗?」
……
☆☆
明明多次隐晦地提醒她,他已将她的伪装看透,可是她太过呆傻了,竟完全
听不明白他的话,依旧玩她的「天真烂熳」。
……
「夫君,您好厉害。」「夫君您饶了我,我不敢了……」「只要夫君不杀我,
你要我做什麽都可以。」虽然知道这些只是她装出来的,可他的心还是很没出息
的为了她某一句话、某一个表情或某一个动作隐隐悸动。只因为她说话时候的表
情太过认真和真挚,真挚到他忘记了她刻意假装出来的种种「天真」。难道,这
就是所谓的瑕不掩瑜吗?
……
第099章变故
「二奶奶,淳王府家大郡主递了帖子,邀您明日参加荷宴。」珍珠边说边递
上帖子。
大郡主?
我接过帖子,歪头拧眉。
因为古代贵妇的生活需要,我也时常参加XXX府XXX夫人/ 奶奶的XX
宴,但是被郡主这级高贵女人邀请参加XX宴会,那还是头一朝。──虽然「夫
家」高贵,但商人之女的身份实在太低,入不得她们高贵的眼睛。
点头示意珍珠出去,我低声问佳琦:「佳琦姐,我怎麽觉得这帖子下的很古
怪?」不知为何,我的心从接到这张帖子起就不安了起来。
佳琦低头沈思了片刻,道,「你还记得最初的游戏人物身份选项吗?」
经佳琦皱眉一提醒,我瞪大了眼睛,想到了一种可能:「难道是……」
佳琦含笑点点头。
我低头把玩着衣袖,很是不解的说道:「不知她因何目的要见我?」
佳琦勾唇笑笑,道,「明日一见不就清楚了吗?」
「嗯。」
☆☆
翌日一早,选好了礼物,和佳琦坐着马车,往淳王府而去。
王府垂花门前,我们刚下马车,便被大郡主热情得迎了进去,我虽有些意外
她的热情,但也没有表露出来。
王府里,贵家夫人、名门闺秀穿梭在荷塘边上,说说笑笑的,很是热闹。
……
宴会结束,大郡主亲留我一人。「叶姐姐,到我屋里聊聊可好?」
因为猜测她可能也是和我一样的来历,所以我也没拒绝地留下来。
进了郡主屋中,方知这郡主屋中还有其他人。令我诧异地是红枫也在其中。
「三姐姐。」红枫站起身来,向我盈盈一礼。
我微微点头,轻唤了声:「红枫妹妹。」
另外两人也相续起身向我友好微笑,颔首一礼。
初时的惊讶过後,我了然,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些个女人都是和我一样
的来历。於是我便回她们一笑,亦颔首一礼。
大郡主挥挥绢帕,热情地招呼我们椅上坐。
这时候一个长相甜美的小丫鬟端了茶水放在我跟前的小几上。「沈家二奶奶,
请吃茶。」
我端了茶,轻啜一口,顿觉唇齿留香,不由十分喜欢的全部吃完。
「你退下吧。」大郡主对佳琦说道。
听此,我抬眼看向大郡主。
「今儿请叶姐姐来,是有事相商的。」大郡主笑意盈盈地对我说道。
我微微一笑,了然点头,佳琦这才颔首退出。无意转头,却见刚才那个给我
端茶的小丫鬟不但没有退出去还大大方方地坐在椅子上,我轻轻挑眉,不由思忖:
难道这个小丫鬟也是「穿越女」?
「叶姐姐也是因为玩游戏被卷进此处的吧?」大郡主直入正题。
我有些愕然,还从来没见过如此直接的「谈话」。一点铺垫也没有的直接进
入她的正题。
我点了点头,笑着说道:「你们同我是一样的情况吗?」
她们点头。
为她们的直爽,我心下一哂。
大郡主道:「我们有一事想请你帮忙。」
「嗯?」我歪头做洗耳恭听状。
大郡主点头又道:「我们想请你把傅家叔侄和沈家兄弟约到一处去。」
听此,我惊讶:「你们为何要把他们约到一处去?」
身穿蓝衣的女子语含戏谑道:「这还用问?当然是为了通关呀。」
听此,我心下重重一跳。「通关?」
大郡主说道:「你还记得我们刚来时,在黑暗中听到的那个声音吗?
我点了点头,那麽个刻骨的情景,我怎麽会忘记?
大郡主又道:「我们几个人反复琢磨他说的那一段话,发现要通关其实很简
单,只要和他们四个人发生关系就行。」
我笑道:「把那四人聚在一起的方法应该有很多吧。」这话的意思是:我拒
绝帮忙。
蓝衣女子嗔道:「怎麽?你是不相信我们?」
我但笑不语。如果通关这麽容易的话,那我这些日子里所做的事算什麽?我
胸前出现的那两叶奇怪花瓣又算什麽呢?
大郡主倒是懂得迂回,只听她问我,「你心里对那个声音口里的『通关』是
什麽理解的?」
我道:「像游戏里描述的一样。」让他们爱上游戏里的我。
身穿粉衣的女子挑眉一笑:「让他们爱上你吗?」
我淡淡垂首,没有否认。
大郡主笑了笑,又问道:「你在电脑前玩这个单机游戏的时候,心里想得是
什麽?」
被此一问,我目瞪口呆,脸上滚烫异常。这人真真是……是……
「呵呵,林姐姐,你这样说可是会吓坏她的。」粉衣女子捂嘴娇笑。
「切!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虚伪呀?难不成你玩那个H游戏的最终目的不
是想和那四个男人发生性关系?如果你真有那麽纯情的话,就该去玩纯洁的恋爱
游戏去。」这蓝衣女子明明就是指桑骂槐。
这样的话儿在原本那个时代我不是没有听过,第一次被人这样对待的时候,
我很生气,也很不理智,但经过老妈和刺槐的思想教导,我便渐渐不把某些人的
这些个无聊行为放在心上了,毕竟人生苦短,为这种事情计较,太不值得了。
我脸上依旧带笑,装做听不出她话里的真正意思。
见我如此,这些个女人眼中皆有惊讶。
红枫不自在地咳了两声,开口说道:「好了,你们别闹了。整天吵吵闹闹的,
不嫌累得慌。」
那个蓝衣女子从惊讶中恢复过来,撇撇嘴,说道:「切!谁要跟她吵了。我
不过是厌恶了有些人的虚伪罢了。明明玩H游戏的目的就是为了滚床单,可有些
人就是敢玩不敢认。」
「好了,都给我闭嘴!」大郡主蹙眉道。
听此,蓝衣、粉衣两女子立马安静了下来。
这样的情景,让我充分了解到这个「大郡主」在这些个女中的「威严」。
大郡主转头向我,声线柔和且轻缓道:「那个游戏在我们那里叫什麽来着…
…『恋爱养成H游戏』吧?虽然我们不否认那个游戏里可以有恋爱的成分在,但
是我们玩那个游戏最终的目的不都是为了看看『滚床单』吗?那个声音可没有说
要让那四个男人爱上才能通关。」
我点了点头,道:「谢谢你们的告知,现在想来,那个声音的确是没有明确
指出要让他们爱上才成。」她们分析的很是,也许真的只要和他们发生性关系了
就能回去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麽……
大郡主笑说道:「嗯,所以你快快把他们约到一处去,好让我们早点回家去。」
「约他们出来的法子很多啊,你们为何就要让我去约?」这些人对我直来直
往,我也直来直往一次好了。
大郡主苦笑:「你以为我们没有试过吗?」
「哦?」她们试过了?
这时那个静坐在旁的甜美小丫鬟开口道:「我们用了很多方法,用迷药迷过
他们,叫江湖高手绑过他们,……,可是他们四人不是太过精明就是太过狡猾,
我们没有成功过。」
我眉毛一挑,道:「几位想了那麽多法子都没有成功,为何会认为我就能成
功?」
「因为我们认为你对他们是不一样的存在啊。」
我笑笑,道,「如果真是这样,那我早就通关了。」不是我不想帮她们,毕
竟来自同一个地方,只是如果我出手帮她们,就会把那四个男人给得罪了,如果
这个法子没能让我们回到原来的地方,那麽我不就把自己也给陪进去了?
红枫讥讽一笑道:「我们这些玩游戏的人中,最厉害的就是你了。所以我真
诚希望你千万别太『谦虚』了。」
「你跟她废话那麽多做什麽?!反正她已经中毒了,她敢不照我们说的去做?」
蓝衣女子冷笑道。
「中毒?」我脸色一变。
粉衣女子露齿一笑,很是天真烂熳地说道:「是呀,刚才给你吃的那杯茶水
里被我们下了毒。十日之内没有解药的话,你就会死翘翘喽。」
我眯眼笑笑,道,「嗤!毒?你以为我是常识白痴吗?毒药可不是大白菜,
你们想有就能有。想唬人也得找个高明的来!」
这个时候,那个甜美小丫鬟又开口了:「你大可以去找个高明的大夫把把脉,
看看我们是不是拿话吓唬你。」顿了顿,她又接着说道,「不过你也别妄想他们
能解你身上的毒,这毒药的配置方法可是我们本来那个时代的。………退一步说,
这个地方的人就算能找到解药也不可能在十日内配置出来。」
我垂眸沈默,过了好一会儿才再度看向她们,问道:「如果事後你们不给我
解药我又能怎麽办呢?」
甜美小丫鬟道:「我们的目的只是回去而已,我们来自同一个地方,又无冤
无仇的,害你做甚?」
听此,我冷笑:「害我做甚?呵,这还用说吗?如果游戏通关的法子不是你
们想的那样,而是必须让他们爱上才成,那麽我的存在不就等於是你们的绊脚石
了吗?你们想要杀掉我,不是理所当然吗?」
小丫鬟听了我所说的话,不由惊圆了眼珠子,「我们想杀掉你是理所当然的?」
紧接着她毫无形象地大笑出声,「哈哈!你这娃子倒是有趣的紧。」
蓝衣女子摸了摸手臂,一脸嫌弃道:「你个天山老妖!顶着一张十二、三岁
小丫鬟的脸,却叫她娃子,这情景怎麽看怎麽叫我别扭!」
小丫鬟装无辜道:「我本来年纪就比你们大呀。」
粉衣女子嗤嗤一笑,道:「也许她的年纪比你更大也说不定呢。」
「呵呵,我老人家一辈子阅人无数,看人的眼光还从未出过错呢。」
大郡主无奈的翻了个白眼,道:「喂喂喂!你们跑『题』太远了。」
「哦,对。」甜美小丫鬟忙不迭地点点头,她再度把目光投向我,道:「丫
头,年纪轻轻的,别防人之心太重了。这世上还是好人多呐。你要相信我老人家,
这个法子绝对能够让我们回家去。」
我讽刺勾唇:「我正後悔没有防人之心,才着了坏人的道呢。」
粉衣女子眸光转向甜美小丫鬟,以幸灾乐祸的口吻说道「哎呦,还说自己年
岁大,人生经验够,说话口才好呢。啧啧,看看,这是做了什麽事呀,搬起石头
打自己的脚吗?」
「你们这些娃子不要误解我老人家说的话呀。唉,毕竟是小孩子呀,我不把
话说的更清楚一些,你们这些小娃子根本就听不明白。咳,咳。这世界上的人没
有绝对的坏与好。比如卖衣服的店家抬高了衣服的价钱,对买衣服的人来说这就
是所谓的坏,但是她们不过是为了自己得到的多一点。有道是人无完人,你们谁
能说自己从出生到现在,没有做过任何所谓的一两件让别人难过的事情?只不过
因为所处的立场不同,所以我们有些时候难免在做坏人罢了。但是大多数人在一
生中,做好人的时候比较多。比如奉公守法、尊敬长辈、教育子女。」说完这些
话,甜美小丫鬟把目光真诚地投向我。
我淡淡回望着她,心里明白,她这麽一长篇大论,都是用来让我放心的。她
以带着对本来世界浓浓思念的清澈目光告诉我:她们之所以会算计我,不过是想
回家而已,绝对没有要了我的命的意思。
静默许久後,我说道:「我把人给你弄到的那一天,你们就把解药给我。」
终於,我还是被她眼里的忧伤打败了,虽然,站在我的立场上,她们是绝对绝对
的「大坏蛋」。
她们愣了一下,然後点点头,笑道:「好,我们一言为定。」
「那麽,我走了。」呆在这里的每一刻都令我万般的难受与恼火,我只想快
快离开。
「耶?你这娃子还真奇怪,你就不好奇我们现在的身份吗?」
我冷冷勾唇,道:「你们之於我不过是陌生人罢了。」对於陌生人不用去了
解太多。
刺槐常说,人生苦短,哪里有那麽多的时间用去了解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番外:木槿亲亲爱姐的故事》刺槐。第5
☆☆
那三个男人说一个星期後就会放她离开。
可一个星期过後,那三个男人却反悔了,他们说她的身子让他们迷恋,他们
舍不得就此放了她。
她太过天真了,他们是说的话她怎麽可以信以为真呢?
她的穴肿的很高,像个成熟的红桃子。
很痛。
真的痛。
特别是他们插进去的时候,就像是一把尖锐的刀在她里面狠狠的刺、狠狠的
搅。
不行了,真的不行了,再这样下去,她会死掉的。
受到了那样的对待,死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可是,可是她不想死,真的不想死,她还年轻,她对这个世界很喜欢,这个
世界上有她最爱的亲人,她舍不得离开他们……
☆☆
强大的求生意念,终於让她得偿所愿地逃出屋去。
虽然後面有很多人在追她,她害怕,但她还是不放弃地继续跑。
她太慌了,只顾往前跑,根本没有看到前边迎面而来的小轿车。
她小小的身子被轿车撞飞了出去,身子落地的时候撞倒了一个经过的小女孩
……
☆☆
她的世界一片黑暗,等她再次有知觉的时候,她发现她正躺在一张床上。
她被他们抓回去了吗?
那样的努力,却依旧没能成功。
……
突然门被推开了,走进一个身材妖娆的漂亮女人:「06号,快出来。」
06号?刺槐错愕,不明白这女人为何要叫她06号。
那女人皱皱眉,走近刺槐,道:「奇怪,怎麽没反应?难道是内部系统出故
障了?」
什麽内部系统?她怎麽听不明白眼前这个女人话里的意思。
「怎麽了?」这时候从房间外又走进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
「06号的系统好像出了问题,我刚才叫她,都没有反应。」
男人道:「应该不会,如果这麽容易就出故障,就不是少爷设计出来的。」
设计出来?
为什麽她越听越迷糊了,他们到底在说什麽?
男人又道:「先带她出去吧,少爷还在等呢。」
「嗯。」女人应了一声,便和西装男人一左一右地提起刺槐的身子,往门外
走去。
……
☆☆
刺槐觉得事情很不对,所以她什麽也没说,乖乖地任他们提出去。
刺槐被提出了房间,绕过长长的一排房间,下了楼梯,来到大厅,见许多个
女孩亭亭立在厅中,她们的前面的楠木大椅上正坐着一个长相好看的男人。
楠木大椅上的男人见刺槐是被提着下楼,便问道:「它怎麽了?」
那女人回道:「我刚才叫唤它,它呆呆地没有反应。」
「哦?」楠木大椅上的男人缓缓站起身来,走向刺槐,问道:「06号,你
听得见我说话吗?」
刺槐理智地选择点头。
男人又问:「淩萱刚才唤你,你听得见吗?」
刺槐再度点头。
「那为什麽不回答?」
刺槐直直看向他,聪明的什麽话都没有说。她只知道现在的事情不对劲,很
不对劲……
男人拧眉看了刺槐一会儿,然後抬眼看向厅中的女孩们,说道:「你们继续
去历练吧。」话音一顿,男人把眸光凝向刺槐,「你暂时留在我身边吧。」
番外:木槿亲亲爱姐的故事》刺槐。第6
☆☆
很多天後,刺槐才知晓自己已经死了。
人死如灯灭,按理说她自己不应该会知道她已经死了的事情,可她就是很奇
异的知道了。
她甚至清清楚楚地「看见」自己的身体如何被那辆轿车撞飞,如何撞倒一个
经过的小女孩身上,如何全身抽搐的倒在血泊中,又如何被推进殡仪车远远离去
……
☆☆
被她撞倒的那个女孩不是人类,它不过是某个天才设计出来的一部人型电脑
而已。
她之所以能清楚看见自己死前的那些影像,也不过是借了这部人型电脑的历
史记录功能。
她目前的情况能叫「重生」吗?
她觉得不能。因为「重生」是建立在人的身体上,而她明显不是。
☆☆
人型电脑拥有刺槐的所有记忆。
刺槐不知道她与人型电脑相撞的时候,是电脑无意间收录了她的记忆,还是
她的脑电波因冲击力被撞进电脑里?
如果是电脑收录了「她」的记忆,那麽她这个人已经完完全全的在这个世界
上消失了,它,就是偶然间拥有人类记忆的一部人型电脑。
如果是「她」的脑电波因冲击力被撞进电脑里,「她」,就是一缕脑电波。
☆☆
设计出这款人型电脑的天才叫赫渊。
刺槐不得不夸赞这男人的聪明才智,因为他不但是把电脑弄成人类模样,还
让所有的人都看不出它们其实非人类。
「赫渊,我身上的『皮肤』是用什麽做的?」刺槐问赫渊。
赫渊凝着刺槐笑,道:「植物纤维。」
「哦。」刺槐点点头,又问:「那……这身『皮肤』能用多久?」
赫渊道:「五、六年。」
「哦。」刺槐再次点点头。
拥有了刺槐记忆的人型电脑很机灵,它的机灵超出了赫渊的意料。
因此赫渊对它爱不释手,不管去哪里都会把它带在身边,俨然当它是至爱珍
宝。记得有次,赫渊的XXX女友因为吃醋,暗地里欺负身为人型电脑的刺槐,
被赫渊看到了,那位XXX女友从此失宠了。唉,XXX女友忒催悲,忒倒霉了。
可见赫渊喜欢人型电脑比喜欢女人多的多,刺槐虽然郁闷,但表示能理解,
毕竟是他亲手设计出来的电脑,岂有不宝贝的道理?
第102章坚韧
一回到沈国府,在房间的隐秘处,我便把在淳王府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
佳琦说了一遍。
佳琦听後,「砰」的一声摔碎了一个茶杯,眯起眼眸,冷冷道,「这些个女
人也太狠毒了。」
我笑笑,道:「是我没有防人之心,着了道也怨不得她人。」我若站在她们
的位置上,也会如此做的。
「你打算怎麽做?」
我抬眼瞥一眼佳琦,好笑道:「我被她们下毒了,现在除了乖乖听话外还能
怎麽做?」
佳琦蹙眉道:「你还是找大夫来看看。也许是她们吓唬你而已,毕竟那样有
『格调』的毒药不是什麽人都能有的。」
我摇摇头,抬眼说道:「我的确是中毒了。」说到毒药时,那位甜美丫鬟眼
中隐隐自信和自豪的光芒告诉我,我真真是中毒了。
顿了顿,我又道:「她们说的不无道理。我们可以一试。」
「木槿,事情这样做极为不妥。你从来不是个容易受她人影响的人,怎麽可
以被她们三言两语的就把自己所坚持的观点抛弃掉?」
我摇了摇头,说道:「我并没把自己所坚持的观点抛弃掉,只是突然恍然大
悟了而已。以前的我想问题的角度太过狭隘了,看不清主次。单说通关的目的:
做为女性向恋爱养成H游戏,游戏里的爱情只是点缀,我们『最主要』的目的不
过是为了看游戏女主与游戏男主滚床单的画面。而我却把『次要』的谈情说爱放
在主要位置上了。」粉末倒置了。
沈默了好久,我声音低落地继续说道:「我真真是不太聪明,虽然我不想承
认这一点,但现在却不得不承认了。起码……我从未往那个方向想。但是佳琦姐
心思玲珑,不应该会和我一样不知道变通才是。佳琦姐,你能否告诉我,最初的
时候,你有没有『只要和他们发生性关系就能通关』的想法?」
佳琦凝着我看来老半响,才低低叹了一口气,道:「那麽多个『穿越女』,
就四个男人。一是僧多粥少,二是『曾经沧海难为水』。若一个男人对另一个女
人真正动了心,岂是轻易可以移情别恋的?当时我想:有没有可能只要和那四个
男人发生了性关系就能回去了。」佳琦顿了顿,又道:「待我正想要通过你去验
证的时候,你胸前就出现了两叶很有代表性的花瓣。」
「你看到了我胸前出现的花瓣,就把你原本的那个想法给否定了?」
「嗯。」佳琦点了点头。
听此,我终於松了口气,咧嘴欢乐的笑了起来:「原来是这样啊。难怪你从
来没对我提过这种『可能』……呵呵,看来有时候事情是相互影响的。」还好,
还好佳琦姐没有对我藏私。我早把她当是能够信任的朋友。被朋友背叛的滋味应
该会很难受吧?
见我笑的灿烂,佳琦也眯眼笑起,她伸手揉了揉我的发顶,柔柔地说道:
「所以啊,木槿,你不可以说你自己不聪明。你若不聪明就不能让胸前出现那两
叶花瓣,你若不聪明就不能走到今天这一步。我们可都『输』给你了呢。」顿了
顿,她又道:「坚持你自己的观点,不要被她们给影响了。」
我摇了摇头,说道:「不,佳琦姐。也许我胸前的那两叶花瓣只是障眼法呢?」
人很容易被表象所迷惑,纵使是聪慧如佳琦也会有判断失误的时候。「就按她们
说的,把那几个男人聚在一起『试一试』吧。」
佳琦狠狠摇头,蹙眉说道:「要是试过後,我们依旧回不去呢?由你约那四
人出来,却是为了做………傅画沂和傅雁竹还好说,因为他们心里有你。但,沈
如冶和沈如净却还没爱上你。到时候,他们恼羞成怒,你所有的努力只怕都会化
成乌有!」
她咬了咬牙,说道:「你要试,就私下试吧。目前情况,你就差和沈如净…
…呃。你若成功,就直接回去,她们给你吃的那什麽捞子毒药对你也就起不了作
用了。」
我摇头,「不行,如果真成功了,我就那麽回去了,那你怎麽办?你的身份
只是一个丫鬟,要靠近他们,还要和他们发生那种关系,只怕会困难重重。」就
算是身份高贵的大郡主至今也没有找到把那四个男人聚在一处的办法,何况是身
为丫鬟的佳琦?
左右都要把那四个男人聚在一起,何不做个顺水好人,捎带上那些个女人?
「但是……」
佳琦还要说什麽,却被我快速打断了:「佳琦姐,你不要当心。若是没有成
功,我自有後招。」
「什麽後招?」
「呵呵,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我傻傻的卖关子。
「你若不说清你所谓的『後招』,我就不会同意你去冒险。」佳琦执意要知
道。
我叹了口气,只好说道:「佳琦姐别忘了我为什麽会这麽『爽快』地答应她
们把四个男人聚在一起?」说句实话:如果她们没有给我下毒,凭借她们的口才,
我想我也会答应的。
只是她们对这件事情太过迫切、太过势在必得了,为了以防万一,才对我下
了毒。
「你……」佳琦疑惑地看着我。
我呵呵笑起:「我们和他们做『那事』的时候,把脸蒙起来。看不清脸,他
们就不知道那些个女人里面有我们。……至於我把他们约到一处去这样明显的事
情,我就用『我被她们下了毒,身不由己』为借口来推托。」
佳琦这拧眉又道:「如果她们事後阴我们一把呢?虽然我们是来自同一个地
方,但,有道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为了能够回去,她们……」
「佳琦姐,你放心。我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这话不知道是说给佳琦听还
是我自己听?
第103章圆满
虽然不知道为什麽,自从我嫁进沈家後,傅画沂就从来没有来找过我,但是
我胸口上的那两叶花瓣却依旧存在,那是否说明他并没有对我忘情?
或许我胸口上的那两叶花瓣只是单纯的障眼法,并不能作为他们是否对我对
我动心的证据?
我狠狠摇头,强迫自己不要去想这些事情了。不管如何,既然决定去做了,
那麽就要勇敢去做。
按照计划,借着大郡主邀请,我光明正大的出府去。在淳王府里,又先後给
傅画沂和傅雁竹写了信,说我要见他们。让他们在这些个「穿越女」事先准备好
的院子里等我。
☆☆
大郡主站起身子说道:「好了,我们现在可以出发了。」
我点点头,往屋外走去。
「唉,你要往哪里去?」蓝衣女子拉住了我。
我回过身去,眨眨眼,回道:「大门呀。」我觉得自己这话说的忒幽默了。
「你笨呀,如果你『光明正大』从大门出去,再到那个院子去,我们的计划
还没开始就被发现了。」
「哦?为什麽?」我有点疑惑。
粉衣女子接口道:「你傻了,你不会以为沈如冶真放心放你一个人出来?」
「我这不是一个人出来了吗?」
蓝衣女子冷笑:「好一个天真的小妞……」
「难道不是?」我挑眉反问。
「当然不是。」蓝衣女子翻了一个白眼,继续说道:「如果他没有在你身边
埋下人手,他哪里能放心放你出来?你不要忘了,在你刚嫁去沈国府的那会儿,
你哪里能和各家夫人进行交际!」
听到此,我挑眉冷笑:「嗯,不错。我是最近一个月才能出门子与各家夫人
交际的。你们对我的情况这般的了解,看来对我是观察已久。」
蓝衣女子得意点头,道:「那是自然,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啧啧,真是一群不简单的「穿越女」。
「你们真了不起哇……」我从来不吝啬赞叹比自己高明的人,「那麽,可以
为我解惑否?」
蓝衣女子高傲哼笑,粉衣女子冷冷一笑,甜美丫鬟苦苦憋笑,佳琦要笑不笑。
只有大郡主点了点头,说道:「我想沈如冶有了一生把你留在他身边的打算
了。不然,他不会这麽大手笔的筹划。」顿了顿,她又道:「身为沈国府的二奶
奶,不可能永远龟缩在沈国府里。以前他不当你是他妻子,只想玩玩你,所以才
用了最简单的方法,只要把你拘在沈国府中,不让傅雁竹『抓』到你就成了,但,
当他心里开始有你的时候,他就觉得:身为他妻子的你应该出去与各家夫人交际,
自然会想法子在确保你不被傅雁竹劫走的同时,让你出来走动。」
甜美丫鬟笑叹道:「啧啧,这是一份心动的开始哦。小丫头。你可真是不简
单呐。」
我愣了愣。
是吗?因为以前沈如冶没有把我放在心里,所以把困我在沈过府中。但他心
中有我的时候,就想到作为沈国公府的二奶奶,不可能一辈子不出府与各家夫人
奶奶交际,所以就下「大血本」,让一群武功高强的黑衣人在暗中保护兼监视我??
沈如冶的心思也忒难猜。纵使是在这些个穿越女的点拨下,我也才晓得那麽
冰山一小角。
看来这些个穿越美女,都比我聪明的多,可惜时运不济,被我抢先了一步。
「看你那是什麽眼神?」甜美丫鬟洞察了我的心思,只见她鄙视地刮了我一
眼,感叹道:「其实事实不是你想的那样,『纸上谈兵』和『实际操作』是完全
不一样的。的确,我们很清楚明白的知道什麽样的女人会让那四个男人动心,但,
要我们自个儿『下海』去『抓鱼』,那麽只会是浪费时间而已。我们可是很有自
知之明的哦,所以从来没想过要白白跑去做那无用功。」
大郡主吊了一个白眼,淡淡瞥了甜美丫鬟一眼,道:「别又把话题扯远了,
言归正传吧。」
甜美丫鬟对我灿烂一笑,便没再说话了。
大郡主这才转眸对我说道:「为了避开沈如冶派在暗处『保护』你的那一大
批黑衣人。你扮成丫鬟坐陈琳的马车出去吧。我们这边的宴会,会照样办,以做
掩人耳目之用。待你把那四个男人都骗去小院的时候,陈琳会教你接下去如何做
的。」
哦,那个身穿蓝衣的女子原来叫陈琳。
唉,本是合作夥伴的关系,管她们叫什麽呢。
……
☆☆
傅画沂到来时,我闻到了一股浓郁的汗味儿,我有些愣了,这男人不会是从
很远的地方赶来的吧?
「熏到你了?」傅画沂脸色虽然疲惫,神情却很温柔。
我摇摇头,道:「没有。」夏天天热,在阳光下快马奔驰的人难免有汗味儿。
傅画沂定定凝向我,说道:「一接到你的信,我便马不停蹄的赶回京城。」
我点了点头,起身为他斟了一杯茶,捧到他的面前。
傅画沂没有接过茶水,只定定看向我,问道:「你怎麽不问问为何这半年来
我没来找你?」
我甜甜笑起,摇了摇头,道:「不问。因为我知道你心中有个我。」这话好
生肉麻。但,哄男人就是要嘴巴甜,不是吗?
傅画沂一愣,没有再说话。
「吃杯茶吧。看你满头都是汗。」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
「嗯。」傅画沂接过茶水,优雅地慢慢把茶喝完……
甜美丫鬟的专业真不是盖的,一杯茶水下去,傅画沂的庞大身体直往地上栽
去。
「呼。」我轻吁了一口气,放松了紧绷的神经,总算是搞定一个人了,这个
人还是比较难搞的傅画沂,呵呵,是个很好的开头。
☆☆
来的第二个人自然是傅雁竹,他还是如以前的一样的任性,但不一样的是,
现在的他,眼中有了一抹我看不懂的深沈。
本来以为他一见到我,定会像以往一样,拿脚来踹。可惜却出乎我的意料了,
他什麽也没有做,只是用他那双愤怒的黑眸定定凝着我看。
唉,这男人,为什麽每次见他,都让我隐隐心悸?
「吃杯茶吧。」我斟了一杯茶,递给了傅雁竹。
傅雁竹可不是个好脾气的,他一挥手便把茶杯挥到地上去,杯子碎成一片片。
我再次斟了一杯递到他面前,说道:「如果你再次把杯子打碎,我就不理你
了。」话音里半是恼怒半是撒娇。囧。我不明白自己为什麽会变成这个样子。太
过娇气了。
傅雁竹狠狠瞪我一眼,接过我手中的茶水狠狠灌进喉咙里。
如傅画沂倒地时的动作一样,他砰的一声,整个人栽倒在地。
我心下狠狠一悸:傅雁竹你摔痛了没有?
☆☆
对我来说,傅家两叔侄比沈家两兄弟好对付的太多。我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
将沈如冶骗到目的地,又费了很多力气将沈如净也给骗出来,其中的曲折,想想
都觉得惊心动魄、揪人心肝。
☆☆
「人都弄齐了,接下来你们打算怎麽做呀?」我问陈琳。
陈琳从外面叫了四个强壮的男人进来,把傅画沂、傅雁竹、沈如冶、沈如净
四人扛在肩头往东院一间不起眼的小房间走去。
只见陈琳上前去,抓了一根拔步床的床柱向右转动了一周。
「哄哄」数声,拔步床中间分开了一条大裂缝。陈琳使了个眼色,四个壮汉
相续走进裂缝里。
「走吧。」陈琳要我跟下去。
☆☆
下去後,我才知道,下面原来是一条长长的地道。
这麽长的地道要挖多久呀?又要用多少财力呀?不愧是穿越女哇,纵使是在
这男尊女卑的世界里,她们也闯出了自己的天地,不但有自己的人马还有自己的
地盘。我不由感叹:「穿越女」真真是个强悍的群体啊。
走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前面出现了一间大石室,四个壮汉把傅画沂、傅雁
竹、沈如净、沈如冶逐一的放在地上,对陈琳一礼後,便恭敬地退了出去。
……
☆☆
过了不久,佳琦、大郡主,红枫、甜美丫鬟、粉衣女子鱼贯进了大石室。
……
於是,诡异的画面出现了:七个女人站成一排,目不转睛地盯着躺在地上的
四个男人看。
「呃,我们别浪费时间了,开始吧。」甜美丫鬟出声打断了众女的无声尴尬。
粉衣女子扭扭捏捏地说道:「那个……我们要一起『吃掉』他们,还是排队
一个接一个的『吃』?」
……
全场一片静寂。
见此,粉衣女子吊起眉头,再次问道:「说话啊。是群P,还是一对一?」
哇!真真太强悍了。
「啊!你流鼻血了!」甜美丫鬟惊呼出声。
转头一看,只见陈琳的鼻子里真有一条红色的液体缓缓流出。
……
红枫结巴道:「还、还是一对一吧。」
甜美丫鬟搓手道:「我支持群P,比较省时间呀。」
「嗯,对,群P吧,比较省时间。」陈琳支持甜美丫鬟。
「不用那麽赶吧,我们有的是时间。」
……
一时间,众女为了该群P还是一对一热闹的争吵了起来。
「停,不要吵了!」大郡主的一声怒吼,全场静寂。
红枫说道:「林姐姐,还是你决定吧。」
大郡主道:「先一个人去试,待摸清状况後再说。」
「这个主意好,老婆子赞同了。」甜美丫鬟点了点头。
我、佳琦、红枫连忙点头表赞同。
「那个……谁先上呢?」粉衣女子问道。
噗!这「上」字用的忒粗野了。我差点笑喷了。
「既然是林姐姐提出来的,那就林姐姐第一个上吧。」陈琳说道。
我、佳琦、红枫再次点头表赞同。
大郡主迟疑了下,便点头答应了。
甜美丫鬟眯眼道:「那就开始吧。」
大郡主道:「你把药拿出来吧。」
「都拿去吧。」甜美丫鬟从衣袖里抽出一团布袋子。
大郡主把布袋子打开,看着淩乱的瓶瓶罐罐,惊讶抬眼,问道:「这些都是
春药?」
「嗯。都是。」甜美丫鬟得意地点点头,「为了今天,我可是准备了很久。」
大郡主又问:「要给他们吃多少?」
「一人喂一粒就可以了。」甜美丫鬟道。
「一个人只要吃一粒,你准备这麽多做什麽?」陈琳翻了一个白眼。
「有备无患嘛。」
「哼!越来越不正经。」
☆☆
待大郡主给躺在地上的四个男人喂完春药後,我立马提议道:「我们都带上
面罩吧,也不知道是不是会一次就成功了,我们应该为自己留下後路不是?」
「嗯。这个主意好。」大郡主头一个表示赞同。佳琦、红枫、陈琳、粉衣女
子淡淡点头。
「可是,带了面罩後,我们就不能和他们接吻了。」甜美丫鬟道。
陈琳火了,「你个死老太婆,净想着老牛吃嫩草!我们的目的是为了回家,
不是睡男人。」
「怎麽不是睡男人?我们要是不把他们给睡了,能回的了家吗?」甜美丫鬟
说道。
「死老太婆,你还敢强词夺理!!」陈琳彻底炸毛了。
甜美丫鬟耸耸肩,道:「好吧。其实我想说:我们不带面罩他们也不会看见
我们的。」
「????」数双疑惑的眼睛同时看向她。
甜美丫鬟眨眨眼,神秘道:「因为我们要『睡』昏迷时候的他们呀。」
「老婆子,你不会想来个传说中的『迷奸』吧。」粉衣女子双眼亮晶晶地问
道。
「呵呵,你这死娃子,真真是聪明,一点就通。不错,就是迷奸!!」
「他们昏迷着,那个软绵绵的,我们怎麽上呀?」陈琳问道。
嗯。此话问的非常有道理。
咳。男人和女人是完全不一样的。
男人若像对一个女人用强,那麽无论是打昏还是直接上都没有太大的影响。
女人对男人用强,那麽情况就大大的不同了。囧了,不用明说,成年人都明
白的。
於是乎,春药在这个时候就发挥了巨大的功效。
「刚夸你聪明,你怎麽又笨了呢。他们吃了春药,那里自然硬起来。嘿嘿,
就像小说里写的那样,男人、女人无论是昏迷还是清醒,只要中了春药,就会欲
火焚身。男人勃起,女人那啥。反正是糜烂至极……」
……
我彻底被惊呆了……
……
☆☆
一轮「强抱」,傅画沂、沈如冶、沈如净相续射精了。现在只剩下傅雁竹了
……
「啊……」大郡主甜美的呻吟过後,她的身子软绵绵的倒在傅雁竹身上。
「呀!林姐姐你怎麽了?」陈琳和粉衣女子连忙跑过去,把栽倒在傅雁竹身
上的大郡主从他的肉棒上拖下来,留下一道长长的白色精液。
甜美丫鬟也快速奔过去,她在大郡主身前缓缓蹲下,为大郡主把脉,倏地,
她像受了极度惊吓似的,脸色一白,双手一抖,大郡主的手从她的手中滑落。
「怎麽了?」陈琳和粉衣女子见甜美丫鬟如此惊慌,不由同时出口问话。
甜美丫鬟的嘴唇轻蠕,无法说话。她颤抖地伸手,往大郡主的颈动脉上一按,
顿时跌坐在地,脸无血色,嚅嚅惊呼:「这、这究竟是怎麽回事?!怎麽回事?
怎麽回事啊……」
「林姐姐到底怎麽了?你倒是说呀!」「是啊,你说话呀。」
佳琦和我对望一眼,然後她蹲在身子,也伸手探向大郡主的颈动脉。只见佳
琦的手一抖。
「佳琦姐……」我惊呼。难道大郡主……
佳琦拧眉道:「大郡主的动脉停止跳动了。」也就是说大郡主死了。
「怎麽可能?」粉衣女子怒目惊呼,「林姐姐刚才还是好好的。」说着,她
也把手指颤颤巍巍地往大郡主的颈动脉按去。
「怎麽可能?!林姐姐的身体一直很好啊!不过是连续做了一个时辰,怎麽
就──」
「身体很好,却突然……」佳琦认真思考了半响,道,「有没有可能她已经
穿回去了呢?」
听此,所有人眼睛一亮,简直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呐。
「是呀,林姐姐身体那麽好,而且事情发生的又那样突然……」
……
「也就是说,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我们可以回家了!!」
「啊啊!太好了……」
☆☆
接下来,众女抢着骑上了男人。
见傅雁竹的身板被粉衣女子坐的颤了数颤,我不由蹙起眉来,这四个男人要
同时伺候这麽多个女人,他们吃不吃的消啊?
骑在沈如净身上的甜美丫鬟转头问我,「这些个男人的性能力怎麽样?」
我很尴尬。不知道怎麽回答她。
对於性能力而言,沈如冶的实力无疑是最强悍的,傅画沂,嗯,算个猛人吧。
傅雁竹身子弱,虽然有时候做的很激情,但无法和他们两个的持久能力相比。至
於沈如净,呃,我没试过,不知道他的性能力到底是强还是不强。不过,他和沈
如冶是双生兄弟,实力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吧?
我咬唇道:「他们连续射七次,应该不会精尽人亡的。」我们一共有七人,
所以,他们只要射七次就够了。
甜美丫鬟点点头,说道:「哦。你的意思我们明白了。放心,我们绝对不会
贪欢的。」
我满脸黑线,她说的是什麽话?好像我在吃醋似的……
☆☆
她们在那四个男人身上拼命的奔驰的场面很糜烂,很疯狂。
这样的肉搏,不是所有女人都有勇气去面对的,能做到如此的程度,这些个
穿越女不得不让我佩服。
能适应生存环境的,才是强者。
无论是荣还是辱,只有能屈能伸,能适应得了大环境,才能生存的好。
☆☆
四个女人把四个男人轮流「强抱」了一遍,然後悄无声息地死在四个男人的
身上。
「佳琦姐,我很害怕。」我一边搬那些个女人的身体,一边对佳琦说道。
佳琦笑道:「我们能回去了,还有什麽可害怕的。」
我抿了抿唇,说道:「我们是最後的,待我们灵魂走後,没有人把我们的身
体从男人的身体上拉下来,也没有人给我们穿好衣服……」
「木槿。你先吧。我帮你穿好衣服。」
我感动地泪眼汪汪,「噗嗤,我说笑的,佳琦姐别当真呀。我要和佳琦姐一
同回去。」
「呵呵,你用的时间会比我少的多。怎麽可能和我一同回去呢?」
「为什麽?」一时我转不过弯来。
「因为你只差沈如净一个就通关了呀。」
我点了点头,道:「哦,这样呀。那你快开始吧,我等你。」
佳琦道:「你不用等我。先吧。」
我摇摇头,道,「我不会留下你一个人的。」被留到最後的人会很孤单的。
「木槿,你……」
我打断了佳琦的话:「好了,你别浪费时间了,快些通关,我们快些回家。」
……
☆☆
待佳琦骑在傅画沂身上的时候,已经是最後一个了。
於是,我也爬坐在沈如净的身体上。
我才动几下,沈如净的眼睛倏然睁开了。
「呀!」我吓了一大跳。
甜美丫鬟的药不是很厉害吗?为什麽沈如净会在这个时候醒来?
他的脸色瞬间铁青(一个天之骄子,却被人这样的对待,脸色不铁青才怪。),
他挣紮的想要起身,可试了好几次都没能成功。
我俯低身子,搂紧了他的腰肢,说道:「想要早点结束,就快点射精吧。」
这话说的很不要脸是不是?但是我真的为他好,没有别的意思。
「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
「无所谓,你骂我什麽都无所谓,因为你正在我的身体里。我什麽都满足了。
沈如净,我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看这个男人不顺眼很久了,反正快要回
去了,我心情好,恶心他一下也没什麽。就当他骂我的报酬好了。
於是我一边在他身上不停的扭腰,一边不停的对他诉说着我的绵绵爱意。能
有多肉麻就多肉麻。
「贱人,贱人,无耻的贱人!」沈如净脸色大变特变。
难得见优雅的沈如净如此失态呢。於是我在他身上扭动的更欢了。
「呵。」沈如净舒服的不停起伏着胸膛。
「起来,贱人!你这样做对得起如冶吗?」
「我对不起沈如冶?呵呵,这世上最没资格说我对不起沈如冶的就是你了。
因为你比我更加对不起他。」我一边急促呼吸,一边软软说道:「你表面是很疼
爱他这个弟弟,实则你很讨厌他。讨厌那个和你一一模一样的双生弟弟。毕竟呀,
这世上没有人会喜欢一个和自己同样出色的人。你心机歹毒,常常设计沈如冶,
以。为他好的借口,让他去做他不喜欢做的事情。让他痛苦,让他难受。……这
一切只因为你自己不痛快了,所以你就不希望他痛快了。你是个伪君子,彻头彻
尾的伪君子,心机深沈的伪君子……」这些话虽然说的恶毒,但是我的用心是好
的。和沈如冶生活好歹也半年了,因为想要通关,所以我急切地想要他的心,想
要一个人的心,最先要了解的是他究竟是怎麽样的一个人,世上无难事,只怕有
心人,在我兢兢业业的努力下,对沈如冶的心结我岂有不明白的?沈如冶虽然有
万般不好,但终究也不过是个生活在优秀双生哥哥阴影下的可怜人。反正我就要
离开这里了,偏有这样巧合的机缘,不过举手之劳,做件好事也无妨。但愿沈如
净能把我的话听进去,希望他能告诉沈国公,沈如冶对父爱的渴望。
「住口!住口!住口!你这个贱人。死贱人!」
「呵呵,恼羞成怒了?」啧啧,真不经刺激。「沈如冶心里很苦,你是知道
的,他为什麽所苦,你也是知道的。如果你真的是个好兄长,为何明知他的心结,
还那样的不管不顾?哦,不对!你不但是不管不顾,有时候还特意地去刺激他。
比如明知道他渴望得到沈国公的认可,你却总要抢他的风头。明知道沈国公误会
了他,你却只会假兮兮的拧眉旁观,却不为他解释。你就是个伪君子,连自家弟
弟也容忍不了的伪君子!!」此话说完,我扭动的更加用力的,他的精液终是被
扭出来了……
「啊──」突然我的心脏一紧,我眼前一黑,然後什麽都不知道了……
☆☆
待我再次有知觉的时候,极目一片黑暗,我却能够诡异地看见自己的身体。
就在此时,一道声音低低传来:「你这个小丫头蛮有意思的。在离成功那麽
近的时候,居然能如此轻易的去『冒险』。唉,你为什麽就不能自私一点呢?如
果你自私一点,只会为自己,那麽我的游戏将会有趣很多。」
「我现在可以回家了吗?」他的废话我不想听,我只想要立刻回家。
那声音道:「你已经通关了,自然是可以回家。」
我点点头,说道:「那就请您快快放我回去吧。」
那声音低低笑起:「小丫头,别着急,我话还没说完呢。」
我强忍着心急,说道:「请快一点说吧。」
「你是这次真人游戏的第一名。作为第一名的奖励,我可以答应你做一件事
情。喏,这个令牌你拿着,有需要的时候你只要把自己的血滴在令牌上我就会出
现。」他的话音刚落,一块散发着柔和光芒的令牌出现在我的眼前。
奖励吗?那就不拿白不拿。我伸出把停留在半空中的令牌取了下来。
第104章上穷碧落下黄泉
我缓缓睁开眼睛,热泪盈眶,终是回来了。
突然,病房门口传来水果落地的声音。
我转眼看去,只见爸妈正立在病房门口,眼睛直直地盯着我看。
见老爸老妈两鬓斑白,竟比以前苍老了许多,我不由喉头酸涩,数度蠕唇方
让低弱又沙哑的声音从唇中发出:「爸,妈。」
「木木,我的木木,你醒了。」老妈紧紧抱住了我,老爸低头抹眼泪。
见老爸,老妈都来,刺槐却没来,我不由问道:「爸,妈,姐呢?」
两人见我提起刺槐,不由都不自主地歪开头去。
「爸,妈?」我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老妈泣不成声:「一年前,刺槐出了车祸,已经……」
什、什麽?!
我的脑袋倏然空白,什麽都没法思考。
回到原来世界的狂喜之情瞬间淹没在茫茫悲伤里……
☆☆
一个女儿出了车祸,一个无缘无故变成植物人。难怪爸妈只一年头发的都白
了。
老妈说刺槐突然冲出马路,司机来不及刹车,刺槐的身子被车撞飞出去,脑
袋撞到了硬物,当场死亡。极度悲伤之时并未多想其他,悲伤过後,却隐隐觉得
刺槐的车祸出的蹊跷。
没有人比我更知道刺槐,刺槐向来惜命,从小到大,连过马路都未敢闯红灯。
这样惜命的人在正常情况下怎麽可能会「突然」冲出马路呢?那天刺槐到底
发生了什麽事情?
为了弄清原因,我寻到了相关部门,通过关系,调出了刺槐车祸当天的马路
录像带。
可,我只看到刺槐突然冲出马路被轿车撞飞的录像,并未看到刺槐因何会突
然冲出马路。
虽然没找到刺槐突然冲马路的线索,我却发现了另一个大疑点:刺槐被车撞
飞出去的时候并没有向我先前认为的那样头部着地,她的头部是撞到了一个女人
身上。
我蹙起眉头:一个女人的身体能有多硬?
於是我很肯定:刺槐根本就不可能是因为脑袋撞到了硬物,当场死亡的!
可在刺槐的死亡原因里,的确是写着:「脑袋撞到了硬物,当场死亡。」
☆☆
刺槐的死有太多的谜团了,我不知道刺槐为什麽会突然冲出马路,我不知道
刺槐的脑袋明明没有第一时间着地,刺槐的死亡原因里,却是写着脑袋撞到了硬
物,当场死亡。
总之刺槐的死很奇怪。
虽然这世上每天都会发生车祸,但是我就是荒谬的认为刺槐的死亡不是单纯
的意外。
……
刺槐,刺槐……
……
在我没有一点头绪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来诡异黑暗里,那声音对我说的话:
「你是这次真人游戏的第一名。作为第一名的奖励,我可以答应你做一件事情。
喏,这个令牌你拿着,有需要的时候你只要把自己的血滴在令牌上我就会出现。」
令牌?对,黑暗里头的「那个声音」也许能够知道刺槐当时出了什麽事情。
我心下颤动,可下一刻我的心却又冷了下来。
那个「黑暗里的声音」虽然给了我一块令牌。但那是给予我的灵魂,现实中
根本就看不到那个令牌。
正如此想着,一块发光的令牌突然从我的胸口飞了出来,缓缓地落在了我的
右手里。
「令牌!」我惊喜。想起那个声音说召唤他的法子是把血滴在令牌上,於是
我用小刀割破了手指,让一滴血落在令牌上。
突然令牌白光大盛,强烈的光芒让我本能的闭上了眼睛。
几秒锺後,白色光芒渐渐退去。我缓缓睁开了眼睛。
「丫头,没想到你这麽快就来找我了。」
「呃。」该叫他什麽呢?
我不知道该怎麽称呼他,既然找不到称呼就不唤称呼了。我坐直了身子,对
着空气说道:「你说作为第一名的奖励,可答应我做一件事情。这话可做数?」
「当然!你这丫头着实多疑的可恶,如果不做数我出来做什麽。」
「那好,我想知道我姐出车祸那天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情。」
那声音很愤怒:「丫头,你把这麽一个大好的奖励用在问这个问题,你的脑
袋被驴给踢了吗?」
我定定地凝着空气,道,「我的要求您做的事情已经提出,还请您给予答案。」
「你、你、你!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麽蠢的丫头。」那声音气急败坏。
「请您给予答案。」我再次说道。
那声音沈默了许久,才再次说道:「我找找时空录像。」
时空录像?那是什麽东西?
「嗯,找到了。啧啧,你姐姐也真可怜呀。」
听此,我拧眉,心里虽然焦急,但也没浮躁的连忙讨问。
「呵呵,你这丫头倒是沈得住气。虽然你很笨,但难得入了我的眼。嘿嘿,
我就多给你看一些吧。」
话音一落,我房里白色墙壁突然出现了宛如幻灯片一样的影像……
就像是放电影一样,从刺槐逛街到被人抓去,到被三个禽兽男人淩辱,再到
刺槐终於逃出洋楼,却因後面有人在追,慌乱下没看路被轿车撞飞……
看完这些,我心下狠狠抽搐。
那声音道:「看到你家姐姐撞到那物时,脑袋里闪出的那团蓝光没?」
刺槐撞到的明明是「人」,他为何用「物」字来代替?
虽然疑惑,但我还是点了点头。
那声音卖关子道:「那是什麽,你想知道吗?」
我蹙眉,「是什麽?」
「是你姐姐的灵魂,也可以叫做灵魂电波。」
我愣愣重复:「灵魂?」
「嗯。你家姐姐的灵魂电波被车那麽一撞,飞进了那物里面去了。」
「飞进那物里面去?」想着,我的眼睛猛的瞪大,「那麽说,我姐姐到现在
还没死?」
「呵呵,你这小丫头倒是聪明。」
我有些不好意思,我爱好YY,什麽穿越小说,什麽重生小说,看得太多太
多。不用细想,就那麽自然而然的脱口而出。
「那真的太好了。」我不管别人,只要刺槐还活着就好,无论她以何种形式。
「咦?等等,丫头,你是不是误会了什麽?」
「您不是说我姐姐的灵魂电波撞进那女人的身体里,您不是说我姐姐到现在
还没死吗?」这意思不就是说刺槐重生了?
「呃,对,。是这样,但是……」
「但是什麽?难道是原本的身体灵魂还在?她和我姐的灵魂掐架?」
「噗嗤,哈哈,你这丫头,实在太对我的胃口了,想象力不是一般的丰富。
嗯。你想象的这些都很好,不过……」他顿住了。
我拧眉:「不过什麽?」
「不过都是错误的。」
「错误的?那实际情况是怎麽样的?」
「实际情况是你家姐姐『重生』在一部电脑里。」
「电、电脑?您的意思该不会是说那个被我姐姐撞倒的人是电脑吧?」
「哈哈。丫头够聪明,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我拧眉深深,「请您解惑。」
「没错,你姐姐很不幸地『重生』在了电脑里。」
「您为何要用『不幸』来形容我姐姐的重生?」生命只一次,能够重生便是
福气,虽然只是电脑,但毕竟也是重生,为何用上不幸二字?
「唉,你这丫头,我刚夸你聪明,你怎麽又愚笨了起来呢。」
「请解惑。」
「唉,你家姐姐若是没撞到那电脑,机缘到的时候,灵魂电波被孕妇吸收,
变成婴孩,重新做人了。可撞进电脑里面去,虽不算是『死』,但也不算是『活』
……」
听此,我心头一揪,「你这话是什麽意思?」
那声音道:「你应该知道电脑辐射可能会导致胎儿畸形或者胎儿死亡吧?」
我心咯登一下,麻木地点了点头。
「唉,跟你说太多,你也听不懂,简单一句话:你家姐姐的灵魂电波将渐渐
被电脑电波感染,灵魂电波变得不再纯净,永远不能做人了。」
「什、什麽?」我巨惊,身子不能自主地发颤了起来。
「咳,咳。」那声音假咳两声,再度说道:「你要我做的事情,我已经完成
了。按理说令牌我也该收回了,咳咳,但是,你这丫头我着实是喜欢的紧。令牌
就留下吧,如果你想要和我交易的话,就把血滴在令牌上,到时我会出现的。好
了,我有事先走了。」
我着急道:「您先别走,我还有事问您!」什麽灵魂电波变得不再纯净??
什麽永远不能做人了??弄得我心神俱颤的时候却说要走??
「呵呵,丫头,你舍不得我呀。不过我真太忙了,得走了,没时间陪你这丫
头玩了。」
「喂!喂!你别走!!别走啊!!」无论我怎麽喊,那声音都没再出现。
等等,冷静,要冷静,我不能慌,不能慌。他说「你家姐姐的灵魂电波将渐
渐被电脑电波感染」的意思是否说:刺槐的灵魂还未被感染?
☆☆
「那个声音」说我还可以和他做交易。
认真地想了三天三夜後,我终於悟了。那声音的主人既然能调出时空录像,
又能让我穿越时空,那麽他一定也能让刺槐起死回生。
难怪那声音会骂我愚笨,我也真真是不聪明。召唤他出来的时候,为什麽就
不是要他让刺槐起死回生呢?而是问他刺槐车祸的真相?真相很重要吗?
笨,真是笨!
不过我还能和他做交易。
要交易,就意味着要牺牲。
想到此,我不由攥紧了拳头。
害怕,我感觉自己正莫名其妙的害怕着。
☆☆
刺槐能够复活这让我阴霾的心情立马清朗了起来。
不过,让刺槐复活前,我要去看看那电脑人(呃,叫电脑人应该没错吧?)
看看刺槐的灵魂电波是否真的进入了电脑里。
既然刺槐出车祸时撞倒了电脑人,那麽是否说明那个电脑人的主人就住在这
区域附近(电脑是物事,是物事必定有主人,这个自不必多说。)?
於是,我带着侥幸的心理在这条路上守株待兔了起来。
功夫不负有心人,我终於「守」到了电脑人。呸呸呸~ 乱说话,那电脑里现
在有了刺槐的灵魂,我好像不该再叫它电脑人了,不知为啥,这个称呼会让我联
想到「鸟人」,委实不好听。
它有刺槐的灵魂,就叫它刺槐吧。
☆☆
刺槐站在马路边,呆呆望着马路。她眼神中的悲伤是那样的渗人,如果不是
那声音事先告诉我它是电脑的话,我根本不会把它往非人类的方向去想。
「刺槐。」慢慢向她靠近的我,尝试地叫唤了姐姐的名字。
它猛的回头,见到我,惊喜掩藏不住地在她的眼眸里扩散。
下一刻里,它收起惊喜,表露出惊讶来:「木槿,你、你怎麽知道我是、我
是……」
我心下激动,这麽说来,它真是刺槐?
「刺槐,真的是你!」我奔过去,紧紧抱住它的身子。它的身子不但很软而
且还有温度。我疑惑了,眼前的刺槐真的只是一电脑吗?
「木槿,木槿。呜呜,是我,是我!」刺槐点头承认。
久久拥抱後,我和刺槐缓缓分开,手牵着手,搭公交,到我的公寓里。
一进公寓,我便急忙问道:「刺槐,你、你现在是一部电脑吗?」
刺槐吃惊不小:「这个你也知道?」
我拧着眉,不回答她,只是说道:「刺槐,你既然重生了,为什麽不回家来?」
「死後灵魂还在的说法我不知道爸妈会不会接受,况且我的重生很催悲,只
是一部人型电脑。加之我还不清楚现在的自己是一缕脑电波还是只是接受了『刺
槐记忆』的电脑。所以我……」
我挑眉亵笑:「刺槐你的想法真纠结。」纵便眼前的这个刺槐已经不是当初
的刺槐,我依旧不变与她相处的方式。因为重生成电脑的刺槐很自卑很敏感很脆
弱,她经不起我待她的方式与以往不同。
「呵呵。」见我待她如以往一般,刺槐开心地笑了。
唉,我的傻姐姐,我该拿你怎麽办呢?
刺槐捉了我的手,轻声低语道:「木槿你呢,你还没告诉我,一年前你为何
会突然昏迷?」
我眨眨眼,道:「刺槐,你给我一点时间吧。此事太辛秘,我现在还没做好
讲述的准备。」我和刺槐从小到大无话不谈。这麽个辛秘的「穿越」我也没打算
瞒她(只是现在实在没心情说自己的事情。),可见这个姐姐在我的心中的分量
有多重了。
☆☆
确定了刺槐真真变成电脑後,我立马滴血在令牌上,一道刺眼白光後,那声
音又出现了:「丫头,你想好和我做交易了?」
「嗯。」我点点头。
「说吧,想要我帮你做什麽。」
「让我姐姐重生为人。」
「呵呵,丫头,今次来,你变聪明了。」
我傻傻谦虚:「您过奖了。」
「本是小事一桩,可惜令姐的灵魂电波已受感染……」
他话还没说完,便被我打断了:「您神通广大,一定能救我姐姐的,是不是?」
那声音静默了许久,才再次开口:「你真想让你家姐姐重生为人?」
「是的。」我坚定地点点头。
「无论付出怎麽样的代价?」那声音带着怀疑。
我蹙眉,心里很不安,但还是很坚定地回答:「是的。」
「即便是交出你自己的身体?」那声音带着试探。
我心下狠狠一悸,道:「呵呵,您千万别拿我开玩笑了。这世上成为植物人
的无主躯体应该个把个吧?」
「唉,若是令姐的灵魂电波没被电脑电波感染,那麽自是什麽人都可以。只
是这一感染,时间虽短,却已不是纯净的灵魂电波。」
「那……」我一咬牙,「您的意思是说我姐姐用我的身体便可以重生为人了?」
「嗯。你与她不但是亲姐妹,从小在一处,无论是血液、吃的食物或者是吸
收的空气都是一样,与她的本体相差较少,对灵魂电波的纯净度要求较低,如果
你出让你的身体,那麽她就有可以重新做人了。」
我深深拧眉:「那麽,要怎麽做才能将我姐姐的灵魂电波变回纯净?」
「呵呵,灵魂电波有自我修复的功能,就像是你手上的伤口,只要不受细菌
感染自然会有好的一天。令姐现在的环境对灵魂电波来说是个细菌恐怖的环境,
因时日较短,她感染较轻微,能恢复,若是时日长了,那麽便是永生无法再为人
了。」
那麽说来,我这身体是非让不可了。因为我无法看着姐姐无法再为人。
「我把身体给姐姐後,我的灵魂该往何处去呢?我是否能重生在别人身体里?」
「能啊。不过丫头,你别忘了,你家姐姐若要重生,你就必须和我交易。」
我紧张地蠕着嘴唇,问道:「你要的交易是什麽?」
「我要你回到你们先前游戏的那个时空里去。」
我头皮发麻,连连摇头,道:「不!这个代价太大了。」
「呵呵,作为交易的一方,你可以选择不答应,我不是个会勉强人的人。不
过呢,这麽一来你家姐姐就永远不能再做人,啧啧,多可怜啊。」
「为什麽?」我悲愤。
「你通关了,我自不能留你在那时空,但是……但是我心有不甘呐。那般好
玩的游戏,却因你的『好心』变得索然无味了起来。若不是你乱当好人,那些个
女人根本不可能那麽容易就把那四个男人聚到一起。……没能把他们聚到一起,
……那麽她们就会努力去实现这个目标,到最後阴谋阳谋的自然少不了。呵呵,
多好玩多刺激的一场游戏啊。……唉,近来我越想越觉得不甘,我准备那麽久的
游戏为什麽这麽容易就被你这丫头给毁了呢?我说丫头,你的脑袋到底在想什麽
呢?为什麽要帮助她们呢?眼睁睁地看着你家的男人被糟蹋就一点也不心疼吗?」
我闭了闭眼,抖着唇,无法再说话。
「好了,我忙的很,如果你心肠硬,想看着你家姐姐的灵魂无法再做人,我
们就不用交易了。我把令牌收回,我们永不再见了。」
「等等!」我深深吸了好几口长气,方咬牙切齿地说道:「好。我答应你。
我去。」我心下抽搐,才从那里回来,为什麽又要过去?为什麽?为什麽?为什
麽?
「那声音」看穿了我的悲愤,叹了口气,道:「唉,丫头,凡事皆有因果,
要怪就怪你自己吧。」
「……」
我心神很乱,我很恐惧,真的恐惧了。
☆☆
我歪着头,露齿一笑,问道:「刺槐,你相不相信穿越?」
刺槐眼眸大瞪:「穿、穿越?某非你昏迷的日子是穿越去了?」
「嗯嗯。」我忙不迭地点点头。
「真的?木槿你竟主角了一回。快跟我说说是怎麽个情景。」
我心下痛苦,神马「主角了一回」?刺槐啊,现实生活不是穿越小说。──
只要是个穿的,就是主角了。
我抿了抿嘴,在虚荣心的作祟下,无可奈何地把那四个男人琼瑶了一把,说
的是个个对我是情深意重,爱若痴狂,没我就死,四男一女,女尊万岁。
在刺槐面前我死要面子,所以我怎麽可能告诉她我穿越去的那个世界其实是
个色女游戏的世界(脸皮太薄,实在无法说出口,你偷偷看A片被亲亲爱姐发现
是一回事儿,当着亲亲爱姐的面大声说你看了A片又是另外一回事儿了。)?怎
麽可能告诉她其实里面有很多个穿越女(物以稀为贵,穿越女多了就不稀奇了。)?
怎麽可能告诉她其实一个弄不好我就永远不能回来了(那时通关实在是别家穿越
女的功劳,人家那才真正叫穿越女,谋略和手段一样都没少。)?更不可能告诉
她,我其实恨死了那该死的穿越(小心翼翼地去讨好男人,这样卑微的穿越生活
真没人喜欢。)。
听後,刺槐唏嘘不已:「你运气真好,一穿就穿到了女尊社会去。三夫四侍,
左拥右抱,享尽齐人之福。」
我点头附和:「是啊,是啊,你家妹妹的运气一向顶好。」我心下抽搐,如
果真相如同虚构一般美好,那该有多好。
「不过我觉得吧,就算你穿去了女尊世界也该一心一意才对。」刺槐悟了,
不再是一枚NP控了。
我西施捧心,眼泪汪汪:「我也想呀,可是那四个男人都同样出色又同样爱
我,无论是谁,我都割舍不下。」经典的NP文女主的心理独白。
刺槐认真道:「是问你自己的心,不是他们的心。」
我蹙眉道:「都是真心,何必分太清?」
「木槿,你的心只有一颗,分不了那麽多的男人。」
刺槐顽固不化,我只好使出杀手!了:「刺槐,你该不会只有一件喜欢的衣
服吧?」
「没有,我有很多喜欢的衣服。女人对漂亮衣服的狂热不是一件两件就能够
满足了。」
我点点头,道:「这就是了。」
「这就是什麽?」刺槐垂死挣紮。
我眨巴眨巴眼,慎重道:「姐姐没听过:」姐妹如手足,男人如衣服『吗?
「
「呀!不愧是去了一趟女尊社会的女人。不过木槿,你要记住,现在是男女
平等的社会,不再是你穿越去的那个女尊社会了,你只能有一个丈夫。」
我很郑重地点头:「嗯,我知道,在这里我一次只能有一个丈夫。」
「……」刺槐风化了。
「对了,你穿越去的那个女尊社会,是不是女人在外养家糊口,男人在家相
妻教女?」刺槐粉好奇。
不知为啥,我无法自制地想象了那四个男人呆在家里带孩子的画面,无法克
制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定了定神,我决定把YY合理化:「不是这样的。嘿嘿,
那里因为空气的原因,那个世界里男子的出生率是女子的五倍多,女子太珍贵了,
如果不实行一女N男,人类如何能太平?」
「哦。」刺槐恍然大悟。
「刺槐啊,他们是万中无一的痴情男子,我舍不掉,抛不下,所以我想回到
有他们的世界。你就用我的身体照顾好爸妈吧。」
「原来在你心中,他们比我们还重要。」刺槐吃醋了。
「刺槐,你原谅我吧,这一切只因他们爱我爱到山崩地裂,海枯石烂。没有
我他们会死的。我舍不得他们死啊。」
「……」刺槐猛的打了个激灵。
「上穷碧落下黄泉的爱恋啊,多麽的可歌可泣啊,刺槐呀,你若不成全我,
你就不是女人了!」
第105章饥饿
「醒来!混帐!贱人!你给我醒来!」迷糊中,有一个既愤怒又悲凉的嘶哑
声音在我的耳边不停咆哮。
是谁?声音太吵!太烦!太尖锐了!刺的我的脑袋发痛……
「醒来!醒来!你给我醒来!贱人!贱人!」
我忍受不住地紧紧蹙眉。
「醒来,醒来!你给我醒来!」
谁?究竟是谁?干嘛老在我耳边暴吼?
「醒来!醒来,快点醒过来,你听到了没有!!……」天!不要吵我,我的
脑袋痛的像要爆炸了。
「醒来……快给我醒来!!再不醒来,我就把你千刀万刮,拿去喂狗……醒
来!醒来!醒来!你听到了没有!!」耳边的咆哮声音越来越悲凉越来越绝望越
来越愤怒了。
我心下一紧,这是谁呀?干嘛这麽悲凉这麽绝望这麽愤怒?
「木槿……」
「醒来……」
「贱人……」
声音闷闷的沙哑,像在哭泣。
「贱人……醒来!听到了没有!!」
谁在哭?
不要哭了,好悲凉,我不想听。
口口声声骂着贱人,为何还要为他口里的贱人哭泣?矛盾,真真是太矛盾了。
呜,脑袋好痛,不想思考,不能思考,不要思考,我要休息,要休息。休息。
休息……
……
☆☆
不知过了多久,脑袋逐渐清明了起来,沈浸在混沌里的意识苏醒了过来。
缓缓睁开了眼睛,莹白的光线让我无法抑制的落下泪来。
待眼睛渐渐适应光线後,我才再次睁开眼睛,看清了眼前的景物……
古典的卧室,古典的床榻,古典的被褥,床榻前还趴伏着一个既熟悉又陌生
的男人。
「沈如冶……」嘴巴比脑袋先一步做出了反应。
趴在床头的沈如冶很敏锐,我一出声,他立马就抬起头来。
「啊!」沈如冶的眼睛又红又肿,嘴唇深深龟裂,下巴上胡渣乱成一团。这
样狼狈的他吓了我一跳。
他的眼睛猛的晶亮,里面盛满了狂喜。
倏地,他冷下脸,粗蛮地揪起我的头发,把我整个人从被褥里揪出来,拳头
一握,狂风暴雨的往我的肚子上砸来。
「唔!」锥心的疼痛遍布四肢百骸。
「贱人!」紧接着,他扬手甩我一耳光。
「啊!」我的身子像根木头一样的从床上滚落在地。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我完全反应不过来。
随後,他蹲下身来,我以为他会继续打,只得绝望地闭上眼睛,想不到的是,
他只是伸手把我抱上床榻。
我吸了吸气,忍下了疼痛,把脸转向床榻的里边去。
他愤恨的粗喘了一声,一手揪着我的头发,一手捏着我的下巴,把我的脸扭
过去,面对着他。抬起手再次狠刮了我一耳光。
这时候我迟钝的脑袋才反应过来,我苦笑一声,静静看他,道:「要杀要刮,
给个痛快吧。」
「怎麽?你想一死了知?嗤!没这麽容易。」沈如冶冷笑,扯动龟裂的嘴唇,
缓缓流出血来。
这时候的他,看起来好狰狞。
我心下一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谁允许你装死了?」他再次揪紧了我的头发,令我的头皮隐隐作痛。
我蹙眉睁开了眼睛,问道:「你想要怎麽做?」
他狠狠瞪我,许久後,才冷冷勾唇,道:「我只能告诉你,这世上死不是最
痛苦的。」
「呵。」我笑笑,没再说话。是呀,有时候活着比死了更痛苦。
他眯了眯眼,站直了身子,对外面吼道:「来人,备饭。」
「是。」门外有丫鬟应声。
☆☆
沈如冶快速地吃了一碗燕窝粥,又命人送来一碗稀饭,强行揪起我的头发,
把稀饭灌入我的喉咙里。
「咳、咳!」我难受的直咳嗽。
「滚里边去,别妨碍爷睡觉。」沈如冶粗鲁地抬脚把我的身子往床榻里边踹。
「唔。」好痛,我蹙眉直呻吟。
我躺在床里头,大气也不敢喘一个,害怕被他再次狠踹一脚。
战战兢兢了好一会儿,只听他呼吸声绵绵传来。
我有些愣,他睡着了?
他看起来很累。为什麽?
☆☆
「二奶奶,吃饭了。」翡翠端了一碗稀饭进来。
我蹙眉问道:「为什麽又是稀饭?」以前顿顿山珍,现在顿顿稀饭,而且没
有一点配菜,只有白白的一碗稀饭。
翡翠把头压的低低的,没敢说话。
看她这样子,定是沈如冶交代只能给我吃稀饭了。
我接过稀饭,快速地把稀饭吞下肚去。别问我为什麽这麽没骨气,我实在是
饿的慌,每天早上一碗稀饭,中午一碗稀饭,晚上还是一碗稀饭,能饱才是怪事
呢。
「二奶奶……」翡翠眼眶红红的落下泪来。
见她如此,我心下暖暖,笑了笑,说道:「傻丫头,你哭什麽。有些穷苦人
家只吃树皮树根呢。」我有稀饭吃,已经是很好了。
这时候,我不由想到,我这个做主子的,一天只能吃稀饭,那丫鬟呢?
「你们不会没饭吃吧?」
翡翠的身子顿了顿,低低地说:「我们和夫人吃的一样。」
我愣神了。
许久以後,我才回过神来,「我的那些嫁妆呢?」我的嫁妆很丰厚,按理说
不应该饿肚子的。
翡翠摇了摇头,说道:「二奶奶,二爷下了命令,您有再多嫁妆也没用。」
也就是说没法用钱收买下人,弄饭来吃。
「……」我咬着唇,没说话。
翡翠犹豫了半响,说道:「二奶奶,二爷对您其实挺好的。」
「扑哧!」我笑了,还真是个大笑话啊,沈如冶对我挺好?
「二奶奶,您别笑,我说的是真的。在你昏迷的那几天,二爷不吃不喝得守
在您身边,只到您醒来时才喝了一碗燕窝粥……」
我怔了一下,难怪我醒来那天沈如冶的唇都龟裂了。
第106章茫然
饿,真的很饿。
第一次真真切切地体会饥饿带给人的痛苦。
肚子叽里咕噜的不停叫,很想吃东西。
这就是沈如冶虐待我的手段吗?一天只三碗小稀饭,让我不断地承受饥饿,
又不至於饿死掉。
沈如冶从屋外走来,手里端着一碟首乌糕。
我懒懒地看他一眼,又低下头去,忍受饥饿带来的折磨。
他在榻边坐下,随手捏了一块,递到我跟前,夹在晶莹手指间的红褐糕点很
是漂亮,特别是在饥饿的时候它更加令人垂涎欲滴。
见此,沈如冶笑眯了眼,满意地点了点头,道:「想吃吗?」
我拿眼瞪他,这种男人实在卑鄙,居然用这样的方式来折磨人。而我也才知
道饥饿原来是这麽的折磨人。
「怎麽?不想吃。」
我摇摇头,眼睛死死盯向他手中的糕点。
他低低一笑,在我耳边慵懒吹气:「这世上没有白得的食物,你想要就得付
出代价。」
我冷冷一笑,道:「不想。」对一个饥饿了许久的人来说,食物无疑是最难
抵御的诱惑。但是我知道有些事情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我若不想恶性循环,
那麽就不能如他的意。
他愣了一下,勾唇冷笑,「行,我倒是要看看你能坚持多久!」说着,他起
身走了。
一直站在身旁服侍的珍珠走上前来,欲言又止。
见她如此,我不由笑道:「有什麽话就说吧。」
「二奶奶,二爷想要台阶下,你为什麽不给?」
我抬眼看向珍珠,摇了摇头,无奈道:「如果事情真有这麽简单那就好了。」
☆☆
连续饥饿了一个月,我的肚子渐渐没有了开始的饥饿。
我傻笑,原来,饥饿也是可以习惯的。
「二奶奶,大奶奶来看您了。」珍珠撩帘进来回禀道。
珍珠的话音刚落,鸢尾的声音便响起:「妹妹。」
我抬眼看向从屋外走进来的鸢尾,只见她的乌黑的眼眸里盛着浓浓的关心。
这种眼神我很熟悉,是刺槐常看我的眼神,是姐姐看妹妹的眼神。
我甜甜叫她:「大姐。」
「你这孩子,怎麽瘦了这麽多?」
「大姐,你怎麽今儿才来看我?」我嘟着嘴儿软软抱怨,跳过前边的话题。
听到这处,鸢尾的脸色很不好:「二弟说你病的厉害,不能打扰。」
原来如此。我点了点头,难怪自从我醒来後就没见鸢尾和娘家人来探望我。
不过……「那今儿你怎麽能来了?」
鸢尾道:「二弟说你已经好一些了。」
我再次点头,却更不知道沈如冶这般又是为何。
「妹妹,这是我亲手熬的乌鸡汤,喝喝吧。」鸢尾转身接过一丫鬟手中的汤,
舀着要喂我。
我笑笑,一口接一口的吃了起来。
鸢尾走後,三个丫鬟喜笑颜开。
见之,我笑问:「你们为何这般开心?」
珍珠笑道:「二爷先向二奶奶低头了,我们自然开心了。」
听之,我愣神,问道:「此话何讲?」
玛瑙道:「二爷让大奶奶来看您,就间接不让您挨饿了。这样的事情不算是
『低头』吗?」
是吗?沈如冶不想再折腾我了?
☆☆
「丫头,果真好本事。短短一个月就让沈如冶向你妥协了。」一个声音毫无
预兆的在空气里响起。
我抬眼看向发音处的空气,蹙眉道:「你怎麽来了?我不记得有把血滴在令
牌上。」那声音告诉我,我若想找他,就把血滴在令牌上。
「唉,真是个无情的丫头,我想你了,找你聊天来着。」
我翻了个白眼,无力道:「你老还真有空。」
「丫头,接下来你打算怎麽做?」那声音很好奇地问道。
听之,我沈默不语。
那声音好似看穿了我的心情,提醒道:「丫头,你还是快快行动的好,别忘
了,你只有一年的时间。」
我依旧沈默,因为我很茫然,不知道该如何去做。
第107章妥协
「那声音」给我制定了一个游戏规则:一年之内,要让那四个男人爱上,不
然毕将死去。
这样的规则太残忍,但是,我却无法怨恨,因为想得到,就得有付出,这是
恒古不变的道理。我求他让姐姐重生为人就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
其实,人性是自私的。纵然是亲姐姐,我也没勇气为她做到这样的地步。
可当听到「那声音」说刺槐永远不能投胎做人的时候,我没办法不答应。─
─因为她是我的姐姐,是从小护我、疼我的姐姐。
……
「二奶奶,二爷打发人来请你过去。」翡翠欢天喜地的说道。
过去?是「去」沈如冶的院子里吗?
☆☆
走进沈如冶的屋子,见他正坐在饭桌前。
我顿住脚步,暗自猜测他接下来想做什麽。
他转头向我,蹙眉道:「发什麽愣,还不快过来。」
我咬了咬牙,踱步上前。管他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什麽好猜测的。
他又道:「坐下。」
我蹙眉,沈如冶不会是让我坐在一边看他吃饭吧?
「还不坐下!」沈如冶发了火。
我垂眸坐下,静等他接下来的动作。
「上菜吧。」沈如冶道。
我冷笑,他果然是想让我瞧着他吃饭。(让一个饥饿的人看着吃饭,这招毒
不毒?)
「是。」屋外的丫鬟应了声。
不一会儿,四个提着食盒的丫鬟鱼贯进入,站在一旁服侍的丫鬟们连忙上前,
掀开盖子,从食盒里端出热腾腾的饭菜来。
待食物摆满桌子後,沈如冶一抬手,丫鬟便屈膝行礼,全部退下了。
「吃饭。」沈如冶道。
「呃?」我惊愕,他刚刚说什麽了?
他抬手拾筷,夹了些平素里我爱吃的食物放进我眼前的白瓷碗里,道:「吃
吧。」他涨红了脸,仿佛是做了一件很丢脸的事情。
我饿了很久,见到满满的一桌子饭菜,早就两眼冒星星了。听他让我吃,连
忙端起碗,直扒饭,把小口塞的满满的。
「呕!咳。咳!」也不知道是吃的太急,还是太久没吃干饭了,总之还没吃
几口我就被饭呛着了。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他站起身来,为我顺背。动作既温柔又自然,仿
佛这样旖旎的动作他已经做过千万遍了。
「嗯嗯。」我点点头,继续举筷扒饭。可是我是吃了一小半的饭,就再吃不
下了。
见我停住不吃了,他蹙眉问我:「怎麽?饭菜不好吃吗?」
我摇摇头,说道:「我吃饱了。」
他冷冷瞪向我,道:「饱了?你才吃了几口怎麽会饱?」
我撇撇嘴,说道:「饿久了,胃就变小了。」
「你……」沈如冶抿了抿嘴,扭开了头,说道:「只要你以後不惹我生气,
就不会再挨饿了。」
呃?
沈如冶这是什麽意思?
我眨巴眨巴眼,完全反应不过来。
唉,他说这话到底是什麽意思?
等了半响没听见我的回答,沈如冶有些恼羞成怒了,他转头怒瞪着我,「给
你台阶,你就下!别得寸进尺了。」
呃!我被他突然的翻脸吓了一大跳。
沈如冶……
向我妥协了?
我不敢置信地瞪圆了眼珠子,沈如冶真的真的妥协了。
他,今儿要我来和他一起吃饭是……
是为了
为了妥协?
「说话!哑巴了?」沈如冶彻底恼羞成怒了。
呃,沈如冶呀沈如冶,你未免也妥协的太快了吧?你是不是忘了我做过什麽
了?
「说话呀!」他的声音在此刻有些发哑了。
我眨巴眨巴眼,小心翼翼地问他:「你……你要我说什麽?」我的脑袋乱糟
糟,觉得事情的发展太妖异了。
「你……」沈如冶气得脸色发青。
我低眉敛眼地站起身,对他躬身一礼,道:「二爷,如果没别的事,我先退
下了。」
沈如冶抬眼冷睨,森冷道:「叶木槿,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低垂着头,怯怯说道:「二爷,我所做的事情实在无法原谅。要杀要剐悉
听尊便就是了,还请您别拿我开玩笑了。」这一刻,连我自个都为自个的胆量喝
彩了。
沈如冶冷笑:「嗤!无法原谅?原来你也知道你自己做的事情是无法原谅的?」
「是。」我点了点头。
「好!好!好!很好!非常好!你这不要脸的贱人!」沈如冶抬手就是一巴
掌,我的嘴唇被他这麽一扇,便破了开来,一丝红血缓缓流出来。
第108章苦中做乐(慎)
後脖一痛,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全身无力的躺在湖中水榭的地砖上。抬眼一看,见
水榭的石桌旁坐著一个悠雅喝茶的男人。
「沈如净?」我的心脏倏然发紧,背脊处更是阵阵阴凉。
沈如净转头看向我,细长的黑眸微微一眯,怡然浅笑,风华醉人。「醒了?」
我深深蹙眉,牙齿死死咬住下唇:「你抓我来做什麽?」他太平静了,平静
的无比反常。我深以为他此刻该做的事情是对我拳打脚踢,毕竟我「强抱」了他
一次,还出口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想想当初对他说的那些话,我真真是毁
断肠子了,果真是凡事不能做的太绝了。现在害怕了吧?
沈如净浅笑依然,「做你喜欢做的事。」他站起身子,缓缓向我走来。
我蹭著身子,不停的往後挪,脱口惊呼:「你别过来!」我不知道自己为什
麽会说出这麽傻帽的一句话来,我只知道那一刻里我真的很害怕,明明是温润如
玉的一个人,却让我有种他比沈如冶危险千百倍的感觉。
沈如净挑了挑眉,眸里划过一道轻蔑。他缓缓蹲在我身旁,动作优雅地扯落
了我的衣带。
明明他的动作是那样的缓慢,那样的没杀伤力,可我却就是阻止不了他。因
为我的身子没有一滴力气啦,我猜测自己可能被沈如净下药了。
「沈如净,你、你要做什麽?我、我可是你的弟媳。」天知道说出这个的时
候,我有多麽的想死。──怎能忘记自己当初是如何「强抱」他的?为什麽今儿
的脑子特别笨呢?
沈如净讽刺地挑了挑眉,乐呵笑起:「呵呵,你还真不要脸。」
我眼珠一转,道:「那个……沈如净,你、你该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我
觉得看到一个发怒的仇人比看到一个带笑的仇人来的安全的多。
听之,沈如净眸光一冷,眼中寒光四射,可随即,他又恢复如初。依旧十指
优雅的脱我的衣服。
我惊愕地眨巴眨巴眼,呃,怎麽会不管用?我一度以为此招一出天下无敌,
沈如净就算不发怒也会发火的。看来是我错估了沈如净的抵抗力了。
我没心没肺的咧嘴一笑,道:「那个,那个,沈如净,你脱我的衣服做什麽
呢?难不成想回『抱』我一下,来个两不相欠?矮油,我说你这个男人也忒小气
了吧。不就被我『抱』了那麽一下下吗?又不会少块肉,何必斤斤计较呢?再说
你是男人耶,按常理来说应该是你占了我的便宜吧。」
沈如净额上青筋直跳,呵呵,这是发怒的先兆!可喜可贺,我已经成功激怒
他了。
「嘶啦」一声,我可怜的胸衣被沈如净的大手猛的撕裂开去。
「喂喂,沈如净,你能不能温柔点?这件胸衣很贵的。」我记得是二两银子
来著。
……
沈如净的动作很优雅,非常的优雅。优雅这一词另一解释就是慢,特别特别
的慢。
捅一刀就死,是痛快的死法。捅万刀还不死,那是痛苦的死法。我现在的感
觉就是被捅万刀还不死的那一种。──痛苦被无边延长了,嗯,沈如净折磨人的
方式可比沈如冶有创意的多。
「喂,沈如净,你做事能否别这麽婆婆妈妈像个娘们似的。」给个痛快吧。
「闭嘴!」沈如净终是忍受不住地把胸衣揉成团塞进我的嘴里。
「唔唔……」
我快速抬手,把嘴里的胸衣扯掉,还连呸了好几口唾沫。虽然是我自己穿的
胸衣,但我依然觉得被胸衣塞住嘴巴是挺肮脏的一件事儿。
我肯定,沈如净意图绝对不会是「强抱」我这麽简单。
但是身为弱势的一方,我也只能静观其变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前一次和沈如净那啥时,我满心都是回到原来的世界去,对沈如净的身体没
多看一眼,现今看来,他和沈如冶不愧是双生子呐,胴体出落的一样健硕。
只是,他应该很少和女人那啥啥,因为他的手法比沈如冶生疏的多。他的双
手没有沈如冶那双手来的滑溜,沈如冶的手一到我的身上就会爬上我的椒乳,然
後,在他那一捏一放的巧劲中,我椒上的乳尖儿总会不自主的高高突起。那个酥
麻的感觉呀总叫我不自主的颤抖起身子。而沈如净的手只会把我的乳房捏的发痛,
没半点酥麻感。
不过,我的结论好像下的太早了。嗯,唔,因为每一个人都会有自己的好,
在某方面输了人,他会在另一方面补回来。
这不,他不用其他花销的动作,只是把他那沈甸甸的身子压在我的身上,我
就很有感觉了。特别是胸前的两只小白兔被他结实的胸肌给压的扁扁的时候,那
种笔墨无法形容的酥麻让我忘记被「强抱」的实情,难以抑制的发出甜腻的呻吟
声。天,太舒服了。我止不住战栗了。
「淫妇。」沈如净有了讥讽我的理由。
我咧嘴一笑,故意有意特意地撅了一下嘴儿,用著软软的呢哝语调回讽道:
「沈如净,你是猪脑子呀,我都敢『强抱』你了,难道会怕被你反『强抱』回来?」
哼哼,气死你。
其实,男人和女人做那事的时候,应该是同样舒服的。再说他相貌好,气质
好,本钱也好(如果他是个糟老头,我恐怕会恶心的连肠子都吐出来。)。我为
何非要做出遭遇极大痛苦的样子满足他心里极为变态的虐待欲?──让敌人痛苦
的最好法子就是不要在他面前痛苦。你不痛苦,就轮到他痛苦了。看吧,沈如净
现在的样子就很愤怒,虽然没见他痛苦,但能让其愤怒我也就满足了。呵,我就
是有这样不肯吃亏的性格。
静默半响,沈如冶忽然轻笑出声,「呵,不愧是天生的贱人。连反应都与正
常女人不同。」
呸!你才是天生的贱人,你全家都是天生的贱人!
当然,我只敢用眼睛把他凌迟,那样的话我可没胆子说出口。呜呜,太胆小
了,真没用。
沈如净漂亮如黑曜的眼眸直勾勾地盯著我的眼,尾音软软道:「呵,现在让
我看看你这贱人到底贱到哪种程度了。」
被这样侮辱,就算是泥捏的人也会跳起来咬人的。我也真这麽做了,我张口,
咬住了长在他胸前最脆弱的东东──乳头,狠狠的往外拉扯。嗯,他的乳头弹性
真好,居然能够拉出好几厘米长。
「嘶!」沈如净拉扯著我的面颊,把他的乳头救出去。
沈如净无喜无悲地看了我好一会儿,才再次有动作,他优雅地拉开了我的双
腿,把他结实的臀切进我的双腿间。
若是沈如冶遭遇刚才的事情,他会甩我一巴掌。沈如净却没如此做,我可以
理解成他是个不打女人的男人(这点倒比沈如冶可取)。
本以为沈如净会很正人君子的直接插进去,没想他却没有,他用手握住他的
巨大勃起,让巨大的勃起一下一下的敲打著我肥嘟嘟的阴户。发出勃起敲打阴户
的「啪啪啪啪」声。
我愕然了,我震惊了。天哪,地呀,我对沈如净的幻想彻底破灭了。人呐,
果然是不能看表像。这麽这麽正人君子的一个人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不过,还别说,这样被拍打著,肥嘟嘟的穴办一颤一颤,挺爽的。特别是龟
头敲打在阴蒂上那一刹间的酥麻,怎一个爽字了得?那简直是人间至美至愉的事
儿了。
「嗯……啊……」小穴动情的缩缩缩,不一会儿,便泌出了丝丝爱液来。
「真浪,真贱。」当沈如净胯间的肉棒被我的淫水全部沾湿了的时候,沈如
净的眸色黝暗,声音喑哑,诱人如爱抚。听之,我的穴儿兴奋得直发抖。
倏然,沈如净移开了他那支硬如石头的肉棒,伸出一指插进我的阴户里。
「咕唧──」一声水响,阴户里囤积的水儿被手指挤压了出去。
「啊──」舒服……
「嗯……嗯……」我挺著肥嘟嘟的阴户,用他的手指自慰了起来。
沈如净冷冷一笑,抬手摁住我的小腹,阻止我快乐的自慰,他纤长的手指更
深的钻入我的穴,恣意勾弄。如果我长有透视眼的话,一定能够看见自己的小穴
壁正处於癫狂的凹凹凸凸中。
「啊──啊──啊──」我止不住尖叫,没法子,真的好舒服。我下面的水
流的更急了。
「嗯,唔,哦,不要……嗳儿,嗳儿……」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叫的是神马。
不一会儿,体内的手指由一根变两根。噢噢,下面被塞的更爽了。天哪,天
哪,好舒服,我无助的并拢双腿夹紧插在体内的手指,不停的摩擦。
「!」的一声,沈如净抽出了他的手指,扶住他的勃起,只听,「扑哧!」
一声──「嗷──」我举腹甩臀,觉得自己快乐的快要死掉了。
闭著眼睛,感觉著沈如净的肉棒一寸寸破开我紧紧相贴的穴里肉,待他插到
最深的时候,我夹紧穴肉,把他狠狠绞紧。
「唔……」沈如净轻吟。
沈如净好样的,没像沈如冶那样无状的叫出声来,不过他此刻的表情好美,
美的让我穴儿死命缩,这就是所谓的含蓄美吗?
沈如净的双手撑在我的脖子两边,俯身在我上面,蠕动臀部浅浅抽插。
「嗯,嗯,嗯……」我舒服的呻吟。
大约五十下後,我就不满足了,我希望快一点快一点,沈如净为什麽这样慢?
他为什麽就不能像沈如冶那样的又快又准又狠的插呢。
我稀罕沈如冶的速度,撞的我的椒乳不停跳,插的让我的双腿不停抖。
「你没吃饭呀,啊,唔~ 快一点,用力一点。啊、啊!」舒服,做爱时一种
深入骨髓的舒服。我将双腿分得开开的,好像这样就能让沈如净的阴茎插的更深
更猛些。
沈如净挑眉低问:「嗯?太慢了?」
我白他一眼:「废话!」
沈如净笑靥如花:「淫妇。」明明是骂人的话,他却说的像是情人间的低语。
他的话音刚落,「啪啪啪啪」的肉棒急干声从紧紧相衔的下处急促发出。听
之,我心跳更快,小穴更湿了。啊啊……
「够了吗?满足了吗?」沈如净喘著粗气问。
「嗯,啊、啊!不够,不满足!哈啊、再快、再用力!嗯,哼!」天哪,好
舒服,我好喜欢这种被刺穿的感觉。
听之,沈如净腰肢晃的飞快,抽送的速度比起刚才又快了几分。乌紫光亮的
阴茎在我肥嘟嘟的花瓣间以肉眼不能见的速度进出著。
「够了吗?」这时候沈如净又问。
我左右摇晃著脑袋,嘶喊道:「不够,不够!!再快、再用力……呜呜呜嗯,
哼!」做死他,做死他,做死他!
沈如净在我耳边粗声喘气:「不够?再快?再用力?你想被干死吗?嗯?…
…这麽骚,这麽浪,这麽淫,这麽贱。我总算知道如冶为什麽这麽喜欢干你了。」
我扭著屁股,直接用双腿夹住沈如净健硕的腰肢,将他的肉棒更深的夹入体
内,嚷道:「废话少说,快点!用力干啊!」
「天生被人干的贱货。」讽刺的话语从他带笑的唇边粗嘎的发出,「被干死
了,那也是你自找的。」说完,沈如净跪坐起身,大手抓上我的脚踝,将我的双
腿往胸口上折去。挺动腰肢,狂干了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天哪,好快,好猛!!我觉得自己的花心快要被他
的龟头捣烂了。
「够了吗!!」沈如净再问。
「呜……不够!不够!沈如冶可比你快多了。嗯。啊、啊啊、啊──再快,
再用力!」你继续快啊,看不把你快死!
沈如净眸光一寒,「看你能嘴硬到几时。」他的臀部像装了马达发动机一样,
抖动的速度快到惊人。我垂眼看去,只看得见一片花花的白。
「啊──!!」我呼吸一窒,眼前一黑,差点就被他的肉棒插昏过去。「呵
呵,我倒要看看你能以这样的速度坚持多久。」
「……」沈如净脸色铁青,不知道是被我气的,还是做的太猛脱力了?
「看你这样子……是、是坚持、不了多久的……你、你很快就会射的。啊─
─你、你比起沈如冶差了太多、太多……,啊──沈如冶每次可是干足半个时辰。
啊──」不能放过任何可以打击敌人的机会,敌人越痛苦,我就越满足。
啧啧,沈如净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了呀。
加把火,让敌人的痛苦来的更猛一些吧,「啊哈,你要射了吗?啊,快点射
吧,快点射给我吧……快……唔……」我话还没说完,就被沈如净吻住了小口。
「……」天地仿佛无声了,我疑惑了,「强抱」需要接吻吗?我不知道耶,
反正此刻沈如净就吻了我。嗯,毁天灭地的吻,像是要吸尽我嘴里所有的空气…
…
「唔……!!」一声撩人心魄的男性闷哼声响起,沈如净射了。
其实,其实,他若一开始不那麽快的话,不会这麽早就射的……唉,他果然
是缺乏经验呀。
不过,这次性爱真真是酣畅淋漓。
沈如净系好腰带後,便坐落在石桌旁的石椅上,只见他举起毛笔在一张白纸
上飞快的写了起来,不一会儿,他便放下笔,把白纸折起来,又打开石桌上的信
鸽笼,把里面的信鸽抓出来,将信纸塞进绑在信鸽脚边的小竹筒里後,放飞信鸽。
我的心脏不由哆嗦了一下,「好戏」就要上场了吗?
我顾不得虚软到没有一丝力气的身子,连忙爬起身来,准备穿衣服。可我的
手指还没钩到衣服边角,我的衣服已经被沈如净一手抓起扔进了湖水中。
「你……」我恼怒地抬眼瞪向他。
沈如净只挑眉轻笑一下,便闲闲坐回石椅上,捏起一把瓜子,优雅的磕了起
来。
一会儿功夫後,便见沈如冶从远处急步奔来。
沈如冶看也不看我一眼,只把阴鸷的眼睛盯向沈如净。
沈如净面色平静地望向沈如冶,浅笑道:「你说过你讨厌与我碰同一个女人,
算上今日,我已经碰过她两次了。……杀了她吧。她太脏了。」
我的身子一僵,天!沈如净刚说了什麽?杀了她吧?他、他想要我的命?本
来以为沈如冶已经够变态的了,没想到,沈如净比沈如冶更加变态,他前一刻才
让我享受了人间至乐,下一刻就想要杀掉我。
沈如净说「你说过你讨厌与我碰同一个女人」……
这时候我想到了谢氏之死……难道,谢氏就是这样被沈如净害死的?完了完
了,这次我不会也会死吧?
虽然说再次穿越到这里不是我想要的,但是没有人不惜命不是?不行!我不
能坐以待毙,我得想法子自救。
在我的脑袋瓜飞快想著该如何自救的时候,沈如冶冷冷开口说话了:「她是
我的媳妇儿,该如何处置她,还用不著你来教我。」
耶?我眨巴眨巴眼,沈如冶在这样的时候说我是他的媳妇儿,没骂我贱人、
淫妇什麽的,这是否说明沈如冶并不想杀我?
沈如净勾了勾唇,轻缓优雅道:「如冶,你知道自己待这个淫妇有多特别吗?
想当初,我只告诉你谢氏勾引了我,你便把她给处理了。……这女人,如果她是
个好的,那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可她却……唉,」沈如净叹了一口气後,
继续说道:「你别忘了那天醒来後看到了怎麽样的情景。……甚至今日,也是她
勾引了我。」
这一番话刺激的我差点晕过去,天,这真是红果果的颠倒黑白!兵不血刃而
杀敌,这需要有多好的脑子呀,今儿我总算知道什麽叫「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了。──如果不是用在我身上的话,我想我会很崇拜设计出此计谋的人了。
听之,沈如冶愤怒的直把两拳头握的咯咯直响:「如果不是你愿意,有谁能
够勾引的了你?」
呃,沈如冶这话是什麽意思?他认为是我勾引了沈如净?虽然以前我是千方
百计的想怎麽勾引他,但这次我真是被冤枉的。
沈如净笑笑,道:「每次你和她做的时候,都是那样的…愉悦,我不过想知
道她究竟哪里让你愉悦了而已。呵呵,你别瞪我,如果不是她先勾引我的话,我
绝对不会动她一根手指头。……如冶呀,天下女人多的是,这样的女人不值得你
这样对她,还是杀了吧。」
我双眸狠狠瞪向沈如净,居然这麽这麽无耻的设计一个女人,你还是不是男
人啊。
我抬眼偷瞄沈如冶,只见他双唇紧抿,脸色铁青。
我心下忐忑,不知道沈如冶接下来会怎麽做。
片刻後,沈如冶不怒反笑了,「你就这麽想我杀掉她?哼,那我就偏要留著
她。」
随即,沈如冶脱下外袍,蹲下身来,动作粗鲁的把我赤裸的身子严严实实的
包住後,将我横抱了起来,看也没看沈如净一眼的往水榭外走去。
我双手揪著沈如冶的衣物,转头看向沈如净,冲他扬了扬下巴,得意的笑了。
见此,他只是愣了一下,随即便对我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见此,我不由全身发毛了起来。有种男人无论在什麽情况下,都不会发火,
不会揭撕底里,不会打女人,但是他们却比会发火,会揭撕底里,会打女人的男
人更加恐怖。沈如净就是这种恐怖男人。笑,他一直在笑,就算设计沈如冶杀掉
我的计划失败了,他依旧在笑……
第109章爱怜
远远处,众丫鬟见沈如冶抱著我进了院子,面露喜色,纷纷屈膝行礼。
待走近,珍珠才起身撩了帘子。
沈如冶跨步进屋,越过层层以金钩挽起的厚重软帐,往里屋深处走去。
他轻柔地把我放在临窗的床榻上,沈沈叹息一身,静坐在我身旁。
静默片刻,他抬眼看我,温言道:「你有难言之隐,是不是?」
没想到这种时刻,沈如冶会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话,我愣了一下,嗤笑道:
「难言之隐?」
「从一个人的眼睛里可以看出很多东西。你的眼神澄静温婉,根本不是一个
水性杨花的女人能有的。而且……在房事上,我从没亏待你,你也很满足,可你
却不停的找男人。这一切都说明了你有难言的苦衷。」有人说,一个男人开始真
心喜欢你的时候,他就会用心来懂你,发觉你心里不能告诉的秘密。
这时,清空上白云散开。阳光浅浅,自窗外洒进来,斑驳树影,泼绘出一室
梦幻。原来,我在他眼里是这样的。
不知为何,此刻,我慌了。
我撩眼深深瞧进他的黑眸,暗暗吸气,极力保持著镇静:「沈如冶,我没你
想的那样好……」
事实往往是,越是想怎麽样,越是无法怎麽样。我此刻想镇定,语句、语气
却还是透出了不镇定。
沈如冶轻轻勾唇,笑靥如花,转瞬倾城,「把你的苦衷告诉我,好吗?」
「……」我不知道该说什麽了。
「说话。」沈如冶紧紧搂住我的腰肢,下颌抵著我的头顶轻轻摩擦,语气旖
旎似情话。
「讨厌!为什麽突然这样温柔?」心下隐隐一悸,顿感不妙,便重重推开他,
以恶俗的『讨厌』二字掩去真心。
「你不喜欢被我温柔地对待?」沈如冶眉眼带笑,性感的嗓音里带著几分慵
懒的磁性。
或许是我的脑袋瓜里存储的情色资料太多了,我感觉他的这句话好生色情。
不由的……烫了脸。
无喜无悲间,我不答反问道,「你为何会这样猜测?」
「被我抓起来的那些个女人全死了。」
我瞪大了眼睛,「全死了?你们杀的?」虽然他没具体指出那些个女人是谁,
但我就是知道「那些个女人」指的是佳琦她们。
沈如冶眯起眼睛,一脸森寒:「别做戏了,凭你对你那个贴身丫鬟的在乎,
却从来未问她近况,……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会死。」
这样说来,人不是他杀的,那就是「自然」死亡了?
我点点头,半开玩笑半认真道:「一年之後,我也会死的。」
听我说了死字,他的眼神仿佛要把我生吞活剥了,「为什麽?」
他的语气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轻颤,若不是他的鼻息控制的不好,我也无法
发现。
我笑了,笑声凄凄切切,「你不用知道。我这样的女人死了也就死了。」故
意这麽说自己,为的不过是不为人之的目的。心下黯叹,我果然太虚伪。
沈如冶凝神看我,声音嘶哑道:「别开玩笑!给我正经点!」
我的嘴角淡淡勾起,「一年时间一眨眼就到了,到时候,你不就知道我说的
话是真是假了。」
「你在等死?」沈如冶眯眼。
我歪著头,认真思考了一会儿,浅浅一笑,道:「是呀。」
「告诉我。」
这话虽然说的没头没脑,但我就是听得懂他要表达的意思。
我摇了摇头,不说话,径自望著从窗外洒落手指上的流光树影发呆。
☆☆
「你不争了?坐著等死?」
早就习惯了「那个声音」的突然出现,所以也只挑了挑眉,不做其他反应,
「为什麽不争?好死不如赖活著。」无论结果如何都要去争取一回的,争取後得
不到那是命,没争取就放弃,那就是懦弱了。
「你现在最大的阻碍就是沈如净,把他征服了,你就容易了。」
我冷笑,「你迫不及待地想看戏是吧?」
「我的目的本来就是看戏。」那声音乐呵一笑,「你速度快一点,一年的时
间很短,容不得你虚度。」
听之,我没有愤怒,没有恼火,只淡淡一笑:「放心,不会辜负你所望的。」
人生大抵是这样,有人在演戏,有人在看戏,演戏的演员是为了生存的钞票,看
戏的观众是为了生活的娱乐。演好了,钞票属於你,演砸了,钞票离开你。公公
平平简简单单,端看的不过是你有没有好演技、好剧本。好演技却烂剧本,红不
了,好剧本却烂演技,亦火不了。
我自信演技不错,现在缺的不过是一部好剧本。
没人给我写剧本,我就自己写。因为文笔不好,故事也差强人意,所以不求
红遍大江南北,只求能让观众记上个一年半载,好让我能多活几年。毕竟人都怕
死,我也不会例外。
☆☆
「都过去一个月了,你怎麽还不行动?」那声音疑惑道。
我笑笑,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凡事都要有个合适的时间不是?」
那声音郁闷道:「你打算等到什麽时候?」
「快了,过两天就该下雪了。」我抬眼看向窗外,见天际乌云密布,分明是
将有大雪的征兆。
☆☆
大雪纷飞,人间苍茫。一眼望去,白芒一片,分外妖娆。
「都下了两天的雪了,你怎麽还不行动?」「那声音」呆呆地等了两天,早
已经不耐烦了。
我笑笑,垂眼爱怜地抚弄著掌心里头小巧玲珑的手炉,徐徐道:「工欲善其
事,必先利其器。凡事都是急不得的。」
「唉,唉,唉!我说你已经吊了我一个多月的胃口了,就不能先一步告诉我,
你将怎麽做吗?」『那声音』的语气里带著浓浓的求知欲。
我摇摇头,道:「你不是最爱看戏吗?事先告诉剧本,接下来的戏就会变的
索然无味了。看戏如品茶,只有慢慢地品,才会越品越有味道。」
「……」那声音保持沈默,不再说话。
我笑笑,捏起一块糕点慢慢嚼。对一个喜欢看戏的人最大的折磨就是事先告
诉他一个戏的剧情简介,却不告诉他这个戏的具体剧情,如情欲沸腾,却隔裤干
穴,不让其痛快,急也能急死他!
……
☆☆
下雪第三日,枝丫白头,地冷穿棉。脚踩上去,软软绵绵,分外缠绵。
「呵,时机到了。」口呵一口白气,搓搓小手,踱步至书案後,抽出一方白
绢,手执毛笔,在绢上写下一行情深:「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
死者可以生。」
此,出自汤显祖的《牡丹亭》,也不知多少人被它迷了心魂。
我笑笑,提起绢帕吹干了墨迹,四四方方的叠起放进衣袖里。
「你写这一句要做什麽?」那声音有些期待有些兴奋。
我翻了个白眼,不予理会。披上斗篷,捏著绢帕,款款往屋外走去。
「二奶奶,大雪天的,您这是要上哪去?」玛瑙走上前来问。
我笑笑,道:「到姐姐那里坐坐。」
「奴婢陪您一块去吧。」玛瑙道。
我摇摇头,「不用了,我想独自走走。」
「是。」玛瑙应声。
☆☆
因是下雪天,一路行来,竟没遇上一个人。冷冷清清的,仿佛这世界只剩下
我一个人了。
正发呆,突听前边传来履踩雪地发出的吱吱声响,我抬眼,就见沈如净迎著
细细雪花向我走来。见他的衣服以白貂毛皮做领子,出落的更似那雪山上孤独的
白狐狸。
「大哥。」我向他屈膝一礼。
他狭长的眼微微眯起,对我略略颔首,嘴唇处弯出一条好看的弧线。
与他错身而过的时候,我把那方写了字的白绢塞进了他的手心里。
离去时,我盈盈回首,见他正拧眉瞧我。我对他微微一笑後才翩然离去……
孤冷的雪地,娇憨的举动,缠绵的情话。就是用来勾你的心,吊你的魂!
至於能不能如我所愿的上钩……那看天意吧。
☆☆
「噗嗤,哈哈!」
「你笑什麽?」我有种被人嘲笑的不悦。
「没。没笑什麽。丫头竟在那处守株待兔,那个,你怎麽知道沈如净会经过
那里?」
我笑笑:「古代男人的作息时间很有规律。只要有用心,就能知道他什麽时
候会经过什麽地方。」
「……」那声音沈默了好一会儿才又开口说:「丫头,你就不怕他把白绢交
给沈如冶?」
我摇著头,妩媚一笑,「不怕。若是前怕有狼後怕有虎,那还不如什麽事都
不做,直接等死算了。」我从来都是个豪赌之人,从傅雁竹到沈如冶,哪一次,
我不是在赌?
那声音叹息道:「丫头,我看你是玩命。哪里还有当初那种小心谨慎。」
我眯了眯眼睛,顿觉他十分可笑,如果不是他喜欢看戏,我能如此玩命吗?
「我玩我的命,你看你的戏。没事的时候还请你老人家别出来转悠,就算想出来
转悠也别和我说话,若被人见著我对著空气说话,还不把我当疯子。」
「丫头,其实我不老……」那声音很委屈。
「……」我顿时无语。
第110章良心
这天,我如同往常一样,寻鸢尾聊天去。撩帘进屋,意外的是鸢尾并不在屋
里,在屋里的却是本该上朝去的沈如净。
我惊讶道:「姐夫,今儿个您怎么在家里?我姐呢?」
沈如净勾唇一笑,漂亮如黑曜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我看,仿佛要把我的灵魂
吸进他的眼睛去。「你姐去了母亲那里,到中午才会回来。」
听此,我眯起了眼睛,不提他自己为毛不上朝,只提鸢尾到中午才回来……
这话是红果果的暗示,暗示我可以放心大胆的勾引他!!!
正在思考着,沈如净倏然站起身来,款款向我走过来,并伸手牵住了我的小
手,轻轻摩挲。
我瞪圆了眼珠,下巴差一点就脱臼了。天,这是神马状况!难道是我送他的
情诗起了作用?
见我如此,他眸子里的笑意更甚了,一抬手,大掌向我的脸抚摸来……可在
理智即将消失之前,脑海里冒出了一句话:事有反常必为妖!思及此,心脏徒然
一重跳,惊得连忙往后退了一大步。
正待拿眼瞪他,就听鸢尾的嗓音轻柔响起:「妹妹你来了。」
抬眼望去,只见鸢尾正笑意盈盈的从里屋走出来。
好险,差一点就中计了!好个歹毒的沈如净,对他,还真是一刻也不能放松。
稳稳心神,嘟起嘴,撒娇道:「大姐,姐夫刚才跟我说你不在。感情他是想
把我骗走,好独自跟姐姐相处呢。」
听之,鸢尾红了脸,睃了我一眼,嗔道:「你这丫头,乱说什么呢」说着,
不忘拿眼小心翼翼地凝向沈如净。沈如净淡淡浅笑,漂亮如黑曜的眼瞳清澈如溪
水,一副心思纯良光明磊落的样子。
见之,鸢尾的脸越发的红了。
沈如净笑说道:「你们聊,我出去一会儿。」
「嗯。」鸢尾点点头,温柔的应声。
沈如净轻轻握住她的手,小声道:「别累着了。」
「嗯。」鸢尾还是点点头,温柔的应声。
听此,沈如净这才满意扬扬唇,跨步离去。
沈如净路过我身旁的时候,眼尾讥讽地挑了挑,我愣住了,不明白他这是什
么意思。
「妹妹。」鸢尾轻轻地叫唤了我一声。
我这才回过神,笑着看向她。
鸢尾笑说道:「妹妹,今后你就替我主持中馈吧。」
「啊!」我吓了一大跳,「姐姐,我不要!你是知道我的,我最不耐烦那些
事了。」
鸢尾握住了我的手,说道:「我自是知道你的性子,只是我现在有了身子…
…」
「姐姐你怀孕了?」我心下一喜,鸢尾盼着怀孕可是盼了很久了。
「嗯。」鸢尾一脸幸福地点了点头,道:「正因如此,我才要你替我主事的。」
我眼珠乱转,嗫嚅道:「那个……就不可以交给母亲主持吗?」
鸢尾低低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地点了我的额头一下,道:「你还真是个傻
的。若把中馈交回母亲,那你这个二儿媳妇不就显得太没用了?」
我点点头不再说话。鸢尾很能干也很会做人,嫁过来不久,就哄得沈夫人把
中馈交给了她。同是沈家媳妇,我若表现的太差,会被人看不起的。
鸢尾摸摸我的头,笑道:「这才乖。」说着,她拉起我的手进入了西侧间,
把一食盒递到我面前来:「这些是人参、肉桂、鹿茸、冬虫夏草、燕窝、灵芝…
…,你拿回去吃吧。」
我的眼睛湿润了,鸢尾无论在生活上还是为人处世上,都对我颇多照顾。这
样的姐姐很好很好,好到我的心肝都打颤了。
我突然开口问:「姐姐。你喜欢姐夫吗?」每每提到沈如净,鸢尾的眼睛就
亮的惊人,她应该很喜欢很喜欢他吧?
「呃。」鸢尾愣了一下抬眼疑惑地看我:「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轻轻的摇头,不说话。
鸢尾拉住我的手,拧眉说道:「傻丫头,今儿怎么怪怪的,是不是生病了?」
……
☆☆
回到自己的院子后,我撑着脑袋,望着墙壁发呆。
鸢尾待我的好让我产生了浓浓的负罪感,也让我可是思考起自己所作所为的
对错来。
为了生存,真的可以这样乱来吗?若是成功勾引了他们的心,我真能没有一
丝罪恶感的享受着用他们的感情换取的生命吗?而且被四个很强势男人喜欢上,
用脚趾头想就能知道结局会有多恐怖,我自认为自己没能处理好被他们爱上后的
后续问题。再说我打心眼里不相信自己可以让他们都会爱上我。一个女人能让一
个男人爱上就已经很不容易了,我实在不敢奢望能让四个男人爱上(以前是死马
当成活马医,能成自然好,不成我也不气恼,毕竟曾经努力过不是?)。
我耷拉下脑袋,心里难受极了,我现在的要求并不高,只想好好生活下去而
已。
等等!是不是有重要的东西被我给忽略了?
同时穿越女,别人能够透过表象看到本质,一来到这个世界就知道要回去,
只要把那些男人那啥啥就成了,只有自己傻傻的认为要通关必须得有那四个男人
的爱情。
这次再回到游戏里,『那个声音』说你必须让那四个男人的爱上才能够继续
活下去。我又傻傻的按照他的意思去做,从来不去思考是不是有别的出路。
我越想越觉得自己笨,经过一次惨痛的教训,我怎么还学不会用脑子去思考
问题呢?人生就像读书,读死书的人不会有前途,有前途的人不会读死书。做人
做事不能墨守成规,要懂得举一反三,要懂得认真思考。
我眯起了眼睛,认真思考了起来:能想出把一群女人弄到异世界玩一女四男
游戏的人应该是个不着调的人,这样的人不会太过坚持一件事情到底,也许……
不去勾引那四人的真心到最后也不用死也说不定,毕竟……我是他很喜欢的一个
「玩具」,若不是喜欢的玩具,他怎么可能三天两头的现「声」出来同我说话呢?
想到此,我不由得兴奋了起来。反正在这个「游戏」里,我没少「赌博」,
再赌一局又如何呢?
「小丫头,想什么呢?」『那个声音』又突然蹦出了,要不是我的心脏够强
壮,早就被他吓昏过去了。
我抬眼看空气,直入主题:「我发现自己无法再把这个世界当作游戏看了,
对不起,又要让你无聊了。」
「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前儿你不是还说『好死不如赖活着』。」『那声音』
的音调里带着怒意。
我说道:「姐姐的男人不可以抢,不管是为了什么都不可以去抢。」我在心
里拼命的告诉自己:要做个有良心的人,不可以去抢对自己好的人的东西,就算
那东西对我很重要也一样不可以抢。
「你反复无常,出尔反尔!」『那个声音』的语调很愤怒。
听此,我冷笑道:「能让那四个男人喜欢,我活;不能让那四个男人喜欢,
我死。这是『公平』的交换,跟出尔反尔扯不上关系吧。再则,真的只要我去勾
引他们,他们就能爱上我吗?若是爱情真有这么简单,这世上就不会有那么多的
痴男怨女了。」
『那声音』「哼!」了一声就再没有出声了。
☆☆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就如同我说的那样再也不去勾引沈如净了。白天的时候
帮着鸢尾管理庶务,晚上的时候和沈如冶滚滚床单,小日子过得还满滋润。
值得一提的事在鸢尾的院子里我会常常见着沈如净(是因为鸢尾有了身孕,
所以沈如净变得爱待在家了?)瞥见他偶尔疑惑偶尔恼怒的目光,我心情舒畅无
比(人是有自尊心的,看他因自己忽然转变的态度表现出的不知明疑惑和不知明
恼怒,自然是暗爽在心底了。)。
一年的时间如指尖沙一晃而过。夜晚的时候,我开始睡不着了,闹着沈如冶
陪着我滚床单到天明。也许我赌输了,就快要死了,临死前好好享受一下男人的
滋味是必须的,毕竟人生在世没有什么比做爱更舒服了(捂脸,我喜欢吃肉。)。
「你后悔了吗?」『那声音』在一年时限的最后一分钟出现了。
许久未听『那声音』说话了,我不由喜极而泣,「你终于又出来,我以为彻
底被你抛弃了呢。」
「这么说你后悔了?」『那声音』的语调明显有些亢奋。
我摇摇头,「没有。」若是后悔,我会继续缠着沈如净,努力着让他爱上我,
可是这几个月我却什么也没做。
「哼,那你盼着我出现做什么?」
听之,我连忙献媚道:「自然是盼望您能网开一面留我一命了。」
「如果后悔,我会网开一面,再给你一年时间。现在进入倒计时,你还有五
十秒的时间考虑。」
我攥紧拳头,闭上眼睛,等待着即将到来的结果。也许死,也许活。我深深
感觉到自己的可悲,或死或活,不过是他人的一句话而已。
「……十、九、八、七,后悔了吗,现在还来得及。」
攻心计?只可惜在他问出「你后悔吗」的那一刻,他已经输给我了,他以他
的行动告诉我他并不想让我就这么死掉。我狠狠摇头,坚持自己的选择,最后几
秒钟了,绝对不可以因为害怕功亏一篑。
「五、四、三、二……」
啊啊啊啊,是死还是活只在这一刻了!!
「一。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后悔吗?」
我继续摇头。